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也写一幅,是贯休诗中两句改了一字:千峰映碧湖,真隐此中藏。也盖上自己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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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惊闻千里险情生
葛淼看出此印的与众不同,转眼他就释然了,柳致知不管如何,他是一个修行者,混迹世间,所用之物有自己修行在内,也是正常。
三人写了三幅字,葛淼小心将之收好,三人也落座品茶,葛淼在虞山之中,对茶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几人谈了一会茶道,柳致知见时间不早,快到众人集合的时间,便起身与葛淼告辞,葛淼将三人送了出去。
往回走的时候,钱文之叹到:“世间异人,常人不识,真是埋没了。”
“钱老,也不能这样说,人各有志,他们求的就是一种山野间的逍遥。”柳致知淡淡地说。
“老了,还不如小柳看得透,在红尘中打滚,乱了心了。”钱文之更是有一种自己是红尘中俗人之感。
“钱老,葛老有葛老活法,钱老是钱老,你老是书界一代大家,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这是山野之人所不能比拟的大勇气,山野异人更多是逃避,世人当如钱老,却不能学山野之人。”
“小柳,你太夸老头子了,人各有活法,的确,让我如他们,我做不到,偶尔享享那种清福,倒是一种休息。”
三人说着话,几转之后,大家已在等他们,见钱文之一来,便向下一站出发,柳致知到虞山的事已结束,接下来两rì,也随众人游玩一系列景点,东到阳澄湖,可惜现在大闸蟹还未上市,西游尚湖,又买了一些特产,回到了申城。
回到申城,柳致知将特产分为三份,一份送给何嫂,一份给父母,还有一份,他决定去苗疆一趟,虽然他不时和阿梨通电话。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他先将这次书协活动中互相赠馈的书法作品送去裱,然后又去了一趟父母那边。常熟特产不过是一些鸭血糯、桂花糕之类,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不过是自己一份心意。
做完这些事,柳致知都没有等到第二天。便在僻静之处,御起天珠莲,赶往苗疆,见过阿梨,柳致知说了自己一些事。从身上取出几个玉瓶,这里面装的是柳致知凝练好的天露,交给了阿梨,让阿梨以后沏茶时用一些,天露有养颜却老的作用,柳致知说了这东西的来历,阿梨问柳致知天露如何凝练,她很有兴趣。作为苗缰群山。也应该有产生天露的地方,柳致知详细说给她听。
柳致知见过阿梨和她娘,将一份常熟特产交给她们,又和黎重山夫妇打了一下招呼,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道庐,道庐之中。一切都井井有条,这是秋月珀的功劳。
柳致知看了一下秋月珀的功行。当rì留下的亏虚已逐渐被补回,柳致知嘉奖了一番。给她讲了一段《庄子》,自己便进入静室之中,开始修行。
这一阶段,柳致知修行上并没有落下,甚至有所jīng进,毕竟迈过了大药孕育阶段,体内真正开始产生大药,现在所做就是不断温养,使火候充足,最终能达到大药服食层次。
几天之中,柳致知除了温养之外,对法术却又进了一步,他手上难得有一本五行宗的秘籍,与他以前所得不同,这算是名门正派,他将其中许多术法化为自己所能用,特别是五行雷法,同时,也没有放松对秋鸿剑的洗练,渐渐开始摸到一些门径,不再像之前,动用时控制极差,秋鸿剑虚化的路应该来说,柳致知走对了,按目前进度,他已大体能控制剑的虚化,要让剑彻底虚化,还要百rì左右,在理论上已不存在障碍,但让心神与之一体,虚实由心,功候还不足。
转眼十天过去了,这十天,柳致知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阿梨也天天来,有时两人说说话,有时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坐着,脉脉相视,感受着一种心灵的交融,却没有一丝厌倦。柳致知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彻底抛开世事,就此归隐山中,但隐隐感到,大道唯在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寻兔角。
这十rì幸福生活,又要告一个段落,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回申城会有事要发生,至于什么事,他不知道。
但他清楚,这应该是自己灵觉的一点提示,自己虽看过《易经》,但距离真正推算还有一大截距离,自己对易理更多是建立一种对世界理解上,而不是奇门遁甲的那种象数的推算上。
