郑士本问她:“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逃跑啊,刚跑到一个地方想歇歇,没想到遇到蛇窝,树上和地上全是蛇,吓死我了,我跑啊跑啊,……嗯,接着怎么了?”李姿心有余悸地回忆,看来不知道自己发狂的情景。
郑士本小心翼翼地写道:“你家里有没有什么遗传疾病啊?”
李姿白他一眼说:“你有病啊,你家里才有遗传病呢,看我的身体素质就知道我家的身体多好啦……”随之眼中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顺便摸着一个大包的额头。
郑士本心想:看来她根本不知道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她。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过后了,俩人是又渴又累,赶紧拿出他那份干粮,分给李姿吃。
李姿遗憾地告诉他,背包给她弄丢了,还询问赵弧等人的下落。现在他们俩人与其他三人算是失散了,还好李姿说了一句在前面的救助站会合,郑士本说看到他们三个跑的是同一方向,应该不会分散的。
李姿逼问郑士本是谁将她的头打了一下,郑士本只好撒谎说是黑熊打到的,而他恰好救了她。
李姿有些怀疑地看着郑士本,双手放在胸前,凶巴巴地说:“在我晕倒的时候有没有占我便宜?”
郑士本听得直翻白眼,谁敢占你便宜啊?
李姿举起拳头晃晃说:“要是说谎,我饶不了你。”看看手表,“哎呀,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们快点走,要不今天到不了救助站啦。”
郑士本叹气写道:“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了,指南针之前刚好交给赵弧了。”
李姿有些慌乱地说:“啊?那怎办?那不是要迷失在这片山林里啦?”望着周围的树林,怕哪里冒出几条蛇或大狗熊出来,一个女孩子的怯弱心性终于表现无遗。
之前等李姿醒的时候,郑士本心里记挂着事情还不怎么害怕,倒是现在处在没有方向感的树林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在李姿表现的女孩心性后,一股男子汉的勇气在支撑着他。
他写道:“这样子,我们走到山顶去,看看太阳的方向,就知道东南方向在哪里了。”
额头还在痛的李姿虽然平时老是欺负同桌,可是这学期开始郑士本让她一直大跌眼镜,心里还是挺佩服他的,在这陌生环境里她的强硬外衣无法依*,只好依赖这个“真是笨”,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俩人就往山上登去,参天蔽日的大树让他们无法把握方向,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登上山顶位置。令人泄气的是,今天是阴天,太阳不知躲哪去了。
李姿在嗔怪着郑士本的馊主意,俩人又老老实实地下山,往另外一个方向下去。这次李姿不听郑士本的建议,尽往少树的地方走,远离那可能藏有毒蛇的树林。
这事也怪,越怕事,事越往身上来。刚好有条过路的小花蛇遛过,吓得李姿又拼命往另一个方向跑。郑士本怕她怪症――癫痫再次发作,紧跟在她后面。
李姿受惊后的速度惊人,跑得如一溜轻烟,还不断往后瞧,一不小心就踩在凹下去的小坑,呼地往前扑了出去,哎哟一声就摔倒地上。
郑士本抢步上前扶起她,李姿一站,左腿反射性地抬起,疼的她冷汗从额际冒了出来。
郑士本马上脱下她的运动鞋,脚踝处迅速地红肿,稍微一碰,李姿就疼得大叫,她今天看来倒霉极了。
郑士本稍微运功去揉,李姿立刻疼痛中有些舒服地呻吟。
写了些话在写字板上,然后看着李姿,上面写着:“你看你,就是乱跑才搞到这样,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知道没有?”
李姿疼痛难忍,正想对他大发雌威,不料这次郑士本正眼回瞪着她,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心里一颤,李姿低下头,有些委屈地说:“人家害怕嘛,我是女孩子哦,你怎么骂我?”
这么低姿态的认输,还真不象平时的李姿呢,郑士本有些好笑,看来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
揉了一下,郑士本给她穿上袜子,虽然女孩子身体香香的可是运动之后,出的汗味还是有臭味的,李姿有些脸红地捂着鼻子。
郑士本一把扶起她背起来,李姿脸红大声嚷嚷:“喂,你要干吗,我能走,你想吃我豆腐啊。”
写字板反转过来,写着两字:“闭嘴!”
李姿果然就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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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士本回忆着原来的路,闭上眼睛,从头部传来的清凉感让他仿佛开了天眼,隐约之中指出了一条阳关道,这就是‘神龙之瞳’的神奇力量。
然后往一个方向走去,李姿正想出声反对,被郑士本一拍屁股,头痛、脚痛、屁股痛,不禁疼得破口大骂:“笨蛋、大笨熊、真是笨、笨死了!”
