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那都是朋友。但反过来一想,秦子月心里开始苦笑,如果师傅和姿莲婆婆都是魔族,那自己身边可就没有真正的术士了,被大陆上其他的门派消灭,那简直成了必然。
秦子月依旧没有说话。书生接着说道:“以前,大陆上存在着魔门和五行门,魔门的门生并不全是人类之外的动物,也有人类修炼,五行门的门人也并不全是人类修行,也有其他生物修行。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五行门和魔门争斗了起来,最终因为魔门修炼的时间长,晋级难,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魔门几乎被灭了。只有一少部分,选择了妥协,躲在五行门指定的地方,忍受着恶劣环境的煎熬。魔门被灭后,五行门失去了外来的压力,渐渐的分散了,形成了五个流派,他们以水木金火土命名自己的派别,相互争斗,这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有了机会,所以才走了出来……”
秦子月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活的还挺苦啊。以后有什么打算?”
书生带了点惭愧的说道:“能有什么打算,以我们自己的力量绝对干不过五行门的人,所以我才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帮我们打下一片天地。”
秦子月背靠在树上接着说道:“那你说眼前我该怎么办?”
书生看着秦子月说道:“我们现在不能帮你,最起码我们不能与术士发生正面的冲突。因为我们如果现了身,那将会招致更大,更惨烈的攻击。”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师娘要出去躲一躲了?”秦子月盯着书生的脸,仔细的看着。
书生摇头道:“这到没有必要,如果我们不想显露自己的本色,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我只是说,我无法帮你。”
秦子月点头道:“其实我现在最为简便的方法就是去跟凤仙子的师傅走。跟他走,我即可以学到上乘的术法,又可以很风光的活着。你说是不是啊?”
书生点点头道:“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埋怨你的。”
秦子月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哎,你个老不死的,我算是被你算计了。好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咱以后都要撑下去。在我来说,不是为了什么魔门和五行门的争斗,纯粹是为了我自己的尊严。你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书生一直忐忑的心放了下来。秦子月这么说,无疑就是偏向了他们的。这一段时间以来,不知道为什么,秦子月的实力比之他还要逊色一些,但每次见到他,自己的心里总是怪怪的,象是恐惧,但又不是恐惧,他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患得患失吧。
太阳已经偏西了,但光芒依旧炙烈,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能量。公主含着眼泪,不舍的看着将要离去的父亲。秦子月的力量被封印,所以他汗流满面的站在阳光里,搂住公主的肩膀,轻声的安慰着。这一刻真有点黄鹤西去的感觉。郡主也掉下了几滴昏黄的眼泪,或许这是真心的吧。
秦子月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来富带上郡主快点离开。他扶着公主,站在哪儿,等得来富离去,公主依旧舍不得离开。秦子月把公主的头搂在自己怀里,小声的说道:“咱爸说什么了?说没说让你明年给他生一个外孙子啊?”
秦子月显然想转移话题,让公主从离别的伤痛中恢复过来,但这句话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公主依旧抽泣着说道:“你能不能帮帮父王啊?”说的时候,公主抬头,以明睐的眼眸,真挚的看着他。
秦子月推着公主向自己的房间里走。边走边敷衍着说道:“我尽力吧。”
公主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子月,我没求过你什么,但现在,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已经替你答应了父王,他回去之后,会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说到这里的时候,公主又拿出了一面精致的玉牌,亮在了秦子月的眼前,道:“父王把他的令牌留给你了,你可以随时调度军队。”
“曲线救国”秦子月心里不满,但又不好对公主说什么。他接过公主手里的玉牌说道:“假如我现在出兵,最终不得善了,你说我出不出?”
