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其中一个血影人骂到,七个血影人一闪。站定七星方位,各人身上放shè出血光,构成一个血sè北斗七星,七星一成,天地间顿时一股威压生成,似乎一个血sè星勺镇压向火龙。
火龙好像陷入泥潭之中,身上烈焰立刻小了下去,柳致知手一指,火龙轰然爆开。无数火芒向四周扫荡而去,血sè北斗七点一暗,接着崩分开来,散为七人,其中有三人身体晃了晃。再也保持不住血影人体,如雾一样散开,柳致知手指凌空画符,三枚金光符现,化为金光,投入血雾之中,血雾正在蠕动。好像重新聚形,符一入内,蠕动立刻停止,接着球形金光从内向外扩展。金光一现,那些血雾立刻化为缕缕轻烟升起。
又有几枚金光符出现,血影人显然没有想到,柳致知转眼间就现他的弱点。金光符本是修行人很常用的护体之符,柳致知却用它作为进攻手段。偏偏他不是肉身,对金光符却没有克制之力。
一道血影迎向金光符,另外三个血影猛然一合,化为一个血影,迎向金光符的血影出一道血光,迎向金光符,金光符一接触血光,顿时如升起一个太阳,一团明亮的金光,血光立刻化为轻烟,金光所照之处,血影人身上顿时冒烟,又一枚金光符到。
阿梨在一旁,刚才一直没有动,但手中药杖早已准备好,现在见血影合为二个,其中一个被金光符所压制,而另一个好像在准备什么法术,阿梨手中药杖一指,一道乌中略带青紫光华亮起,shè向血影人。
血影人身体开始变化,周围空中似乎开始起涟漪,好像在准备一种厉害的法术,还未准备好,阿梨药杖上那道光华已shè中了他,幸亏他并不是实体,不然就已经失去身体的机能,就是这样,血红的虚影形像,陡然由红变成紫sè,甚至暗紫并乌。
血影人好像一下子僵住了,药杖并不好受,阿梨这一指,已将药杖的妙用挥出来,这是一种毒,并不是实体的毒,而是一种信息,立刻影响了血影人显现出来的形体,本来这种身形,就是一个虚体,无形之毒,甚至引起血气的毒化。
另一个血影已被金光符出的金光消耗得差不多,加上还有一个中毒,血影人没想到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咬牙切齿叫道:“你们给老祖记住,这不过是老祖血影分身,我还会回来找你们算账!”
说完之后,轰的一声,两个血影都爆开了,柳致知手一指,金光往上一合,血雾顿时消失无踪,那块拘魂牌从空中坠下,柳致知一伸手,将它摄取过来,柳致知一抬头,眉头锁了下,一丝淡淡的血光一闪而没。
此时,结界已崩解,雾气正向四周散去,温可求刚才一走,结界就已崩,不过雾气散还需一段时间。柳致知看了一眼地上六具尸体,随手一挥,火焰腾起,将六人化为灰烬。
“施主,你不该烧了尸体。”罗泼想阻止也来得及,开口说到。
“大师人何指教?”柳致知说到。
“大师不敢称,本来想将尸体带回去,给金家一个说明交待。”罗泼说到。
“大师,你非华夏人,还是早点离开,这件事恩怨不是一二句话能说完,金家也非善人,你牵涉其中,恐非大师的福气。”柳致知劝了他一句。
罗泼苦笑,合掌施了一礼,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离开。
柳致知目光落在那几具尸体上,此时已成灰烬,目光却落在原来张新国尸体那边,除了一堆灰烬外,灰烬之中露出一物,长不足两尺,如柳叶形,柳致知伸手将之摄入手中,却是一柄青铜剑,却与华夏中原地区的chūn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形制不同,剑无柄,或者说剑柄已彻底腐烂掉,剑体成柳叶形,剑脊上却有图案,是一只虎形图案。
青铜剑,应该是chūn秋战国时期,这种形制柳致知以前刚修剑术时,为得到合用的宝剑,查过不少资料,这种剑称为柳叶剑,是巴人所用剑器,巴人主要在四川,历史上巴国为秦所灭,不过此剑却是一件不错的东西,如果修剑术得到它,甚至可以作为飞剑来炼,剑中有一股不屈jīng神。
柳致知想到一个人,随手将剑收了起来。
“越道友,你怎么来这里?”柳致知问到。
“我是无意中经过这里,我师有一件东西送到南海秦汉天前辈那边。”越空兰脸上略现一丝红晕,稍带妩媚地说到:“正好看到此处被雾气结界笼罩,有修行人在此斗法,便有点好奇,下来一瞧,正好看到有人施展邪术,便忍不住出手,想不到被人暗中跟上,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阿梨在一旁,眼波一转,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瞄了一眼柳致知。
“现代修行人对正邪虽注重,但对法术的正邪并不太看重,旁门之中也有德高之辈,越道友怎么一见面就下手?”柳致知有点奇怪。
