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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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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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忧公主在哪里?”李昂声音还是平静的。
  步度根抬起头来:“放了我就告诉你。”
  一旁黑衣甲士挥起弯刀,寒光一闪,已将步度根旁边一名亲卫头颅斩落,鲜血喷了步度根一身。接着他把带血的弯刀架在步度根颈上:“你没资格与我家主公讲条件!”
  步度根惊道:“你……你竟然敢……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昂再一次平静地问道:“解忧公主在哪里?”
  步度根道:“我乃西部鲜卑大王,檀石槐的后人,岂能受你要胁?速速将我放了,不然的话……”
  话未说完,黑衣甲士的刀己嵌入步度根的颈项,鲜血延着刀锋淌了下来。
  步度根慌道:“我说,我说。关凤被司马望带走了。我可以带你们去。”
  李昂向东方望去,平静道:“我认识路。全都杀了,带着人头走会比较轻便。”说罢再不回头,纵马向东缓缓离去。
  众人高叫饶命,步度根大叫:“我是西部鲜卑大人,把我解往季汉,你们得到的奖赏会比救出解忧公主还多!我是西部鲜卑大人,是檀石槐的子孙,我知道鲜卑的宝藏在哪里,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你们这群混蛋!难道杀人比得到财宝还要珍贵么!”
  一柄柄挥动的钢刀,一个个滚动的头颅作了最明确的回答。
  蒲头长声叹道:“我好后悔啊!本来我可以免去这场无妄之灾的。”话才说完,人头已经落地,翻滚着落到步度根身前。
  步度根看着蒲头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一阵发抖。难道威震大漠的西部鲜卑就这样亡了不成?他再次大叫:“放过我吧,我把鲜卑宝藏给你们!”
  黑衣甲士钢刀一挥,斩下步度根的首级。他冷笑道:“去地府照顾你的宝藏去吧!连你们的人头我都嫌带着费力。”
  黑衣甲士来到李昂身后:“主公,所有鲜卑人全部杀死,在帐中找到三百余颗汉人头颅,应该是公主的手下。”
  李昂默默点头,道:“留下一百人打扫战场,带着头颅回报朔方城,给陛下送信报知此事,其余人等带上鲜卑人战马,立即出发。追击司马望和阎焕,他们离开了几天,我们要追回这段时间。”
  “凤儿。你既是我的未婚妻,上天入地,我也会把你救回来!”
  ……
  两日后。李昂追到满夷谷。前面旌旗招展,遮天盖日,挡住前进的路。
  “主公,前面是轲比能的女婿郁筑键的人马。”
  “郁筑键?”李昂一催马已冲了上去。
  “我在打猎,不相干的人避开!”远远的,就听到郁筑键放肆的大笑。郁筑键是大个子,又高又壮,如一头巨熊。他在北疆威名赫赫。有万夫不挡之勇。
  李昂放声道:“李昂借路!”
  郁筑键道:“谁借也不成,放走我围住的豹子,谁赔给我?”
  李昂纵马而上,只见郁筑键把七八头金钱豹围在路中间,那豹子虽被重围,却依旧作困兽之斗,张牙舞爪,凶悍之极。李昂喝道:“我来赔!”弯弓搭箭。利啸之声响起,眨眼间五头豹子倒毙于路。
  郁筑键怒道:“你敢杀我的豹子?”
  李昂冷笑:“你阻住了我救我的母豹子,我就杀你的豹子!”
  郁筑键把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线:“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向我挑衅?我要把你这一千人全杀了,用你们的血来洗净我所受的侮辱!”
  李昂道:“很好。三年前卢龙塞那一战,你若觉得不过瘾,不妨再战一次!”
  郁筑键一双小眼突然睁大,双腿不经意间用力。坐下战马已是连退数步:“是你?!塞北韩龙!”
  李昂点头:“不错,韩龙正是本王化身之一。你若让路,我算欠你一个情份,两下相安。你若想从此不敢入睡,便来试本王之剑。”
  郁筑键大笑:“王爷何出此言,多显生分啊。其实本帅是与王爷开个玩笑。知道王爷过此,念及我们与季汉的盟友关系,特来指点方向,匈奴铁骑王的威名,本帅早有耳闻,却没想到竟是故人。曹魏那些人两天前从这条路南下了,怎么,其中王妃不成?真是可惜,我来的晚了,不然就把他们拦下了。”
  李昂也不点破,拱手道:“多谢,异日李昂必有所报,今日事急,请大帅放行。”
  郁筑键挥手道:“来人,给铁骑王让路!”鲜卑人分成两列,李昂一声呼哨,全军如风一样通过鲜卑人阵列,李昂再次向郁筑键拱手,打马而去。
  一个鲜卑小帅向前对郁筑键道:“大帅,再不合围,他们就真的逃走了。”
  郁筑键似乎很吃惊:“合围?合什么围?他们和曹魏拼命,岂不是正和咱的心思?”
