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后,他专拣人烟稀少的荒凉处奔走,一口气跑出十余里,来到这个远离村落的荒凉山坡上,才放慢脚步。
山坡上有一间破烂的茅屋,凌玉龙四周看看,见附近没有人烟,这才举步上前。
他推开破烂的门扉,往里面看了看。
屋内空荡荡的,除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稻草外,什么也没有,看情形这是附近村民夏秋时看守瓜果的歇息处。
现在是初夏时节,村民们不会来,金剑门的人一时三刻也很难找到这里,于是他便抱着白衣少女走了进去。
地上的稻草被看守瓜果的村民践踏过,表面很柔软。凌玉龙将白衣少女放在稻草上,准备救治疗伤。
虽然救出白衣少女后,及时点穴止住了伤口流血,但由于之前失血过多,加之决斗中耗力过度,离开蛇山不久,少女便昏迷过去。
白衣少女此刻的模样十分令人怜悯,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足裹体,且被鲜血浸透,没有几处可见本色,俨然一个彩衣少女。
她脸色苍白犹如死尸,浑身上下到处是伤,有的虽只是破皮,但由于受伤后仍在剧烈运动,伤口依然流了不少血。
凌玉龙从怀中掏出两个药瓶,从一个瓶中倒出两颗比黄豆稍大的药丸。当他伸手准备给白衣少女喂药时,却又怔住了。
白衣少女樱唇紧闭,人事不省,不可能吞得下药丸。
而白衣少女昏迷不省又是由于伤口出血过多所引起,所以如不及时进药治疗,不但有可能不会清醒过来,而且还有可能导致性命难保。
现在药物无法服下,怎么办?
他思忖一会,蓦地将药丸放入自己口中,嚼碎,然后扳开白衣少女紧闭的樱唇,俯下身去,口对口,将融化了的药液注入对方口中。
喂完药,凌玉龙嘘了口气,开始检查白衣少女的伤势。
白衣少女胸前有四处创伤,其中三处较轻,只划破表皮,出血不多,但胸腹交界处这一剑伤得较重。
对方这一剑显然是刺向巨阙死穴,白衣少女虽然逃脱了此劫,但还是斜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而由于伤口太长,此处流血最多,前胸的衣服基本上是被此处流出的鲜血所染红的。
凌玉龙小心揭去粘在伤口上的布片,将粘在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
谁知用力过大,将那本已破烂不堪的衣服撕了开来,顿时一对被鲜血染红大半边的玉乳脱颖而出,颤巍巍昂然挺立在他眼前,特别是那暗红的小蓓蕾,似乎被压迫得太久,得到解放后,无拘无束地跳跃起来。
他虽然经历过一次人伦大道,对女性的乳房却很陌生,突然如此亲切地目睹女子视若珍宝的乳房,不由呆了,同时全身血液开始沸腾,心中激起阵阵涟漪。
他急忙闭上眼睛,摇摇头,似欲将心中的绮念挥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睛,但不敢将目光投向地上的白衣少女。
又过了片刻,他才神色凝重地将目光投向满是污血的胴体,同时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白衣少女的上衣撕开,从上面撕下一块未被染红的白布,轻轻擦拭粘在肌肤上的污血。
当触及到坚挺的玉乳时,他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擦拭的手也颤抖得更厉害,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粘附在玉乳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还它羊脂白玉般的本来面目。
擦完少女上身的血迹,凌玉龙心情才稍许平静,拾起地上的药瓶,在伤口上洒上一层薄薄的白色药粉。
接着,小心翼翼地用手勾住白衣少女的脖子,将上身扶起,慢慢脱去那粘满污血的上衣,将身子翻转过来,让她伏在自己腿上,从那破烂不堪的血衣上撕下一只袖子,擦拭背部的血迹。
给白衣少女背部的伤口上好药,准备放回稻草上时,凌玉龙又怔住了。
擦干污血后的肌肤是那样腻滑、白晰,就这样放回粘上污血的稻草上,凌玉龙实在不忍心。
然而,抱在怀中他又十分难受,白衣少女那美妙而又丰满的胴体充满着无限诱惑,少女身上那独有的体香更令人心旌摇动,血液沸腾。
他摄住心神思忖一会,最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给白衣姑娘穿上,然后再轻轻放回稻草上。
做完这一切后,凌玉龙身上早已是汗水淋淋。方才他挟着白衣少女奔跑了十几里山路,粗气未喘,此刻却又像虚脱了一般。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用手抹去了即将遮住眼睛的汗水,望着屋外,长长地呼着粗气。等待呼吸正常之后,他才转过身来,将目光移到地上的白衣少女身上。
