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女江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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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江九卿-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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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嬷嬷便抹着眼角道,“老奴就知道小姐是好人,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您……没想到小姐真是菩萨之心,如果不是遇到了您,我这个侄女算是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感慨似的叹着气。
九卿默然,对王嫂子到了现在的地步她也无比的同情。细究起来,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归根结底,王嫂子也是由于自己的原因才被钱夫人当作了撒气筒。
她这样的安排,也是想让她能够以亲情和肖氏父子自然的相处,好慢慢愈合在江府里受到的心理重创。
眨眼之间,到了四月初二。
方仲威依然以九卿有孕为由,缺席了江七的吉嫁之日。
对于九卿和方仲威的这种态度,钱夫人暗中是高兴的,毕竟两个庶女都嫁给了王侯之家,如果她们抱起团来,一起对付自己,到那时还真怕自己招架不住。
幸好!她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九卿的这种态度,为她们之间拴了个心结,不至于让她们走到一个同盟阵线上来对付自己。
当然她不会在庶女的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想着想着,脑子便又转到了江五的身上。这一回最不让她省心的,反而是江五这个亲生闺女了。
“雨娘,”她吩咐李嬷嬷,“你带几个人去把三小姐的闺房重新布置一下,今夜就让她们住下,别回钱府了。”
李嬷嬷就的一愣,按礼俗,三小姐和钱姑爷在岳家住一宿那是正常,第二天要陪着给姐妹送嫁,谁也说不得。但是,这时已经把四小姐送走了,太太再把三小姐留下来,没有经过婆母的同意就要住娘家,这样没礼貌的事怎么着也有些于理不合。
人家钱府的大太太不会挑理吗?她狐疑着去看钱夫人,钱夫人便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让你去你就去,其余的什么也别管,我自有分晓!”
李嬷嬷便唯唯诺诺答应一声,转过身再不犹豫地离去。也许人家是姑舅联姻,对于这些细节上的小事不会太在意也说不定。
她同时却也忍不住心里袭上一丝悲凉,这四小姐今天一大早才刚嫁出去,太太就一脸轻松地要为自己的亲生女儿筹谋了……这样的人情,是不是也有点忒凉薄了?
想着自己老无所依,李嬷嬷做起事来不由就分外用心,她指挥重新铺床搭褥的小丫头,“好好把这炕毡炕褥铺平整,一丝也不能马虎……喏,那个角,再翻过来重新铺铺……还有那个……”她一一指点。
两个在临床炕上铺被褥的小丫头都是十二三的年纪,平时很得李嬷嬷的喜爱,这时仗着宠爱,不免就有点逾矩,她们一边手上不停胡乱捋着炕被,一边笑嘻嘻地跟李嬷嬷对付,“嬷嬷就您老人家从来一是一二是二的,三小姐他们只不过在这里住一晚上,又不是长住,就算是弄出花来,人家姑爷也未必瞧得上咱们这小姐以前的蜗居。”
李嬷嬷听了立起了眼睛,拉下脸斥责道,“让你们怎么干就怎么干!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小丫头被她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互相对看一眼,再不敢吱声,低下头轻手轻脚开始认真干自己手里的活计。
李嬷嬷却心内苦叹,太太如果真是只打算让三小姐住一晚上,那倒好办了。只是看她那态势,并不像只要三小姐住三天两早晨的样子。否则她也不会打发自己亲自前来督促人铺床放被了。
此时的江五和钱夫人正肩挨肩地坐在钱夫人的炕上说话。江元秀坐在炕沿上,倚着迎枕,和钱夫人一左一右地把江五挤在中间。
“……婆婆对我很好,只是一时还改不过嘴来,开口就想叫‘舅母’。”江五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巴嘻嘻地笑。
江元秀便用膀子抗了抗她,语带调侃地道,“哎,说说,由舅母变成了婆婆,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钱夫人便也跟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往日的那种慈眉善目,这时才让人感觉出一点真诚起来。
江五顿时羞红了脸,不依地对着江元秀撅了撅嘴,“大姐你又取笑我……”
刚说到这里,就见清秋由外面打帘进来,她立时便住了语。清秋轻手轻脚地上前,向钱夫人禀道,“太太,两位姑爷在正厅等候,要向您辞行。”
江五听了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江元秀却麻利地跳到地上开始整理衣襟。
钱夫人便推着江五往炕沿挪去,口中安慰道,“放心,一会我把多金留下来。”
江五这才脸色开霁,任由清秋替自己提上鞋,然后顾不得自己抻平衣襟,先蹲在地上为钱夫人穿那双一脚蹬的深紫色绣花鞋。
钱夫人的眼里散发出柔柔的光辉,摩挲着江五低下去的头饰口中满意地叹道,“没想到我的五儿,这才刚嫁出去几天的功夫,就像大人一样懂事了。”
在一旁闲闲看着的江元秀便眼神一黯,籍着重新整理已经毫无褶皱的衣襟,轻轻地低下头去。
清秋在一边屏声静气地为江五打下手,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进到正厅,武昭明和钱多金正在里面等着,见到钱夫人到来一起上前行了礼,然后便要告辞。
