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起点高推vip2012-06-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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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作者:末果(起点高推vip2012-06-21完结)-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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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忧远远便看见开心垂着头,懒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常乐府’大门口镶钉朱漆大门的门框上。
    开心听见马蹄声,抬脸起来,看见趴在车窗上的无忧,一扫眼中虑色。
    无忧下车,从他身边走过,轻轻松松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就往门槛里迈,好象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春宫女。”开心站起身。
    无忧对他本来存着气,方才的轻松也是装出来的,被他一句‘春宫女’把火点燃了,柳眉一竖,沉下了脸,叉腰转身,手指了他,“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春宫女’。”
    “春宫女。”开心不以为然,特意拉长声调又叫了一声。
    无忧翻了个白眼,真想将脚下的臭袜子脱下来,摔到他脸上,见门里下人不住往这边望来,杵在门口与他斗嘴,实在不雅,愤愤的收回手指,“你狠。”
    气冲冲的往门里走,真是晦气,回来就撞上这么个煞星。
    开心飞快的伸手去抓她,然她裹在不凡的大裘里,毛绒绒,圆乎乎,竟无从下手,转眼她已经进了门槛,急情之下,抓住大裘衣领,将她提了出来。
    这一来,顿时将憋了一肚子气的无忧炸了毛,伸手就打,然不凡的大裘对她而言,实在大了些,手掌隔了大裘,实在没什么力道,索性探手出来,扭过仍抓着她后领的手,张口就咬。
    开心疼得‘哎呀’一声,忙将她丢了开去,“你狗变的?”
    “你还驴变得呢。”无忧想着,这两日为了他,跑东跑西,担心加焦虑,没少难过,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怎么想,怎么来气。
    不再理他,转身走自己的路。
    不凡见无忧和开心见面就象斗红脸的公鸡,想着无忧袜底上的头像,摇了摇头,禁不住又有些羡慕,他二人虽然见面就吵,但无忧对开心,起码不象对自己这样处处设防。
    开心见她小脸气得发白,知她真是恼了,看了跟在她身后下车的不凡一眼,手握着拳咳了一声,欲言又止,见她要走远,终是朝她道:“我等你了四个时辰,你就这么走吗?”
    无忧怔了怔,停了下来。
    不凡看了开心一眼,又看了看无忧,眸色微暗,自行进府去了。
    无忧回转身,这才注意到开心眼里布着几条血丝,微湿的发稍还有未完全化去的雪霜,将他那头乱篷篷的短马尾沾成一小绺,一小绺的。
    蹬蹬蹬地快步蹬到他面前,抬头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开心哧地一声,“我哪能这么娇气?”
    “没发烧在这儿站一夜做什么?毛病”无忧黑着脸,扭身又走。
    开心后悔的撇了脸,恨不得一头撞死,或者把眼前这小女人捏死。
    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没心,跟她说这话,除了丢脸,还是丢脸。
    昨夜回来,听小红说她已经睡下,回屋后,翻来覆去,总觉得不安,重新去无忧院子,才发现她根本没回来。
    他过去虽然不理会常乐,却知道府里的规矩,初六早晨是宋太傅查勤的日子。而这丫头并非常乐,不见得知道这个规矩,如果不照时间回来,必定引起王妃怀疑,被揭穿是早晚的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124 与我圆房
    
    开心牵了马便要出去寻,到了门口,却见无忧的马车回来。
    从车夫那里得知,无忧和不凡去了别院,第一念头就是不凡已察觉无忧的冒牌身份,这么做也是防着宋太傅查勤。
    刹时间惊出了一身虚汗,不凡对常乐,是真心维护,不同他们只不过是个挂个,等时机合适就分道扬镳,如果他知道无忧并非常乐,而常乐下落不明……
    他打了个寒战,不敢多想,翻身上马,欲往别院,冷风吹过,顿时清醒了不少,如果不凡要对无忧不利,大可不理会这事,她只要在宋太傅面前露了马脚,王妃自会介入,在她身上寻找到常乐的下落。
    不凡这么做,要么知道常乐下落,要么就另有深意。
    不管是哪一样,他与无忧一起,都可保她太平。
    想通了这点,也不敢贸然前往别院。
    虽然不凡办事是极靠谱的,然想着无忧那烈性子,就算在不凡面前,只怕也难得安分。
    终是不能完全放心,在这儿一站就是一夜,将将天亮,没等来无忧,却见父亲差了人前来,叫他回家。
    他知道,绞刑和闹赌场一事,瞒不过父亲,如果不回去一趟,不知会如何急死爹娘,可是无忧迟迟不回,令他实在放不下心。