白衣少女依旧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下半身还有几处伤口未上药。凌玉龙只有俯下身去继续为对方上药疗伤。
下半身前面有两处创伤,一处在大腿外侧,伤口不深出血也不很多,他很快便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上好药。
另一处是在气海穴与中极穴之间,这是白衣少女第二次冲出剑阵,从钟护剑头顶掠过时留下的。伤口虽不很深,但受伤后与四大护剑缠斗了很久,出血极多,身前的裙裤基本上是被此处流出的鲜血染红。
他伸手准备揭开伤口处的破布,手到中途却又停了下来。此处接近女子的隐秘部位,稍有不慎,便会春光外泄,将少女最神秘的部位展露出来。
方才只看到上半身,便心旌摇动、热血沸腾,如果少女最隐秘的部位再展露出来,他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便不敢再冒险,心道:「此处只有她醒来后自己敷药了。」于是将白衣少女翻转过来。
白衣少女下半身的背后有三处伤口,一处在脾关外侧,一处在环跳附近,这两处伤得不重,只有殷门穴附近那一剑伤得较重,这一剑是陈护剑所赐,殷门穴附近及以下的裙裤全被染红。
凌玉龙撕下半截罗裙,擦净血迹,上好药,又将白衣少女翻转过来,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
白衣少女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凌玉龙知道方才喂下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不用多久,白衣少女便会醒过来,于是走出了小茅屋。
白衣少女现性命无忧,他认为有必要对附近的情况再进行一番了解,别让金剑门的人找到包围了还不知道。
虽然来时未见山坡附近有人,但他不敢肯定自己的行踪未被人发现,当时急于摆脱金剑门的追踪,找地方为白衣少女疗伤,进屋前,对附近的情况并没有仔细了解,如果行踪被人发现,金剑门的人便不难找到自己。
茅屋位于山坡的中段,周围只有少许荆棘杂草,没有树木,屋前不远处有一口水塘,水塘内有半塘清水。举目远眺,可以见到散落在远处山边、田野上的村舍,村舍上空飘着袅袅的炊烟。
看到炊烟,凌玉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而自己离开蛇山也快要一个时辰了,同时他也想起了酒肉和尚及庄家三兄妹等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金剑门是否有找他们麻烦?
但是,他很快又收回了心思。他相信有酒肉和尚这个武功高绝的老江湖在,金剑门应该不敢过分为难。
凌玉龙很快将茅屋附近察看一遍,未发现任何可疑,才安心返回茅屋。
白衣少女的脸色已变得红润,正轻轻张合着干裂的樱唇。凌玉龙急忙俯身,轻唤道:「姑娘,姑娘。」
少女没有反应,敢情尚未苏醒。
他猛然醒悟到,失血过多的人最易口渴,白衣少女肯定是渴了,于是急忙跑出小茅屋。
来到水塘边,他又怔住了:「用什么东西装水?」
四下看了看,未发现可以用来装水的物件。返回茅屋,也未找到可以盛水的器具,最后只有失望地回到塘边。
当他俯下身去,准备合掌捧水时,突然发现水边有一个巨大的蚌壳,他惊喜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用这东西装水一定不错。」拾起了蚌壳,将蚌壳洗干净后,他便用蚌壳舀上一股清水。
回到小茅屋,白衣少女尚未清醒,但干裂的嘴唇张合得更频繁。
凌玉龙俯身轻轻挽起白衣少女的粉颈,缓缓将水喂下。
当他第二次回到小屋,给白衣少女喂完水时,白衣少女睁开了双眸。
凌玉龙欣喜地说道:「你醒了?我一直以为你还会昏睡一阵子。」说着便轻轻地将白衣少女放下。
白衣少女道:「谢谢你。」声音仍很微弱。
凌玉龙道:「你伤势很重,失血太多,需要好好休息,先躺着别动,我去弄点吃的来。」站起身来,又道:「哦,你身上还有一处伤口未上药,我这里有药你自己上吧。」一边说一边拿出药瓶放在少女身旁。
白衣少女神色一凛,同时惊异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当目光触及到丢在一旁的破烂血衣时,脸色陡变,道:「是你给我敷的药?」
凌玉龙神情紧张地点了点头,道:「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如果不及时敷药,很容易就会感染,而当时因为姑娘一直昏迷不醒,在下才会冒昧的替姑娘上了药。姑娘的衣服已破烂不堪,又沾满鲜血,实在不能再穿了,在下未经过姑娘许可,便径自将它换了下来,望姑娘不要见怪。」