钱夫人婉言地试图留下他们,钱多金面现迟疑,武昭明脸上却露出了小小的不快,他看了江元秀一眼,干脆地道,“小婿倒是想留下来让元秀多陪陪您,只是我们出来之时母亲身体正有些微恙,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江元秀便连忙附和,“是呀,婆母昨日说头疼,我们本想在她老人家床前先侍疾,迟一日再来。可是婆母却不许,说人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大事,我们如果因为她耽误了给四妹送亲的吉时,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她说一句,武昭明便点一下头,钱夫人看着他们夫唱妇随一搭一唱的样子眼底便沉了沉。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这元秀刚成亲一年多,就全心全意地向着婆家了。
又解释了几句,武昭明携着江元秀一起离去。
钱夫人眼看着大女儿和大女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中不由落下泪来,口中唏嘘道,“人都说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嫁女儿就好像是生生地在娘身上往下剜肉一样,如今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我先前对这些还没有什么体会,可是今天嫁了七贤,最后的一个女儿也走了,我才真的觉出万箭穿心的那种滋味……”说着便捂着脸轻声哭了起来。
江五一下子便慌了手脚,急忙拿着帕子给钱夫人拭眼泪,拭着拭着眼中竟也掉下泪来,哽咽着道,“我……我不走了,娘……娘您别着急,别哭了……”说着,自己的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钱夫人便一把握住她的手,口中叫到,“我的儿啊……”越来越泣不成声。
钱多金毕竟的钱夫人的亲侄子,与她有
73、第 73 章 。。。
着骨血亲情,见钱夫人如此伤心,他不由就犹豫起来。
钱夫人母女俩抱头哭做一团,钱多金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微一咬牙,狠了狠心道,“好,我们不走了。”
钱夫人母女的哭声立时便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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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江府里打发来的小厮回完了话,钱太太让人打了赏,待小厮走后她的脸便冷下来。钱老爷看着夫人的脸色,“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陪着笑脸道,“你也不用担心,那里必定是多金的岳家……”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多金的岳家?”钱太太不等钱老爷把话说完,就冷冷地回道。
钱老爷立时语凝。自己的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独断专行,想让五阳接着住娘家,倒是提前商量商量她这个婆婆呀?
钱太太见钱老爷面现愧色,不觉心软了下来,知道丈夫是无辜受迁怒,同时也体谅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于是缓和了声音道,“我也不是生气她别的,就是担心五阳如果也随了姑奶奶的性体,那咱们多金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说着说着,声音就又高了起来,“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是你和多金都……”话刚说到这里,见软帘的缝外隋嬷嬷的脸闪了闪,她的声音便小了下去,“都想巴结人家的权势……”最后声音渐不可闻。
钱老爷叹了口气,仰身往椅背上靠了靠,无奈地道,“你也明白,咱们这些年一直靠着妹丈的撑腰才……”
钱太太便起身往屋外走,撇了撇嘴道,“他在咱们家吃的分红还少?”说着已经出了门外。
隋嬷嬷急忙迎上前低声道,“老奴在少爷的院子里和管事的嬷嬷待了一会,那卅姨娘听了消息并没有什么不悦的,只是吩咐婆子早早地把自己的院门关了。”
钱太太听了便点了点头,“但愿她是个省心的。”说完再不多言,扭回身回了自己的屋里。
院里关门闭户的江十一却已铁青了脸,咬牙切齿地对梨香道,“她以为把表哥留在江府就能让表哥回心转意了?想得倒美!”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一条鸳鸯戏水的大红帕子揉成了一团皱。
对于自己的原东家——江府里的大主子钱夫人,梨香不敢置喙。但是对于小姐的变化她却暗暗吃惊。原来是多好的一个小姐,待人和气,性格温和,从来不对下人摆脸色……可是自从被表少爷纳了为妾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满心满脑子尽剩了对钱氏母女的仇恨。
这样的小姐,着实变得让人觉得可怕。
她瑟瑟地看着江十一,不敢接她的话音回答什么。
江十一端坐不动,开始静静地沉思起来。
江七第二天敬茶认亲的时候,看到厅堂里端坐的九卿让她大吃一惊,半天都没有拢上嘴巴。饶是她平常再是冷静自持的女子,这时看到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她的定力也是不够维持她的惊讶的。
吴默涵笑着低声在她的耳边小声解释,“九卿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江七听了眼睛更是睁大了几分。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婆婆是九卿的亲生母亲?难怪!
