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江。光sè渐趋稳定,到最后,一团蓝紫sè光静静浮在静室内之中,内外均匀,柔和中却带有霸道,像一团从深空中亘古不变的星辰。
柳致知忘记了自己,只觉得自己化作一颗星球,带着亘古的记忆,在无尽的夜空中遨游,一颗颗星辰在身边退去,更多的星辰迎面而来,澎湃的力量在身体中激荡,亿万里的空间一瞬而过,柳致知在星空之间遨游,猛然间,一颗巨大的恒星横亘在眼前,在巨大的引力作用下,他感到自己陡然加速,他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任何情感,向着这颗恒星飞冲过去。
巨大的恒星质量面前,空间已明显的扭曲,也许一个人不能感觉到这种情况,但柳致知此时已处于无意识之中,整个人已与星核合为一体,在历经星核的记忆,他的感觉是星核所赋予,他却是清晰感觉到这种空间巨大的变化,这不需要语言,语言一定程度上来讲,仅仅是间接经验,而此刻他所感受的是一种直指心灵的情况,在这种情况,语言显得苍白无力,仅是一种身心全方位的体验,让他近乎本能掌握此刻展现出来的空间的玄妙。
星核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另一颗陨石斜斜的撞了过来,星核的轨迹发生了变化,斜斜的飞了出去,以一条漂亮近乎直线从巨大的恒星边缘一掠而过,整个星体有一部分散落熔化,永远埋葬在这颗恒星里,而缩小了一圈的shè入广袤无垠的太空之中。
柳致知继续在太空中遨游,背后的恒星已远去,深遂而宁静的空间中,似乎一切都是静止,恒星在缩小,周围的群星静静地镶嵌在天空,根本不眨眼,却遥不可及,这是一种没有上下,也没有方位,似乎没感觉到自己在移动,事实上,自己每秒都上数十公里,一刻不停在飞奔,因为以遥远的星辰为参照系。
柳致知都不知道处于这个状态多久,只觉得似乎时间都没有了,周围一切都似乎静止不动,偶然有一颗陨石飞速而来,这才发觉自己是在高速运动,真是没有参照,自己都不觉得时间流逝。
静室之中,那颗陨铁不知什么时候已移动到柳致知的头顶上,光sè稳定,蓝紫光中,静静笼罩在柳致知的全身,柳致知在光中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而那颗陨铁形状却已变得浑圆,外表的丑陋的外皮早已不见踪影,而代之的是微带蓝sè的银白sè,却放shè着蓝紫的光华,使人不可逼视。
柳致知却和陨铁合为一体,在陨铁的记忆中遨游太空,历经陨铁的种种经历,这些记忆并不是人们常见的记忆,还是一种在心灵中,物xìng与种种信息的共同作用的结果,是一种神秘而唯心的东西,却又体现的真实,柳致知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人,只觉一种灵觉,在无限的太空中徜徉。
头顶的那颗已不算陨铁,在静静的放着光,阿梨自柳致知进入静室,将整座道庐的防卫阵势起动起,外面可谓纤尘不入,她与秋月珀静候着柳致知,透过窗户,她先看到和听到电光劈叭的声响,过了一段时间,电光消散,一团蓝紫sè光静静透过窗外,一亮就是几天,整个静室之中没有任何动静,但蓝紫光华却静静的悬浮着,没有一丝声响,静悄悄的。
到了第七rì,光华大盛,紧接着又收敛,蓝紫光华化为纯粹的蓝sè,好似万里无云的碧空,一尘不洗,紧接着,光华顿敛,那一颗珠子已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七天来第一次睁开的眼睛,眼中似深遂的太空,似有无数星云在闪过,如走马灯一样,眼光收敛,恢复了正常,柳致知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一下,浑身关节发出格巴的声响,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体。
静室的门开了,阿梨就守在之外,看到了柳致知,立刻问到:“阿哥,法宝炼制的怎么样了?”她的脸上明显带着关心,掩盖不住一丝疲惫之sè。
柳致知心疼的说:“你在外面呆了七天?我不是叫你去休息,炼制法宝时间较长,还没有完工,第一阶段已经结束,它的物xìng已和谐,我也没有想到,它的物xìng如此丰富,本来以为三四rì就已调和物xìng,结果花了七rì时间。我没事,你倒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阿梨露出如花的笑靥,说:“我没有事,一个修行人,这几rì不睡,还是坚持的住,你说完成第一阶段,那第二阶段从什么事候开始,你停下来,会不会影响它的效能?”