    直到看见她安然回来,悬了一夜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看着无忧裹得象小帐篷一样的身子,眉眼慢慢舒缓,唇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春宫女,谢谢了。”
    无忧听着身后唤着‘春宫女’的无赖声音,正要发火,紧接着的三个字,让她一怔,回头过来,见他已翻身上马,冲着她一笑。
    分明是一夜未睡的憔悴,衣裳也是风尘未去,那一笑,却如这寒冬中的艳阳,仿佛笼罩在身边的寒雾都淡去不少。
    看着他卷尘离去,拉了拉嘴角,“这混蛋也会说谢字。”
    口中报怨,脸上的罩着的怒气却荡然无存。
    回到‘暮言轩’换过衣裳,摸着袖中那块人皮面具,她和开心坏了他在‘满月楼’的事,不知他该如何记恨,光是想想,便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将大裘裹好,令小红将不凡的大裘送还,硬着头皮去了‘听雨轩’。
    过了小桥,见院中只得两个小厮在打扫院子,房门却是紧闭。
    小厮见了她,忙迎了过来,告知她,惜了了送宁墨回‘墨隐’去了。
    无忧脸色微变,抽身就走。
    宁墨性情淡漠,平时很少到处走动,来了了这里,多半是为了借他的毒来止痛。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有假包换的毒……
    再说了了是个只下毒,不解毒的家伙,宁墨用于镇痛的毒一点点沉淀,身体总有不能承受的一天,那时……
    无忧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紧要之事,一是尽快将开心送到三姑娘那儿去,把那些器具捣鼓出来。
    二是说服宁墨治伤。
    一口气奔到‘墨隐’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台阶上木门‘嘎’地一声打开,平儿端了个铜盆出来。
    无忧快步上前,见盆中水漆黑如墨,腥闻扑鼻,眉头一皱,低声问,“这是宁墨体内排出的毒液?”
    “是。”平儿见到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惜了了呢?”无忧眉头拧成了疙瘩。
    “惜公子送了宁公子回来,已经离开了。”
    “宁墨在里面?”
    平儿向身后闭拢的木门,望了一眼,眼里浮上惧意,却不答无忧的话。
    无忧知道他极为护主,不再理他,自行走到门边。
    “你不能进去。”平儿焦急之下,连郡主二字都忘了叫。
    无忧冷眼瞪过去,他护主是好,但这样又护得了什么,如果自己是兴宁,他这么做,只会更激恼兴宁,换来的不过是宁墨受更多的罪和他丢掉性命。
    平儿握着盆沿的手紧得发白,明明是害怕的,却无退让之意。
    “让她进来。”里面传来宁墨清冷的声音。
    “公子。”平儿越加焦急。
    “不妨,你下去吧。”里面声音依然除了冷,还是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平儿这才瞪了无忧一眼,快步下了台阶。
    按理,平儿是极为不敬,但那一眼,眼角分明闪着泪光。
    无忧轻抿了唇,收回视线,推开木门。
    屋外的天空都乌沉沉的,象要下雪,屋内光线也就更暗。
    宁墨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上垂吊着的一片枯黄落叶,清潇的身影处处透着寒气,倒让人觉得这屋里比屋外更冷上几分。
    常乐府中,各处院舍都设有地龙,无忧不明白,为什么他这里没拢地火。
    宁墨直到无忧掩上房门,才转过头来。
    无忧站在门口,望着他那双与子言酷似的眼,如果不是他长得太漂亮,真会认为他一定就是子言。
    窗外有风灌入,吹开他墨黑的长发,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臂膀上。
    她不理他会不会不高兴,走到他身边,探身关拢窗扇。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无忧又自顾走到桌边,点了灯,才转身过来,见他的冰冷的视线一直没离自己,轻舔了舔唇,“我去叫人拢地火。”
    “不必了。”他终于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习惯性的看向窗外,看见眼前关闭的窗扉,才想起窗户已被她关上,收回视线,顺手拿了手边卷。
    无忧见惯了他的冷漠,不以为然,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了他一条小腿,轻轻揉捏。
    宁墨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下意识的要退开,手握了轮椅手柄却是没动,垂眼看着她微白的小脸,冷意从她的手上,隔着锦裤传向他的肌肤。
    小腿肌肉,随着她手上力道,化开酸涨,软痛,僵着的身体,慢慢放软,不再动弹。
    耳边仿佛响起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能有感觉吗?”
    “我一定要医,治好你的腿。”
    “听说中医加针炙之术,对腿疾最有效。”
    他凝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宁墨。”她突然出声,“你既然懂医,为何不给自己治脚?”
