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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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倾城(gl)-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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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父母不详,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抛弃在了铸剑山庄门口,那块剑圣石下面。据说那日下着大雪,我周身都被雪覆盖几乎冻死。后来老庄主南震英救了我,并取名雪衣。南家只有一个独子,老夫人怜爱我如同己出,长大了些因为天资出众为山庄铸得好剑,大家才真正把我当做山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尊我是二小姐,少庄主。”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家待我极好,所以我从不怨恨我的生父母。”南雪衣说着,猛地一抖缰绳,带着慕绯策马扬尘,容颜绝色清丽,素衣霓裳翩跹。。。“所以我必然要救你,因为我们同命相怜!”
  
  ※※※※※※※※※※※※※※※※※※※※※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铸剑山庄,南雪衣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慕绯接到了自己所住的流音水榭。
  
  吩咐下人把自己闺房对面的那家客房收拾出来,窗明几净,簇新的被褥床单,全套换新的紫檀木家具,文房四宝,整箱的书籍字画,女儿家喜欢的玲珑玉镯、翡翠珍珠,还有一些现在还用不上的胭脂水粉、金钗银簪、白玉指环、耳环坠饰、象牙梳子和一年四季的新衣裳和备用的绸缎布匹。。。
  
  这样的待遇,几乎比南少卿的三个爱徒都更胜一筹。
  
  南少卿自然是大为恼火,据说南雪衣又把人带回来以后兄妹俩吵了不下四五次,南雪衣下定决心再不退让,“一意孤行”之下兄妹俩僵得好几天没有说话。南雪衣估摸着等慕绯的心情彻底调整过来,就带她去“乾坤别苑”看望老夫人和伤重的弟弟。若是得到老夫人的支持,南少卿纵使再有三个胆子也只能忍气吞声。况且距离小公主与小太子的失踪已有一个月了,地方上有三股反叛势力都在暗中寻找皇室遗孤,想以此名正言顺地起事推翻东方端华。女皇为坐稳王座忙得焦头烂额,运筹帷幄间都是平叛之事,似是再也无暇分心找人灭口。
  
  慕绯被南雪衣护在羽翼之下,庄里的人也为了自身安危不得不对小公主的身世封口保密,大家仍是看她不顺眼,可她每天都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南雪衣身边,形影不离同吃同住,任谁也招惹不起了。
  
  而慕绯呢,旧伤渐愈又添新愁,没了头发以后甚是怕羞,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要出去见人。她甚至连镜子都不敢照了,每次摸自己的头都会追悔莫及,长吁短叹。
  
  南雪衣见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蜀中深山霜寒露重,她没了头发更容易着凉生病。于是南雪衣寻思了半天,想起今年冬天做狐裘大衣时曾经剩下了不少野生狐狸毛,于是她翻箱倒柜找到了那狐狸毛,又去庄里的绣房要了不少毛料,当天夜里南雪衣一宿未睡,连夜给慕绯赶制了一样小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会拜师,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养慢了,其实感情戏从14岁就会开始,也不远啦~(≧▽≦)/~
(本章番外)
亲妈戳着慕绯的脑袋:你看你看,不早点煽情早点求饶,秀发没有保住吧!
慕绯挠头:这叫苦肉计知道不,这样师父就更疼我更内疚了,看一次心疼一次,看一次心疼一次。。。
亲妈惊叫:完了完了,这孩子腹黑!
亲妈又问:乖孩子,告诉亲妈你长大了想做攻还是受哇?
慕绯装傻:什么是公,什么是兽?
亲妈:攻就是你压师父,受就是你被师父压!
慕绯眼珠一转:噢,那我和师父一起压亲妈!
(亲妈掩面遁走,寻绳索自挂东南枝。。。。)


