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季汉主力军团全部都在冀,一时间,季汉竟似处于一片风雨飘摇之中了。
第三部 天回北斗照中州 第五十八章 刘璿刘谌
当然,所谓的风雨飘摇只是表面的现象。
早在攻打冀州之初,我和孔明就对各种情况进行了分析,并我针对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制定了应对方案。
实话说,魏吴联合,共同对季汉的攻击,完全在我们的考虑之内。
曹魏和东吴并不是第一次联合起来进攻季汉了,从东吴攻取荆州孙刘两家反目,一直到后来我与孙登在白帝城会盟,这期间东吴一直是曹魏的附属国,在名义上称臣,在渭南大战之时,季汉内忧外困,同时受到曹魏,东吴,匈奴,鲜卑,西羌五个强大势力的同时进攻,曹丕集中了曹魏精锐近三十万人马,由他亲自领军。赋真,张合,司马懿,陈群等名将名相亲自与战,还有老狐狸贾诩在后方的统筹支援,都并没有让季汉被灭掉,如今的曹魏和东吴,自然更不可能给我们造成太大的危胁。
当然话分两面讲,战场上出现任何问题都是可桶的,季汉虽然强大,但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同时打赢全国各条战线上的战争的地信,当我们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到冀放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面对益州,司州的空虚。
孔明眼下在司州只有姜维,庞德和郭淮共计四万左右的人马,他们面对的却是司马懿,曹休和东吴联军十五万左右,而郭淮虽也是大将,但他的忠诚度能否保证还在两可之间。
孔明的长子诸葛乔在上庸是以一万人马面对陆逊三万人马,陆伯言本领高绝,其攻,高翔于九天之上,其守,深藏于九地之下,知道历史的我比现世任何一个人更了解这个曾让季汉元气大伤的罪魁祸首,诸葛乔虽然也号称多智,但就眼下来说,与陆逊还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人物。
而在益州,陈到是以三千水军五千陆军对敌诸葛谨父子两万余人。陈到虽然一直与四叔赵云并称,在离开父亲中军之前一直统领白耳精兵,也算得大将之才,但他稳重有余,机变不足,比起诸葛瑾来也还是差着一些。
眼下看来。这三条战线上的压力都是很大的,可以想见,在未来的几个月里,季汉在战场上的失败是肯定会发生地,不过,孔明的司州不用的操心,有他一人在。在雒阳一战中被打怕了且又对曹魏心怀二心的司马懿不会全力和他拼命,而曹休本领虽强,但他勇猛不及庞德,智谋不及孔明,而且魏吴两家因季汉的巨大压力而结盟,互相的心结并未消失,互相之间都在提防着对手,用不了多久,就算我们不破坏,他们之间也会反生矛盾,更何况曹魏初败,若想长时间地打一场没有什么明显收益的战争,是他的国力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压力最大的司州战场反而并不是很紧张,其实,若不是四叔的突然病倒。司州可以说是稳如泰山,以曹休地本领,想在他面前计什么好,只要为难的紧了。
相比司州的有惊无险,益州的两处战场就显得微妙一些。诸葛瑾父子都是不世出的奇才,而陆逊更是胸怀绵绣,国士无双,与之对阵的人中无论是陈到还是诸葛乔,都显的份量不足,不过我对他们的要求不高,对陈到,我的要求是不丢成都,对不诸葛乔,我的要求是不丢南郑,其余地地方,丢了我也不怪他们,听到我的要求,包括孔明在内地人都惊讶的几乎摔倒了。这要求,似乎是在拿季汉地命运在开玩笑。但我心中有数,我的底线是拿一定的土地来换取时间,来煅练人才。我所以这样大方的开出不可承受的底价,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自己,朋胆去进行指挥。
孔明事必躬亲的做法虽然被批评过无数次,但他很难改正,这一次也是准备不辞辛苦的制定出一整套地作战方案,确保季汉不会有什么大的失败,我不同意,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能锻炼人才,眼下季汉人才虽未发生乏,但青黄不接的现象还是涌现了,如果孔明他们这些老字辈不再动手,季汉的整体实力会下降一大块儿。这次的危机,就由这些年轻人来处理好了,不经风雨,永远也长不出参天大树,只有让他们去做,才能检验出他们的真实能力。
