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你别难受,啊,我就知道,这个府里,只有你是对我最好的,只有你,喜鹊,当初我选人,没选错!”
月儿看喜鹊的模样,最后三分的火也消散了,她亲切的拉着吹在身侧的喜鹊的手,一副主仆情深的摸样。
喜鹊垂下的脑袋,微微抬起,看着月儿感动的神情,勾起了嘴角,眼神转了一转,抬起头,另一只手擦擦眼里不存在的泪水,吸了两下鼻子,道,“小姐,你别这么说,喜鹊不能为小姐做些什么很是惭愧。”
“没有没有,你一个丫鬟,在这府里,本就举步维艰,能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小姐,你真好……”喜鹊满脸感动的道,心中却在暗讽,这个傻逼,骗起来可真容易,就这猪脑子,还想暗算梦夕颜,最后自己不把自己坑个半死就好了,哼,辛亏有自己这个通透人。
“呀——对了!”
月儿正沉浸在喜鹊满是感动的眼神里,突然喜鹊一声叫,吓了月儿一跳,脸色一变,正准备发怒,却又听见喜鹊的话。
“差点忘了,小姐,这次我来就是帮你出去的!”
“真的!”月儿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瞬间挂上神采,她满脸惊喜的问。
“是啊,小姐难道还不相信喜鹊么?”喜鹊的眼里的阴谋一闪而逝,只顾着高兴的月儿没有抓到。
“怎么会?喜鹊你可是我最可心的人儿,快告诉我吧啊?”
“嘘——”食指放在唇上,喜鹊略带点三角的精明眼睛看了两眼门外,月儿响起前两日的遭遇,反射的捂住脖颈,下一瞬乖巧的点头。
“呐…你这样……郡主…”
蚊蝇般的细语,只能听见几个字符,剩下的全数飘进月儿散乱头发下的耳里。
……
——
转瞬间,一月过去。
洛阳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凉,昨夜的一场雨,解了困在这里许久的暑气。
空气中都是弥漫着清爽味道。
贴着皇榜的墙上,围着一群看着闹的人,众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这女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掳走个王爷。”
“是啊,见过偷珠宝,偷金银,甚至见过偷女人亵褲的,这偷男人,还真是第一见啊,嘿嘿…”
这句话落,周围男子皆发出一阵暧昧的轻笑。
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男一女,衣着普通,却姿色不凡,女子梳着夫人的发髻,乖顺的被男子牵着,一看,便是新婚的小夫妻。
女子听见这阵猥琐的轻笑,迷茫的看着旁边的男子,姿容俊秀的男子颇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下。
仔细看,男子那两撮小胡子下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梦夕颜看着那写着大大的悬赏二字的告示,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就算自己“掳走”王爷是不对的,可是,说的自己好像一个前无古人的旷世女色魔也太过分了吧!
看看自己家的娘子,梦夕颜承认,此人确实有被人掳走的可能,即使……
狭长的眼被自己用胶水粘成了一只是大大的双眼皮一只小小的单眼皮,高挺的鼻子两侧,被自己用白粉擦了好多削弱那高挺的鼻梁,就连嘴,也被自己用面粉扑了好多下,削弱了唇形和唇的颜色,看起来,依然,很美,尤其是那一只大一只小的眼里的瞳仁,澄澈的引人犯罪。
正这么想着,眼角便瞥见一直咸猪手正缓缓的搭上小白的臀部,梦夕颜方才还带着渝色的眸眯起,染上危险,下一瞬,纤细的手闪电般出击,
“可擦——”骨头碎裂的轻响。
“哎呦——”哀嚎声。
再然后,窃窃私语的人群静下来,看着那瘦小的面带猥琐的男人捂着肩膀痛脚,再看向那脸色犹带着几分怒气的俊秀男人,最后看向一脸迷茫之色的美人,众人眼里闪过了然。
“娘子,我们走。”
“唔…哦。”
“站住!”那猥琐男子止住哀嚎声大声喝道。
拉着小白走了两步的梦夕颜继续走。
这种完全无视的态度,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向那尖嘴猴腮猥琐相的男人。
猥琐男满是痛色的脸染上被羞辱的愤色,眼神瞥向皇榜,旋即一亮。
“大家快抓住他们,他们就是那朝廷悬赏的人!”
众人眼里闪过贪婪的光,然后,跃跃欲试。
黄金千两的诱惑,那可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梦夕颜感觉着背后火辣辣的眼神,脚步微顿,手指捏捏小白有些僵硬的手指,旋即,大大方方的牵着小白转过身。
“好笑,竟说我们是朝廷悬赏的人,我家娘子哪里像那榜上清秀的女贼人,而我…哈哈哈,我若是个王爷,方才捏碎的便不是你的胳膊了。”
“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难不成,真有人相信这想要猥亵良家妇女不成反被人捏碎了胳膊的小人的话?”