屋子里的阴凉使得两人在感觉上舒坦了一点。公主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不会失败的。”说的时候,一脸的坚决,似乎秦子月是万能的。
女人向来是跟自己的感觉走的。秦子月心里暗叹道:“或许吧,但我告诉你,这次出击,我有九成的可能要失败,但既然你答应了你的父亲,我尽力吧。”
公主见秦子月说的伤感,凑到他的跟前,拉起他的一只手说道:“月哥哥,我的父亲从来没求过我,他把我养这么大,而我从来没有回报过他什么,现在他需要我们,我……”
秦子月举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表情木然的连说了两个我知道,心里却在算计着,如果自己出兵,自己怎么对兄弟们交代。与人打仗,他不惧怕,但凤仙子的师门找麻烦,却让他心悸。如果自己出兵的话,首先要考虑的是凤仙子的门人。
公主坐在了他的腿上说道:“月哥哥,我知道你现在犹豫是因为凤仙子他们,我父亲说了,他会在外界的舆论上帮你,他希望你能成为安之的新王。”
秦子月依旧木然。舆论上帮自己,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舆论来啊?起用魔族,这就是最大的舆论,他已经丧失了其他派系对他的好感。再说了,即便他能造出舆论来,凤仙子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防备他们,这样就可以保证出兵的顺利了。秦子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父亲也跟我谈过这个事情,但我否决了,你先休息吧,让我好好想想。”说着,秦子月站起来,向外走去。
109…出兵安之
其实现在的情况,他出兵比不出兵更有利。他现在出兵,有安之的人帮衬,这样,他的实力就大增,如果不出兵,那仅靠他手里的那万八千人的,遇到同样具有术法帮助的队伍,那他就毫无优势可言了。
秦子月坐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峰和姆迪克两人早在哪儿等他了。秦子月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看着两人道:“怎么样,这一段时间还适应吗?”他这话是冲着姆迪克说的。
拘谨的姆迪克扎下头,很谨慎的说道:“谢谢将军的关心,属下住的很开心。”
秦子月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说道:“少他妈的跟我这么客气。说说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没问秦峰,而是为姆迪克,这显示了他对姆迪克的重视。
姆迪克被他这么一拉,精神上放松了许多,道:“还行,将军的手下,接受能力是很强的,这一部分人已经具备了作战的能力。”
秦子月点点头,沉思着道:“如果让他们对我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们的胜算有多少?”
姆迪克不解的看着秦子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但他既然问了,自己必须要回答,所以很谨慎的说道:“将军神勇威武,不是我们这些宵小所能比拟的。”
秦子月冲着他的胸口轻轻的打了一拳,站起来说道:“少他妈的跟我玩太极,我想知道他们真正的作战能力。因为我现在面临的是比我还强大的对手,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对付他们。”
姆迪克听到这话,心放开了,说道:“我与来富将军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批隐行甲……”
“隐行甲?”秦子月带了点惊讶的问道。
“是的,上次,您突然摸到了我们的飞船里面,并且能很准确的找到我们的位置,是因为您的身上可以发射一种微波,这个微波遇到物体,就会给您反射回一个信号,使得您能准确的判断我们的所在,如果穿上了隐型甲,除非你用肉眼看到,用神视根本就探测不到我们的所在。”
秦子月笑了,道:“看来上次是你们大意了,如非这样,我们还摸不到你们的人呢。好,这样最好了。谢谢你。”秦子月边说,边上前,给姆迪克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姆迪克吓的想倒退,嘴里只喊着:“老大,我不是您想的那种人,我不玩GUY。”
“滚你的蛋吧。”秦子月被姆迪克的滑稽逗乐了。其实说是因为姆迪克的滑稽,还不如说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郡主走后第五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总是阳光灿烂。秦子月披挂整齐,带着周经,秦彪,秦海潮,站在了山顶平台上检阅着自己的队伍。这一段时间,他的人马从四千多增加到了一万五千人,虽然很多是没有经历过战场斯杀的新兵,但经过周经他们的训练,队伍也颇为整齐。秦子月大声的做着战前动员:“兄弟们,我们轮为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谁啊?”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安之狗强盗。”
秦子月很满意的接着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他们。”