  “可是,曹魏给的买路钱不少啊?”
  “猪脑子,那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匈奴铁骑王,原来只在匈奴人里传唱,却从来没有没听说建过什么功业,想不到却是他,三年前遇到他那一战……”
  “那一战,一定是大帅胜了。”小帅在一旁讨好道。
  郁筑键不理他:“嘿嘿,怪不得一千人就敢纵横大漠,就能把步度根灭了。原来是那个以五千步兵敌住匈奴单于十万部队的汉人的后代,可怕啊。虽然我不怕他,但是咱们鲜卑人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汉人虽强,让他们自己杀自己,都杀光了,还不用咱们动手了呢。”
  小帅佩服道:“大帅英明。”
  这时,一骑如飞而来。
  “大帅,大人黑铁令旗下。万勿放走魏国人。”
  “什么?”郁筑键怔了。
  “季汉皇帝已经带大军十五万亲至北疆,派使者见了轲比能大人,大人认为我们与季汉乃是同盟,故发出黑铁令旗,擒拿魏国人,解救季汉的解忧公主。”
  “娘的,早两天好不好。派信鹰通知前路小帅边让,让他堵住魏国人,我马上引兵抄近路追上去。
  ……
  司马望与阎焕纵马而行,一路上小心翼翼。司马望本来就瘦的小脸此时看起来更是皮包骨头一般,其间透着一股病态的绿。此次出兵攻打朔方,是大都督司马懿的妙计,可这一路上又岂是容易的。步度根一心报仇,还好利用,他手下那个投降了季汉的头领蒲头却一直定不下心来,远程跋涉,千里攻敌,他才是主军,没有他的配合,这战简直就没办法打。司马望好几次气得差点就动手杀了他,终结计划,原路返回了。而由于要过中部鲜卑控制区域,重金贿赂的中部鲜卑却贪得无厌,一群狼一样跟在旁边要好处。再后来是千里大沙漠,干旱和风暴差点要了命。好不容易出了沙漠,又用计擒了关凤,觉得万无一失了,可是竟然累计遭到伏击,死伤惨重,特别是草料场一场大火,一千余人,两千匹马都葬在火海之中。攻下西安阳后,更没想到季汉丧心病狂地在水井里都投了毒,包括司马望在内的六百余人中毒,还好司马望经医官抢救,保住了性命,可那些士兵却有一半留在了西安阳。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司马望有些后怕,深入敌后表面看起来容易,但只要一个环节不注意,那就会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
  还好,现在只要过了前面的清水河,就进入了曹魏控制区了。可是,突然之间,无数旌旗从天边卷了过来。
  “鲜卑人!”
  “准备迎敌,是鲜卑人!”
  司马望紧张的望着前方,又看看自己身边的车子。车中是季汉第一美女,解忧公主关凤,当时在沙漠之中,步度根指挥五倍于季汉人马的兵力都没有捉住她,还是阎焕亲自出马才将之擒拿。被擒之后,司马望用牛筋索缚住她,可是她竟然在车厢的坚缝上把牛筋磨断,虽手上木刺深扎,鲜血淋漓也不发一声,然后乘行军之际击杀守车的护卫,抢马逃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擒回。无奈之间,只好用迷药迷晕了她,让她整日沉睡。
  “等敌军到了近前,我一箭射杀领头之人,你带人冲过去。”阎焕道。
  “看看情形再说,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这些胡人,要的是钱。”
  前面通译官叫道:“我们是大魏的商人,与你家大人联系过的。请放行吧。”
  可是对面的鲜卑人大叫起来:“放下兵器,饶你不死!把解忧公主放过来!”
  司马望道:“糟了!他们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用钱是买不通了。”
  阎焕飞马而前,在距敌人八十步处开弓。这一箭太快了,对面的鲜卑小帅边让还没来得及取兵器,咽喉上已多出一支箭尾,他听到自己典血液喷出的声音像风一样呼呼的吹过,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翻身摔倒在地上。
  鲜卑人一阵大乱。
  阎焕上马冲锋,大声吼道:“随我杀过去!” 
 
 
 
  
第二部 第七十四章 乱局横生
 
  “终于回来了,前方十五里就是我们魏军大营。我们完成任务了,我们安全了。”司马望竟像孩子一样笑起来,这一路,太不容易了。
  可是就在此时,北方又是尘头大起。
  司马望回望时,说道:“加速前进,难道是鲜卑人又生变故?不对,那大旗,是匈奴人!”
  阎焕冷笑:“只有不足一千人,也敢来生事。两千人的鲜卑人马我们也一冲而过。何况是他们。你先走,我杀了来将就回营。”
  司马望点头,一边拍着胸咳着。一边大叫道:“速速前进!”
