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就凭你那半吊子的化妆术吗?你真的以为带个假发拍点粉底再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或许你瞒得过别人,但你不要忘了,若论变装,我可是连指纹都能模仿的绝对变装,和你那种破绽百出的化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莱莉不屑的哼了一声,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现在有事要求风忍帮忙,麻烦你在事情没结束以前,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不然我窘教皇大人那里去告状,说你妨碍我找塑原石的任务……”
“呵呵,好大的一顶帽子,我可担待不起啊……”化妆成调酒师的约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悠闲的晃着脑袋笑道:“放心,在他没帮你拿到塑原石之前,我是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我现在没时间管这件事情,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将一个老朋友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
莱莉似乎有些无法置信的打量了约可几眼,失笑道:“不会吧,在我印象里,你可是个什么事情都懒得管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起来了?”
“唉,没办法,打赌输了,不得不答应人家的条件,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约可见莱莉似乎不信,自嘲似的歪歪头,撇嘴道:“看在你似乎很需要风忍帮忙的份上,卖你个人情好了,现在的风忍应该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不妨让他去查一查他出生的那家医院的历年新生婴儿资料,我相信他会很感激你的。”
莱莉皱着眉头斜眼看着约可,大概搞不清约可何时居然变得如此大方,半晌才犹犹豫豫的问道:“以前就算人家求你你可是都不说半句的,今天怎么……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看着莱莉窘迫的样子,约可不由得哈哈大笑,拍着吧台抹着眼泪道:“怎么可能?你这样的尤物,寡人可是无福消受啊,哈哈……”
“混蛋,挤兑我就算了,还跟我拽那半吊子的古文,去死吧!”
莱莉抓起手边的一个空杯子砸向了约可,气鼓鼓的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呵呵,居然还真的越来越像人了呢,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连我都会把持不住了……”约可抓着莱莉丢过来的空酒杯在手中转了个圈,忽然向里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大声的喊道:“老板,我要辞职,能不能把这几天的工钱给我结算一下?”
“什么?刚干了三天就辞职?还想要工钱?”
“老板,出来混的不容易,不要这么嘛~!最多我把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的手机号给你,怎么样?要她三围的尺寸另加二百……”
“恩……让我考虑一下。”
……
教堂专门为新人准备的休息室中,雪樱正安静的坐在一面梳妆镜前,目光黯淡的看着镜中那个丽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漂亮新娘,镜中的子尽管忧郁,但洁白的婚纱却依旧衬托出了人这个最丽的时刻,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可更改的命运。
休息室的门外有些喧嚣,似乎有不少亲朋好友甚至是她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父母的朋友为了见证她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而纷纷从各地赶来。每个人的语气中都洋溢着虚伪的喜悦,毕竟任何人都知道,即便有真爱,雪家和司徒家的结合更多的还是出于利益上的关系,但这在这种大家族式的企业中已经是个司空见惯的事实了,没有人会出来指责什么,或许还会有不少人羡慕自己的运气。
但绝对不会有人站出来问一问自己的真正意愿,即便有人这么想也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谁也不会去刻意破坏这个看似完的婚礼。
第二十一集 第17章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无论如何外表如何的倔强,自己始终还是无法改变这最终的结局的,从出生在这个家庭的第一天起,自己就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雪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微起身去拿婚礼上将要使用的束,忽然下身传来的轻微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自觉的想起了一天前的那个既期盼又心痛的狂风骤雨般的晚。
雪樱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她摇了摇头,努力想去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但越是想忘记,却偏偏记得越清晰,甚至清晰到每一个细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明明可以,却没有推开压倒自己的风忍,而且自己甚至如同饥渴的人一般去拼命的迎合着他,忘乎所以到连自己的指甲将他后背抓出道道血痕都浑然不知。
伴随着痛苦而又带着少许甜蜜的回忆,雪樱不自觉的羞红了脸,轻轻咬着嘴唇,无意识的拽着手中束上的瓣。
忽然间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雪樱顿时吓得容失,束差点从手上掉了下来,回头一颗发现是刚才一直不见的雪落,如小兔一般跳了不停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雪落随手关好了门,不自觉的将雪樱从头看到脚,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雪樱的脚边,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如果觉得束的太多,我可以找人帮你重新扎一下,没必要这样摧残它们吧?“
雪樱愣了一下,不解的沿着雪落的视线向自己的脚下看去,却发现此刻的脚边已经堆满了瓣,而手中的束却只剩下了可怜的十几根秃枝,垂头丧气的被自己抓在手里。
“啊?我……我刚才在想事情,不自觉的就……”雪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最近也只有对着雪落她才能露出一些少有的真实笑容。
“算了,幸好这里还准备了几束备用的。”雪落似乎察觉到了雪樱神情的不自然,顿时一切了然于心,一边整理着备用束,一边貌似不经意的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要问我刚才去哪了,其实刚才我去了那家酒吧了。”
雪樱顿时心中一紧,却又有些期盼,犹犹豫豫的问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见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雪落恨得咬牙切齿,凶神恶煞般的挥舞着拳头,十分解气道:“我不但见到了他,我还狠狠的抽了他两个耳光,要不是怕赶不及回来当你的伴娘,我肯定抽得他满地找牙!”