说到这里,梦夕颜的脸上闪过嘲讽,眼神有意无意的朝方才那些射向自己的人看去。
贪婪的眼神被梦夕颜的这番话所清醒,但还是有几个人不甘心的看向梦夕颜和小白,和那皇榜上的两个人对比,最后无奈放弃。
这鼻子眼,别说全像了,连一个地方都没有像的。
别说那女色魔没有面前这位美人的长相,再看这男子,留着两撮小胡子,皮肤虽是比较偏黄,但自有一股风流俊秀,与那皇榜上的绝色王爷更是插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再看向地上那捂着肩膀满是心虚想要跑路的猥琐男,答案,显而易见了。
最后再露出讽刺一笑,梦夕颜转身,拉着小白朝一个方向走去。
“大伙,揍这个想要拿我们当枪使的魂淡!”
“揍他!”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
慢慢走远的梦夕颜唇边挂起一抹愉悦的笑。
这次两人的形象,她可是花了大脑筋的,改装的不止是小白,自己比小白改装的更厉害。
眉毛,用墨笔化成最显英气的剑眉,脸上脖子,手上,腕上,只要是可能暴露在空气下的地方,全都用鸡蛋拌绿豆末做成的比较偏黄的天然颜料涂抹了不值一层,喉结的地方用猪的软骨粘胶,就连胡子,为求逼真都是用小白剃下来的胡子站在自己嘴上面的,还有身高,自己的靴子里可是加了不止十双的鞋垫,还是冬天穿的大厚棉垫!这样一来,不论是身高,还是长相的问题全都解决了。
至于为何不去个穷乡僻壤,而偏偏在这个繁华的地界儿呆着。
呵,大隐隐于市不是没有道理的,若自己和小白真的住在了哪个百十家儿的村子里,估计,不足两天,就被人抓住了。
自己出来这一个月都没有被抓住,不就死最好的证明么?
所以,还是现在这人流密集度大,人口流动量多的城市隐居,带这皇榜的风头过了,再带小白找一个人员稀少,空气清新,环境美丽的地方。
这边,梦夕颜正洋洋得意的得瑟着,却不知,早在三周前,自己的那个便宜哥哥便已经从客栈摸着了自己的下落,此时正派人在暗中保护着自己等人。
同时也阻止着赫连宸搜寻的步伐。
但是,今日那场不大不小的矛盾,却加快了人的进程。
原因,就在于那猥琐男一个坏心的报复。
萌夫养成之装傻王爷惹妻爱 036。谢阿蛮到
梦夕颜想过,自己和小白在外逃跑的哪一天,有可能会被梦绝色抓住,又或许是被赫连宸派的人抓住,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赫连觞,最不济也来个申啸绶那个级别的,却万万没有想到,遇到的第一个熟人,竟是谢阿蛮!
和小白在外面悠哉悠哉的吃了顿饭,外加探探外面抓自己等人的风声,等到家门口时,已到黄昏。
推开院门,便看到那院子正中太师椅上大剌剌的标志性火红骑马装,还有在骑马装胸口上蹭的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的小白白。
一时间,梦夕颜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有一种自己还在京城的感觉。
下一瞬,梦夕颜就有点心虚的想要关门,若说自己突发奇想的和小白跑路,第一个对不起的人不是梦绝色,也不是其他人,而是谢阿蛮。
若不是自己,相信谢阿蛮早就陪着君莫离回他的那个什么离若山庄了,结果,自己却“抛弃”了谢阿蛮,选择了跟小白跑路。
“梦夕颜!”
在梦夕颜进门的那一刻,在院子正中央坐着的谢阿蛮已经眼尖的看见了她,之所以装没看见,只不过是好奇梦夕颜见到自己的反应罢了,没想到的是,那家伙见到自己竟然还想要躲着!
咬牙切齿间,谢阿蛮已经忘记了还在自己怀里呆的舒舒服服的小白白,腾地站起身,便直直的向梦夕颜大步走来。
“你还敢躲?”碰的一声把门踹开,谢阿蛮拉着梦夕颜的胳膊两步就甩进了院子,正待在说些什么,一个白影儿往前一扑,挡在了梦夕颜的前面。
“不许欺负颜颜!”小白挡在梦夕颜身前,澄澈的眼控诉的瞪着谢阿蛮。
被面前陌生的女子的动作弄的一愣,须臾,谢阿蛮顾不上生气,用不确定的语气道。
“小……小白?”
尼玛,漂亮的像个妖精的小白怎么变成了个女人!