白衣少女看见凌玉龙神色窘促,脸色很快便缓和了下来,同时脸上还泛起了一阵阵的红晕,然后微笑说道:「你不仅救了我,而且又给我疗伤,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怪你呢?」
凌玉龙道:「在下只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用道谢。假如在下处于姑娘当时的环境,姑娘也一定会这么做。你先躺一会,我去弄点东西来吃。」虽然白衣少女没有见怪,但是他仍觉得紧张局促,说完转身往外走。
「公子──」白衣少女叫道。
凌玉龙道:「姑娘,在下姓凌,叫凌玉龙,你叫名字便是。」
白衣少女道:「那我叫你凌兄吧。对了,你今年多大?」
凌玉龙道:「二十岁。」
白衣少女道:「那你是弟弟,应该叫你凌兄弟。」
凌玉龙笑着点了点,道:「方才姑娘叫在下,不知有何指示?」
白衣少女红着脸道:「我现在浑身乏力,想麻烦你将余下的那处伤口上点药。」
凌玉龙闻言,刚缓和下来的神色顿时又变得窘迫,尴尬道:「姑娘,不是在下不愿效劳,而是此处伤口实在……实在──」
「实在什么?」白衣少女道。
凌玉龙道:「此处伤口位于气海穴和中极穴之间,在下实在不便。」
白衣少女听罢,坦然一笑,道:「你都替我换过衣服了,还有什么不便的?」
「那──」凌玉龙胀红着脸道:「那毕竟有所区别。方才在下为姑娘敷药,已是十分紧张,现在不敢再冒险了。」
白衣少女道:「为何不敢?」
凌玉龙道:「姑娘是女子,我是男子。」
白衣少女道:「兄弟虽然是男子,但不是普通男子。方才你面对赤身裸体的我,能小心擦拭上药,足以证明你是个意志坚强的诚实君子,相信兄弟现在同样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何况我现在遍体鳞伤,这模样,莫说兄弟你,便是其他人见了也会心如止水。」
凌玉龙道:「这几处皮外伤对姑娘的迷人风采丝毫无损。」
白衣少女轻摇螓首,道:「兄弟,你不要宽慰了。」
凌玉龙道:「在下不是安慰,事实确是如此。何况这几处小伤都是在外人见不到的部位。」
白衣少女道:「伤好疤痕在,何况现在伤还未好。」
凌玉龙道:「这个姑娘大可放心。我义父研制的伤药功效很好,伤好后,很难看到疤痕。你看──」
说着提起裤管,露出左腿,指着那道很难辨认的伤痕,道:「这是我十五岁那年练功不小心碰伤的,当时伤口很深,与你殷门穴附近的伤差不多,但现在看不出什么疤痕了。姑娘身上的伤口将来即使有点疤痕,对姑娘来说,也是瑕不掩瑜。」
白衣少女道:「多谢兄弟宽慰。其实,我的命都是兄弟救的,兄弟即使有什么失措的行为,我也不会介意。想再麻烦兄弟将下身的裙裤脱了,贴在身上实在不舒服。兄弟,你大可放手施为,相信我这伤残之躯对兄弟不会有丝毫影响。」
白衣少女的话说得很明白,凌玉龙无法再推托。
同时,白衣少女的话也激起了他的豪气,心道:「我凌玉龙堂堂男儿,难道这点自制力也没有?若这样,将来怎能与名震天下的高手名宿较量?古时的柳下惠能做到坐怀不乱,我凌玉龙难道不能做到视而不见?难得姑娘这么信任,这正是考验意志的时候,我必须接受这次考验。」
心意一定,凌玉龙坦然说道:「既然姑娘如此看重在下,那在下便冒渎了。」
话一说完,便蹲下身去,揭开了盖住少女下身的上衣下襬,解开腰带后,轻轻地将粘在少女腹部的裙裤全数褪下。
尽管心里已有准备,但当那滑腻而又微凸的腹部,以及那芳草萋萋的三角地带依次在眼前展现时,他的手又止不住颤抖起来,呼吸也很快变得粗重了,心在怦怦乱跳,血脉急遽喷张。最后,他只有将目光移开。
裙裤褪下后,凌玉龙从裙裤上撕下一块稍微干净点的白布,轻轻地擦拭着白衣少女腹部的污血。
擦拭完毕,发现三角地带的茂密芳草上也沾染了污血,并束结起来,他迟疑片刻,决定给予擦拭。
由于目光不敢投向充满诱惑的三角地带,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无意中触及到少女最敏感的部位,使得白衣少女浑身一阵痉挛,同时发出一声嘤咛。
凌玉龙不知白衣少女为何突然颤抖、呻吟,急忙停住擦拭,道:「你怎么啦?」觉得自己并未触及对方伤口。
凌玉龙这一问,白衣少女满脸绯红,见凌玉龙神情紧张窘迫,闭上双眸,道:「没什么。」
凌玉龙犹豫一下,又继续未完的工作。
他虽不知道白衣少女方才为何突然颤抖、呻吟,但从对方的表情上已看出,自己可能无意中触到了不舒服的地方,擦拭更加小心谨慎,此后,没有再触及对方敏感的地方。
将白衣少女下身擦拭干净后,在伤口上洒上一层药粉,然后拉过上衣下襬,盖住诱人的英雄冢,凌玉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长嘘一口气。
此刻,他脸上已是汗水淋淋,身上也是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