“这些rì子来,我师徒遇到一件事,就是暗算我的血影人,此人名叫邓昆,听说本是蜀山门下,后来修行《血狱修罗经》,被蜀山镇压,不知怎么的,居然让他逃出洞天,遇到我师,被我师杀退,大概怀恨在心,在背后想暗算我,因为这个原因,近来让我对邪术的些反感,今rì出手,让道友见笑了。这位苗家阿妹是谁,一身修为了不低,难道是黎青山前辈的传人?”越空兰说到。
“这是我的道侣黎梨,是苗家传人,却不是黎青山前辈的传人。阿梨,这位是以前我跟你提过的云梦仙子的传人越空兰道友。”柳致知给两人介绍。
“见过越姐姐。”阿梨嫣然一礼,柳致知却感觉到她眼中闪过一丝jǐng惕之余光。
“黎妹妹好美的人,连我都动心了,两位道友,因家师之事紧急,越兰先告辞了,刚才的事多谢了。”越空兰也感到阿梨对她似有不放心,表面上虽巧笑倩兮,但背后之中,总有一丝排斥,心中也是一片苦涩,决定还是早些告辞好。
柳致知心如明镜一样,此事他虽坦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头说:“越道友好走,后会有期。”
越空兰御器而起,一道墨虹向东南方而去。
“阿梨,走吧。”柳致知接过了药篓,背在身后,温情地说道。
“好的,阿哥。”阿梨也应了一声,两人有些沉默。走了一会,有些沉闷,柳致知开口了:“阿梨,今天表现可不像平时的你,有什么心事?”
“阿哥,没有。”阿梨立刻矢口否认。
柳致知停了下来,轻轻抓住了阿梨的手:“阿梨,你不要忘了,我们可以说是心灵相通,你的情绪变化瞒不了我,是不是因为越空兰?”
阿梨有些慌张,猛然抬头,望着柳致知:“阿哥,不错!是因为越小姐,她对你有感情,你难道没有觉察出来?”
“这点事,现在的我,别人对我的感觉,基本上瞒不了我,我也许不能阻止她喜欢我,但有一点,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我要处罚你!”说完,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阿梨也热烈的响应,眼中却流下了泪水。良久,两人才分开,柳致知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珠:“阿梨,今生能遇到你,却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也一样,谁也不能将阿哥从我身边抢走!”阿梨露出蛮霸的一面。
383。当年恨,一朝脱困腥风近
柳致知对阿梨很了解,她不动情则已,一旦爱上一个人,则有一种至死不渝的情,她表面上很温柔,却内里有刚烈一面,从小的际遇让她很珍惜这份感情,甚至有一种偏执,平时,她对柳致知几乎是百依百顺,那是她太重这份情,如果柳致知做出什么事,她甚至会做出一些极端之事。
柳致知也很重这份情,但他还有一种追求,那就是求道,如果从爱情角度来说,柳致知真的不如阿梨,不然,柳致知和尤佳嘉也不会到现在缘尽的地步,不过柳致知有一个优点,在感情方面他很知足,严格来说,他不是多情之人。
这种情况却是好事,柳致知不会完全陷于情,如果两人都是对情极端之人,反而容易出问题,世人所传梁祝便是典型的例子。
柳致知和阿梨回到了阿梨的家中,阿梨的心结也解开了。
“阿梨,你对邓昆之事怎么看?”柳致知想到了血影人之事,从对方暗中偷袭越空兰之事,可见对方还是有怨必报。
“很诡异,让人有一种防不胜防的感觉。”阿梨说到。
“《血狱修罗经》,我没有听说过,从那个血影分身表现来看,的确诡异,但肯定有缺陷,他一直没有直接扑到别人身上,很有可能对人的伤害并不太大,或有很大问题,不然他不会直接透入别人身体,那威力更大,而且,他对阳xìng术法抵抗xìng不高。”柳致知与之交手也不过二三合,也发现其一些特点。
“你是说,用雷法或火xìng法术就能克制他,阿哥。你担心他会对报复我?”阿梨问到。
“不错,我并不担心他对付我,不管如何,我也是金丹成就,但你就不同了。”柳致知还是有些担心,心中一动,说:“我想到了。”从身上取出一枚石榴石,就是那枚在天劫时天火劫最后,天火残余化龙。被柳致知将信息封入其中的那枚。
“阿梨,这枚晶体给你,平时带在身边,必要时激发它,天火劫的威力可不比一般火系术法。他要敢来,让他有来无回。”柳致知说着将这枚晶石交给了阿梨。
“阿哥,谢谢你。”阿梨没有推托,她虽借药杖灭掉对方一缕血影分身,那是已是原来这个分身的九分之一,阿梨并不盲目自大。
“不要谢,阿梨。我们之间还用谢吗?过两rì黎青山前辈携山猫枫卯来,我求他照料一二。”柳致知将事情安排得方方面面俱到。