“不许你欺负颜颜。”小白皱着眉继续道。
谢阿蛮抖了抖嘴,越过他,看向身后的梦夕颜,这一看,眼睛更大了。
方才在门口时见梦夕颜转头要躲,就只看见个侧脸的轮廓,和那熟悉的身形,只顾着生气的那么一拉,总感觉些许的不对劲,现在,他终于找出不对劲的原因了。
身高!
若不是和梦夕颜待那么久,谢阿蛮真的不敢确定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梦夕颜了!
不仅身高变了,面容变了,肤色变了,就连男人的那独有的结都大剌剌的长在她的脖子上。
谢阿蛮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竟没有想到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没什么特别的梦夕颜竟是个会易容的,她还有什么隐藏着的底牌呢?!
谢阿蛮现在顾不上质问梦夕颜的见色忘友跑路都不跟自己说一声的事了,她英气晶亮的眼闪过浓浓的兴趣,问道,“夕颜,你竟然还会易容,太神奇了。”
见谢阿蛮的注意力转向别处,不在揪着自己不放,梦夕颜松了一口气,拉着身前的小白,示意谢阿蛮往院子里的石桌石凳那边走,
“我不会易容,至于我和小白现在的样子,与其说是易容,到不如说是,化妆。”
“化妆?”谢阿蛮坐到石凳上,嚼嚼着这个陌生的神奇的字眼。
方才被摔的晕头转向的小白白,半天终于清醒过来,看了看怪异的梦夕颜和小白,最后目光重新落在了正常的谢阿蛮身上,准确的说,是那柔软的地方,和小白有几分相像的澄澈乌黑的瞳仁,爆发出光亮,灵巧的一越,重新窝在谢阿蛮的怀里,嗯,虽然骑马装衣服的料子有些硬,但还是挺舒服的。
幽怨的瞥了一眼梦夕颜那柔软的怀抱,在更加幽怨的看着那男扮女装的主子,唉~总比被人踹出屋子强。
谢阿蛮瞧又钻进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温柔的抚了抚它光滑油亮的毛,眼中闪过一抹欢喜。
对于这小貂在这里她并不奇怪,从第一次那么粘小白便能看出这小东西是非常喜欢小白的,这么有灵性的小貂,追随梦夕颜等人也说得过去。
不过,谢阿蛮有点疑惑的地方便是这小家伙以前明明对自己不喜欢的啊,甚至非要说的话,还有些…嫌弃,当初可是让喜欢这小家伙的自己郁闷了好一阵子。
现在却一副粘自己的样子……不过,这样正好,反正自己也很喜欢它!
“是的,嗯…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很简单的面部隐藏吧。”
撇里一眼在谢阿蛮呆的十分舒服的小白白,在看谢阿蛮迷茫的小脸,梦夕颜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
“真的?”梦夕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当然。”梦夕颜点点头,心中暗道,算是弥补我这次不地道的“见色忘友”吧。
小白乖巧的从屋内端了一壶热茶,非常贴心的给梦夕颜倒了一杯,十足的贤惠小媳妇儿相,梦夕颜温柔一笑,揉揉小白的脑袋,而后端起茶壶给谢阿蛮倒了一杯茶,拉着小白在自己旁边坐下,开始给谢阿蛮讲一些化妆的小技巧。
心中却分神的琢磨着,谢阿蛮来这里会不会被其他人注意到。
若是其他人还好说,可光是谢阿蛮那身衣服,就是一个显眼的标志啊!
唉……难道,又要搬家么?
看着这不大的院子,梦夕颜还真有些不舍,虽然只在这里短短的呆了一个月,这房子,也只能算得上是普通,甚至相比于君莫离,皇宫,绝府这些地方,算得上是粗糙,可是,却让自己感到很轻松,没有丝毫的压抑。
梦夕颜正在纠结着,那边一脸认真听着梦夕颜讲话的谢阿蛮心中也不如面上的平静。
咝…我是要告诉夕颜啥来着?…啥来着?
……
正在两人都如此纠结的时候,简单的木门,“啪——”的一声,受到猛烈重击,应声而裂。
三人外加一兽同时看向门外,谢阿蛮看向门外一拍额头,她终于想起来来这儿的目的了!
“朝廷侵犯在何处!”
先是哗啦啦的进来一大堆舞刀弄枪的衙役,再然后,便是被人簇拥着的县太爷打扮的人。
“这位大人,您什么意思,我等不懂。”微微一愣后,梦夕颜立刻调整状态,脸上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疑问道。
“呔——!尔等贱民,见到县太爷,竟然不拜好大的狗胆!”县太爷没开口,开口的是县太爷身边的狗头军师打扮得人物。
话落,梦夕颜又是一愣。
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竟然一次都没有给赫连宸跪过!
更加神奇的是,她如今才发现这个问题。
看到了此时,梦夕颜还一副魂游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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