  阎焕立马横枪带着两千魏军横在道中,眼见着那些骑兵近了,更近了。阎焕摘下弓箭,缓缓拉开,对准了敌军大旗下的主将,做这种事,他有十足的把握。
  李昂感觉到了,关凤就在前面。但他也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机在前军中浮现。那是绝顶高手与绝顶高手之间的感应。李昂觉出前面有一个高手在对他发出挑战,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前去,与他进行一场血与血的厮杀,让刀与箭直接对话,让力量与力量直接碰撞,把斩下对手的头颅作为对勇士最高的奖赏。
  但是,李昂的身份并不是武士和刺客,此时,他是一军的统帅。当他发现对方列出的是以主将为首的锥形之阵时。果断的把战枪斜挥。
  李家铁骑的锋头已经与魏军接近了,但是,铁骑军却忽然转了个弯,如一支展翼的苍鹰,轻盈地掠过了魏军强硬的锋头。卷起漫天的沙尘,冲入魏军不易关防腰部,冲乱了魏军的阵列。一时间弓矢交错,喊杀声动地惊天,血花飞溅。战争不是阎焕想像的那样互相拼杀,各有伤亡。这一交锋,竟然是场屠杀,仅仅一个波次,魏军就倒了几百人。
  阎焕是员出色的武士,也是个出色的刺客。但他不是出色的将军。他也曾引军上阵杀敌,但他只是勇拼勇打,或藏在暗处一击而中,但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臂使指般的战阵。更无法指挥出这样的战斗。
  他站在前锋的位置上,铁弓张开着,却无法射到对方的主将。事实上,他越来越深地被卷入了重重地包围之中,那不是敌人反而是自己人的包围,那是李家铁骑在推动着魏军,拥挤着他们的阵列,使他们完全失去了作战的力量,只好杂乱地向主将的位置逃去。
  阎焕大怒。他在混乱的战阵里放声呼喊着:“敌将!你可敢与爷爷放手一搏!敌将!你出来与我绝一死战!”
  但是杂乱的战阵吞没了他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阎焕的武力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胆寒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人活活挤死。他发出一声大喝:“杀出去!”挥矛猛的刺向挡在身前的魏军。他的亲卫们随着他蜂拥而去,被砍倒的,踩踏的魏军士兵发出阵阵惨叫。从头到尾,仅仅用了三炷香的时间。阎焕一箭未发,就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他杀开挡在他前面的人,随着乱军滚滚南逃。
  轻易得胜的李家铁骑就如兀鹰一样紧紧咬在后面,用雪亮的弯刀不住的收割着生命。
  阎焕奔逃之间,突然鼓声大作。在他前面,树起一杆大旗,无数旗甲鲜明的魏军已列开战斗队形。阎焕大喜:“我们得救了!”
  正要与对方汇合,哪知前面魏军大声喝道:“停下,谁敢闯阵,格杀勿论!”
  他们是说真的,随着一阵梆子响,一排密密的箭雨射出,阎焕近百名手下被射倒。阎焕气极,破口大骂。却只得命令后军强自抵抗李家铁骑,自己引军横穿战场。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能随他回来的人马已不足六百人了。
  惨败。两千对一千,死伤大半却不知对手的样子。
  阎焕恨后面的匈奴人,更恨眼前敢于射杀他士卒的魏军。他瞪视着魏军军旗上那个大大的邓字,恨道:“我记下你了!”他对司马望道:“他是什么人,我要杀了他,他居然敢杀我的部属!”此时,他忘了自己也曾杀自己的部属。
  司马望摇头:“只怕你杀他不得,他是我叔叔看重的人,原来是个屯田官儿,却颇有几分军事天才。眼下在叔叔眼中,他可吃香的紧呢。有他拦路,匈奴人一时无法冲过来,咱们快走。”
  ……
  李家铁骑第一次被人正面挡住了。如果说李家铁骑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那么眼前这支部队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如果说李家铁骑是无孔不入的流水,那么眼前这支部队就是一块在流水中不动不移的磐石。李昂用阎焕部队冲垮魏军的打算失败了,这支部队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是一样的凶残,他们用巨大的楯和长矛组成拒马阵,坚定的横在前路之上。李昂知道了他遇上了对手。若是两军交锋,人数相当,他很愿意与之好好厮杀一场,但是眼下他带的是一支疲惫之师,他的首要目标却是冲过去,救关凤。他挥战枪,变幻阵形,准备从旁边冲过去。可是魏军突然也变化阵型,侧翼变成了锋面,这样一来,若是李昂强行通过,他的部队就会被从中间切开。李昂大怒却又无奈,为了这个难缠的对手,他不得不放缓了脚步。他现在距关凤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他现在的人马只有不到八百人了,面对眼前这支足有三千人的正规部队,他无能为力,只得发出阵阵呼啸。
  ……
  郁筑键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总算赶到魏军前面了。”
  手下道:“可是我们已经丢下了大队,能以这种速度行军除了大帅的亲卫,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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