柳致知轻轻吻了一下阿梨,告诉她自己要回申城了,阿梨虽然不舍,却没有阻拦,只是呆呆看着柳致知破空而去,久久立在道庐的门口。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那批书法已经裱好,选了三幅水平高的作品,盖上自己的明道印,在别人作品上盖章,那代表自己的收藏和鉴赏,当然是空白之处,不会喧宾夺主。
柳致知加印还有另一个用意,这些书法作品字是很好,也写出一些感情,算是上乘之作,但却没有镇邪之效,柳致知的明道印一落,整个作品立刻发生了变化,好似加了一道符,道家术法中本由法印之术,柳致知印就是一道法印。
做好这些之后,柳致知开车将这三幅书法送到父母家中,去之前打了一个电话,是近晚才去,正好柳传义和柳致颜也下班了。
柳致知将三幅画挂好,柳传义对书法理解不深,但也看得出字的好坏,柳致颜和蓝悯竹也一样,但两人更看重下面落款,居然都是申城有名的书法家。
“哥,这是真的,还是别人伪造的?”柳致颜不相信地问到。
柳致知还没有说话,蓝悯竹说话了:“致颜,你太不相信你哥的能力,上次不是和书协去了一趟虞山。”
“蓝姨说得不错,这是在虞山时,大家写的,我那边还有数幅,我选了其中比较好的三幅,如果还想要,过两天到我那边去拿。”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柳致颜说:“哥,过几rì,我去拿一幅。”
蓝悯竹一听,立刻说到:“致颜,你现在拿挂在什么地方?等你以后结婚时,让你哥送你几幅,现在是不是想送给你那个男朋友,这是名家书法,每一幅都成千上万,甚至更高。”
柳致颜立刻不高兴:“妈,你怎么老是防着我,钟铭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有志气,不会要的,我不过想挂在房间里。”
又对柳致知说:“哥,我不要其他人的,你写一幅给我,妈,这总成了吧。”
“好了,致颜,不许这样与你妈说话。”柳传义训斥到。
柳致知见柳致颜脸有些侉下来,很不高兴,便说到:“爸,不要说致颜了,致颜,你过两天到我那里,我写一幅给你,如果是要裱好的时间长一点,大概十几天,如果你自己去裱,明天就行。”
“那过几天再说,这几rì工作上了正轨,等忙过这几rì再说。”
“致德回来了吗?”柳致知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回来,又出去了,说上次探险不够刺激,这次找到另外一个向导,真正探险去了,妈就是偏心。”柳致颜刚才不快活,现在有些赌气地说。
柳致知没有深问,他认为柳致德的探险不过是类似一般驴友的野游,如果组织恰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谓探险不过是一个噱头。
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别墅,正在书房看书,刚喝了两口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柳传义的电话。
话音很急:“致知,你快过来一趟,致德出事了!”
柳致知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要急,什么事,慢慢说。”柳致知使自己平静下来,说到。
“刚才致德打电话来,没有说完,就断了,说是山峰崩了,还有什么鬼魂之类的,再也联系不上。”
“我马上就过来!”柳致知说到,告诉何嫂一声,也未开车,开车还没有他缩地术来得快,一出门,周身意志振荡而出,普通人自然将柳致知忽略,一步迈出,已出现在街的那一头。
不到五分钟,柳致知已到父母家中,一进门,蓝悯竹已是手足无措的哭着,柳致颜在安慰蓝悯竹,柳传义在焦燥地来回走着,一边不停拨电话。
一见柳致知进来,忙说:“致知,你来了。”
“怎么回事,致德到什么地方探险,在什么地方出事,同行又有哪些人?”柳致知迫切需要弄清楚这些问题。
“他走之时,说是到秦岭的什么龙谷的**之类的,向导一个好像姓杨,叫什么扬广什么的,一个好像姓李,还有一个记不清了。”蓝悯竹眼睛红红地说。
“杨广军、李锋、余旭光。”柳致知一听,不由说出三个人名。
“对,对,好像就是这三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蓝悯竹先是一喜,然后怀疑地问到。
“该死,致德怎么跟这三个家伙搞到一起。”柳致知不由爆出一句话。
“哥,你认识这三个人?”柳致颜问到。
“认识,前一阶段我出差去了一趟太行山去收药材,遇到过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差点让人给宰了,这三个人是探险、风水,甚至盗墓都干,是一个介于神棍和寻宝人之类的人物。”柳致知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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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徒见残痕空谷中
柳传义因为隔得太远,只能托人帮忙,将柳致知找过来,不过是为了安心,也未指望柳致知有什么办法。
听柳传义一说,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主意,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