可是郑士本不理她而是运起了“游龙惊梦”步法,由慢到快,飞快地往一个方向而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终于赶到一条小水谭的旁边,郑士本看已经赶不到救助站了,于是提议露宿。
李姿看到水谭可高兴了,赶紧在谭边洗脸去,根本不理郑士本在找枯枝起火。
等她洗梳好之后,郑士本已经是点好火堆,立起了个人帐篷。
李姿回来后,将郑士本打发去洗梳。当郑士本洗好回来后,发现李姿已经是脱去了鞋子,迷彩服上衣也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开来,展现了一种野性美。
昨天没有找到帮助驻站,没法补助食物和水,郑士本包里只有一点水和一块面包了,现在两个人根本就无法分了。
俩人看着一点点的食物和水,李姿咽了一下说:“你吃吧,我要减肥呢。”可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响了一声,顿时俩人都笑了。
郑士本将水和面包都给了李姿,写道:“你今天受惊过度,又跑了这么远,还是伤员呢,你吃吧。”
李姿推让着不吃,郑士本突然一瞪眼,写一个字:“吃!”
李姿撇嘴委屈道:“吃就吃,这么凶干吗?”和以前的凶恶个性完全相反了,接过食物之后却又大口地吃了起来。
拿着军用水壶,装满水,做了一个木架子,用树藤吊着水壶在烧水,终于解决了喝水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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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单独处过的两个人坐在火堆旁,气氛有些尴尬。
李姿找话题说:“喂,听说你家里挺穷的是吗?能够跟我说说吗?”在夏天的山林里晚上也是挺清凉的,只穿着背心的李姿不由得有些缩缩身子。
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李姿开始有些想闪躲,后来还是接受了这个‘臭男人’的衣服!
郑士本开始了他身世的述说,他的这位野蛮女同学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打探过他的家庭身世,还一直以为郑敏是他亲妹妹呢。
……
当李姿看完他的述说后,不仅惊叹地说:“原来你身世这么惨,还是一个孤儿?”脸上一股悔意低声,“对不起,我以前这么对你,你怪我吗?”
笑了笑,郑士本写道:“呵呵,好男不与女斗,况且你这个女老大啊。”
李姿乐了,嗔道:“好啊,你笑我,看我不揍你。”习惯性地举起拳头,郑士本于是作出害怕的样子。
再次,俩人呵呵地对笑。
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夜色、篝火、男女……朦胧着景色显得那么恬静,是一种从没有感受到的温馨和宁静,让李姿舒服得闭上眼睛感受。
好一会她才感概地说:“虽然你是孤儿,但是你遇到了好爸爸、好妈妈,还有你的好妹妹,可是我……我只拥有孤独。”
郑士本静静地看着李姿,发现一丝泪痕从她的眼角滑出。
李姿继续说:“我一出世就没有了妈妈,听叔叔说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为了生我下来,她选择了开刀,结果我活过来了,而她却流血过多……呜呜~~”
想不到是这样的,怪不得李姿老是男孩子性格,原来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教导,郑士本安慰地拍拍李姿的背。
李姿突然嚎啕大哭,扑到郑士本肩膀上说:“呜,我想妈妈,我无数次地想念妈妈,只是从照片上才能看见我妈妈。呜呜~~~”
“老爸说,我长得很象妈妈,他特别地宠我,从小到大都是迁就我,可是我恨他。”看到郑士本疑惑的眼神,她重重点头说,“是的,我恨爸爸,在妈妈生我的时候,他却和他的兄弟在江湖拼杀,直到失去了我妈妈,他才从黑道退下来,办起强美集团,可是这有什么用,我长这么大,他陪我的时间还不够三年,我恨他,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想到父女俩非常明显的隔阂代沟,郑士本这才释然,心里暗暗叹息,却无法写什么来安慰李姿。
他知道,表面上坚强男孩形象的李姿,内里其实不折不扣地渴望有母爱和父亲关怀的小女生,富裕的家境却换不到温馨的亲情,相比来说,自己是富有得多了。
李姿哭着哭着,不小心碰到额头,哎哟叫痛,郑士本要她赶紧到帐篷里休息自己在外面睡。
可是李姿却提出说要郑士本拿铁打药油给她擦额头伤处,郑士本只好从包里拿着药油进帐篷,心说:你可真懒啊,连出来都不愿。
这个帐篷非常小,一个人睡还可以转转身,俩个人在里面可是面对面了。
