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声音,接着帘子一动,飞快的飞出了一个大花瓶。
兰卿求好整以暇的躲开,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刚刚走了两步,又顿下,“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黑影一闪,眼前多出了一个冷峻的人。伤筱看了兰卿求一眼,冷道:“你为什么来?”
兰卿求似乎十分不喜欢伤筱惜言的风格,眉轻轻一抬,“我喜欢,你管得着?”说着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伤筱淡淡叹了口气,知道这附近的阵势又变了,看来回去的时候又要麻烦一番了。
“伤筱?”陶笛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忍不住探出头一看,果然是伤筱。
对于这个男人,陶笛儿很有几分亦兄亦师的感觉,加上伤筱平时总是不假辞色的训导陶笛儿,所以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有趣。
“注意安全。”
“是。”陶笛儿恭声答道。
“即使用毒,也不准涂在自己手上。”
“……哦。”
唐若涵左右看着两个满脸严肃的人,拉了拉陶笛儿的袖子。“娘子……”
“恩?什么?”伤筱敏锐的发现陶笛儿回话时,整个人的气质一变,和与自己说话时不同,满是温柔。
“我饿了。”唐若涵小心的看了伤筱一眼,轻声道。
陶笛儿这才想起已经该到饭点了,抱歉的看了伤筱一眼,“那个……”
“我先走了,这个给你。”伤筱看了一脸无害的唐若涵一眼,接着将一个包裹递给陶笛儿。“晚上再去一趟宫主那里。”
陶笛儿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伤筱便转身出去了。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唐若涵想吃什么,突然被那人紧紧的抱住——
“娘子,不准喜欢他。”
陶笛儿一愣,听着唐若涵闷闷的声音——
难道,自家绵羊吃醋了?
今天更晚了一点,因为月下家中父亲大人过生日,呼呼……好累,么么各位……
唐门卷 第二百三十三章 谢家族长
第二百三十三章 谢家族长
是夜,陶笛儿收拾好明日出发的行囊后,起身去找谢文笛。
站在房间门口,陶笛儿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手上的指环,敲了敲门——
“请进。”
陶笛儿推门进去,然而意外发现里面只有谢画儿一人,正对着自己笑得天妒人怨。
“爹一会儿就回来。”小狐狸和老狐狸一样,一眼就能看清陶笛儿心中在想什么。陶笛儿耸了下肩,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谢文笛身为千嶂宫宫主,宫中事务繁多,所以陶笛儿并不奇怪。正无聊的等着,突然鼻端扑进了一股药香,随后谢画儿的小脸就扩大在面前了,两眼发亮——
“咳咳,你做什么?”陶笛儿紧张的后退一步。这大小狐狸都是她招惹不起的。况且当日陶笛儿母亲的行为的确是对不起他们父女两人,所以陶笛儿逃避之余,还掺杂着一种淡淡的愧疚。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样的性格容易死啊?”谢画儿眨眨眼睛,笑问。
陶笛儿一噎,发现着父女俩的确是绝配,动不动就是咒人死,“你老子说过……”
谢画儿嘿嘿不厚道的笑了两声,绝色的脸上带着狐狸笑,“那你怎么还这样?”
“我要是不这样,你就等死吧。”看对方泡泡要冒起来,陶笛儿连忙戳破。
谢画儿果然一瘪嘴,像是嘀咕了一句“一点也不好玩儿”,便自顾自在桌子上拿了什么开始啃。
陶笛儿随着她的动作去看,不由一愣,“这里也有这种水果?”
原来谢画儿手中的,正是陶笛儿在左家寨看到的那种水果。谢画儿皱了下眉,有些吃惊道:“水果?!”
“是啊,”陶笛儿莫名其妙的看了谢画儿一眼,自顾自也拿了一个放进嘴里——恩,好好吃。
谢画儿见对方吃苹果一样的态度,顿时气了个倒仰,“你知不知道这是七里果?”
“七里果?名字挺好听啊。”陶笛儿注意到谢画儿认真的态度,不由也呆住。
谢画儿点点头,继续道:“七里果是苗疆特产,产在神龙谷北侧的山崖上,全天下只此一处。七里果的成熟需要三十年,三十年后小雨节气那天必须采下,否则会被金银环蛇吃掉。七里果能够保存三年,但须要冷温保存。”
陶笛儿听得晕晕乎乎的,就听谢画儿总结道:“七里果根本不是水果,而是补药。特别是适合体弱之人,不会产生虚不受补的情况。还有,这果子是被千嶂宫控制的,你怎么可能吃过?”
“我……”陶笛儿皱眉,怪不得自己的内功突然会恢复,且进步迅猛,难道这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总觉得什么东西不对——陶笛儿想了半天,突然“啊”了一声,狠狠看向谢画儿道:“你说这七里果完全是由千嶂宫控制的?”
