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展现出绝妙手段。让柳致知知道,净明派不是怕柳致知,而是修行人与人为善,实际上算是一种示威,在外面可以出手教训柳致知,但人家上门,如果那么做,就显得净明派太没有度量,但手段要展示,让柳致知自己服错。
柳致知也是心惊守明入微的控制能力,但并不害怕,他格物之道天生对微观控制能力很强,柳致知以前虽未如此做过,自信也能做得来,如果对方不是无底壶,而是有底冰壶,隔着冰将水烧开,那就可怕了,那已是达到yīn阳相生的地步,对方却没有那样做,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
不到两分钟,冰壶中水开了,冰壶却没有丝毫融化,热气从壶嘴喷出,柳致知暗自点头,冰火自然分离,守明的意志到这个程度,对一般修行者来说,已是可畏可怖。
水一开,又从溪水跃出两团清亮的溪水,落到柳致知和守明面前,守明面前的水团蠕动着化为一只冰杯,而柳致知面前溪水依然原样,守明含笑看着柳致知,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转眼间,面前水团化为就冰杯。
几片茶叶分别飘入两人杯中,那把冰壶自然飘了过来,从壶嘴中倒出一线清亮开水,落入冰杯之中,开始冲茶叶,这完全是在考验柳致知入微的控制,稍不留意,杯子就会融化,如果加大意志,保护杯子,那杯子需寒意维护,稍不留神,又会将开水带冷,影响冲结果。
柳致知也微笑看着对方,他杯中水温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冰杯,同样,冰杯也未将一点凉意带入茶中。守明自己倒了一杯,两人静静看着杯子中茶水,好像玻璃杯一样,茶汤碧绿,缕缕白气上冒,柳致知嗅了一口茶香,赞到:“闻过此茶,世间诸茶,将不能再闻。”
说完,端起了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睛立刻发亮:“好茶,除了说好,我再也找不到形容词来称赞它。”
守明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他样子,还是比较满意,这烘焙茶叶的火候,还有这水,都是恰到好处。
柳致知看着手中的怀子,几片茶叶既未沉底,也未上浮,却是竖立在杯中,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之中,茶水之中自然有一股淡淡的灵力,真是好茶,也只有在这洞天之中,才能生长出如此灵xìng的茶叶。
两人静静喝完了一杯茶,冰壶之中水并不多,剩下的水只够两人再来一怀,这还是两人的冰杯比较小的情况下,如果是世间玻璃杯,一人也只能一杯。
守明这次倒茶,却与刚才不同,冰壶之中水从壶嘴泻出,自然分为两股,一股落在柳致知杯中,一股落在他的杯中,这两股茶虽一样,蕴含力量却不同,飞泻入柳致知杯中那股茶水,其中自带有一股意志,自然侵蚀冰杯。
柳致知微笑着看他施为,好像很欣赏守明的手法,实际上,两人暗中却借茶水进行较量,两股水一入杯,冰壶自然化为气雾飘散,冰壶刚化为气雾,就听到两声轻响,咔嚓两声,虽轻微,两人的杯子都出现了裂纹,这是两人意志一接触,茶水虽看不出任何变化,却蕴了极其强大的能量,一入杯中,顿时激荡,就要飞溅而出,却被人以意念平息,但形成无形冲击却不能平息,在这种力量和热量双重冲击下,两人极其脆弱的冰杯受不住了,立刻出现裂纹。
两人意念一撤,各自去护杯子,两人手段却不相同,守明就势,杯子裂纹立刻布满杯身,却又凝结起来,形成美丽的纹样,开片如鱼鳞、蝉翼状,如同汝窑传世名瓷一样;而柳致知的本子好像动了起来,细一看,真的动了起来,冰杯刹那间化为液态,令人稀奇的是,依然保持杯子外形,里面茶水丝毫没有半点侵入混融,茶水碧绿透亮,而杯子中清亮无sè的水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依一定方式流动,给人一种目眩的美感。
两人分别端杯,一饮而尽。“好茶,好些喝法,恐难再得。”柳致知开口到,对守明,他目光之中透出赞赏,而守明也一样,说:“偶尔为之,道友一笑,如果都依如此喝法,老道可吃不消。”
两人说完,不觉而笑,守明手中怀子陡然化作水龙,接着化为雾龙,自然飘散;柳致知手中杯子发出一声脆响,好像玻璃破碎,他手中杯子根本没有化作固体冰,依然是液态,却碎成碎片,纷纷扬扬,如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还未落地,自然无踪。
“柳道友,以前之事,是非恩怨,当如chūn梦,较量一场,何苦来哉!”守明苦笑到。
“前辈意思,晚辈自然遵从,世间纷争,正如前辈之言,何苦来哉!”柳致知也深有感触。
“老道多一句嘴,走yīn镜可在你手中?”守明将以前之事化解,口气之中不觉有些轻松,笑问了一句。
“前辈也知道走yīn镜,的确在我手中,昨晚可是前辈以灵识感应晚辈?”柳致知问到。
