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意念!
宋青书向前跨出一步,右手持刀斜指,缓闭双眼,将心境登入空明,尽系一念,“心念唯胜,刀法自杰,此心无惧,独狂足己!”在两人即将袭于自身之前,忽地狂喝一声,血狼刀逆向直上,卷起惊涛骇浪,涌向两人,段府羲似无所觉的向前,右拳己然深聚内力,击往宋青书面门,邪半仙身子微震,却也在稍缓后由身后攻入,
宋青书再度施展其狂傲的刀法,刀身迅捷的迫进段府羲,于他身前划下刀痕,同时侧头闪避他凌厉的攻势,然而肩头却仍重他一拳,不由得向后退去,段府羲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虽受刀伤,然此拳该己该重创徐子玉,正运劲收势,却忽见眼前漫天剑网撒下,直取自身要穴,心头一惊,来不及抚平体之冲击便再度施展身法跃开!
宋青书受创向后退去,后足一蹬,硬是将身子拉回,跟着取刀敌上邪半仙,刀身仍在回旋时,宋青书己感到身后数道劲气射出,嘴角露出微笑,施展“圆”字诀,层层刀影己然划出,邪半仙心中暗道:“若采取守势,那便是自寻死路,由我拖住你,段老便可要了你的小命,”打定主意,鬼头杖直取宋青书!
这时白彤忽地喝道:“危险!”
邪半仙仍不明所以,手中的鬼头杖却彷若让宋青书的刀影卷去,连忙运劲拉回,身子却反被拖住,忽地眼前一道人影窜出,正是鹿儿持剑自刀影中跃出,长剑忽现光芒,鹿儿自半空中使剑深取,剑势凌厉之极!那邪半仙爆喝一声,竟弃杖使掌,猛攻向鹿儿!
唰的一声,鹿儿从容的持剑立定,而那邪半仙却跪倒于地,鲜血不住的由胸前涌出,显是受伤甚钜。。。
她身后的宋青书却也在鹿儿持剑划出后,抽刀回身,一式“击”字诀硬撼随后而来段府羲,两人皆是以内力相拚,轰然一响,段府羲受袭向后退去,而宋青书虽嘴角渗血,却因身后的鹿儿施掌相援,及时抚平体内错走之真气,并无向后退去,仍潇洒的立在原地。。。
宋青书伸手拭去嘴角的血丝,浅笑道:“灵剑初动!使的可真是漂亮,若方才可以不顾我的安危,纵剑直取,现在那邪半仙恐怕早己一命呜呼了!”
鹿儿脸蛋一红,方才挺剑自宋青书身后跃出时,心中仍担心那邪半仙会攻向宋青书,而仍留有余力以护其身,想不到反而因此错失良机,无法如宋青书所愿般迎敌,这点却让他看出,着实感到难为情,
段府羲此时跪倒于地,不住喘气,方才欲闪避鹿儿的剑阵,再内息未平时便纵劲跃开,己是吃了大亏,随即又和宋青书硬拚,他内力深厚之极,己弄得段府羲百般难受,此刻只感到血气翻涌,脑中也不住在思量方才怎会落败?
这时白彤缓缓的步入场中,伸手自身后取出一把短剑,剑长不过二呎,却隐现杀性,这时她缓缓道:“长老们无恙吧?两个小娃儿使古怪,看来我们三人该联手了!”
跟着明亮的双眼转而望向宋青书,喃喃道:“徐子玉啊徐子玉,玄武门新起之秀中,就属你最为奇特,从来不曾露脸,毫无过去可寻,奈何一现身即重挫我圣教,功夫也总让人捉摸不定,好像只要一次杀不死你,就等于是助你更上武学的新境界,今日你二人刀剑齐使,啧。。这招可帅的很!若今日再不取你性命,将来要杀你肯定没那么容易了,唉,我虽不舍,也不能不痛下杀手了!”
宋青书浅叹了口气,跟着提刀指向白彤道:“那正好,我也不打算让你们生离此地,玄武门的内斗己使得门内乱得很,若再加上你无极教来搅和,定会伤亡无数,我决不可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你们一日不脱离无极教,我徐子玉终将会是你们的敌人!”
那白彤摇了摇头道:“无知的苍生,愿天上圣母宽恕你的无知,让你得重返大光明。。。”
跟着双目一寒,忽地一声长喝,手中的短剑半月形划出,速度之快连宋青书都吃了一惊,反手持刀相迎之际,段府羲和邪半仙也抢攻了上来,鹿儿靠在宋青书的身后,将剑招迅速的施展开来,在三人逼进前以然形成剑阵,无形的剑气流贯其中。
宋青书也将灼锋刀招一并际出,此刻乃他毕身最凶险的一役,他将不再有所顾忌,刀招八诀完美的延展开来,两人招式间相辅相成,一时之间竟和攻上来的白彤三人扯了个直,段府羲冷笑一声,彷若识破二人之所以能成其杀着,乃系于“灼锋刀法”和“幻化剑法”师出同源一理,才能如此完美的配合,当下喝道:“先宰了女娃儿,再对付这小子!”