“傻瓜,炼制法宝分为二个阶段,现在我完成第一阶段,可以说,它已是一作上品法器,物xìng充分发挥出来,第二个阶段本来准备一气呵成,但我发现冷却一样更好,其中物xìng相互协调一下,本来我准备炼制一柄剑,现在我改了主意,剑只能体现一个方面,决定依其物xìng,不再决定它的形状,就以它所形成的天然形状为准。”柳致知说到:“倒是你,我强迫你去休息。”
柳致知说着,将阿梨拥入怀中,强迫她去休息,阿梨没有反抗。柳致知抱着阿梨,阿梨幸福闭着眼睛,让柳致知将她抱着,柳致知走进了卧室,将阿梨放在床上,盖在被子,自己握着阿梨的手,坐在阿梨的身边,看着她酣然入睡。
柳致知看着阿梨入睡,他这七rì并不累,他大部分时间处于静定之中,这种休息本来效率就高于普通的睡眠。他伸手将阿梨脸上的一咎头发拨开,看着阿梨那纯净的脸庞,带着甜甜的微笑,充满了幸福感,此情此景,人生何求。
秋月珀端着茶,款款的走了进来,柳致知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秋月珀轻手轻脚将茶放下,退了出去。柳致知便在卧室内,静静的陪着阿梨,他与阿梨之间,不知不觉已认识了几年,从最初相识,一直走到今rì,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一路走来,感情也不知不觉中更加醇厚,以至于两人之间,一个眼神,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柳致知在房间中陪伴着阿梨,同时他感觉到那颗浑圆的球中,各种物xìng在相互交融,不停的变化。
时间还没有到,物xìng还要一段时间交融,他不知道炼成之后,会是什么样,不过,他知道绝不是凡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看着阿梨,同时分出心思联系在那个球上。
78。宝依天性水蓝出
阿梨一觉睡醒;见柳致知还握着她的手;不觉脸上红晕泛起;手抽了一抽;并没有用劲;也没有抽了出来;脸更红了;眼波似乎要滴下水来;低声说:“阿哥!”柳致知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阿梨;你醒了;要不要再躺一会?”
阿梨“哼”的一声;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接着发现自己的意思表达错了;便挣扎着要起身;柳致知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来;阿梨这才起身;眼波一转;横了柳致知一眼;将床上被子叠好;问到:“阿哥;你什么时候炼制第二步?”
“不忙;物xìng还未达到最佳;大概还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我们先说说话。”柳致知时刻感应那块材料内部变化;物xìng不到最佳;而强行炼制;最终法宝就欠缺叙候;所以柳致知才如此说。
两人在屋内说着一些闲话;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又黑了;材料也快到最佳;柳致知起身;说:“材料的物xìng快到时间了。”将那颗圆球取出;其表面似有似无透着花纹;这种花纹细看却看不清;还在缓慢的变化着;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让人觉得它在演练一种神秘。
柳致知望着阿梨一笑;起身走往静室;到了静室之中;盘坐好;并未用意识催发;只是观照;待物xìng充分固定;在这瞬间;时机把握的比较重要;虽误差一点;作炼制出来的法宝威能上就有了差别;所以柳致知在这个时机把握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意识之中;观照着那块已不能算是陨铁的材料;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感知着材料中的物xìng变化;在那最后一刻;柳致知的意识勃然迸发;如火山爆发。无穷无尽的意识构成一个意识的世界;柳致知已放弃对材料塑形;本来炼制法宝的人几乎不会放弃这一步;而柳致知却放弃了这一步;他的意志完成构成一个虚幻的世界。在此中。他的意志就是王;他要在其中勾勒着材料中物xìng所连接的法则;完成法器向法宝的升华。
那颗圆球刹那间电光闪烁;劈叭声响成了一遍。却不是无规则;而是其外电光如同一朵艳丽的花绽放;稳定而美丽;蓝紫sè光华如同在静室中静静的开。柳致知在意识空间中;将电弧从四面八方拉开。整个静室中呈放shèxìng电光布满;这是柳致知的意识具现;法则是无形无质;蕴含在大千世界中;人们却又能感觉到;法则细分;可以包罗万象。
柳致知在这具象中;将电光破碎;却又把握着雷电的jīng髓。雷电法则本是一个大的范围;柳致知仅是从自己最熟悉一方面入手;他虽是金丹高手;但并不是真的把握大道;道虽平常。却无所不在。
蓝紫电光花一下子固定了;流动的电光在刹那间凝固;好像时间停止了;接着蓝紫电光化作符文。妖艳而明亮;悄悄地收缩。在陨铁上与铁核一合;铁核的圆球开始发生变化;似乎长出一些刺;在柔和的电光中;悄然绽放。
电光消失;整件作品似乎在呼吸;柳致知没有想到这样;但也没有时间细想;刚完成一种物xìng与相应的法则对应;他得完成其它物xìng与对应的法则的联系;他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他继续联系着法则;就他所理解的;与物xìng一一进行关联;物xìng在这些cāo纵中;一一与之对应法则相勾连;他这一勾连花了三天三夜;最后一丝物xìng与法则相连之后;物体凭空消失;但他清晰感受着它的存在。
再次出现时;一股庞大的威压平空而生;天空中顿时电闪雷鸣;柳致知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怪物;自己炼制出了什么?不过;雷鸣一响;并没有落下来;却又云收雾散;再看看那件东西;却不复球形;而是一个特殊的形状;略呈剑形;上面长满了倒刺;拿在手上;尾部略大;向一端收缩;像一滴拉长的水滴;在上面布满刺;刺却不是乱长;而是沿着水滴的方向;顺势而长;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意念起;在外人看来;这妖异的东西投入体内;消失不见;他却又一次的发现;好像此物存在另一重空间;随身而带;时时环绕着身体;却与身体相互联系;好像共存于一处;却丝毫感受不到**受到影响;真是一个奇怪的感觉。
他有过经验;秋鸿剑化虚存在胸中;但那是一种化虚;一种状态的改变;而它却不同;根本没有觉察它是虚体;却又与**共同存在;两者之间似乎玄妙一体;如同yīn阳而组成的太极图;二者本生是一体;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
柳致知最后的动静立刻让阿梨她们感觉到;由于柳致知没有出静室;她们一时也没有进来。柳致知推开了静室的门;阿梨、秋月珀和枫卯都在;阿梨见柳致知推开了门;问到:“炼制成功了吗?”