两rì后,黎青山带着山猫来到此处,柳致知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黎青山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面说到:“《血狱修罗经》本是由天竺外道婆罗门传入,原名《六道修罗血狱大轮经》,能招血狱修罗种子。炼成自己的分身,有形无质。聚散由心,只要一缕尚存,便可以借此修回原样,此经入中土后,却演化二部经,一部为《血神经》,将自身血肉化尽,成就血神子,扑人透体后,一身jīng华尽为所夺,利害无比,却对修行者要求极高,炼制之时,剥皮化血,极其残忍,痛苦异常,却不能有丝毫分心,不然神志被夺,成为无意识的血影,据说此经已被蜀山所毁;另一部就是《血狱修罗经》,却是招血种成为化身种子,残杀修行人,夺其jīng华而成就血影,但此血影却不如血神子,并不能夺生人jīng华,如果扑入人体,会进入修行者的灵台之中,类似夺舍,但灵台之中,修行者往往有主场之利,意志稍强一点的修行者,就能压制住血影,但也有一种好处,此经比《血神经》要求低得多,而且极难消灭血影子,就是你感觉已消灭,事实血种已带一缕jīng华已遁走。还有一种厉害手段,我也不清楚,据说极其厉害。”
柳致知不由想起自己这次消灭的血影子,当时以为全部消灭,却发现最后好像有一缕淡淡地血光一闪,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怎样才能消灭血影子?”柳致知问到。
“无他,彻底封锁空间,让其血遁无法使用。”黎青山说到。
柳致知有些苦笑,彻底封锁空间,一般修士还真的做不到,便又问到:“如果找到邓昆的真身,将其消灭,能否根绝?”
黎青山摇摇头,说:“可能xìng不大,只要血种存在一缕,都有可能重新修行到原来程度。”
“前辈,我离开苗疆后,阿梨托你多照顾。”柳致知说到。
“柳小子,你放心,有我在,邓昆翻不起浪
,想到苗疆来兴风作浪,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黎青山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在苗疆又呆了几天,并未见邓昆前来,他离开申城已有好一段rì子,决定回申城一趟。
他这次回去是御器飞行,现在的他御器速度比以前快上不少,走的时候,并非白天,对他来说,白天和黑夜并没有什么差异,还未到申城,却又发现一道淡淡地光华向东而去,并不像普通的法器,倒有点像是内敛的飞剑,柳致知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之人,显然是有人御剑而行,柳致知望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上方已见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申城已到,柳致知正准备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落下。
那向东而去的光华陡然折回,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见此,暗中戒备,停在空中,对方转眼靠近,剑光淡淡地包裹全身,柳致知认识此人,是蜀山的赵荀鹤,柳致知有好长时间未见到蜀山弟子,自从护送神龙入海之后,就未曾见过蜀山弟子,在柳致知的印象中,这些大派弟子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柳道友你好,今天真是巧得很,在此遇到道友。”赵荀鹤停在十丈之外,拱手说到。
“赵道友可是稀客,此处是申城,我就住在这座城市,道友平时应该很少入凡尘,今天来此,不知有何贵干?”柳致知很直接,像蜀山这一类修行门派,有自己洞天,平时不会入这种繁华的俗世之中。
“我蜀山出了一点事,一个被镇压的魔头逃了出来,他的遁光应该是血红sè,不知道友有没有看到过,我是一路追踪而来。”赵荀鹤说到。
“邓昆来到了申城?”柳致知问到,也不由有点紧张。
“道友知道邓昆?”赵荀鹤倒有点出乎意料。
“我遇到过他的血影分身,却让他溜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将之消灭,而仅将之镇压?”柳致知说到。
“他本是蜀山一百多年前的弟子,悟xìng出众,后来溜出洞天,与他一同出洞天的还有他的道侣,世间当时是战乱之中,生灵涂炭,两人动了恻隐之心,卷入红尘之中,哪里知道世间险恶,结果道侣身死,自己也身受重伤,被同门带回洞天,一心复仇,xìng情大变,居然修行门中禁忌的《血狱修罗经》,又偷出洞天,不仅在华夏,甚至远及欧洲,掀起一连串腥风血雨,不仅为本人追捕,更受西夷修行者追杀,据说他不仅掀起了战争,而且散布一种病毒,死亡人数上千万,最后被抓捕回洞天,本想将之消灭,他的功行却已到世间根本不能消灭,我蜀山是陨落了数名已快到还虚境界高手,西方更是连教皇差点陨灭,也不过撑了二年不到,无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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