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设计,原来还是不能抵抗诱惑,从心底里也对师父起了这样深的欲望么。。。
慕绯识破梦境,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忽然发现双腿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一丝/不挂的“师父”走向自己,那吹气如兰的馨香,那近在咫尺的笑颜,那些暴风雨般落下的亲吻,一切都和从前那么相似,却又分明不再是从前。。。梦中缱绻至深,慕绯任由自己被师父推倒在了满地花海中,身上沾满了妖香花瓣,她抚着那张镜花水月一样的虚幻容颜,泪水滚滚而下:
“师父,你真的是师父吗?把我弄醒好不好,求求你了。。。”
南雪衣蹙眉凝视着她,似笑非笑,似懂非懂。继而一言不发地扯开了慕绯的衣衫,冰凉的玉指摩挲少女的每处敏感,口中喃喃娇喘,慕绯泪流满面地看着她,心中酸楚刺痛,一动不动地承受。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慕绯的脖颈、酥胸、小腹,撩起更加强烈难耐的情火,仿佛万千只蚂蚁咬在心口麻麻痒痒,激得慕绯几乎要晕了过去。她搂紧师父不真实的身体,娇喊出声,只觉师父发烫的手心一路覆上了自己的大腿根,突然按上她最脆弱的柔软,指尖一勾,狠狠探了进去。。。
“啊!”慕绯尖叫一声惊醒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没有桃红色的花海,没有师父的低喃呼唤,没有任何的爱抚与触碰。四周漆黑一片,耳旁忽然响起轰隆隆的炸雷,冰冷的雨点打得后背一片潮湿。慕绯木然地转过身,只见师兄卧房的窗户又被风吹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雷雨。
慕绯关上窗,颓然靠在了墙壁上,她大口喘息着,浑身都湿汗淋漓,身子簌簌颤抖。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高热,出汗后身体开始急剧冷却,体内那股妖异的情火也似乎熄灭了。慕绯一个人坐在黑暗深处,师兄今晚肯定留宿在师姐房里了,而她这一番折腾,也全然没了力气动弹。
坐了不知多久,慕绯支起身子挪到床沿,刚想捡起那张诡异的春图仔细琢磨,就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之前她分明将春图丢在地上,然后就打坐调息,继而情梦连连。不料慕绯一场梦醒,那《十二春宫图》竟然不翼而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共邮箱有本章完整版
只能先写这么多满足大家啦,还要回去忙论文哦。咳咳,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吃肉哦,这是肉了吧~~别说这章不肉,又肉又带虐这才是我的风格~~哈哈哈哈
送上配图两章,雪衣和慕绯,这两张是在我开坑之前就找到的,与我想象中的人物符合度很高。两个人眼神都很忧郁,正符合两地分离的剧情(原图作者是插画家ENO,包括我封面那张图,也是ENO的图)
这是我新开的 欢迎大家来加哦
☆、第三十三章 转机 。。。
千里之外的铸剑山庄,月色如霜清冷,漫过瓦楞高墙。
阵阵缥缈的琴音回荡在寂静的夜幕,庄中两道人工溪流水光潋滟,碧波起伏。水域交错处,一间雅致的小阁楼悬河而立,正是琴音来源。夜晚巡视的弟子走过石径或是水域栈道,都会情不自禁地望向那水帘琴坊,彻夜不息的烛火,和映在纱窗上的憔悴剪影。。。
整整四个月,庄中四大弟子护剑奔赴苗疆,音讯全无,生死不明。庄内人心惶惶,自老夫人和前任庄主南少卿去世后,再次陷入了一片焦灼与混乱。继任掌门的南雪衣毕竟年轻,虽然性格坚强孤傲,做事手腕独特,外柔内狠。但这次出事的不仅是南少卿培养多年的三大弟子,还包括南雪衣心中的挚爱,那是她宠爱多年唯一的一个徒儿,地位无可取代的慕绯啊!
在山庄众弟子眼中,南雪衣自从过了八月十五之后就忽然变成了一块尘封的冰,她依然能够神色冷定地面对众人,有条不紊地扛下所有重担。但她越来越沉默寡言,除了几个贴身丫鬟和老管家林哲以外谁也不见;她常常把自己深锁在屋子里整整一日,她不能正常入睡,连续七日到了酉时就会到琴坊抚琴直到深夜。。。
那琴声里透着她所有压抑的思念与绝望,而唯一能听懂她琴声的那人,却远在千里之外。她的绯儿失约了,而她日复一日地等,然后日复一日地失望、后悔、害怕,她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又恨不得插翅飞去苗疆!她像是日夜都在地狱里煎熬,担忧设想每一种慕绯面临的境况,千百次地猜测她失约的缘由,她究竟因为何事耽搁了,是变心?是受伤?还是遇害了?!