为此,我还专门派黑塞亲自传旨前往洛阳,告诉孔明,让他尽量减少对一线官兵的指挥。冀州大战,虽然孔明并没有在予,但是战场上的每一步,都如同精密的棋盘一样,是由孔明细心的算计出来的。这种计算的费心之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若他总是这样,那熬干心血的结局只怕会再次重现,这些都是我派往雒阳的御医张机的孙子“小仲景”张芳报给我的。这些汇报让我的感动之余心生无尽的悔恨……年,由于破曹心切,战势变幻莫测,危机四伏,我对孔明……心似乎少了许多,今后我要减少他对局部战场管控力度,让他只在居中策划上下功夫就可以了。
风起云涌之时,正是英雄展露之日,这两个战场,我就全当是练兵了,如果陈到和诸葛乔不能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最恰当的指挥。那他们就不算是合格的战场指挥官,证明他们并不称职。
对于我的话,孔明虽然不以为然,却也无法改变,毕竟我是皇帝,而他是丞相,当我限制他的权利的时候,特别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为了他的身体而限制他的权利的时候,就算是他身边的椽属也会用出十二分的力气来配合我。
就这样,我把诸葛乔和陈到放到风口浪尖之上。
而我忽略了一点,我觉得诸葛瑾为人宽厚,就算进攻益州,也不会用全力,陈到等人应该尽自抵挡的住,而陆逊与诸葛乔有着翁婿亲情,无论如何会留有余地的,结果我想错了,我高估了诸葛瑾对军队的控制能力,低估了陆逊对东吴的忠心,结果一个诸葛恪一个陆逊,差点就让我的最低目标被突破。当然这是后话。
……
此时,我只有一半的心思放在国事上,另外还有一半儿的心思在家事上。
我是个不太操心家事的人,全部的精力,十成里连一成放在家中的都没有。这种情况很怪异,在我儿时,是最为重视家庭的,为了家的温暖,我甚至可以以身我季险前往江东,但是当我成为世子主撑军国大事,到后来成为皇帝负责天下三分之一的生灵之后,我似乎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国务上,我不知道这种做法是因为儿时那个让我得知历史的梦的作用,还是长大后的自然选择,亦或是纯粹被孔明这些以鞠躬尺痒,死而后已为人生目标的大臣的所感动。
但是这一次的家事比较重要,我的贤皇后星彩怀孕了,星彩是我三叔张飞的女儿,我的正宫皇后,美貌端庄,才兼文武,主持六宫,是我最出色的臂膀,她曾驰马舞枪在宫前大战武卫营,也曾在不动声色间悄然帮我解决宫内的种种危机,让我不必为家用事忧郁心,我虽然在后宫也算佳丽如云,但真正爱的,也不过只有她一个人而矣,她嫁给我已经八年了,此前她一直没有怀上孩子,这简直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而今,我和她终地可以安慰的一笑了。
这个孩子自怀上那天开始,就一直牵动着我的心,因为,他是我和星彩的结晶,他将是我的嫡子,我对他的期望极高,这以我早早为他准备好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他并不是叫做刘瑶,而是叫刘谌,刘谌这个名字,是历史上我的皇五子的名字,他最有乃祖之风,深得民心,最后在蜀汉被攻破的时候,他选择了全家在太庙中自尽以全忠义。
如果说在儿时的梦里知道历史的我最感到无地自容的事情是什么,那刘谌绝对是其中让我重新选择人生道路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幸好,我改变了,天下改变了,就算只是一个阿斗,只要他下决定心,一样可以做出令世人惊叹的成绩来。
每个人都知道星彩在我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在后宫中,她是唯一可以劝我改变心意的女人,是唯一可以在随意进入我在地水央宫御书房的女人。她对我的关心,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她是我最强大的后盾。
她开始怀上身孕的时刻吃什么都吐,我也紧张的不得了,想方设法给她弄好吃的水果,甚至不辞专门为她扶荔营的百果园重新建了起来,召有名的花木匠人来地部育花果给星彩尝鲜,有一个从西域胡人从西域带来的葡萄干和了星彩的胃口,我赐了他王千钱,说实话,王贵人怀孩子的时候我可没有这样关心过,那时好象只是对来报信的女官点了点头,就继续看奏章了。
我的和子刘睿已经三岁了,我很喜欢他,有一天正抱着他写字,他忽然问我:“父皇,是不是小弟弟以后要当皇帝?”
