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太多她留恋的东西,她是舍不掉的。
她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挥手和他说了再见。一份简单的喜欢一直深藏在她心底,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她不想让他知道。有些时候一份美好的友情往往比一份变质的爱情来要好的多。她不想让他成为她生命里的过客。也怕自己爱不起。留一份美好总比徒增一份悲伤来要好的多。
况且她是个不安分的妖精,留不起这样的一份幸福。蹉跎的太多,她反而害怕伤害的更多。他是她最不想要伤害到的人。
已经无法重来
从叶景的态度来说,看来想要从她那里知道爸妈的下落是有些不可能,她只得想其他办法。
回到村里,问了很多人,都打听不到父母的下落,都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唯一的线索是母亲是为了出去找她,那么母亲就会去她会去的地方找,但她想起在自己念书的时期除了在D市呆过以外,其他的地方她都没去过。
已经三年了,父母离开了这么久,花钥真的不敢想这其中要是发生什么,她该怎么办,爸妈那么疼爱她,而到了最后她还是没能让他们高兴,让他们安享太平,她真的是个不孝的女儿。如果当初把这一切都给了叶景或会比现在更好。
在脑海里想着所有母亲会去的地方,如果没有确切的方向,她就这样出去乱找也不是办法。
正好这时白婀来了电话,花钥摁了接听键,那边是白婀喜出望外的声音,“花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呢”。
花钥没想到白婀出去度蜜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才几天呢。但一想到白婀以前就是她最好的朋友,经常和她到家里去玩,不知道妈妈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去找过她。
花钥连忙问到,“白婀,三年前我妈妈有去找过你么”。
“??啊???”!被花钥突然这么一问,白婀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记不清楚了,你说的是哪个时候的”。
“你仔细想一下,就是在三年前我毕业回去的那一段时间左右”,她燃起一丝希望来,真的希望白婀能知道些什么。
电话里沉默了半会,花钥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恩?好像是有那么一次”,想了半会,白婀徐徐的开口。
“我妈妈找你有问些什么么”。花钥赶紧问道。
“没有,毕业以后我就去外面工作了,一直都很忙也没时间去看阿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白婀幽幽的问,那时白婀也是刚刚毕业,后来就出去工作了也一直没见到花钥的母亲。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或许是刚刚结婚注意力也都放在那上头了也没多问。
“花钥,这次旅行回来我给你带了礼物哎,你什么时候过来拿”,因为新婚的关系,白婀显得特别高兴,看来她老公对她很好。此刻的她已经全身心的沉浸在幸福当中了,也没注意到花园语言中的怪异。
“恩,好啊,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会过去拿的,谢谢”,花钥无力的挂了电话,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没了,下一步她该怎么去做呢。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找到爸爸妈妈。
电话刚刚放下又响了起来,是艾倩的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吞吞吐吐,半天才矫不好意思的说了句问,“学姐你?还好么”。
花钥有点意外艾倩会给她大电话,听口气她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上次花钥自己出院了也没跟他们打个招呼,她可能误以为是花钥生气了才没跟他们说一声。
“很好,怎么了”。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欢快些。
“那个就是今天我们有个活动,如果学姐没什么事的话一起去玩吧”,电话那头的艾倩讪讪的问着,他们上次约花钥出去玩,结果出了那样的意外,都很过意不去。
花钥思索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她没那个闲情去玩,爸妈的事情还深沉的揪在她心上。
“学姐???”,见花钥半天没声,艾倩试探性的叫了声。
“下次吧,今天我有事”。
“哦??”,艾倩有些失落。
放下手机,花钥转身走进屋里收拾自己行李。一切都变的那么茫然,她该从哪里开始,程阿姨说妈妈有可能去以前她曾经去过的地方。但这三年来,她去过的地方妈妈都不知道,妈妈要找回她一定去以前她住的时间最久的地方。
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再回一次家里。出了小区,向旁边的公交车走去。
看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现在公交车站的人并不是很多,天气还是那么好,柔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温暖时分,从心底里让人贪婪这这一份温暖的。