“柳兄弟,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那头传来肖寒的声音。
“你现在是在秦岭,还是在云南,或者是其它地方?”柳致知问到,他知道肖寒在秦岭的一处别墅。
“我现在是在秦岭,和你嫂子在一起,还遇到一个人,戴秉诚也在我这里做客,有什么事要帮忙。”肖寒说到。
“肖兄,你知道秦岭中什么龙谷**这个地方?”柳致知问到。
“你说的是坠龙谷**,那个地方以前有一个村庄,几十年前早就没人了,据说有些诡异,你问那个地方干什么?”肖寒问到。
“肖兄,你能不能赶到那里,我弟弟柳致德和一帮朋友去那里探险,出事了,一个求救电话未打完,说什么山崩鬼魂之类,便没有了音讯,我在申城,等会我了要赶过去。”
“那地方距离我这里有五六十里,我这就出发,戴兄也会和我一齐去,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会赶到那里,柳兄弟,你放心好了,有我们两人在,不会有问题。”
肖寒挂了电话,柳致知心中稍安,肖寒和戴秉诚都是高手,应该能对付,不过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柳致德现在怎么样。
“致知,你这两个朋友是什么人?”柳传义问到。
“是我以前认识两个朋友,有功夫,是异人,爸,你放心好了,我得看看赶去秦岭一趟。”柳致知说着,准备出门。
“哥。你怎么来的?”柳致颜终于发现不对,柳传义电话不过五分钟,柳致知就到了。也太快了一点,刚才几人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现在稍稍放心,立刻发现问题。
“我坐出租来的。加了钱,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柳致知没有说实话,找了个借口掩盖过去。
“致知,你现在赶去秦岭,时间也不早了。快十点半了,夜里怎么走,不如明早去。”柳传义关心说。
柳致知本来就没有想从正常交通过去,便说:“我打的直接去机场,看有没有到秦岭周边的飞机,能快就快。如有消息,我就打电话给你们。”
柳致知出门,转眼便消失在街尾。御起天珠莲。向秦岭而去。而柳家看来这一夜不得安生。
秦岭横亘于中国中部,东西绵延一千五百公里,南北有一百多公里,海拔多为1500至2500米。秦岭为黄河水系与长江水系的重要分水岭,是华夏气势南北的分界线,北侧是肥沃的关中平原。南侧是狭窄的汉水谷地。
柳致知不知道坠龙谷在什么地方,再说这个山谷他以前也未听说过。秦岭太长,一个山谷。地图上都不会标出,除非是当地人,柳致知很幸运,肖寒知道那个地方,他又知道肖寒的别墅,便直接赶往肖寒在秦岭的别墅。
柳致知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秦岭,辨别了一下山川,记忆中地方还有些印象,降下速度,又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肖寒的别墅,落了下来。
柳致知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刚一落下,门就开了,肖寒的妻子南慕烟出来了,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她感觉到有人来了。
“嫂子,肖兄有没有消息?”
“我也在焦急,以为他们两人回来,是柳兄弟来了,不要着急,先进来坐,应该快了。”南慕烟说到。
柳致知略表歉意:“嫂子,不好意思,事情急,打搅了你们,这位是?”
“这是戴大哥收的弟子,也是戴家人,叫戴剑离。戴大哥和肖寒去坠龙谷,让他在这里等。”南慕烟介绍到,戴剑离也上来见礼。
“戴兄收了一个好弟子,快到明劲了,现在上大学了吗?”柳致知目光落在戴剑离身上,立刻看出他的国术修为,问到。
“没有,现在是高一,暑假过后,上高二。”戴剑离回答到。
“后生可畏,我在你这个年纪,明劲的影子都未能摸到。”柳致知夸奖说。
“不要站在门口说,还是先进室在说。”南慕烟催促了一下。
“嫂子,我就不进门了,告诉我坠龙谷在什么方位,我先到那边,如果遇到肖兄两人,那就和他们一起回来。”柳致知抱歉地说。
“坠龙谷在西北方位,大概五六十里路。”南慕烟手指了一下方位。
柳致知向两人告了一声罪,光影一闪,人已消失,南慕烟倒没有什么意外,而戴剑离眼中却露出吃惊之sè,他根本没有看到柳致知是如何走的。
柳致知低空御器而行,时时注意下方的动静,速度并不算快,但也是极其惊人,几十里不过十分钟不到就掠过,一路上也未发现肖寒两人。
前方气息很紊乱,一座山峰已露出大片泥土,好像滑波一样,谷中有一小半已被泥土所埋,有些折断残毁的树木光秃秃地立着,谷中还能见一些残垣断壁,还有数个帐篷已破烂不堪,地上居然有数个散架的手机。
柳致知落在谷中,地面很狼籍,虽是黑夜,柳致知却看得一清二楚,地面尘土中有凌乱的脚印,柳致知神识感应下,那泥土乱石下,有像有人被埋着,因为泥土缘故,柳致知的神识感应并不清楚,但还是能感应出来,此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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