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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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倾城(gl)-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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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慕绯的兴奋,南雪衣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拿好,神色淡淡道:“我们先把它拿回去,若是真能用于铸剑,那可是个无价之宝。”

  慕绯点点头,师徒俩开始迅速收拾准备离山。待慕绯拾起自己那件雪白裘袍时,赫然发现那上面染了一小块血迹,宛如一朵嫣红梅花,极是刺目,正是欢爱时南雪衣留下的处子之血。。。

  “这。。。”南雪衣的脸色霎时羞红,比昨晚更甚,完全动弹不得。

  “哈哈哈!”慕绯竟是大笑起来,她一把撩起裘袍披在身上,朝南雪衣使劲眨眼道:“这衣裳不用洗了,我一辈子都不洗了!”

  “绯儿!”南雪衣大声唤她,慕绯披着裘袍欢快地跑远,一路吹着口哨呼唤着坐骑:“隽,隽!快回来,我们回家了!”

  骏马从森林里飞奔出来,慕绯上了马,伸出手将南雪衣拉了上来。南雪衣坐在慕绯身前,呼吸仍有些迷乱起伏。。。她紧紧攥住慕绯的手,柔声说了一句:“我们就这样回去吧,回山庄,进门的时候。。。都不要放开我!”

  “恩!”慕绯沉声应允,心中激荡的情绪再也无法平复。手中缰绳一抖,终于策马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把大家喂饱了吧~~~嘿嘿,写的有点辛苦不过写完后各种满足啊(╯▽╰) 算作我提前送大家的七夕大礼哦,按爪收下吧,这章霸王我的都是万年受受受受受受~(≧▽≦)/~


☆、第五十章 宫舞 。。。 
 
 
  “小姐;小姐!”
  
  黑暗。。。看不见底的黑暗禁锢得人无法呼吸。意识因身体的伤痛撕裂开来,像是四分五裂的碎片漂浮在窒息而禁闭的空间里。墨成香虚弱地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让她瞳孔一缩,瞳色宛如琥珀色的琉璃。她听见细若游丝的抽泣声,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却仍僵硬冰冷,犹如一具尸体。
  
  这分明是她最熟悉的闺房,是她从小长大的栖息港;却在这心疾复发又被爹爹软禁的日子里;成了一座冰冷的囚牢。。。
  
  耳侧忽然传来一阵沉重脚步,每一下都仿佛敲击着她胸腔里脆弱的心跳。
  
  “小姐;小姐你醒醒!老爷来看你了。。。”模糊的视线里浮凸出丫鬟瑜儿的脸;秀容苍白,双眸浮肿。墨成香木然地伸出手,由瑜儿扶着慢慢坐了起来。她偏过头去,涣散的目光凝聚在眼前那个高大魁梧的黑影身上。只见墨天诏一袭玄色官袍,右袖空荡,腰系宝剑。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挑起,神色阴沉难测。他见女儿醒来,便打开手中托着的一只小金盒,淡淡道:“香儿,你该吃药了。”
  
  墨成香瞟了他一眼,干涩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爹爹何苦两个时辰才施舍我一颗赤丸,你还是让我死的干脆些好!”
  
  这治病的赤丸由来已久,当年墨成香的娘亲罗氏在怀孕时被墨党的政敌下毒,这心疾之患便从娘胎里带了出来。后来墨天诏为了女儿的病与一位名叫“天机”的神秘道士交好,正是天机道长提出了“食心补心”的偏方,甚至从那些无辜的心脏里提取“纯血”,制成了这种名叫“赤丸”的药物。后来每发病时,凝心丹可用于急救,而赤丸只需连续七天服用四颗,就能熬过一次发病周期。墨成香十二岁那年拜天机道长为师,到了十四岁,天机道长却突然“云游四海”,只留下了足量的赤丸,竟再也不知去向了。。。
  