“你这是何必呢?当时他只是喝醉了,而且也没有认出来我,你这样不是让他很难堪吗?”雪樱对雪落这个冲动的行为也只能报以苦笑。
雪落立刻叉着腰,很不服气的指着雪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知道为那个混蛋着想!没错,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为他做了多大的牺牲,让他内疚痛苦一辈子!我最炕起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了!,你就是太相信那些臭男人了,我最近要去一个唱片公司面试了,一旦被选中就恐怕不能跟在你身边了,你可不能总是被别人欺负……”
“那只是意外,和他无关的。”雪樱见雪落还要返,指了指墙上的时钟,长叹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时间到了,让我安安静静的把这个婚礼结束可以吗?你总不想让这个只有我俩知道的秘密搞得满城风雨吧?”
雪落顿时没了词,乖乖的闭上了嘴。
挂钟的时针准确的指在了十点的位置上,雪樱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平静的拿起雪落递来的束走出了休息室。
数以百计的宾客此刻已经在教堂的大厅里面等候多时了。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雪樱的脸上挂着机械似的笑容,挽着一脸喜气的司徒明款款向教堂前的神父走去,脚步轻盈得如同是在跳舞,高贵雅致的气质顿时引得在场宾客一致赞叹。
雪樱一边沿着长长的红地毯向前走着,一边忐忑不安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坐满宾磕席位,当确认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渐渐转入当空的阳光透过天顶的弧形玻璃窗倾泻在教台上,神父微秃的前额居然也在瀑布般的光线下闪耀着貌似神圣的反光,一切都看起来是那样的自然和谐。
当雪樱和司徒明二人走到神父近前的时候,婚礼进行曲陡然停止,神父伸出手示意大家肃静,接着捧起一本圣经,神庄重的例行着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程序。
“司徒明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雪樱让她做你的子吗?无论她富裕或贫穷;无论她身处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她健康或是伤残,你愿意吗?”
“我愿意!”司徒明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看了雪樱一眼,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神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向下看了一眼众位期待结果的宾客,接着转向了雪樱。
“雪樱,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司徒明先生让他做你的丈夫吗?无论他富裕或贫穷;无论他身处顺境或是逆境;无论他健康或是伤残,你愿意吗?”
