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处?正疑惑着她感到有一阵微弱的颤抖从怀中夜的臂膀传来,于是她不解的抬头。
“既然您讨厌我这么做,干嘛不阻止?”
“因为你需要我。”
夜温和的笑容令她难过,难道他一直都这样的勉强自己?还是说,这是了解她的夜大人另一个温柔的陷阱。毕竟,比起强制命令或欺骗,她是个容易被温柔打动的人。
“你觉得似曾相识的两人,应该是你的珍宝。即使是暂时的忘记,他们依旧是让你无法放手的重要的人。”
对此解释蓝冰颇感不屑——重要的人?比夜大人都重要,会威胁到我美丽神氏的人索性忘记得好。
夜仿佛看透她一般轻笑的逃离她的怀抱;“不可以逃避自己的真心,冰。你一定要去确认这个答案。去找他们,寻回你遗失的珍宝。”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想得到可以毁灭世界的神器的您,又为何如此替他人着想?”看着谜团般的人微闭双眼,蓝冰惑然。
夜,正如他的名字,是一团不解的谜。每次她试图去了解却越陷越深,长此以往,说不定她会忍不住亵渎神灵。
“又是救命恩人你呀!这次我们讨论些什么话题,黑格尔怎么样?”
‘啊!惨了,我可怜的耳朵!’看着夜大人在超感性时刻又变身为青春活力+能说会道(注:‘能说’是重点)的金达,蓝冰捉狂,飞一般逃之夭夭(被逮住又要聊几天几夜,苦啊!)
待蓝冰走后,金达扶在更衣柜前与人身等高的镜子上自言自语。
“别再随便出来,用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
“又在逃避,另一个我。”
“……”
“你以为封闭记忆抗拒我就能解决问题?真是愚蠢至极。变革与毁灭,新生与死亡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
“住口。”
“一种物象消亡,另一种物象产生,默默珍惜却不予挽留是我们‘指引者’的准则。生命只是万千物象之一,世界在呼唤着生命的毁灭。醒来吧,另一个我——”
“不!”面对镜子的少年激动下又剧烈的咳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我不会让你这么做!反正我也不行了,大不了带你一起死。”
“——既然你不再珍惜我们的‘器’,由我来接管身体的主控权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行……”
忽然房门打开,小惠四处张望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一个人对镜呆立的青金发少年。
“刚才有人在?”
“没、没有。”
小惠州皱眉头,“是我的错觉吗?你头发的颜色似乎又变灰许多。”那金发早不若她与他初见时的清亮,一日日越发显青灰暗淡,现在她眼前的他没有当初爽利激昂,反倒像是一个快速步入晚年的老人精神萎靡不振。
“我没事。”咽下喉中的腥涩金达如往常一般温和的微笑。
“那你早点休息。”
对他完全信任的惠深深打个哈欠,关上门去补眠。却不知门刚一合上金达颤抖的手臂便支撑不住他的身躯躺倒在更衣柜的镜前,而他镜中的倒影却依然屹立,正无奈的用幽深黑眸看着地上的人儿。
“该拿你怎么办好,另一个我。”
怎么办,怎么办……
声音的回响中茉莉难受的辗转反侧,最后在迷迷糊糊中竟然大哭起来!这下把丁伯母可吓坏啦,可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伯母两眼一瞪;
“去把人家的项链拿来!”
项链?同样被哭声吵醒的丁伯父缓一下神反应过来,“不行,那是赃物!”
“什么赃物,人不是说没有丢过这样东西吗?”
“可是——”丁伯父尴尬的挠挠头,号称活字典的他明明记着项坠是失踪的海之泪中的一粒,谁想到打电话给大英博物馆他们竟然矢口否认曾有这样展品,一定是有人对他们施加压力!可是无凭无据,丁伯父只好暂时将扣押的项链自己收起来。现在老婆一说要,想到其中复杂的牵扯他不知如何是好。
“别可是,快拿来!就算真丢过叫海之泪的耳饰,和这项练又有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不能采用同种玉石做首饰?东西是金达给的,这段日子下来他的人你还信不过?就你厉害,一来就抢人家项链,我老看见茉莉下意识摸胸口,肯定是项链被抢走吓得她做恶梦。她家人不久前还和我们通话说要处理家族事务让她暂时借住,希望我们好好关照她,你就这样欺负小女孩……”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去拿还不成!”
被逼无奈的丁伯父赶快取回来项链套在茉莉脖子上,茉莉停止哭泣却忽然全身抽搐起来!惊得丁伯父赶紧给医院打电话。伯母想试一下茉莉有没有发烧,却在手探及她脸的时候惊叫一声!
“她、她的呼吸停止了!”