丫鬟胭红端着夜宵,小心翼翼地踏上琴坊的木阶,正欲推开门扉将茶点送进去,忽听见屋里的琴声停止了,胭红屏息倾听,生怕是自己的莽撞打扰了南雪衣。琴坊里也是寂静无声,丫鬟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只见明灭的烛火深处,是南雪衣隔着纱幔望向她的讶然目光。。。分明带着强烈的期盼与柔情,却是在看清胭红的那一刻,转瞬化作了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凄迷。
南雪衣复又垂首低眉,双眼只盯着指尖拨动的琴弦,整个人都冷若冰霜,遥远到不可触及。
胭红心痛如刀绞,放下夜宵,俯身跪在了南雪衣面前,哽咽着道:“二小姐!别弹了,你吃些东西吧!稍稍吃些都好啊!”
南雪衣有些惊讶地抬眸看她,未料到那样遥远的称呼从胭红口中唤出。主仆二人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听着耳边的称呼由“二小姐”变作“少庄主”,之后也随着众弟子改称“掌门师父”。如今的南雪衣,只怕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可以无忧无虑铸剑,深闺抚琴刺绣的南家二小姐了!
她知道胭红是担心得厉害了,摇头苦笑道:“我没事。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
言罢,她继续低头抚琴,汨汨流淌的琴音也如冰封的雪水,冷冽而悲凉。胭红并不起身,仍是红着双眼看着南雪衣,抽泣着道:“二小姐,打探消息的弟子传信回来,他们无法翻越苗岭山脉深入红莲教的据点。镇远侯墨天诏早在两个月前就派重兵封锁了所有中原去苗疆的要道,苗汉双方战事紧张,甚至有消息说红莲教早已经秘密转移,从两广之地取道临安!”
南雪衣全身一震,指尖的旋律铿然破音,琴弦险断,竟将她的中指都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流淌。。。白衣女子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虚空,连步子都是颤栗不稳,月色照得那憔悴的轮廓更加苍白透明。原来她最担心的一切全都发生了,红莲教果然要上临安破坏女皇南巡,而她在千冥剑上做的一番安排,反而是弄巧成拙,成了红莲教牵制胁迫慕绯的缘由么!
一面是山庄利益,一面是爱徒的生死,南雪衣只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如受凌迟,每分每秒都在撕扯抽痛。是她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入火坑了么,而她该怎么做,怎样才能穿越千山万水去寻她回来!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难道就让我坐以待毙么!”南雪衣哑声喃喃道,再也无法控制泪水汹涌而出,胭红跪着看她,亦是伤心欲绝,惶恐万分:“绯儿她们一定还被红莲教控制着,如果她们安全出来了,一定不会一点儿消息都不传回来!可是我们根本无法突破朝廷的重兵防线去苗疆,我们不可能了。。。”
“不,不。。。”南雪衣喃喃着,忽然翩然转身,破门而出。“二小姐!”胭红惊叫一声追了上去,只见南雪衣一路快步如飞,掠过栈道曲廊和重重树影,转入了水景蜿蜒的自住别苑“流音水榭”。胭红好不容易追上了她的身影,只听“嘭!”的一声,南雪衣推开了慕绯的房门,怔怔地停住了脚步。
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凝定的,依然光鲜亮丽的家具摆设,整洁的床铺,满满一柜子的藏书字画,甚至连书桌旁的油墨香都不曾散去。慕绯在这里住了整整五年,纵使人在他乡,她的魂都好像还留在这里。。。南雪衣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恍恍惚惚地似乎又看到了那一束坐在桌边的影子,她莹白娇艳的脸容,黑亮的眸子和浅浅的酒窝,她好像还是十岁的样子,戴着南雪衣亲手织的狐狸毛帽子,托着腮,柔柔地唤她一声“师父!”
南雪衣倚在书柜前,随手抽出了一本书,书页里夹着的东西就这样掉了出来。她俯身去捡,赫然发现是一幅水墨渲染的画作,正是大半年前慕绯在废园思过时画的那一幅。青山淙淙,流水迢迢,画中的师徒两人并肩而立,携手相牵,遥望远方的夕阳。。。画下留有慕绯隽秀清晰的字迹,应该是离庄前不久写下的:
“碧云千重雪,行深几万里;遗世江湖远,相思无绝期。师父,等我!”
南雪衣再也承受不住,手狠狠抓住书柜的边沿支撑身体,她失声痛哭,眼泪一滴滴地打湿了字画,前所未有地痛彻心扉。。。
“二小姐!”胭红奔上去搀住她,主仆二人相拥而泣。“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绯儿!我怎么可以害她!我只想保护她,我只想一生一世都保护她!”南雪衣哭得声音沙哑,周身僵冷,靠在胭红肩头簌簌发抖。胭红听得秀颜苍白,她几乎猜到,这样复杂强烈的情感俨然不再是师父对徒儿的偏爱了。。。这感情如此汹涌,连胭红都震慑得无法言语,更无法安慰或是劝她了。
“不。。。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消耗时间!”南雪衣忽然挣开胭红的搀扶,一边抹着泪痕一边四下张望,然后又是一转身离开慕绯的闺房,径直奔入对面自己的房中。
“二小姐,你做什么?!”胭红冲过去,只见南雪衣止住了哭泣,铸剑山庄的女掌门人一旦做了决定,便是雷厉风行再无回头之路。她迅速收拾了一个包袱,素手一撩,床头的试水宝剑已稳稳落入手心。
眼前的南雪衣仿佛换了一个人,眸中漾着残泪,目光却冷如冰雪,神情淡漠决绝。她盯着虚空之处,凛凛答道:“我一刻都不能等,必须去救她,亲自去救她!”