在公交站的长凳上坐了一会,仰头看着头顶树丛里稀疏的光点,如砖石般闪亮璀璨耀眼的光芒在她眼里闪烁不定。照的她脑海里一片晕眩。
低下头来,让自己清醒些后,看着前面远远就朝这里来的一辆公交车,由远而近缓缓停在她面前,看着眼前的公交车没有上去。而是起身离开公交车站,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她没有搭车去,只是慢慢的步行而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能找叶景好好谈谈,叶景一定知道爸妈的下落的,即使她再恨她,但那个始终是他的父亲,再怎么狠她也不会不管不顾父母的。
上次是太意外,太冲动了,两人见面也太冲忙了,或许是叶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才会那样说的。她相信叶景一定找过他们。只是现在她才回来才出现,或多或少叶景是更恨她的。谁让她是这样一个自私的女子,不该获得叶景的原谅的。
看着前面的校园,停下了脚步,校园的这条道上都是绿树丛生,这里的绿化比以前好了很多。做了个深呼吸。
叶景现在快下班了吧,往前面看了眼正好看见从校门出来的叶景,她旁边还有个男生,白色的衬衣在阳光底下泛白,显得提别刺眼。两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她的学生。
花钥走上去,并不在意叶景旁边的男生,“可以给我点时间么”。
叶景打量了花钥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手上的本子交给了男生,“就这样吧,你先回去”。
花钥看了眼叶景旁边的男生,有一丝惊讶,是苏格,那个男生。苏格看到她显然也有点惊讶,但叶景在场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花钥和叶景之间微妙的气氛,苏格拿着自己手里的本子也只好退开。
“你还有什么事么”,叶景显得有点不耐烦,看着花钥的眼神都是嫌恶,“我还有事很忙”。
花钥早已想到叶景会是这样的态度,并不在意,只是苦笑了一下,“叶景,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话么”。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叶景斩钉截铁的说道,对于花钥她从来都是这样,什么时候她们的距离已经远到这样的地步了。
“我知道过去的都是我不好”,花钥诚心道歉,“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原谅我,但爸妈他们并没有错,我不相信他们离开这么久你就真的没有找过他们”。
“你不要跟我谈以前,以前算什么,现在爸妈被你气的离开了你再跑回来装无辜是想演给谁看呢,是尹阳承么??”,叶景冷笑道,“花钥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以为人人都会围着你转么”。
“你就那么幸运,谁都喜欢你??什么都给了你,那我呢,我算什么?”,叶景越说越激动。声音提高起来,花钥知道这一切都是积在叶景心里对她陈久的怨气,她不想这样,如果可以她可以把自己的快乐都给她。
“??叶景?”,花钥走过去想要触碰他她。
“你滚开,不要碰我?”,叶景歇斯底里的吼到,手一扬推了花钥一把。
措手不及,被叶景这么一推花钥倒退了几步被身后的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便往地上摔了去。手下意识的往地上一撑,手腕处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冷汗四溢。
“呵呵,你还真懂得抓住机遇拌可怜啊,只是现在这里只有我这个不懂得欣赏的观众呢,怎么办呢”,叶景蹲坐到她跟前看着她,就像一个耀武扬威的胜利者。
“叶景,不管你怎么恨我,爸妈并没有错”,看着眼前的妹妹,花钥有口难开,话无从说起,她想挽回她们之间的感情,叶景却把她拒之千里,她想拉近她们之间的一点距离,叶景却离的更远。
“是,爸妈没有错,错都在你,都是因为你抢走爸妈对我所有的爱”。
“像你说的,我并不是没有找过他们,至少我还是有良心的,不像你说走就走,什么都没留下”,叶景的每一句话都入针一般密密麻麻的插进花钥的心脏,叶景永远知道怎么说最能彻底的将她击垮。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是他们的好女儿,那你就自己去找啊,我相信凭你的实力找到他们肯定会比我快的,不要来找我,我早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不要有事的时候才会想到我,知道么???花钥”,叶景冰冷的扔出这么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最终她们还是没好好谈谈。
花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委屈的孩子,也是个罪恶滔天的罪人,隐忍在眼里的泪水最终被自己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现在她还没有资格哭。
风徐徐的从她肩头吹过,带着几片落叶辗转而落,如悲伤的落幕曲在空中哀鸣。
手腕的疼痛开始麻木。她该怨谁呢。