与此同时躺倒在地上的金达缓缓站起来,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有些怪异的一笑。
“果然,借助两个元素神未成熟的能量还是有些勉强。”
纵灵集团中国分部,刚抵达的金恩突然站住脚步,随着停落在他肩膀上的火凤自行跃起,他抬手接住飞落的火凤任由它在众目睽睽下化为的钢爪依附在他手上。随后金恩身体一歪差点摔倒,被一旁的泰若伯扶住。
“师傅!”
泰若伯暗自心惊,刚刚接触到的感觉金恩的气竟似被瞬间消失!究竟在短短的一瞬发生了什么让师傅如此失态?金恩抽回手站稳,没有作任何解释的快步离去。
主上已经等不及,必须赶紧凑齐神器!否则他只有能量被抽空活生生变成干尸,沦为主上觉醒的祭品。
~第十章 忘情难~
蓝冰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她真的忍不住想对那个人出手。
又是一个空寂的夜,一个身高与那位大人相差无几的人从后面环着他的腰,将鼻间藏入那人散乱的发丝中贪婪的品位着他的体香。(恩,好嫩好滑的豆腐啊,不知道尝起来会多么消魂~~YY中)
“您所要找的东西只是最后一样仍下落不明。”
一张俊朗的脸抬起,正是人称肃杀之影的杀手蓝冰。也只有她无视金恩的禁令与严刑仍坚持不懈对那位大人上下其手,光是这副勇气和胆量也足以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关系。”那位大人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我感觉到它已经认主,也得到足够多的血。只是它的主人恐怕想除掉我夺取其他的神器。”
“我去?”
一股热气从耳后吹去,有股阴森的杀意。那位大人摇摇头,不露痕迹的从她的怀中摆脱。(大家是不是觉得这段情节有些眼熟?其实每次冰都用同一招YY,且被同一招挡回,不思进取。——BY若新〈旁白人员严重不足,只得拉人手来讲解 …_…lll〉)
“保护其他神器的宿主不受波及就好,你不是他的对手。”
蓝冰再一次将人环入怀中,算是发泄被轻视的不满。
“大人,我白干这么久多少您也得给些报酬啊?不能每次都中途开溜。” 说着她没有预兆忽然将那位大人按倒在地,“我忍耐好久,您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犯罪。”
幼童般滑嫩的肌肤触感,诱人情不自禁贪恋的香气,清雅绝美的脸庞在月光辉映下更圣洁,勾起最原始的欲望却终让人不忍毁灭这份美感。正常人都无法忍受在这等美色下的饥渴难熬,更何况是她这样向来肆意妄为惯的人。蓝冰不客气的用双手钳制他的双腕,用有些干裂的唇轻轻滑过他的肩颈,像一头正在寻找猎物气管与动脉的豹。她身下的人难以忍受的颤动一下,没有反抗。
蓝冰抬头凝视他似水的眸,皱起双眉;“又是这样。既然讨厌为何不说?”
没有回答。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身下的人,手上的握力又加紧。
“难道您不会拒绝,为自己任性一次?还是说您已经放弃任由我宰割。”
她的头再次埋在他青金色的发中,看不到她的表情。
“您从来都充满精力和斗志,这一点都不像您。把那该死的过去该忘掉的全都忘掉,赶快振作起来!”
忘掉,谈何容易。他也想像另一个自己不负责任的忘记一切,可他不能。
在人类的玩弄下而诞生的生命,被利用、被出卖……沉浮的往事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毕竟比那艰险惨痛的历史他都经过几万遍。但是,血泊中挣扎的银发男孩向他伸出的手,怀中气息微弱的东方少年发近乎疯狂的眼神,有些东西融化在血肉里终究不舍忘却。
他知道蓝冰所担心的是什么,因为她也是个难以忘情的人。
生活中出现波澜,看着盖好印章的离婚协议六岁大的蓝冰冷冷的用手撕掉,然后对她的父母说:“我谁都不要,你们自己过。”
体育课起跑线前,一群孩子将总是起跑慢的蓝冰一次次推倒,她爬起来默默的看手心嵌在皮肉中的细沙。
阴暗的楼道里,陌生的男人将她挤在拐角,最终被她的尖叫赶跑。她没有惊惧的离去,而是无声的环视——每天都人影穿梭的地方个个房门紧闭。
一个女孩回过头对她笑着说:“每天都看你和我走一路,我叫晓梦,你叫什么名字?”
同样的脸不再微笑,看过去的时候女孩别过头。后来蓝冰才知道如果晓梦如果想和其他的女生跳皮筋,就不能和什么游戏都不会的她说话。
“你家给人感觉阴森森的,我要回家!”晓梦摆脱她的手沿着楼梯跑,轻轻的在背后一推,陨落。
真美,好美,只属于我的美丽。这样想着的蓝冰没有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少女将手中的馒头掰成两半递到她手里;“平常吃惯了,没想到馒头也这么甜吧!”