说着,她又塞了一套衣物到胭红怀中,神色稍缓,嘱咐道:“而且我不能让庄里任何人知道我走了,如今形势复杂,我一走,庄里很可能出事大乱。所以只好。。。胭红,你每晚照例酉时去琴坊送夜宵,然后换上我的衣裳抚琴一个时辰即可。最近我本来就深居简出,只要琴声不断,庄里就没人知道我不在了。。。对了,你可以告诉林老先生,他会主持大局。”
胭红含着泪点了点头。主仆两人立刻行动,胭红将南雪衣送到流音水榭的红墙外,山庄最近守卫极度森严,想要偷偷出去,就唯有翻过高墙了。
“二小姐,你。。。你真的不带些人一起吗?”胭红泪流满面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问道。
南雪衣淡淡笑道:“不必了,带的人越多越麻烦,我自己一个人更容易乔装打扮,也许还有机会混入苗境,把绯儿她们救回来!”胭红抱紧了南雪衣留下的衣裳,郑重地点了点头。
晨星寥落,月色隐去。只见一束轻盈白影跳过高墙,如轻鹤展翅登仙,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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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圣湖畔,黑云翻涌,一轮冷月在云雾中穿梭。
慕绯缓缓睁开双眼,她整晚都在圣湖边盘腿打坐,感受风声呼啸与水浪滔滔。。。稍稍睁开了眼,便发现圣湖岸边又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苗族百姓高声吟诵着她听不清的语言,然后又将一只又一只的莲花水灯放入湖中。妖冶的红光朝这边漂来,几乎把红莲教的三座宫殿都映得通红。慕绯蹙眉盯着那些水灯,视线稍扬,隐隐约约瞧见了对岸的三座宫殿中的“圣宫”玉楼上,站着一个白袍翩飞的男子。
那男子的目光也朝这边看来,看不透是敌意还是友好。
慕绯有些烦躁地站起身,自从上次误闯师兄卧房,看过那张神秘春图之后,那股邪火就像是种在了她的身体里一样。一旦想起那些淫亵图案,或是又梦见与师父缠绵欢好,那股邪火就会直冲丹田,搅乱体内的真气,整个人也会变得焦灼暴躁,寝食难安。
慕绯很想把事情原委告知师兄师姐,但春图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她不仅口说无凭,而且描述那春图和做过的春梦,简直是羞于启齿。。。慕绯无奈,只得哑巴吃黄连似的自己吞下秘密,每晚都坐在圣湖边打坐调息,念心诀念佛经,才能把身体的异样变化压制下去。
这些日子她已经能丢开拐杖行走,膝盖的伤口却迟迟不能愈合。慕绯蹲□拾起一盏莲花水灯,却见那水灯的灯芯邪气弥漫,拖在手心里,竟然咝咝作响。慕绯厉叱一声将水灯狠狠丢掉,忽然怒火中烧,对红莲教的所有忍耐都濒临极限。。。
“绯儿?”湖岸边一个围着火堆静坐的女子倏然站起,玄璎师姐见状不妙,扬声呼唤慕绯。却见慕绯忽然提气而起,“哗——”的一声抽出了随身不离的凤鸣剑,竟是踏着水浪掠入圣湖。
“绯儿!你快回来!”玄璎惊叫着跑过去,“别惹事!你的伤还没好!”
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慕绯脚尖点着湖面,以轻功踏浪而行,对岸的苗民见状纷纷大声嘲笑,慕绯忍着腿伤,气极之下以未受伤的左脚狠踏湖面,忽然腾身三丈,一道炫目的剑光便从她手中怒斩而下,只听湖面“嘭!”的一声巨响,数十盏莲花水灯尽数熄灭,卷入了湖底。。。
对面立刻传来了苗民的惊呼与咒骂,慕绯的身形悬浮在湖面上,娇斥了一声:“去死!”,再度踏空破浪而起,剑光飞舞,竟然将所学的南家剑法十五剑全部挥向虚空,直逼对岸。整座圣湖皆是水汽翻涌,尖叫声一片。。。
“你快回来!他们只是些村民而已!”玄璎急得在岸边直跺脚,她没想到慕绯登萍渡水的功夫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原来南雪衣虽然只教了她十五剑,却开小灶传授了她如此惊人的轻功。可慕绯毕竟有伤在身,要是一个闪失坠湖溺水可怎么办!
玄璎心里正七上八下,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炫目的银光,一个男子身影从湖边的宫阙玉楼飞了下来,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