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文愣了一下,他心中对舅舅毫无概念,只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现在一下子就要他去面对这个舅舅他还真不习惯,他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王立文陷入迷惘。
王立信看到王立文的迷惑,便道:“我说过有些事你无法回避的,还是去面对吧!要怪,你就怪你自己生在帝王家吧!因为你这个舅舅,说不定你就翻身了,父皇现在对司马将军可是宠信有加!”
王立文沉默了,年轻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立信看着他不禁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之时,他停了下来道:“十八弟,老实说我也很羡慕你。”
王立信走后,只留王立文呆呆的站在那里,他还在想着王立信的话,他仰天长叹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难道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时,王立文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王立文转身,看到蓉嬷嬷正倚门而立。
这蓉嬷嬷也有四十多了,但是却风韵犹存,从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岁月流逝的痕迹,朱唇皓齿,玲珑尖鼻,楚楚动人,可想而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美人一个,只是她脸色略显苍白,好像大病初愈一般。
王立文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扶住蓉嬷嬷,急切的道:“嬷嬷,妳正病着呢!怎么就出来了呢?”
蓉嬷嬷欣慰的笑道:“殿下,奴婢已经没事了,这病来啊!这人就如山倒,这病去就如抽丝!”
王立文扶着蓉嬷嬷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蓉嬷嬷看着王立文那张满怀心思的脸道:“殿下,刚才你和信王的话,奴婢都听到了!”
王立文抬起头来,像个孩子一样挠了挠头笑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嬷嬷陪着我就好!”
蓉嬷嬷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异色,如果换了以前王立文说这话她会很安慰,可眼下这王立文已然是一个翩翩少年,那蓉嬷嬷的脸上居然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点红霞。
蓉嬷嬷定了定神笑道:“殿下,一个人是不可能改变他的出生,就像你生来就是天皇贵冑,而我就是一个奴婢,这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呀!所以你应该坦然的去面对才是!”
王立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但是,我实在很讨厌宫廷里的是是非非,我对他们这所谓权利的游戏也很反感,人生在世并不止为这个而活,争权夺利的事情我听的多了,实在不想蹚这混水。”
蓉嬷嬷心中多少有点震撼,她看了看王立文道:“殿下,奴婢十几岁就进宫了,那时候陛下还只是个王爷,后来先皇驾崩于关外,陛下当时靠的就是雷霆手段登上皇位,听说陛下的两位哥哥都被杀了,这些都是皇权斗争的必然结果,类似于陛下的情况,在雅特王朝的历史上总有发生。”
“不过呢!殿下的淡薄名利跟你父皇的野心真是天壤之别,很难相信你们是父子,也许你更像你娘吧!现如今你父皇年事已高,你的那些兄弟们都开始蠢蠢欲动,未来的皇帝总归还是在你们之间产生,所以对他们来说任何一个皇子都有潜在的威胁,我想这也是信王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吧!”
王立文满脸的惊愕道:“嬷嬷,妳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蓉嬷嬷站起身来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些事情我也听得多了,这皇宫大内其实就是一部血淋淋的斗争史,我们做宫女的当然也能听说点。”
蓉嬷嬷伸手在王立文的脸上摸了摸笑道:“殿下,人虽然不可以改变出生,但是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蓉嬷嬷这一摸,她的芳心不禁开始荡漾,她看王立文的眼睛中居然情不自禁的带着一丝儿女柔情。
夜色渐黑,秋色渐浓,王立文独自散步在皇宫的后花园之中,不经意的低头一看,茫茫的月光静悄悄的照在地上,抬头望去,沉默的苍穹,孤独的圆月,璀璨的繁星,令王立文的心中感觉到一丝的无奈。
秋夜之下,王立文诗兴大发,吟道:“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好一个心怯空房不忍归,看来你也是寂寞之人呀!”一个女声打断了王立文的雅兴,王立文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俏立着一位少女。
这少女手摸发梢,长发过背,全身红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月光一照,更是灿然生光,美艳动人,她的腰间挂着一把弯刀,王立文只觉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少女看到王立文惊讶的表情并不以为然,她来到王立文的面前甜甜一笑道:“公子文采飞扬,令小女子敬佩不已,不知道可否陪小女子小酌几杯吗?”