守明点点头,说:“不错,我昨晚在观中打坐,陡然感到山下十数里外yīn气大盛,查了一番,发现是走yīn镜,此物是清末民初,本门一名弟子学道未成,其师炼了这面走yīn镜,让他在人间做些法事,混口饭吃,后来,弟子去世,世间也换了天地,诸门遇劫,此物不知流落何处,原来落到你手,昨晚动静不小。”
柳致知一听,知道守明隐隐有责备之意,开口解释到:“其事与晚辈有关,不过晚辈并未主动使用术法伤人,而是他人自取其祸。”便将昨天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你倒是未用术法干涉世俗,不过却钻了一个空子,也不好怪你,世人妄心,倒是自取其祸。”守明听完柳致知述说,不觉长叹,他看得出,柳致知并未说谎。
柳致知手往腰间一摸,取出此镜,递给守明:“前辈,此镜既然是贵派所炼,物归原主。”
守明接过一看:“你手法不错,封住了此镜,也罢,既然如此,我将之修复。”说完之后,手上灵光一闪,解开了柳致知的封镇,柳致知感到守明心念之火开始对镜中法阵进行重构,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是不封镇,也感不到一点yīn煞之气外泄。
守明顺手又抛给了柳致知:“此物落到道友手上,也是缘分,不过道友也应该看不上此物,如遇到能传承此物的民间人士,就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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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事始有终风波平
走yīn镜是当初为一个学道未成的弟子所炼,让他能在一定程度上与亡者的灵魂能交流,好像能走yīn入地府一样,对于真正的修士来说,并没有多大用途,其能聚集yīn煞之气,或借鬼物使些手段。但对于修行者,聚集yīn煞之气方法很多,而且yīn煞之气在质和量上不到足够的程度,对一般修行者产生不了什么不良作用,所以这面镜子对真正修行人士来说,用途并不大。
柳致知听守明这么说,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了过来,开玩笑地说:“这可是我花二千元买的东西,如果谁想要,不仅是缘分,还得花二千来买。”
“你自己看着办,花钱也对,毕竟法不可轻传,千金买法,已是极便宜。不过你得到这面镜子,弄出那些事,还得由你收尾。”守明也笑了。两人一是开玩笑,一个说的却是实话。
“不能这么说,那些人咎由自取,是他们自作孽,与我有什么关系。”柳致知知道守明的意思,在接下来的rì子,肯定会在当地有一些影响,虽然官方会以无神论之类科学观点解释,亦或,就是不闻不问,但受到yīn煞侵袭的那些人,最后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就会求到民间那些巫师,如果解决不了,说不定会求到青云观。
“你倒自在,柳道友,不如留在青云观中几rì,事由你引起,不问对错,责任还是要担的。”守明点出这一点,事情是由柳致知牵引而出,当然得善后。
“青云观管住宿吗?”柳致知问到。
守明知道柳致知同意了,说:“放心,柳道友,净明派的青云观多一张嘴吃饭还是没有影响的。”
“那正好在此处玩几rì。”柳致知说着起身。
守明一见,向远处招呼了一声:“省修,你带柳道友出去,你陪柳道友在青云观住几天。如果有什么人求助,施些符水。”
省修从山道上转了过来。先向守明施了一礼:“遵师祖的吩咐。”又回过身,对柳致知一礼:“柳前辈,请跟我来。”
“道友,不要叫我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道友吧。如不愿,还按之前称呼。”柳致知还了一礼,说到,守明称他道友。本是泛叫,而省修因师祖如此叫,他不想乱了辈分,才称柳致知前辈,柳致知听着有些别扭。
“柳先生。那就请跟我来。”省修说到。
柳致知向守明施了一礼告退,刚一转身,守明说到:“柳道友,青云观中经楼之中,有些藏书,虽不是什么秘本,不少世间也难得,其中术字丙部有一些走yīn镜的介绍。”他这一说,实际上是允许柳致知入青云观中经楼。
在省修带领下。柳致知出了青云洞天,省修将他带到一个房间,这是柳致知住处,问了一下柳致知有什么需要,柳致知摇摇头。问清楚经楼所在,然后先在青云观中转了一圈,接着入经楼翻书,藏经楼的管理人是一个老道士。显然得到通知,问了一下柳致知的姓名。便让他进去。
柳致知进入楼中,直接按标签找到术字丙部,这是一本与道教法事有关的手书卷,柳致知翻看了一遍,不怪守明要柳致知看这本书,其中将走yīn镜完全使用方法,相应法诀都一一说明。
柳致知翻看了一遍,在脑中回想了一会,他现在发现自己渐渐达到一种过目不忘的程度,知道是自己头脑得到了开发,同时,自己眼功也有所上升。
反正没有什么事,柳致知就泡在经楼之中,楼中所藏书籍不少柳致知都看过,除了道藏,还有一些是志异之类,和世间之人对道、法、术等方面的想法,以及民间一些传说,倒让柳致知增加了不少见识。