    她关切的话语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宁墨忙收敛心绪,眼里波动的神色,重新冷了下去,“不想,也没必要。”
    无忧揉捏着他小腿的手顿了顿,将唇咬了咬,虽然兴宁反反复复的伤他,但治过,总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要用毒镇痛,“治吧。”
    他蓦然转动轮椅,转过身去,“走吧,不要再来。”
    无忧进来前便做了最坏打算,没指望得到他的好脸色。
    转到他前面,双后握了轮椅扶手,不容他避开,凝视着他冷如寒冰的眼,“你不治,我来治。”
    “我不治。”他别着眼,不看她。
    “我治。”
    她固执的一点不退缩,声音不大,却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
    他转眼过来,看进她执着的眼, “为何执意管我的闲事?”
    无忧漫吸了口气,将唇轻轻抿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如此,也一定要如此。”第一次见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他有双和子言一样的眼。
    宁墨凝看着她,她的眼漆黑纯净,他相信世间会有相同的容貌,却不会有和她同样的一双眼,她一定是……他等着的那个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离前开,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那琴声,这双眼,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从那梦,虽然那梦被她归为春…梦,但潜意识感到自己与他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他是不是子言,她都得如此,就算寻不到子言,也算了一桩心愿。
    “时间不多?”宁墨狭长的眸子微窄,露出迷惑。
    “我不是兴宁,府中已有人发现,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更多的人察觉,我藏不了多久。”
    “不凡?”
    无忧轻点了点头,在他面前,竟说不了慌话。
    “既然如此,你离开便是。”
    “我还不能走。”
    “为何?”
    “我不能告诉你。”
    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回来的目的自然是寻叫‘子言’的人,那个与自己有同样眼睛的人。
    与自己眼睛酷似的人,府便有一个。
    可是那个人是没有心的,有天下最温柔的面容,却有天下最铁石的心肠。
    那个人,守候着害死她的恶魔。
    这笑是无忧见过最好看的笑,却也是最冷的笑,仿佛将浑身的血液也一起凝结住。
    “你真要如此?”
    “是。”无忧吞咽了一下,一直下沉的心,升起希望。
    “那与我圆房。”
    无忧怔住,愕然的看着他冷然绝美的面庞,他的眼仍冷若寒潭,寻不到一丝温度。
    “做不到吗?那请回吧。”宁墨转开轮椅,从她身边滑过,缓缓移向里间。
    与他圆房一事,不凡曾向她提起,而且要赶在母皇到来之前。
    不凡说过,他们所有人与兴宁的婚约都是协议的,只有圆房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赫然间若有所悟,他的脚伤成这样,只怕不仅仅因为兴宁。
    脚底升起寒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正文 125 苦闷的开心
    
    “宁墨。”无忧追上两步,“圆房吧。”
    轮椅蓦然停住,宁墨提圆房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她居然会同意,望着前方,一时间,心中更不知是何种滋味,半晌才道:“不必勉强。”
    “我晚上过来。”无忧深看了他如浸在冷雾中的背影一眼,飘身离开,有些事,她也想弄明白。
    宁墨转过身,直着腰从窗口望出,目光追着无忧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门,才软靠向身后靠背,垂下了眼,心里乱成一团。
    ※※※※※※※※※※※※※
    不凡一一批了各部管事送来的进出物件册子,抬头见李妈妈候挨着门边进来,知是为初七给无忧安排入寝之事。
    眉头微蹙,离府几日,府中事务实在不少,如果不尽快处理,只怕真要误了这初七。
    提了笔继续手中工作。
    李妈妈直到桌案边,才恭恭敬敬的站定,“纥公子……”
    “郡主现在何处?”不凡手中的笔不停。
    “在‘暮言轩’。”李妈妈垂着头,神色略为不自在。
    “她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不凡察觉到李妈异样,瞟了她一眼。
    “郡主身体没有不适。”李妈妈将衣角捏了又捏,壮了胆道:“郡主说……”
    “李妈妈何时变得吞吞吐吐?”
    “郡主说,今晚和宁公子圆房……”李妈妈一口气说完,更不敢抬头。
    “是吗?”好象有一只手猛地攥住不凡的心脏,刹时间呼吸不得,手中笔仅顿了顿,仍自批注卷册,神色不变,“好生安排,叫人小心服侍着。”
    “公子,郡主没大婚,这不合规矩。”李妈妈紧张得额头渗了汗。
    “规矩是人定的,就是太子进了府,也说不得郡主什么。”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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