王立文被她的美彻底吸引了,毕竟是少年心性,于是不加思索的笑道:“小姐抬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此刻的王立文好像丧失了平常的冷静,良辰美景,又有美女在傍,此情此景,王立文难免春心荡漾。
王立文跟随这位少女来到一处别致的阁楼,这里王立文从来没来过,要不是有这位少女领路,恐怕他早被侍卫给拦下来了,身为堂堂的一位皇子沦落至此种地步也着实令人同情。
那少女把王立文领入一间厢房,这房间的摆设很特别,因为除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装饰品之外,在墙上还挂着各种刀剑,在刀剑的中间挂着一面獠牙盾牌甚是威武,另外在房间的中间还摆有一桌丰盛的酒菜。
那少女对王立文笑道:“公子请坐!”
“多谢小姐盛情,不知小姐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我跟你一样都是寂寞之人罢了!”
王立文笑道:“好个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那少女轻轻一笑,把王立文往椅子上一按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小女子去梳洗一下就来!”
说着这少女便往里屋走去,剩下王立文傻呆呆的望着这一桌美酒佳肴,皓月当空,美女为伴,真是人生几何呀!
突然,从里屋传出一声惊叫,正是那少女之声,王立文“唰”的站起来,冲进里屋,当他看清楚状况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幕却差点让他流鼻血。
第四章 初尝雨露
只见这红衣少女,衣裳半解,依偎在墙边,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肤,清澈如水的双眼,感性而又红润的朱唇,半遮半掩的双峰,令王立文吃惊之余更有点心旷神怡,神游巫山。
那少女看到王立文一下就扑到他的怀里,看她的样子显然是惊吓过度,只听她慌张的道:“老鼠……老鼠……我最怕老鼠了。”
王立文的耳朵此刻已经再也听不进任何话,因为少女在扑向他的同时,那红色的衣裳已经完全落下,半裸着身子靠在王立文的怀中。
那火热而又雪白如玉的娇躯贴在他的身上,王立文顿时起了生理反应,少女的玉首靠着王立文宽厚的肩膀,吐纳着香气,王立文的呼吸开始加重,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女性的魅力,他的双手想抱又不敢抱,只是横放在半空中。
少女轻轻的抬起头来,深情的凝望着王立文,他感觉到了少女的秋波,那期待的眼神,王立文情不自禁的把头往前一伸,闭上了眼睛,那少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忽然,只听“啪”的一声重响,王立文顿时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嘴角挂着一条血丝,他猛的睁开眼睛,只见那少女已经站到了门口,在少女的身边也多出了几个人。
那几张脸王立文再熟悉不过,王立文的恶梦中就时常有他们的身影,正是太子王立仁一伙人,还有几个太监和侍卫。
少女正依靠在太子的怀里得意的道:“怎么样?我就说这没出息的小十八难逃本姑娘的五指山吧!”
太子伸手在少女的脸蛋上拧了一下阴笑道:“艳名远播的广平郡主果然不同凡响!”这少女便是十年前差点把王立文杀了的广平郡主。
太子盯着愣在一边的王立文嘲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在场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这笑声中充满歧视,充满了戏弄,充满了讽刺之意。
王立文知道自己被人玩弄了,他的双眼中充满愤怒甚至仇恨,他受够了,指着太子狂喊道:“你说!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太子瞥了一眼王立文狠狠的道:“不为别的,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天生是一个小贱种!”
王立文擦去了嘴角的淤血,咆哮道:“你胡说什么,谁是小贱种?”
他这一吼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的那个没出息的小十八居然也会发脾气,而且脾气还很大,这一反常态也说明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太子不以为然的道:“怎么?发威啦?我告诉你,你娘是一个小贱人,贱人生的孩子不是小贱种是什么?”
王立文的愤怒之火终于爆发了,他拧紧了拳头喊道:“不许你侮辱我娘!”
他这一拳就要朝太子打去,太子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里,只见几个侍卫一把就把王立文架住,让他动弹不得。
王立文挣扎着,狂喊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奴才!”可他哪是这几个侍卫的对手啊!侍卫们把他架的更紧了。
太子走到王立文的面前,伸手架起王立文的下巴,得意的道:“怎么?不服气?我告诉你吧!你娘当初只不过是个青楼歌妓,得父皇的宠爱才会被封为淑妃,还生下你!”
王立文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位太子,朝他吐了一口痰道:“你娘才是歌妓,我不许你侮辱我娘!”