☆、第九章 拜师 。。。 
 
 
  南雪衣缓缓踱到慕绯房里探望,禀退了随侍的两个小丫鬟,撩开帐幔,静静地坐在了慕绯身旁。。。
  
  将近午时了,她仍蜷缩在被子里睡的正香。长长的睫毛覆着眼眸,在日光下氲开了一弯浅浅的阴影。光溜溜的小脑袋愈加惹人爱怜,细细凝视她的眉眼,仿佛那是无形中有一支笔勾勒出的容貌,每一寸神韵嫣然的精美弧线。。。自从接到流音水榭养了几日,绯儿的气色俨然红润了许多,昔日的苍白孱弱都在慢慢褪去。
  
  南雪衣将手里那样毛茸茸的小东西放在了慕绯枕边,目光仍流连在慕绯的睡容上陷入思考。据传她的生母容兮然当年受封贵妃前,便是容光绝代、满腹才学、内外兼修的太傅千金。开明十三年时,太祖皇帝驾崩,新帝沈岩继位大婚,同时迎娶“少亲王”东方源的独女东方端华与太傅千金容兮然,人称“一龙二凤”。当时有宫廷画师为皇后与贵妃画像,老百姓为了一睹佳人姿容,连民间的大量赝品都卖到了上万金铢,足见二者霸宠后宫,名动全国。
  
  而那之后,关于端华皇后与容贵妃的关系,则扑朔迷离地出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传言:一说宫里当差的宫女太监亲眼证实皇后与贵妃过从甚密,甚至秽乱春宫,行为令人咋舌!另一说两人为争得独宠交恶多年,端华皇后极为强势阴狠,竟有办法让帝君连续两年不曾召幸容贵妃,直到昭华三年才生下了长公主沈慕绯。
  
  也许是慕绯的出生触怒了东方端华,太傅容奎大人竟被皇后以莫须有的谋逆罪处死。刚刚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容兮明惨遭贬官下狱,容家失势潦倒。容贵妃因此含恨在心,忍辱负重,于昭华七年生下儿子沈梦翎,一出生即立为储君。而东方端华多年来只生了一个传说不是龙种的私生女东方若情,这个私生女自幼就被母亲放在冷宫里藏着掖着,直到端华皇后篡位夺权,才在最近赐封公主名号。。。
  
  照这结果看,皇后与贵妃的关系应是证实了第二种传言。可南雪衣仍然觉得事出蹊跷,不知遗漏了什么地方,不明不白。也许最直接的法子就是追问慕绯那日逃亡的细节,和一些宫闱旧事。可细细一琢磨,绯儿这样骄傲又单纯的心性俨然是自幼就被母亲护得极好,不知人心险恶。她记忆中的端华皇后必然也是镜花水月,戴着面具的表象而已。。。
  
  也罢,为了慕绯能更好地开始新生活,过往的一切本就该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要提及了!
  
  这漂亮的瓷娃娃长大后一定会继承母亲的倾城绝代吧,而南雪衣想要做的,就是保护她决不能重蹈容贵妃红颜薄命的覆辙!
  
  南雪衣正敛眉思索,却见慕绯忽然翻了个身,不知梦到了什么喜悦的事,右脸颊的小酒窝不自禁地绽了开来。。。南雪衣低下头,笑着用手指去戳她的小酒窝,敏感的慕绯立刻就醒了,一脸迷蒙地看着南雪衣。
  
  “你还知道醒啊!”南雪衣嗔笑着,硬是把她的衾被撩开将人拖起,又把一个白花花毛茸茸的小东西塞到慕绯怀里:“快戴上看看,不合适的话我再改。”
  
  慕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狐疑地展开了那一团白毛,原来竟是一顶手工精织的毛绒帽子!她立刻就往头上一扣,不宽不紧,正是合适!
  