  而这次,三个月前墨成香为阻止南雪衣去苗疆,交手时打得果两败俱伤,突发旧疾。墨成香有四颗凝心丹却只服了两颗,另两颗给了南雪衣救急。墨成香因此病情未缓,一直拖到临安又与南雪衣、龙阳、宫凌依次交手,元气大伤。之后她放走南雪衣,触怒了爹爹。墨天诏竟以赤丸要挟,每日只给女儿三颗的药量,墨成香无法康复,便只能日复一日待在房中,形同软禁。
  
  “做错了事就知道怪爹爹无情么?”墨天诏亦是冷笑道,“香儿,爹不奢望你能帮我什么,但你不能妨碍我!如今形势多变,你再惹出什么是非,爹可无暇替你收场!”
  
  墨成香本就憔悴的病容骤然惨白,她死死咬着唇,气得酥肩颤抖,冷汗濡湿了凌乱的发梢,紧紧贴着瘦削见骨的下颔:“你还要做什么,你想要的不都如你所愿了么!我总算知道你当初为何会放走沈慕绯了,你料到了对吗,或者这一切本来就是爹爹的布局爹爹的安排!她会带着仇恨回来,会自动成为你夺权路上的棋子。现在好了啊,爹爹大事已成,难道你是担心东方若情那个傀儡会对你构成威胁?”
  
  父女血缘,她以为她是了解墨天诏的,然而当她回想起五年前那个杀戮之夜发生过的事,连同样手段狠辣的墨成香都有些不寒而栗了。。。当年的真相,实则是墨天诏率领沧浪阁高手,假扮乌衣卫伏击了容贵妃母子三人,却又在南雪衣意外相救的时候停手,放虎归山。墨成香担忧父亲违抗了女皇旨意,于是私自跟上南雪衣,杀舟女张翠儿,易容成翠儿模样,就是想伺机对沈慕绯下手绝了后患。不料还来不及出手,就对南雪衣一见倾心,乱了方寸。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墨天诏将装有药丸的金盒交给瑜儿,面对女儿的质问,眼神因深思而锐利如刀:“那晚端华召唯一的女儿密谈,然后立刻下旨册封东方若情为皇太女。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因为端华一直把手中的皇天印捏的很紧,还有那高家的昊天印。端华把高家独子高逸幽流放西域,但我怀疑过她并未收回那枚兵印。。。这些事弄清楚之前,无论如何,女皇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我本想以辅佐皇太女的名义夺权摄政,没想到的是。。。”
  
  墨天诏忽然顿了顿,眼中的杀意陡然凝聚如针:“那一晚之后,端华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东方若情性情大变,她那日凌晨从乾阳殿出来的时候,神色诡异,口中呓语不断,时哭时笑,还动手杀了十几个不敢抵抗的御前侍卫。。。哈,大靖朝唯一的长公主、皇太女,就这么发疯了!”
  
  “什么?!”墨成香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画面从脑海中迸出,那个有着倾城美艳,潋滟的眸色里甚至带着淡淡忧郁的少女,一夜之间变成了身染鲜血的魔鬼,她撕心裂肺地大笑抑或痛哭,表现出难辨真假的疯狂。。。这怎么可能呢!
  
  “东方若情。。。她竟然疯了?”
  
  “端华还没驾崩,哪怕再深重的打击,也不至于疯得这么快吧!”墨天诏脸色越发黯沉,他冷冷讥诮着,深邃的眸底仿佛跳动着一抹幽光:“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可不容易,我稍后会带着庞太医去东宫确诊。不过,我的确不能贸然动东方母女,我仍需要力量,令天下人臣服于我的力量!”
  
  那可怕而偏执的语气让丫鬟瑜儿猛地一抖,她战战兢兢地打开金盒,将今日的第三颗赤丸喂给墨成香。墨成香咀嚼着,面无表情地听着爹爹的宏图霸业。。。“十万骁骑军的统领潘皓早就是我的人,如今已将京城围城了一个铁桶,听命于我君天印的十五万金陵军仍需镇守南方。以沧浪阁势力不断招揽江湖义士,最后,我还差的就是铸剑山庄的名剑和工匠!”
  