太子见王立文吐了他一身的痰,勃然大怒,狠狠的给了王立文两个巴掌道:“我娘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可是你那个贱人娘,居然把父皇迷的神魂颠倒,冷落了我母后,就算你娘死了,父皇还是忘不了她,令我母后抑郁而终,就冲这点,你万死也难以赎罪!”
王立文被架的丝毫不能动,他现在只有朝太子大吐口水的份,不过这次吐的却不是口水,而是血水,王立文被几巴掌打下来,嘴里的牙也开始松动。
太子见王立文还有胆量吐他,对左右喝令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些侍卫听令一下就朝王立文扑了上去,把他放倒在地,十几个人围着王立文又是脚踩又是拳打,这次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他忍着剧痛,浮肿的脸几乎都快要扭曲了,可是王立文却没有吭一声,他的双眼反而异常的坚定。
围观的那些兄弟们也是拍手称快,大有幸灾乐祸之意,他们恨不得也上去过过瘾,那广平郡主却冷眼旁观,最毒妇人心。王立文把在场每一个嘲笑的脸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这时太子身边的一个人站出来道:“三哥,这样打会闹出人命的,他毕竟还算是我们同胞兄弟!”
说话的是皇六子,王立明,他跟太子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
太子却道:“六弟,你放心,出了事由我顶着,反正父皇也不愿意见到他,他天生就是被我们娱乐的命!”
说完太子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他不知道,在那围殴人群的脚下,一双放着火焰的双眼一直盯着他。
王立文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到了属于他的那个小院,刚一进门口他就呕了一口鲜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浮肿一片,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
屋里的蓉嬷嬷听到院子里的异响跑了出来,当她看到倒在地上的王立文时,吓的花容失色,她惊慌失措的把王立文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王立文听到蓉嬷嬷的哭声,伸手握住了蓉嬷嬷的玉手,眼睛猛的就睁开了,那蓉嬷嬷看到王立文的眼神吓了一跳,那是一双充满怨恨又带着杀气的眼睛,她忘记了哭泣,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王立文吃力的坐了起来,看到杵在那里的蓉嬷嬷笑道:“嬷嬷,嬷嬷,妳怎么了?”
蓉嬷嬷被这一唤回过神来道:“殿下,你刚才的眼神好吓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王立文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只是道:“我就是我呀!我依然是那个没出息的小十八!”
“不!不!不!殿下,奴婢知道,你绝对不是没出息,你只是不想争,你的才华在众皇子中是最出色的,你的远见你的胸怀绝对不是他们可以相比的!”
“罢了,嬷嬷,这些都无所谓了,已经过去了,我们回去吧!”
蓉嬷嬷为王立文热了水,准备了不少的药膏和纱布,王立文闭着双眼依靠在圆圆的浴桶中,蓉嬷嬷正在一点一点为他清洗淤伤,王立文的身上到处都是紫一块,青一块,看的蓉嬷嬷的心里泛疼,擦着擦着眼泪便又掉了下来。
王立文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蓉嬷嬷,忽然冒了一句:“嬷嬷,我王立文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妳掉眼泪,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妳是最疼我的,其它的女人都是魔鬼。”
那蓉嬷嬷闻言呆了一下,脸上顿感火辣辣的,心跳也开始加快,她不敢看王立文,撇过脸道:“你……你胡说什么,奴婢是什么身分,怎么……”
蓉嬷嬷下面的话被王立文火热的双唇堵上了,蓉嬷嬷惊呆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很紧张,理智告诉她要拒绝王立文,可她的心里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蓉嬷嬷十几岁进宫,所谓一入宫门深四海,她在皇宫几十年了,见过的基本上都是太监,现在的皇宫中除了建兴皇帝之外就只有王立文是男人,其它的皇子成年后都分了府邸。
在这几十年里,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蓉嬷嬷都幻想过男人的拥抱,她以为她这辈子只能当一个老处女了,直到她看到王立文一天天的长大,她的感觉也越来越奇怪,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多看他两眼,她和一个真正的男人朝夕相对,却有碍于礼法,禁锢了自己的情欲。
蓉嬷嬷的情欲终于战胜了她的理智,她微微的张开双唇,王立文的舌头便贪婪的在蓉嬷嬷的嘴里吮吸着,蓉嬷嬷的呼吸开始加重,王立文那带有十足男人气息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俏脸上。
王立文经过广平郡主的挑逗激情未了,他一下就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下体挺拔的分身正跃跃欲试,暴起了青筋,蓉嬷嬷看着王立文的分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