“那自然……呃……”谢画儿声音一顿,但前半句的承认已经够了。
陶笛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画儿,让小姑娘背后冒冷汗。“笛儿妹妹……”
“呵呵,原来我们在左家寨的一开始,不,应该说是一进苗疆,就已经在千嶂宫的监视下了吗?”果子只有千嶂宫有,那么也只可能是通过谢文笛的授意才能端到自己面前。
谢画儿干笑一声,特诚恳的道:“笛儿妹妹,其实我身子这么差,外面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啊。”
陶笛儿不理她,继续阴惨惨道:“既然已经看到若涵和楚江凝被抓起来,为什么不救人?当看我一个人耍猴好玩么?”
“那不还是为了引出后面要杀你们的那些人嘛!”谢画儿见事情瞒不下去,连忙解释。
还有,让你承我们情。这句话谢画儿识相的没说出来。
陶笛儿一怔,不由点了点头。想起酷似宝唯的那张脸,心中一沉。如果这次出行没有意外,应该还会遇到他们吧。
“那个,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吧。”谢画儿决定要溜,却听见陶笛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谢谢你告诉我,还有……即使没有其他原因,我也会帮你的。所以以后不用再费尽心机了。”
谢画儿背对着陶笛儿露出一抹微笑,这个人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只低声道:“给你一个提示——最该小心的是身边的人。”
陶笛儿一怔,谢画儿这是告诉她白秀不可信吗?这一点她也有同感啊……
谢画儿走了不久,谢文笛便回来了,看到陶笛儿在室内等着,微微一点头。“跟我来。”陶笛儿跟从着谢文笛往屋内走去,好奇的看到谢文笛在室内的墙壁上敲了几下,接着墙壁便转开了……
“你似乎不太惊讶?”谢文笛一挑眉。
陶笛儿回以一挑——不好意思,小说看多了。
谢文笛不再在意,带着陶笛儿往里面走。道路很窄,有一股风吹来,陶笛儿眉头一皱,从谢文笛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栗子味道。
“我刚刚去找他谈了谈。”谢文笛甚至都没有回头,就又猜出了陶笛儿的想法。
陶笛儿顾不上心里的挫败,连忙急道:“你和他说什么了?”
谢文笛突然停步,陶笛儿险些撞到对方后背,但意外心思一动,脚竟站住了。谢文笛略带赞赏的看了陶笛儿一眼,道:“功夫已经不错了。”
“过奖过奖……咳,等等,你还没告诉我。”陶笛儿感觉自己差点又被转移视线了。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如临大敌的表情,叹了口气,摸了摸陶笛儿头发道:“没什么,很好。”
栗子的清香味间,陶笛儿突然闻道一股极其细微的血腥气。“你受伤了?!”
谢文笛脸上的表情瞬间划过一丝危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看向陶笛儿的眼神还是温柔中带着一丝关切。“不是我,放心。”
陶笛儿“啊”了一声,“难道是若涵?”
谢文笛冷笑了一声,“我恐怕还伤不了他。”陶笛儿听得迷迷糊糊的,心想谢文笛的意思是不屑于和不会武功的人动手吗?
“其实他以前武功很好的。”陶笛儿忍不住替唐若涵抱打不平。要不是她的缘故,唐若涵也许也不会失去武功。
谢文笛看了眼明显误会自己意思的少女,只得叹了口气,道:“走吧。”
陶笛儿虽然好奇对方和唐若涵说了什么,但也微妙的感觉到对方不会再和自己说这个话题,只得悻悻的跟上去。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谢文笛才再次停住,指了指眼前的石门,道:“这里,便是谢家祖传的密室。”
“在山腹内?”陶笛儿惊讶。
谢文笛点了点头,“当初将千嶂宫建在这里,最初也只是为了守护这密室。跟我来……”
陶笛儿刚想跟过去,却突然在石门上看到了一行字,顿时脚步一停——
非谢家族长者,入之必死。
陶笛儿一个哆嗦,怀疑的看了谢文笛一眼,我要是死了可没人给你闺女拿解药了啊。
谢文笛啼笑皆非,懒得再解释,直接拎着陶笛儿的领子就走了进去。
“如何?”
陶笛儿呼呼喘着气,小心的防备着周围是否会有暗箭或是机关,听到谢文笛问话,忍不住哆嗦道:“这里,没危险吗?”