她此刻才深知九卿在自己的这桩亲事上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重要角色。
感激之情瞬间便化作了泪水冲上了眼眶。
一切礼仪按着程序做完,九卿便拉了江七手俏皮的叫“嫂子”,江七立刻羞得满面通红。吴夫人和黄嬷嬷都陪着呵呵地笑,吴侯爷和方仲威几个大男人也都以袖掩唇,故作咳嗽,把到了嘴边的笑掩盖下去……
一家人和乐融融,正好映衬了钱夫人和江五母女二人此时的愁眉苦脸。
江老爷丑正刚刚动身出门去上早朝,江五随后就来到钱夫人的卧房。钱夫人见了心里就是咯噔一跳,她急忙挪了挪身子,把江五拉进江老爷刚倒出来的被窝躺下,心急地问,“怎么了?”
江五便埋在钱夫人的怀里盈盈哭了起来,“娘,表哥他还是不理我。”
钱夫人的眉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咬着牙道,“这个多金,他也实在欺人太甚!”江五伏在怀里的哭声更大了起来。
钱夫人便窸窸窣窣地起身,就着不太明亮的光线找了件起夜的大袄披上,扬声朝外面吩咐道,“清秋,你进来服侍我穿衣裳。”
外面清秋正迷迷糊糊似睡不睡,冷不丁听到钱夫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噌地一下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衣裳单薄,钻出被窝就急急往钱夫人的卧房里走去。
里面传来江五低低的啜泣声,她心里不由的一阵厌恶猛然撞了上来。这个三小姐,从来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回来住个娘家,也劳动的整个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下人没有个安生的。
心里烦着,脚下却不敢稍停,迈步进屋直接去熏笼上取了墨绿色的窄褃薄棉袄,平平展展地双手托着送到钱夫人的手上。钱夫人接袄在手忽然又犹豫起来,她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江五,迟疑着道,“这时候去,天还没亮……”多金该不会怪罪五阳盛不住事吧?
听钱夫人的语气有了变化,江五心里就是一紧,瞪大了一双泪雾蒙蒙的眼睛看向钱夫人,“娘……”声音凄婉,楚楚可怜,而且还拉了长调。
清秋听了心里便是一阵的不耻。她又转身去红木的四季衣柜里找了件宝蓝色的妆花褙子,平平整整托着轻手轻脚走到钱夫人面前,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太太,离天亮还早着呢,您这时出去干什么?要不奴婢再多叫几个丫头过来伺候……”
钱夫人便沉思着放下手里的衣服,喃喃地道,“是啊,天还没亮呢,我这是去干什么……”也顾不得江五可怜巴巴小兔一样祈盼的眼神,吩咐清秋,“你先把袄子放到熏笼上去吧,一会有事我再叫你。”
清秋听了心里一喜,急忙答应一声,转身把自己手里的和钱夫人给她的一起放到熏笼上,然后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江五却眼泪又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她拉着钱夫人的手一边撒娇一边哭泣,“娘,您怎么又不去了?”
钱夫人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气恼地看了江五半天,忽然长叹一声,拍着她的手背无可奈何地道,“你说你,叫娘怎么说你才好?这么大的人了,遇事从来不动脑子,娘都差点被你给绕了进去。”
江五却听得一头雾水,她不解地抬起泪眼看着钱夫人,“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钱夫人拉着她重新躺下,“来,先躺下再说……”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好,面对面地轻声对江五道,“这天还没亮,我就贸贸然地闯去女婿的房里,领着女儿去兴师问罪……我虽为他的姑母,也算说得过去,但毕竟好说不好听,你想啊……”她伸出一只手来捋了捋江五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道,“咱们这么一闹腾,不是人人都知道我女儿在女婿面前不受待见,成亲好些天了,还是处子之身。而那些长舌的妇人,弄不好就会传出什么你熬不住了,让母亲亲自领着你去找女婿低三下四恳求之类的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沉默下来,沉思着道,“我看,不如等天亮了以后,我单独找多金谈一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五的一张脸已经羞得红布似的,把脸往被窝里缩了缩,直到剩下了一双泪水氤氲的眼睛,才猫似的微弱着声音说道,“您……您不用问他了,他说……他说是因为我们是姻亲,他从小就把我当成亲妹妹看,所以……所以……”
“他是这么说的?!”钱夫人听了眼睛不禁立了起来,她一把拨开江五鸵鸟似的捂着头的被子,厉声问道,“他真的是这么对你说的?”
江五大概是因为自己一个女儿家不顾羞臊,说出了闺房中不易对人告知的秘事而觉得无地自容,这时见钱夫人脸色忽变,她不禁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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