秦子月接着喊道:“现在这个机会摆在了我们面前,光荣和荣耀属于我们勇敢的战士……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开进了。
秦子月选择这一天出击是因为从来富哪儿传来的情报说,安之的内宫城破了,李丞相拥三王子为王,占据了宫城,号令天下,他们控制着平泽城周围的十几个城镇。另一股是太子的力量,他在北方,依靠库瓦人,和皇后家族的力量,占据了十三个城池,是最大的一股力量,另一股是南方的庆王和兵部尚书许振东,他们现在控制着五座城池。其他的,零星散落在各地,各自为政,还没有形成气候。
让秦子月觉得奇怪的是凤仙子他们跑到哪儿了。按说现在凤仙子他们应该出来整治局面,完成统一了,可在这三股力量里,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秦子月的力量被封,所以在出山的这一段路上,不能骑马,他只有随着大家一起步行。公主也随着他出来了,因为他们要绕开两领囤积在碾子镇的人马,所以从山里,直接的奔入了安之境内,这一路,足足走了五天,在将要出山的这一天,秦子月带着公主和自己的卫队向叶城去了。
秦子月的卫队里包括了姿莲婆婆和姆迪克训练的那些枪手,秦子月这么安排,是为了能抗击凤仙子的门人在暗地里袭击他。他现在不能出任何问题,如果他出了问题,那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郡主回到安之,本以为情况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但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气火攻心,竟然就此与世长辞了。可怜的公主还不知道这些情况,她现在还做着梦呢,梦到自己回了平泽,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梦到父亲在闲暇之时教她写字的场景。其实她父亲的记忆也就这些,因为她的父亲很忙,忙的就留给了她这一点点记忆。但就这点记忆,也让他觉得很满足。
叶城,卡两领与安之的咽喉。两领的军队只所以还没有进攻,就是因为叶城还没有放弃防御。叶城的守备将军是蒋成侯,家族三世为安之将领,颇为皇恩浩荡而感激,所以在这场动乱中始终保持中立,默默的为安之尽着自己的忠心。
秦子月携公主一行人快马来到了叶城城下。早有探马报进了中军。蒋成侯重甲披挂,蹬上城楼,极目眺望,也多亏他视力好,竟然在三丈多高的城楼上看到了公主手里举着的翠玉令牌,这一眼可把他吓的够戗,忙指挥下人,把公主一行人让到了城内,跪俯在道边,以示迎接。
叶城,大帅府,秦子月带着公主昂首走进中厅,蒋成侯再拜,然后小心的伺候在一边。他并不说话,只是等着秦子月发言。
对这几个人,蒋成侯谈不上尊敬,他怎么做,仅仅是为了维持那令牌的尊严,但落坐之后,站在秦子月旁边的那个女人让他心悸,这女人面色很冷,看不出一丝表情。本来他打算把这一群人让进来后,仔细的询问这令牌的事情,但这女人站在哪儿,不动就给人一种压力,这压力只压的他这身经百战的将军心里也毛毛的,不敢抬头望。
秦子月坐好了,清了清嗓子,用手指着公主说道:“蒋将军,这是长乐公主。”
蒋成侯听的秦子月如此一说,身子又跪了下去,三叩九拜,行的是大礼。
坐在上守的公主完全没有了与秦子月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小鸟依人的表情,她表情凝重,语气里带着点臃懒的意味说道:“起来吧。”
蒋成候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心里颇有点纳闷。坐在公主身边的这男子是谁啊?能与公主平起平坐,而且看这模样,他的身份似乎比公主还金贵,是谁呢?他在脑子里把所有的王子都过了一遍,没发现这个人与那个王子的面相相合。
秦子月道:“蒋将军,现在国内的形势,我想你一定很清楚,这次郡主把牌子给我们,告诉我们过来找你,说你是咱们安之的忠臣,有你在,安之的中流砥柱就没有消失,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们……”
蒋成侯表面恭敬,但骨子里的不屑却表现了出来道:“对不起,我只是守卫边关的将士,郡主给我的命令是看好安之的门,所以,您所说的,恕在下不能从命。”他现在不想陷在这场争斗中去,自己是安之的将领,不是属于那一家的将领。再说了,在情况还没有明了之前,就选择主子,万一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呢,那将是万世不得反身了,自己这么谨慎着,甭管将来谁胜了,因为自己手里的权利,他们也不会对自己胡来。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了郡主临死之前亲笔所书的遗诏,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先王的笔迹。”说着,又坐回到了原位。
诏书所书着实让人费解,郡主竟然说要把王位传给长乐公主的驸马——秦子月。蒋成侯抬头,很小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这个年轻人,这应该就是秦子月了,年龄不大,面容较好,虽然有点吃软饭的嫌疑,但气势上也颇为了得。郡主为什么要把王位传给他呢?他心里思忖着。这是先王的笔迹,这点他可以肯定。
秦子月伸手,把诏书又接了过来,笑着说道:“安之内乱,是因国师凤仙子等人密谋串联而起,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蒋将军能奉诏讨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