我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刘睿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奶声奶声的道:“那么,我以后就当一个大将军好了,他是我弟弟,我让着他,他当了皇帝,我当个大将军。替他去打曹魏的坏人去。”
第三部 天回北斗照中州 第五十九章 白帝之战
自古天家无亲情,但是小刘睿这句天真无邪的话却触动了我的肝肠,刹那间,父亲,孙尚香,吴氏,刘铭,寇封,刘永,刘理的身影在我眼前不停的转动,为了权力,夫妻不成夫妻,父子不象父子,兄弟难为兄弟,这样的事情还少么?一代大才曹子建那句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何天下知名?还不就是因为曹丕杀兄兄害弟,情理难容。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看到这种情况,又将如何心痛?此时,我不由在心中犯起对刘铭的愧疚,说起来,我害过他,若不是诸葛乔之计,只怕这个皇位就是他的。
但是,我可能让么?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紧紧的抱住了刘睿,我希望,希望他永远能如现在这样天真纯洁,不要因为权力而迷失。
……
十月,黄权奉命回归长安,就任尚书令,而费伟调任凉州刺史,负现凉州军政。
黄权这个人,才兼文武,更重要的是非常有大局观念,父亲取益州,最欣慰的就是得到了法正,刘巴和黄权这三个人。他算得上是父亲继关张后倚重的大将,比马超都受宠,我没有去汉中之前,父亲对汉中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更用心的蝇取得两种的民心,而那个时候,黄权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更用心的是取得两种的民心,而那个时候,黄权就敏锐的发现了汉中的重要性,认为得到汉中对实现父亲的大业有着莫大的好处,而提前做好准备,这也是张鲁得到我之后,父亲能迅速派四叔引军来汉中帮张鲁抵敌曹操的原因之一。而我一直认为,完整的和平的得到汉中,特别是得到汉中地几十万百姓,而不是象历史上那样得地失人,对季汉的强大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而黄权在平定和治理凉州一事上,也做到极为出色,甚至比一向有贤人之名的马良还要出色,西凉民族复杂,有南有西羌国。西有西域诸国,北有鲜卑胡族,又一向贫若,向来是战乱纺杂之地,但黄权治理凉州九年,凉州年向中原要过一文钱,反而每年上交大量的马匹,凉州当地地豪强被打击了,贫苦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各族关系得到了缓解,我当年亲自主持的金城会盟精神完好的贯穿了下来,没有用我操过心。
刘巴在去世前推举黄权任尚书领是有道理的,我也一向认为黄权的才能入主中是很正常地,只是凉州一直离不开他罢了,不过我私下总有一种怀疑,刘巴推黄权上来,是不是因为黄权的性格和他一模一样?黄权平常也是那么严肃,脸整天板的跟水儿似的,从来就没有表情。
父亲这个人是喜怒不形于色,而黄权则是干脆的没有喜怒哀乐,他在凉州,和放荡不羁的游楚相处不是很好。这两个人对对方的本领都是佩服的,但对对方的作事方法都不习惯,游楚就喜欢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一言相合,和街上要饭的也能大醉一场,一言不合,哪怕是上官就在眼前,也一甩袖子就走,对于没有喜怒地黄权,他就老想看他失态后是什么样子,有一回,游楚派人偷偷把黄权的车轮子上地销子给拔了,在路上偷偷的隐蔽起来瞧乐子,果然,黄权地车走到半路上突然啦一声散了,黄权扑的一下子从车上掉下来,摔下大马的扒,可黄权呢,还是一点儿表情没有,站起来掸掸土,没事儿似的走了,游楚不由佩服。
(司雨注:历史上当真有这回事,不过拔销子的人却是司马懿。当年他看了黄权若无其事的走后暗自佩服,逢人就说黄权这个人啊了不得,严肃的跟泰山似的,深得象一口井一样啊,司雨每读至此处,不由微笑,司马老鸟居然也有这等孩童心态,一时觉得这个阴毒的家伙也亲近了不少。)
黄权到长安,第一句话就是劝我派昨力干将前往清泥隘口,以抵敌可能从武关北进地司马懿或是陆逊人马。
我摇头道:“他们若当真前来关中,那岂不是找死,我长安城城坚池塘深,白耳精兵英勇善战,联又不是曹睿那等见到危险立即逃避的无能之主,到时大军四合,他们就算十万精兵齐至,只怕也会被全来于此。”
黄权却道:“关中是我大汉龙兴之地,眼下无论是家农是商,无不是以关由为本,就算敌人无法攻入,敌人若行破坏,也会令我军……伤筋,陛下若信得为过臣,臣愿亲自引军前往,阴击敌军。
我摇摇头,不肯派他前去,却也被他说动了,加强了青泥碍口的守卫力量,并着王平和廖立引北军前往。
……
滚滚长江,以三峡段最为险峻,自长江三峡逆流而上,就算是对于终日弄船的江南人来说,也是困难重重的,由于季汉提前将所在当地船家全部迁走,诸葛瑾想找相领航的向导都费尽了力气,诸葛瑾本想用这种方法来拖延时间的,毕竟对诸葛瑾来说,攻打自己弟弟和儿子的国度,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但是诸葛恪却有所不同,他的想法是建功立业,而不是墨守阵规,对于此次攻川,诸葛恪是下定了决心的,他们亲自出马,在三峡探路,终于渡过了重重险关,逼近了川口的汉军。
这场大战中,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