  慕绯一跃下床,穿着亵衣就站在了铜镜前细细打量自己的模样。那绵绵软软的一层小白毛完全遮住了羞人的小光头,手感出奇地细腻温暖,竟像是自己的头发又长出来一样,颇有些栩栩如生。南雪衣抿唇淡淡笑着,帽子合适她就放心了,熬夜未睡的疲倦也荡然无存。
  
  南雪衣陪她站在镜前,替她一件件披上衣裳。这雪白的狐狸毛帽子与慕绯身上的品红棉袄相得益彰,衬得十岁女娃儿愈加唇若朱砂,肤如凝脂细玉,稍加打扮便显出了不俗的气质。
  
  “是。。。是你亲手做的么?”慕绯想起了昨夜,对面的闺房灯火一直亮到深夜,她睡前以为是南雪衣挑灯夜读,却不料是。。。
  
  “恩,怕你着凉。这是北方上好的野生白狐毛,你爱惜些,别弄脏了。”南雪衣淡淡应着,眸光温柔静谧。慕绯闻言,心里暖暖的全是感动。
  
  “谢。。。谢谢你!”慕绯咬着嘴唇吐出几个字,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模样煞是可爱。南雪衣不答,手心轻轻覆在她毛茸茸的头顶,爱怜地揉了几下。
  
  “南雪衣,”慕绯忽然唤她的名字,黑瞳莹润晶亮,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你会一直留我在身边,照顾我一生一世吗?”
  
  南雪衣有些怔忡,睫间染上了一层错愕一层朦胧。然而只是一瞬,她就仿佛把慕绯话中的深远想开想透了,南雪衣凑近她的小脸儿,朱唇轻启,有些慧黠地笑道:“好啊,那我以什么名义照顾你呢?”
  
  名义?这个问题慕绯还真没想到过。难道认南雪衣做干娘养母?她也实在太年轻了吧!义结金兰的姐妹?可南雪衣对她的关怀和引导又像是超越了同辈间情谊。两人差的这七岁,不上不下,不伦不类,能扣个什么名义呢?
  
  南雪衣见这小家伙果然是答不上来了,小手去挠头顶的狐狸毛,眉头深蹙,脸也垂了下去,讷讷地盯着自己的鞋头。南雪衣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手指绕进了她的手心,仿佛牵起的又不仅仅是一双手,而是彼此息息相关的命运。。。
  
  “绯儿,我收你为徒吧!”
  
  ※※※※※※※※※※※※※※※※※※※※※
  直到站在了“剑圣祠”的祖师画像前,慕绯仍担心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难以置信的梦境。。。
  
  南雪衣真的愿意收她为徒么?
  
  画像上是一个仙风道骨,白须长眉的褐袍老者,那老者背负了一把四五尺长的巨剑,一手握着巨斧,一手执着大锤。。。脚踏缥缈青云,目光里有诉不尽的沧桑睿智,仿佛是从前世轮回中走来。。。
  
  慕绯知道拜师的第一步便是拜祭本门祖师。铸剑山庄的庄主之位皆是南家代代相传,庄主的嫡传弟子不能超过十人,而这十人里还要各分成“剑客”与“铸剑师”两类培养,剑客与铸剑师可以再收“门徒”与“铸剑学徒”。铸剑学徒们在工坊中铸得名剑神刀,门徒与剑客负责出货押镖。正因此,徒弟们术业有专攻,剑术集大成者往往铸剑能力欠缺,铸剑师的剑术亦是平凡无奇。山庄将近百年的历史里唯独出了一个南雪衣天赋异禀,既精于铸剑又擅于用剑,前途难以估量。。。
  
  而今日今时,南雪衣竟主动收她为徒,这岂不是意味着她慕绯从此扬眉吐气,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山庄不再受人欺凌?长大以后,她可以与南雪衣一样武功高强、挥剑如仙,说不定还能铸得一把专属于自己的无双宝剑!
  