“你见过有人会在自己家里设机关的吗?”谢文笛坐了下来,好整以暇道。
唐门就会——陶笛儿暗暗辩解。但总算是放下心,坐了下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说得和外面写的那么神呢,原来不是族长也能进来。”
谢文笛轻描淡写的看了陶笛儿一眼,“当然是真的。这里面有血蛊,不是正统的族长,就会中蛊。”
陶笛儿尖叫一声,就听谢文笛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本来就是我认定的下任谢家族长。”
“什么?”陶笛儿瞪眼。
谢文笛笑了一笑,有几分邪性,只有这个时候陶笛儿才会意识到对方的确是天下第一邪教的领袖。“你为唐门报仇,难道不需要力量?”
聪明的人,永远懂得什么最能打动一个人的心。
陶笛儿皱了皱眉,却还是问道:“继承人不应该是谢画儿吗?”
谢文笛摇了摇头道:“画儿不行。”
很久之后,陶笛儿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老狐狸,你还真是偏宠自家的小狐狸啊!
“你是锦儿的血脉,谢家以女性为尊,所以你继承是天经地义。”谢文笛说完,又加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你活着回来。”
陶笛儿咬牙,知道老狐狸又在给自己画饼充饥了。一旦回来,千嶂宫就是她的。这样的名誉、权力,的确很让一般人心动。
“我不需要。”
谢文笛一怔,没想到陶笛儿竟然会这么回答。
“你不要报仇了吗?”谢文笛疑惑道。
陶笛儿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至于报仇……逝者已矣,我不觉得杀人会让人内心平息。当然如果有机会,首恶我不会放掉。”
谢文笛神色复杂,最后摇了摇头道:“果然……”
陶笛儿笑了一下,道:“你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事吧?”
谢文笛一笑,接着道:“千嶂宫你必须接受,因为——你欠我的。”说着,出手如电,迅速的点了陶笛儿的穴道。
接着,一股热呼呼的气流飞快的窜入了陶笛儿体内……
唐门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白秀炸毛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白秀炸毛
陶笛儿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合上的门,心中叹了口气。
体内有种充盈的力量,陶笛儿试着一挥手,不远处的树叶应声而落。陶笛儿苦笑一声,想起了刚刚谢文笛说过的话。
“你的内力由指环已经恢复了八成,如今我替你注入功力,可增加十年之功。”
原来不管是那些水果,还是其他,都是谢文笛事先预料好的。就连将内功传给自己,也是这个男人从开始就打好的主意。
“这下子死也要回来了……”陶笛儿脸一夸,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响起了一个让陶笛儿头疼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白秀狠狠盯着眼前的人。
“……没事。”陶笛儿心情还有些不平稳,不知为何想躲开眼前的人。
白秀纤细的眉一挑,有些疑惑道:“师父呢?”
谢文笛教白秀习武,的确算是白秀的师父。陶笛儿心里有些乱,道:“他要闭关,让我们先走。”
白秀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让陶笛儿不由一愣。“那个,你找他有事?”
“哼,管你什么事!贱人!”白秀回过神儿来,立刻狠狠骂道。
陶笛儿脸色一板,冷道:“白秀,有些话我要跟你先说清楚。这一次去蛊神谷很危险,我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间隙再出什么事故……毕竟,你也不想你师父失望吧?”
白秀本来想反驳,但听陶笛儿提起谢文笛,不由忍了下来。
陶笛儿暗叹一声,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看来谢文笛在白秀心目中占得地位很高,所以用他来威胁白秀最为合适。
“你有什么想说的?”
陶笛儿盯着白秀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我怎么招惹到你了?”
白秀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当初你母亲不知廉耻和野男人跑了,我爹就不会死,我娘也不会……”
陶笛儿怔了一下,皱眉道:“这个好像不是必然的吧?”
越锦当初的出走的确对不起谢文笛,但白秀父亲之死和她母亲的不幸,应该是谢文笛的错吧?
“怎么不是?”白秀怒道。
陶笛儿看到对方难得炸毛的样子,忍不住“啊”了一声,“难道你恋师?”
白秀愣了一下,接着绝色的脸上浮起一抹盛怒的嫣红,“贱人!你胡说什么?!”说着一道白影飞出,向陶笛儿打去。
出乎两人意料的事,陶笛儿竟然轻而易举的将那丝带接住。
“不可能……”白秀瞳孔一缩,她的武功虽然没有修习的魅术强,但盛怒之下也用了十分的力道。若是几天前的陶笛儿肯定要吃亏,但现在对方竟然轻易的就接住了?
陶笛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伸手就接住了,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诧异,但还是回过神儿来,故作玄虚道:“是不是我不管,但是你这样迁怒,让我很困扰。”
白秀狠狠瞪了陶笛儿一眼。
“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如今你既然已经决定和我们一起上路,那么有几句话我希望你能记住。”陶笛儿嘴角微微一翘。自己的武功比对方高,这让她心里有底了不少。
白秀脸色不善,问道:“什么?你要是想让我当牛做马,我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陶笛儿摆了摆手,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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