呼的一声,邪半仙的鬼头杖和段府羲的拳劲皆袭往宋青书身后的鹿儿,而白彤则仍施展快剑拖住宋青书,鹿儿吃了一惊,正要变招相迎时,宋青书喝道:“别乱了章法!”
鹿儿心中暗叫好险,连忙再度撒下漫天剑网,段府羲二人却毫无所惧,鹿儿眼见鬼头杖便要砸往自己的额头,忽地眼前刀芒一闪而出,宋青书己施展“回”字诀挡在鹿儿身前,锵的一声,迫退了鬼头杖,同时对上段府羲!
宋青书同时喝道:“幻剑归一!”
鹿儿毫不考虑,依着宋青书之言,纵剑影复归于始,真气涌上剑尖,便回身刺向本应战宋青书的白彤,就在幻剑凝真劲于一穴,疾行而出之时,方才宋青书“回刀”之真劲彷若形成一股无形之气流,沿着鹿儿持剑之处催发,长剑顿时势道倍增,似弓箭般疾射而去,连鹿儿自己都吃了一惊!
“该死!”
本己提剑攻入的白彤,显是为此式所惊,硬将身子拉回,被迫出了战圈之外,回望场中,宋青书正施展他“狂傲”的刀法,孤身迎战段府羲和邪半仙,逼退了段府羲的拳势,随即将刀身一偏,一道完美的半月形弧度划出,硬生生的劈向邪半仙的鬼头杖,锵的一声,两兵交击,宋青书运劲一沉,真气袭往邪半仙,让他苦不堪言,狂叫道:“段老!快助我!”
这时鹿儿再度从宋青书身旁跃出,纵剑舞招,倏地剑影层层展开,宋青书脸露满意的神情,刀势一回,震开邪半仙,真气再度运行,“破”字诀施展而出,挟带幻化剑法的剑劲,狂击段府羲!
那段府羲不愿示弱于人,亦是全数内力涌起,运行“伏韦魔拳”至上层,猛攻宋青书,
“碰!”
两人身子皆是一震,宋青书无视于自身所受之内伤,心神聚于刀锋,感受那剑劲之动向,刀身缓缓扬起,段府羲再度迎上前,猛地劈出,段府羲闪身避其锋,左拳势如破竹的击出,宋青书却在这时露出浅笑,让段府羲不由得心中一寒。。。。
只见他刀身倏地逆向突起,剑气卷于其中,破阵而出,段府羲感到身子一沉,整个人向后跌去,肩头同时受重创,渗出血来,宋青书双眼现出杀意,纵身跃上,反手一道欲取其首级,忽地感到身后的鹿儿受挫,不由得回身直劈,正中白彤的短剑,双方内力顿时交纵,宋青书心中一愕,白彤果不是省油的灯,内力修为着实深厚,不在段府羲之下,难怪能名列无极教“上四端”长老!
那白彤绽放笑靥道:“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办法挡住我‘邪灵剑法’的,你算是第一人!”
宋青书也报以浅笑道:“玄武门的绝艺是让人轻视不得的!”
心中也暗自憢悻,若自己在迟疑一刻,鹿儿恐怕己命丧她剑下,这女子的剑法足以堪称一绝!
这时段府羲和邪半仙皆再度站起,分立两旁,将宋鹿二人围在中心,方才的抢攻,己然吃了两人刀剑“同源相成”的大亏,此刻只能呆在一旁,静候进招时机!
白彤双目一寒,冷笑道:“的确是让人小觊不得!若论单打独斗,这丫头决非我们任一人之对手,而你也不可能应付的了段长老,全因这丫头的幻剑助你,想不到幻化剑法和灼锋刀法合壁竟有这等威力!让我们以三敌二也仅能打平!此战以足以让你俩的名声响遍个武林,但恐怕同时也会成为绝响!”
宋青书环视在场诸人,除了白彤外,众人皆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包括自己在内,笑着回道:“白长老过誉了,我俩力战你三人,此刻仍能扯平,全赖老天保佑,但若真要再斗下去,我们定是必死无疑,但我有信心,最坏的情况也能拖你们当中二人一同上路!而余下一人我也敢保证三年五载间无法再出来为恶!”
此言一出,白彤脸露深思的神情,宋青书说的没错,双方再斗下去,他俩人定将命丧于此,但若宋青书若决定以死相拚,他们或许三人也会同时陪葬,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否该继续相斗?浅笑道:“狂刀徐子玉,果然够狂妄!也只有你敢力战我三人而无惧!荒鹰死在你手上也算不枉了!”
这时一阵笑声传来,三人神色顿时变得难看。。。
“哈哈哈哈。。好家伙!能以此法融‘灼锋刀法’与‘幻化剑法’,确实足以威震武林,不过将来要带着鹿儿一同行走江湖,可也苦了你啊。。。”
说话者自门内走出,雄伟的身形,粗矌的轮廓,己显示出他是属于漠北荒原的人,一个孤傲不群的人,而眼中蒙上的深邃忧愁,更让人见着心寒,名刀月牙,正斜挂在他身后,来者正是荒刀───寇逸仇!