“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坐下去去么”,头顶上冷冷的响起这么一句话。
那一天,我们在一起
花钥抬起头看到的是穆安培高大挺拔的身影,深邃的眼眸里把她深深的印了进去。此刻的她一定糗的厉害,为什么每次都会让他那么巧的看见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呢。刚刚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听见什么呢,这些都不重要。咧嘴笑了笑,用手撑着起来,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又让她跌坐了回去。
穆安培弯下腰一下就把她横抱了起来,那么突然,突然的花钥完全呆滞在他怀里。
穆安培看眼怀里的她,眉头微皱,她怎么可以这么轻,她看起来并不是那种瘦弱无骨的女生,没想到她竟然能这么轻,轻得让他有些揪心。
花钥挣扎着要下来,只是她的力气在穆安培那里完全没起什么作用,“那个???我自己能走?”,脸上微微热起来。这个陌生的怀抱那么结实,让她有那么一点的安全感。只是出于心理上的她本能的抗拒着。
穆安培略加大了手上的劲,花钥在他怀里都动弹不了,“如果不想真的走不了就别乱动”。
花钥看着他茶墨色的眼眸,放弃了挣扎,在他的眼里她总是能读到一些不容置疑的情绪。
穆安培抱着她直径走向不远处的黑色奥迪。又到了医院,看来最近她和医院的八字真的很和的来啊。真的三天两头的都往这里跑,真比跑亲戚还要来的勤快。
手腕轻度扭伤,包扎好了以后固定好,又是一堆的嘱咐,最近左手不能乱动,不然会留下后遗症。花钥暗自苦笑,她什么时候就变的这么脆弱了。
走出诊疗室,穆安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很怡然的样子,看来到是挺悠哉的。看到花钥走出来,穆安培站起身来,两人并肩走出去。
“今天谢谢你”,虽然有点不情愿,花钥还是开了口。想起刚刚那一幕她脸上又开始微热起来。现在的人都那么强势么,想着的时候忍不住又多看了穆安培一眼。
“才两天你竟然送我来这两次”,花钥看了眼身后的医院,不禁叹起气来,万分感慨,“这样的地方一般我们穷人家是不敢进来的”。
“为什么”?穆安培听她这话嘴角隐着一丝笑意。
“这年头医药费贵啊”,花钥低声嘟喃着。“挂个号都不知道要都能折腾死人,现在好了,不容易享受了这么高的待遇了”。
她纯属的玩笑话。
“那你下次就别那么不小心的再进来了啊”,穆安培跟她打趣到。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不管什么场合,她都喜欢以一种轻松的姿态来和人交谈,不是作假,只是一种掩盖。
被别人这样撞见几次的狼狈,她也无可奈何。
“带你去个地方”,她略带神秘的说。
“好啊”,穆安培很欣然的就答应了,两人相视一笑。
花钥带着穆安培去了超市买了一些简单的小菜,花钥精心地挑选着每一种菜,穆安培在旁边推着购物车,她要带他去的地方就是超市么。
花钥故作神秘的不告诉他,采买好东西,两人上了车,有车就是方便啊。
花钥指路穆安培开车,三十多分钟后,车在一座村落里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迈下步来,穆安培往这里一站确实太招人眼了,阳光下就如一个高贵的王子降临般,异常显贵,实在抢眼。
今天忙了一天,现在到这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乡村的气息总是无尽的甜美的,到这里心情都是无尽的畅快,轻松的。
“来这里干嘛”,穆安培一头雾水。
“尽地主宜啊”。看着爬满枝蔓的墙壁,花钥得意的扬起唇角。
熟悉的拿了钥匙开门,两人走了进去,花钥去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让这房间瞬间都敞亮起来。
这里上次她做了简单的整理,并不像第一次刚来的时候有那么厚的灰尘。
穆安培把从拎着的东西放到桌上去,环视着这屋里的一切,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张全家福上,相框被擦拭的很干净,目光再落到左上角上的那一个身影上,短促的头发,有些稚嫩的脸型,身形有点胖,白色的运动装整齐的穿在她身上,显得的很干净清爽,那一丝笑容如冬天里绽放的一抹暖阳。
虽然样子变了穆安培还是能认得出她那个人就是她,确实有点不敢相信,穆安培的目光不自觉的从相框上移到现在眼前不远处的她。花钥窈窕的身影在光影下把一道道窗户的窗帘都慢慢拉开,耳边的发丝跟着她的举动也在不停地晃动着,着着点点的汗珠,晶莹透亮。
把窗帘都拉开了,花钥转身就往客厅里来,把桌上的菜都拎道厨房去,手上用来固定手腕的绷带早已被她拆开了。
穆安培走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我来”。目光却始终没有从花钥的身上移开。
看见他眼里的疑惑,花钥了解的看了眼墙上的照片,俏皮的一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不像啊”。
“??恩??”,穆安培有点不自在的应了声。现在的她看起来是比以前美了很多,不,应该是完全的变了个人,只是那笑意不比以前那般的纯真,甜美。
把东西放好以后,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休息一会。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