一个男人拦住她:“你是露的朋友?我们也做个朋友好不好?”
“他向我告白的时候说要是我不答应他就割脉,没想到他真的做了!”露的眼里流转着梦幻的色彩;她不会信曾经有女人为那男人堕胎,也不会信那男人对她朋友不轨。
看着露全心信赖的与男友在走廊拥吻,她转身自己回宿舍。
后来从阳台上跳下来。
一次次的信赖又一次次被抛弃她从未挂心,反倒是点滴情谊和深深的遗恋深入她的骨髓。宁可享受死亡的快感也不愿遗弃思念,很久以前她就疯了,无药可救。
“您是我的神,我的法则;我永远忠于您。”
不想她的神为同样的理由而疯狂。
…我是吃掉伤感的分割线
“冰——”那位大人认真的看着她,“我说停手,你也会听我的?”
刚才趁着他陷入沉思正肆无忌惮吃豆腐的蓝冰尴尬的一愣,随后一面假笑在一面用手继续顺着被扯开的领口往那位大人的胸口滑。
“当然不会。您不反抗碍事的家伙又都不在,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绝色当前不吃的是傻子。
果然,就算的确是担心也不会放弃趁火打劫(汗)。虽然强制吸收火之元素神和水之元素神的能量,仅仅勉强能够维持这副躯体运行及暂时成为主导意识,除此外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毕竟他所擅长的是实体化和精神异力,相比起来对于身体的掌握和操纵另一个自己更熟悉些。伤脑筋的是现在的他连蓝冰的手都摆脱不开,更何况要对付躲在暗处想取他性命的人!看来在神器持有者还未寻齐的情况下还是将身体交还另一个自己更合适。
微一合眼环绕着他的妖异的气场消失殆尽,只余清凌凌的空寂。再次睁眼的他已经切换为金达,正疑惑好奇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色狼。
“恩人?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什么恩人,也不要和我提什么黑格尔,别以为中途换人您就能逃掉!”
蓝冰有些温怒的一攥,被她箍住双腕的金达感觉到一阵麻痛不由自主低吟一声,更加刺激她狂潮直泄的兽欲。
“您好美,真的好美,我受不了了,真想——”蓝冰粗喘着气贴在他耳边说,“撕裂您。”
“您的血一定香甜的销魂吧?如果能尝一次让我死都甘愿。”
近乎疯狂的蓝冰扯破金达的上衣在他光滑白皙的胸前留下刮痕,低下头用舌尖小心翼翼的品尝鲜嫩的血珠,苏痒的刺痛终于使金达感到危险试图挣扎起身,却被超乎想象的力量钳制动弹不得。
“别着急,您很快会舒服起来,”鲜红的舌暧昧的舔动给双唇也染上艳丽的血色,“从头到脚。”
蓝冰伏下身继续探索着金达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皮肤,用她充满侵略的舌给予致命的刺激。金达的四肢被完全压制住无法挣脱,只有忍受身上湿润略微粗糙的摩擦,这是一种让人恨不得下地狱的煎熬。胸前的伤口被再次触及时他的唇忍不住溢出不适的低喘,可惜在施暴人的耳朵里听来却是诱人的娇吟。
“真动听,再大声点!”
她狠狠地用牙咬穿他的肩颈,他却忍住疼痛不敢出声,生怕其他人被引来惹上杀身之祸。
“好香,您真甜……”
不知道是在赞美他还是在赞美他的血,情形比刚才还令人毛骨悚然:她在笑,笑得有些耍孟裨谡馕薇叩囊估锼攀呛诎档姆稚碜锒竦闹髟祝孟袼攀怯栈笕斯哺暗赜难В钊司迮碌难拚鸷场!�
“恩人,你——很痛苦?”
蓝冰微微一愣抬起头,紧压金达的双手有些松弛。
“因为你看起来像是在哭。”
金达抬起手扶上她的脸,用力一拽将她那张本来帅气的脸庞扯变形。
“大人!!”
气氛殆尽,蓝冰即可惜又无奈的冲怀中人低吼抗议,可惜对方的另一只手也加入帮助她活动面部肌肉的行列。
“笑起来比较好看。”
笑起来比较好看?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一次都没有(那是因为你每次一笑就要杀人…_…p)。
“真的?”
“真的。”
没有察觉已经流泪。
原来还有啊,本以为晓梦死的时候就流尽的眼泪,她有些自嘲的想。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
“说什么风凉话,还不都是因为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索性临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