柳致知笑到:“炼制成功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关头;好像有天劫;却又不曾落下来。”柳致知为这件事感到费解;他却不知道;由于他的境界;他无意中炼出的宝物几乎达到灵宝的层次;灵宝者;不仅物xìng与法则勾连;更是法则外放;时时与自然勾通;本身一物;却能调动天地的威能;不过;自上古以降;鲜有炼制出灵宝;故绝大多数修者并不知道灵宝的存在;仅是以法宝视之。
他炼宝出现异样;心中困惑;便将这个困惑问了出来;阿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想了一回说:“你的法宝是怎么样子;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当然可以!”柳致知说着;招唤着法宝;一股庞大的威能从身边浮现而出;枫卯浑身的毛乍了起来;柳致知见此说到:“这件法宝初炼成;它的威能我还不能自如控制;大概过一二个月后;就不会这样了。”
“这件法宝叫什么名字?”阿梨问到。
“还未起名;这东西我没有规定的形状;模样挺奇特;叫什么好呢?像一个拉长的水滴;又是由陨铁炼成;就叫它水陨星吧。”柳致知沉思了一会;说到。
阿梨默默念了两句;摇头说:“水陨星中间有个陨字;不太吉祥;此宝虽是陨铁所炼;但质地已是透明;闪烁蓝光;不如叫水蓝星。”
阿梨这一说;柳致知眼一亮;说:“就叫水蓝星;天一生水;同样金生丽水;材质为陨铁;而其形似水滴;叫水蓝星正好。”
柳致知将水蓝星又一次收入体内;法宝初成;虽然可以直接运用;但要纯熟控制;还需花上一段时间;柳致知并不着急。
他将脸转向秋月珀;开口说:“月珀;这些rì子来;你在此兢兢业业;我说过;等我法宝炼成;帮你渡过雷劫;你本草本之身;并不喜刀剑;但刀剑本是人类的发明;用之自保。你既然幻形为人;虽不喜刀剑;然不能废除;少用为佳。我在国外;得二物;为外国修行者所用;一是奥丁之刃;其本质上是无坚不催;不过因其是复制品;并不能做到这一点;现在我明白了这一点;是因为此物未与法则相勾连;不过;此刃作为法器;不失为上品法器;二是一颗珠子;国外修行者有一支;以其为第三只眼;能受意识激发种种妙用;我利用它塑自己有分身;还留有二颗;虽不用你开第三只眼;利用抹额;当为装饰品;倒是不错的法器;你yù渡雷劫;首先得有法器;我先传你这两件法器;你先起进行熟悉;我传你如何cāo纵法器。”
柳致知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奥丁之刃和神眼;递给秋月珀;秋月珀谢过了柳致知;柳致知将两件法器如何使用讲解给她听;秋月珀一点就透;阿梨在一旁微笑看着柳致知将奥丁之刃和神眼传给秋月珀;而枫卯却眼谗看着柳致知将两件法器传给秋月珀。柳致知看到它眼谗的样子;不由一笑;说:“枫卯;你不要眼谗;等你化形时;我也送你两件法器。不过;现在你却用不了;给你只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还是老实一点。”
枫卯垂头丧气;呆在一旁不吱声;好像受了多大的委曲一样;柳致知不禁感到好笑;没有理会它。倒是让秋月珀回去;今天好好熟悉这两件法器;等待天空的变化。
近几rì;秋月珀在熟悉法器;柳致知也不打扰;法宝炼好;有十来天;阿梨却一直陪在身边;没有回家;柳致知好生过意不去;便和阿梨赶往阿梨的娘家;阿梨的娘虽然每天都能接到女儿的电话;但多少有些挂念;正在挂念间;柳致知和阿梨回来了。
阿梨的娘很高兴;黎重山夫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