  “不!”墨成香脱口惊呼,苍白的脸色霎时涨红,那极深的恐惧如浪潮般涌了上来,攫住了她的心跳让她的世界天旋地转:“爹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动铸剑山庄!女儿只求你这一件事,求你。。。求你放过她!”
  
  言罢,病中未愈的女子竟从床上跃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墨天诏面前。“小姐!”瑜儿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扑上去抱住墨成香,与她跪在了一起。“你。。。”墨天诏咬牙,中年男子额角的皱纹因狂怒而近乎扭曲,他突然蹲□一把扼住了亲生女儿的脖子,怒吼道:“我真想不到。。。想不到我墨天诏的女儿会对一个女人癫狂至此!那晚你放走的不仅仅是南雪衣吧?她马车里躺着的是谁,是不是沈慕绯?她没死对吗,那臭丫头根本没死!”
  
  “我不知道。。。”墨成香抽噎着,她被掐得透不过气,只剩泪水倔强淌落:“爹。。。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墨天诏脸色铁青,已然失去理智:“她砍了你爹的手你知道吗?我下令全城搜查刺客,最后却是被你这逆女给放走了。。。香儿,铸剑山庄早已是我囊中之物,我要的不过是一个让江湖各派哑口无言的弑君之罪啊!沈慕绯的利用价值就是弑君,现在达到了,她就必须死!”
  
  “呵,爹爹,我为何要听你的?”墨成香忽然冷笑:“我是你女儿,不是任你摆布的棋子!当年伏击容妃的是你,放走小太子小公主的还是你。要夺天下的是你,却对奄奄一息的女皇不忍痛下杀手的还是你!你左右为难,你自作孽不可活!你和我一样,不过是自作多情的可怜虫!”
  
  “住口!”镇远侯手上力道一猛,竟把女儿狠狠推倒在地,对着丫鬟厉喝:“瑜儿,把小姐拖回床上!”
  
  “老爷。。。”紫衫少女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哭泣:“小姐身子不好,求您再给她一颗赤丸,让她好过些吧!”
  
  “哈!”墨天诏气得发抖,嘶声冷嘲道:“等她恢复了功力,我小小侯府还能拦得住这逆女吗!香儿,爹当初要你习武是为了健体,不是为了反抗我!”
  
  “墨天诏。。。”墨成香直呼父亲的名讳,她瞪着他,含泪的秋水明眸透出的道道绝望的寒光:“你简直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香儿。。。”墨天诏闭上眼不愿再看她,他在自己心头还对这个女儿存着心疼和怜悯的时候,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暴怒:“我警告你断了对南雪衣的念头,半个月后,爹就送你出阁!”
  
  “出阁?爹,爹!你要把我嫁给谁啊?!爹——”墨成香凄厉的叫喊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终被隔绝屋内,几十个候家丁早已候在门口,待墨天诏转身离开时便一拥而上堵住房门,套上了沉重的铁锁。。。
  
  “爹!爹你放我出去!爹!”对那疯狂的砸门声充耳不闻,墨天诏站在侯府大院里,深蹙眉宇间透着一股大义灭亲的冷酷倨傲,拳头狠狠一攥,便迈开大步拂袖而去。镇远侯府门口,除了早已备马等候的十二位亲信护卫,还有一个方脸阔额、神情冷肃的男子骑在马上。此人身着缇骑护甲,正是负责皇宫安全的五千缇骑军统领,加入墨党已久的丁瑞将军。
  