到时间吃,到晚上睡觉,剩下时间,柳致知就泡在经楼之中,这样过了二rì,第三天,柳致知依然泡在经楼中,省修派人来请,柳致知明白,看来那些受yīn煞之气jǐng察之流终于忍受不了,来找青云观道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柳致知随着一名小道士来到厢房的会客厅,省修正在接待众人,来的人柳致知都认识,虽不全知道众人姓名,基本上都看过,来的是一群jǐng察,不过并没有穿jǐng服,而是身着便装,一个个眼光虚肿,萎靡不振,不用说,这几rì来,都没有睡好觉。众人中为是那位副所长,不知道有没有升为所长。
省修一见柳致知到来,立刻起身:“柳先生,你来的正好,这几位客人身心不宁,还望先生看一看。”他倒省事,明明能治,偏偏要柳致知出面,肯定是受了守明那个牛鼻子指使,柳致知有些恶趣味地想到。
众人一见柳致知,心中那个悔,自己肯定得罪了高人,你看那个小道士,对他多尊重,高人得罪不起,抓了他一晚上,第二天好不容易将他送走,现在又遇到他,不用说,那些东西是他捣的鬼,你看看,得罪他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连带我们都快疯了。
柳致知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满畏惧,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做,是你们自己自作自受,幸亏他目前没有他心通,不能读懂他人心里想法,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表情。
“各位jǐng察同志,想不到又见面了,想不到今天有功夫来烧香,真是幸会。”柳致知带着微笑,但怎么看也显得心口不对。
“柳先生,您是高人,就铙过我们,那天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在徐所长指使下,拘留您,现在徐所长已经死了,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们。”副所长开口求到。
柳致知一脸惊讶:“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什么高人,你说你们那天是知法犯法,诬陷我,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也没有投诉你们,如果心中有愧,想自,你们走错门了,应该去法院纪委之类。”
柳致知这是明知故问,但他的话,也没有错,他并未主动出手找他们麻烦,那一切是他们受了走yīn镜所聚yīn煞之气的影响,从根本上说,与柳致知没有关系。
那帮jǐng察一脸羞愧,其中那位审问过柳致知的jǐng察第一天就在审讯室中受了惊吓,情况更是严重,一合眼,好像恶鬼缠身,这两天来,几乎没有合什么眼,感觉自己彻底要疯了,此时再也顾不得尊严,一下子跪在柳致知面前:“柳大师,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你老人家,你就放过我们吧!”
柳致知将身一偏,让过了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什么大师,也没有对你们做什么,你们不过平时为人不正,如果为人正派,根本不会如此。”
柳致知话不错,胸有正气,yīn邪自不会侵身,何况此事非柳致知所为。
省修一见,开口劝到:“柳先生,他们陷于yīn邪恐怖之中,古人说医者仁心,柳先生,还是帮帮他们。”
“省修小师傅,此事实与我无关,他们诬陷于我,扣住我一面镜子,到现在还没有还,自己身受恐惧,便想当然地以为我害他们,我之所以将那面镜子带走,就是不想为祸世间。”柳致知不客气地说到。
“柳先生,我知道,那面镜子本是yīn邪之物,柳先生将之封镇带走,本是出于好心,有些人却利令智昏,抢占那面走yīn镜,却送了两条命,还望柳先生慈悲为上,救一下这些人。”省修虽是劝柳致知,实际上是说给那些jǐng察听。
“你们听清楚了,是你们自作自受,那面走yīn镜在哪里?”柳致知回过头冷冷地说到。
那些jǐng察汗一下子就下来,根源居然出现在镜子上,副所长硬着头皮开口:“柳先生,那面镜子被宁良凌拿走,晚上就疯了,不知镜子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赔钱?”
“行啊,我买此镜,花了二千元,现在涨价了,五千元。宁良凌疯了,他根本没有疯,以为镜子是好东西,放在身边,晚上不招来恶鬼才没有天理,他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被两个恶鬼占据身体,还以为真的疯了。”柳致知毫不客气地说到。
数名jǐng察将身上现金一凑,倒是足足有余,柳致知接过钱,顺手扔给了省修:“省修小师傅,就算我香火钱,你们是塑金身,还是去救济他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