宋青书刀身一旋,和白彤分了开来,望着寇逸仇笑道:“寇师哥说笑了,有你在这,那轮得到小弟我威震武林呢!”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是感受良多。。。。
白彤和段府羲仍站在原地,而那邪半仙却早己退至数丈外,惮声道:“两。。位长老。。咱们不敌了,就此撤了吧!”
其实他三人心中皆晓得,光应付宋青书的“刀剑合壁”己是不易,如今再加上寇逸仇,这仗如何能打得下去。。。
寇逸仇神色一寒,振声道:“都给我滚!”
那邪半仙不待二人回覆,早己跃出墙外,独自逃命去了,段府羲则是冷啍一声后,也随即跃墙而去,唯独白彤似无所觉得留在原地,双眼瞧着寇逸仇,兀自出神。
寇逸仇冷笑一声道:“妖女你还不走吗?”
白彤忽地噗哧一笑道:“想不到这些年你竟长得这般高了,恐怕我再也打不过你了!”
寇逸仇心中迟疑,问道:“你是何人?”
白彤脸露不满道:“你忘了人家吗?告诉你,我是白彤,你师弟没把我的名字转告你吗?”
宋青书心中也暗觉得好笑,这些日子来寇逸仇一直昏迷不醒,自己如何能告知他呢?
只见寇逸仇眉头一皱,露出深思的神色,白彤收了剑,走到一旁道:“讨打!仍记不得吗?给你点题示,你肩上那二个汉字刺青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寇逸仇恍然大悟,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若你真是白彤,那就更加该死了!”
第三十章 群英再会
两人一问一答,皆让一旁的宋青书和鹿儿摸不着头脑,只见白彤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是这般爱记仇!”
寇逸仇遥视远方,思绪彷若拉回许久之前,缓缓道:“念在你能性命得来不易,我便让你去吧,但若你仍要谋害我玄玉门任何一人,我将不再眷顾旧情,那时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白彤摊了摊手,叹道:“倔脾气就是倔脾气,一辈子都不会改的!呵,这倒让人家欣赏的很!”
跟着纵身跃上墙头娇笑道:“今日气氛不对,不适合叙旧,改日我再来找你倾诉别离之苦。。。”
说完即一闪而去,不见踪影。。。
望着她离去之后,宋青书和鹿儿皆是不支倒地,方才一战,早己把两人的体力耗至极限,本己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想不到事情竟会这样结束,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时寇逸仇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神色痛楚,此举反道让两人感到好奇?
宋青书心中一惊,连忙站起,神色凝重的走到寇逸仇身旁,此时他却用手止住了他,跟着微笑道:“师弟莫惊,情况没有你想像的那般严重。。”
宋青书心中本是担心寇逸仇会否如自己般经脉受损,显然寇逸仇也晓得他的用意,示意他放心,宋青书坐到他身旁浅笑道:“那还好,不过你放白彤走或许还说的过去,但连段府羲和邪半仙都放过,就知你仍是勉强起身,此刻身子该还不大行吧?”
寇逸仇点了点头,回道:“的确,若方才他三人不愿离去的话,我不但助不了你,反道还会拖累你们,啍!幸好‘荒刀’的名头还震得住那三个家伙!”
这时鹿儿也来到两人身旁,疑惑道:“寇堂主,你识得那叫白彤的女子吗?”
宋青书也堆满了笑意道:“那女娃儿亲口我向证实她是你的老相好,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寇逸仇嘴角微倾,露出笑意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鹿儿在门内己久,深知寇逸仇的性子,他这人孤僻成性,从不与人谈论自身的事,对于他的一切全是由看着他入门的吴昊口中得知,心中直觉的认为这回宋青书该也不会例外。。
此时宋青书搭上寇逸仇的肩膀,认真道:“只凭我俩过命的交情,和共同想保护的人!”
寇逸仇沉默片刻,才缓缓道:“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自己早己遗忘,若非白彤提起,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记起!”
跟着挽起袖子,只见在他的左臂上刻有“逸仇”二字,字体己不大成形,显是伴随着他有一段时日了。。
寇逸仇缓缓的道着:“我自幼生长在漠北,属于塔叶族,是游牧族群的一支,但自我有记忆以来,就知道我并非塔叶族人,而是汉人,只因我背上这两个汉字,
啍!也因为这样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全族的人皆当我是奴隶般使唤,包括我的养父母在内,而那白彤欺我更甚,她虽和我一般年纪,但她乃族王的女儿,地位尊荣,全族没有人敢不听她号令,果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在我九岁那年,族里遭狼盗夜袭,一夜之间全族遭灭绝,焚尸者逾百,当时我亲眼目睹我养父母死在我眼前,我心中不但不难过,反而有种解脱的喜悦,他们是罪有应得!当时他们总将我关在马槽内,反让我得以逃过一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