  慕绯仰视着祖师爷爷的画像,心潮澎湃汹涌,两眼放光。
  
  “绯儿,还不快向铸剑先师欧冶子叩首三拜!”南雪衣的声音从头顶压下催促,颇有初为人师的凛冽肃穆。
  
  “弟子慕绯,叩见剑圣祖师!”慕绯只好乖乖地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地磕起头来。看出了慕绯乖巧中的一丝疑惑,南雪衣墨色的冷眸又转而柔和,耐心开解道:“欧冶子乃史上第一位铸剑师,曾为古越国铸得龙泉、泰阿、湛卢三柄神剑。后人但凡钻研铸剑之术,都会在入道的时候拜祭欧冶子先师。数千年来欧冶子的铸剑术早已失传,南家的铸剑术是自成一派,冠绝天下的。而南家的剑法则是师承武当派,强调内功修炼,以静制动,以柔克刚。”
  
  听她这么一说,慕绯立刻想起那时南雪衣出手相救曾用的一招一式,那般空明灵秀,好似行云流水,藏着凡人难以堪破的至道玄机。。。
  
  慕绯黑瞳流转,强烈的兴奋与期盼已完全溢于言表:“那。。。那你教我什么呢?铸剑术还是武当剑法呀?”
  
  “你想学什么,我便教你什么。。。”南雪衣欣然笑道,眼神里带着幽幽自信的神采,如一朵暗影中也难盖风华的蔷薇花。
  
  拜过祖师像,上完了香,慕绯站回南雪衣身边,十岁的她身量仅到南雪衣的肩膀。瓷娃娃有些玩味地扑闪着眸子,挑眉笑道:“你是为了收我为徒才给我织帽子的吗?授之以恩,动之以情,我愣是没法拒绝了呢!”
  
  南雪衣简直哭笑不得,好心好意地想收她为徒,倒被这恼人的小家伙说得像是逼她就范一样!被未来徒儿这般嚣张地戏谑了一番,南雪衣也不甘示弱地冷下脸,两眼冷冽如刀地狠狠瞪住了慕绯:“不要随随便便曲解我对你的好,这世上哪有师父收徒弟还要讨好徒弟的道理?!绯儿,你若学不会谨言慎行戒骄戒躁,就等着我把你再送回碧云庵静心思过吧!”
  
  “师父!”慕绯一听碧云庵三个字就腿软,脱口而出地第一次唤她师父,语气又是娇嗔又是讨饶:“我跟您老说玩笑话呢!我。。。我去给师父斟茶!”
  
  南雪衣眉梢微扬,听得慕绯唤她师父,清冷的眸子里便有了慑人的威严气魄,还有一层掩不住的得意欣喜。雪袖一挥,便坐到了紫檀木大椅上等待着慕绯的“伺候”。
  
  “师父请用茶。”慕绯很快端着一杯清茶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南雪衣面前,茶杯举过眉心,茶香四溢弥漫,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南雪衣慢慢接过了徒弟茶,倚在唇边细品轻含,抬眸瞥了慕绯一眼,却与那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偷瞄对个了正着!
  
  “师父。。。”慕绯立刻耷拉下脑袋,搓着小手喃喃道:“我是不是也要给师父磕三个响头啊?”
  
  “恩?不是三个,是五个。”南雪衣把喝尽的茶杯放到桌角,直勾勾地欣赏着慕绯惊讶的反应,笑容诡谲而神秘。
  
  慕绯一脸错愕委屈地盯着冰冷冷的地板,心下立刻怨念起来,她从小就是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娇凤贵体,上次向慧心师太磕头已是伟大突破,这次南雪衣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她磕五个响头,这简直是。。。故意为难她耍弄她!
  
  “绯儿,你不想拜我为师了么?”女子温柔而清冽的声音在头顶盘旋起来,隐隐透着一丝势在必得促狭,连同南雪衣游离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带着冷暖交融的奇妙味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五拜!”
  
  慕绯攥着小拳头挣扎了半天,还是心甘情愿地屈服了。她深深叩首,每一次触及那冰凉的地面都从心底对自己允诺,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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