郑士本有些尴尬地帮李姿涂额头瘀伤,帐篷在篝火的照耀下,里面的情景也是挺清楚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挺拔的胸部上,运动型内衣紧贴着胸部,显得更是流线型般唯美,小背心外露的是雪白的胳膊手臂,颈部也是粉嫩的。峰峦起伏的曲线、雪白粉嫩的肌肤、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柔顺恬然的女孩睡姿,特别让人心动。
李姿闭上眼睛,享受着一股热气从额头处渗透的感觉,痛苦而舒服,不由自主地呻吟,此情此景,特别地暧昧。
闻着女孩的诱人体香,郑士本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一股热流从丹田直冲而上,一咬舌头,疼痛之下清醒,赶紧想离开。
不料李姿抓住他的说:“干吗啊,笨蛋,很舒服哦,继续给我揉揉。”
于是,在透过的熊熊火光下,狭窄的空间里,暧昧地给一个漂亮的女孩揉摸,郑士本心潮彭湃,很想运起逆天心法驱除杂念,可是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直到李姿的轻微鼾声传来,睁开眼睛看才知道李姿已经睡着了,一副美丽的睡公主景象,是那么的可爱。
郑士本心头一片沉静,自然而然地进了逆天心法的境界中,真气缓缓运转,身体随之躺了下来。
……
“啊~~~色狼,你怎么会睡在我的身边?”
“砰砰啪啪”的击打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六十章征服者下
祝各位书友及家人:狗年大吉,身体健康,财源广进,桃花运开,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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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士本非常无辜地捂着头出来,要不是及时运行真气保护着,准会被打得一头包子,心里面也在后悔:我怎么啦,昨晚怎么不出来睡?
李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凶凶地从帐篷钻出来,盯着郑士本说:“哼哼,真是笨,你这个大色狼!你卑鄙!怎么偷进我的闺房?要是我有什么损失,我,我要杀掉你!”
看来,从昨晚的哭泣温柔乖乖女又变回凶巴巴的男人婆了,郑士本苦笑写道:“大小姐啊,昨晚我给你擦铁打酒,还给你按摩,本来想走的,是你抓着我不放啊,真是……而且,这个帐篷是我的啊!”
李姿仿佛想起了些什么,脸上一红,狠瞪郑士本一眼说:“哼,那我睡着了之后你就应该滚出去啊,让我今天一醒就被你占了便宜。”
再次苦笑,郑士本发觉早上李姿象个小树熊抱树姿势一样,抱着睡得如挺直‘大树’的他,他这棵‘大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腰部伸出了坚硬的‘旁枝’,顶着李姿这个可爱‘小熊’的羞人位置。不小心李姿舔动嘴唇,碰到了他的嘴唇,李姿睁开朦胧的眼睛,哇地大叫,结果俩人就醒了,情况就是这么的简单却又是那么的尴尬。
郑士本写道:“我都没有动,是你抱我和亲我的啊?”
李姿满脸通红说:“那是我以为是我家的卡菲猫公仔啊……嗯……,总之就是你乘人之危,占我便宜。”大概想起了当时羞人位置被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着感觉,更是心神摇荡、羞恼不已。
摇摇头,郑士本只好道歉,并且问李大小姐怎么处置,余红未退的李姿哼哼生气了半天,眼珠一转才说:“哼,本大小姐大人不及小人过,这次就暂时留案察看,罚你背我走。”
郑士本一边收拾帐篷,一边摇头心想:怎么还是背人的工作啊?女孩子都喜欢拿男孩子当代步工具?
要是自称花丛老手、情场浪子的郝沙、张隆俩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气得喷血。
这只能是怪郑士本情窦半开了,虽然他非常喜欢司徒清云,但他对于司徒清云则是一种非常纯洁的精神慕孺心理,其中喜爱和亲近的心理占了大部分,而异性亲热暧昧那种遐想则是他非常惭愧、讨厌而竭力去压制的,加上在家里的八年禁闭生活,使他缺乏同龄人早熟的青春期躁动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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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俩人找到方向时,发觉救助站就与他们住的地方相隔一个山头,不到五公里,而在救助站的马寒、张隆和赵弧是等得焦急不安了,一晚都睡不着觉,早就想联系导游来通知搜查队找他们了,可是想到郑士本和李姿都是能力最强的,才一直压制着这个念头。
听马寒他们说,赵柔一队和另一队成员已经早早出发了,现在恐怕在穿越石窟遗址花山谜窟了,不过听说这个秘窟挺神奇的,就象一个迷宫,如果没有找到诀窍,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