  墨天诏径直坐入马车,与女儿争吵后的狂躁心情似乎很快平复,看了看天色便开口道:“庞太医进宫了吗?”丁瑞立刻抱拳道:“回禀侯爷,庞太医已在东宫等候。”墨天诏闻言,向丁瑞微一挥手,丁瑞会意后率先策马开道,众人就这样离开了镇远侯府,朝东宫方向赶去。
  
  ※※※※※※※※※※※※※※※※※※※※※
  东宫座落于皇宫正东,拥有三十六座宫榭亭台、几十条宫廊画道。彼此曲折穿梭,金碧飞檐,巧夺天工。宫殿亭阁间遍布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大靖开国不过三代,除了先帝爷沈岩继位前住在这里,当年容贵妃刚生下次子沈梦翎的时候,先帝就让容妃带着一双儿女入驻东宫含光殿。如今物是人非,刚刚册封为皇太女的东方若情已经住进了含光殿。
  
  墨天诏一路敛眉沉思,他找回已经从太医院告老的庞太医前来东宫,为的就是确诊东方若情是不是真的患了失心疯,抑或是当场拆穿她的闹剧。。。
  
  不料墨天诏、庞太医和丁瑞三人到了含光殿外,不见侍卫把守,却听殿内传来阵阵节奏纷乱鼓乐、和类似铃铛碰撞的奇怪声响。。。三人惊得面面相觑,幽暗紧闭的殿门深处,又缓缓飘来一缕笛声,哀怨低回仿佛是一曲挽歌。突然一震,又变得清越凄厉,暗藏杀机!墨天诏脸色一沉,第一个推开殿门冲了进去。。。
  
  “镇远侯到——”传话太监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墨天诏的脚步忽然顿住,久经沧桑的权臣也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只见金碧辉煌的含光殿内,数十个奇装异服的妖道挥舞着法器,他们围着一个由蜡烛摆成的巨大八卦,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高声颂唱;原本拘谨乖巧的宫女们身披一袭银色绞纱,背对着墨天诏翩翩起舞。
  
  “公主殿下!”墨天诏气得大喝一声,宫女们幽幽回眸,酥胸半露,个个神情放荡妖媚,形同着魔。
  
  就在宫女们的“舞阵”慢慢退散的时候,那被众星拱月一般拥护着的女子缓缓从金椅上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袭艳压群芳的红底金绣袍,却戴着一个模样极度狰狞的面具,但所有人都能认出她就是传言中已经发疯的东方若情!
  
  东方若情手持玉笛,赤足站在地上。然后她忽然踮起脚尖,曼妙婀娜的身子开始回旋舞动。。。大红色的宫装璀璨如霞,长发如缎飞舞。那诡异又动人的舞姿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作为壮年男子的丁瑞更是瞠目结舌,脸颊火烧火燎。
  
  突然,那双纤纤玉足踩入了正在燃烧的“火八卦”,那跳跃的烛火舔上了东方若情的裙裾,东方若情浑然不觉,展袖狂舞。火舌突然沿着她的华丽的衣袂蹭蹭直上,那一霎那的画面让所有人惊呼起来,她像是要在火中自焚,又好像是浴火而出的凤凰!美艳、妖娆、却又那般诡异可怕!
  
  “公主!”身后有两个男子异口同声地冲了上来,皇宫大太监赵凛不顾一切冲入“火八卦”把东方若情给扛了出来,“水,水!”另一个男子身着藏青色官袍,五官清秀端正,脸色苍白如纸。他提了一桶水来就往东方若情身上浇。。。此人名叫东方锦荣,是东方端华的远房堂侄,自幼跟随庞太医学医,现在是新任的太医院院使。
  
  东方家族的许多秘密,都要追溯到当年的开国之战。虎父无犬子,“大兴王朝”起义军的三大将领沈靖贤、东方源和高承焕在即将打下江山的时候,他们膝下的儿子们也已成年参战。东方源除了东方端华这个女儿以外,本有一个名叫东方端成的长子。骁勇善战的端成,是起义军中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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