“我……我……”雪樱紧紧的咬着嘴唇,下意识的看了看面前一脸期待的司徒明,又向下看了看自己严厉的父亲和无奈的母亲,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轻轻道:“我……愿意。”
神父笑了笑,或许他将雪樱这片刻的犹豫看成了孩子结婚前常有的羞涩和紧张。
“双方都已经宣誓完毕,那么在座的人对这两个人的结合有没有什么异议呢?如果没有,我将宣布这对有情人的结合正式生效……”
长久以来,这句话不过也就是例行公事,既然已经走到这里的男,根本不会有人提出什么异议的,所以神父很自信的等了片刻,救着时间一到,便宣布两人的结合。
这时外面似乎传来少许动的声响,众宾客纷纷回头,但教堂大门紧闭,炕到外面的情景。司徒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他也不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为了这次期待已久的婚礼可是着实做了不少的准备,在保安方面甚至雇佣了市内最好的保安公司,所有成员均是退役特警,倒是根本不用担心一般的宵小来这里捣乱。
可不知为什么,尽管这样,听到外面的嘤声时,司徒明的心还是猛然的颤了一下,似乎总觉得有什没好的事情要发生。
嘤声很快便静了下来,教堂的大门没有开启,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司徒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神父快些向下进行,神父立刻心神领会,放下圣经高声道:“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宣布,从此刻开始,司徒明先生和雪樱……”
神父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到上方有一片阴影遮住了那道给他带来神圣气息的阳光,心中正暗自埋怨可能是哪片不合时宜出现的乌云的时候,顿时感觉一阵冰冷的寒意自上而下袭来,下意识的抬头却见到一个在光线下晶莹闪烁的白物体正急速向自己接近!
随着轻微的一声响动,一把华丽锋锐的白长剑穿透了厚厚的圣经,牢牢的钉在了木质的教台上,狭长的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发出微不可闻类似哭泣般的哀鸣。
第二十一集 第十八章
几缕鬓角的发丝在眼前飘落,脸青白的神父一屁股坐在地上,皱得像包子一般的脸上汗如雨下。
天顶的弧形玻璃窗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无数玻璃碎片应声而落,在碎片如星光般闪耀的间杂中,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随之坠下,在阳光照耀的巨大十字架前如同从天而降的神使般飘逸出尘。
随着身影的迅速下坠,教台上的白长剑骤然向四周放射状发散出无数道雪白的长丝,纵横交错间将教台周围如同一张巨大的伞盖一般笼罩起来,玻璃的碎片沿着伞盖光滑的表面滑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发出一阵如同下雨般刺耳的声响。
长丝迅速收起为一个平整且柔软的圆垫置于长剑剑柄的顶端,使我稳稳的落在了上面。一时间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居高临下的瞬间,我见到了各式各样的眼神,有疑惑的,有惊讶的,有幸灾乐的,有慌乱不堪的……台下就我的出现开始议论纷纷,更是不约而同的最终将视线落到了雪樱和司徒明的身上。
听到大厅内的异动,外面顿时冲进来十几个黑衣保镖,正要动手擒我的时候,却被雪樱给喝退了。
“小忍……你……怎么……来了?”雪仰头看着我,眼中尽是无法置信的神,慌乱却又加着一份欣喜。
“我忘了带请帖,任凭我怎么说,门口的保安都不让我进来,雪你的婚礼上我又不能打进来,只好走捷径了。”我轻轻跃到地面上,回手拔出已经恢复原心长剑背在身后,抬头看了看似乎有些漏风的天顶,歉意道:“对不起,玻璃的钱我会赔的。”
雪微笑着摇摇头,一旁的司徒明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保持着惯有的绅士风度客气道:“这样说起来是我们这边的无礼了,这里的损失我会负责,而且也向你表示道歉,那么是不是可以请你去下面的座位坐下,安静的见证我和小樱的婚礼,并真心的祝福我们,稍后会有招待宴会,你也留下来一并参加吧。”
“我来这里不是参加婚礼的,我只想问雪间话而已。”我无视司徒明那冷漠的好意,径直向雪面前走去。
司徒明猛然挡在了我的面前,厉声道:“你是来捣乱的吗?”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也无所谓,我记得刚才某人曾经问过,对你们两人结合有异议的人可以说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身后地上瑟瑟发抖的神父,微微笑道:“我没有说错吧?神父?”
神父似乎还没有从惶恐中缓过神来,听到我这样问他,慌乱的点了点头。
司徒明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盯了那个神父一眼,咬牙冷笑道:“好吧,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倒要看看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总不会将我连同在座的这些人一起杀了吧?”
现场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如此戏剧的变化,再愚笨的人也隐约猜到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顿时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抱着棵戏的心态静观事情的发展。
我不自觉的向下看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雪的母亲文月姬阿姨,尽管我答应过放弃雪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