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小伟在他的卧室中,我带你去看看!”说话是孙老的女儿。在她身边是她的丈夫毕其役。
“怎么不送小伟到医院?”孙老有些不悦。
“去医院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指标正常,医生没有办法,本来准备去申城那边看看,医生建议。找民间一些法师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作用。”毕其役说到。
“那我去看看小伟,有没有找过法师之类的,怎么说?”孙老问到,众人随着毕其役一起出了客厅,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找过了,法师说魂丢了,也做了法,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两rì却有些嗜睡,就是醒来,也不说话,问他一句,半天才回答。今天又请了一位法师,据说法力高强,等会儿会到。”孙老的女儿回到。
到了毕建伟的房间,里面已有几人,床边呆坐着一个年轻人,头发有些蓬乱,旁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柳致知的熟人曹语盈。
柳致知在苗疆麻家寨小学做志愿者支教时,还有另一位志愿者,也在那里支教,就是曹语盈,两人共事了一年,算得上同事,后来,柳致知回到了申城,而曹语盈也回到了省城,柳致知知道曹语盈家中父母是官员,女儿支教,也是为了将来事业上发展打下基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她。
曹语盈看到柳致知和孙老也是一怔,急忙向两人打招呼问好,她见过孙老几次面,毕竟孙老做慈善时也数次到学校,但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两个人。
她一打招呼,毕其役夫妇反而愣住,再一解释,现场的人都感叹世界真小,曹语盈现在算是毕建伟的女朋友,两人已交往一段时间。她也没有想到,毕建伟的外公居然是孙老。
柳致知也弄明白房间中其他几个人的身份,他们是毕建伟的爹爹nǎinǎi姐姐和姐夫。毕建伟出事,他们都来了。
孙老喊了一声:“小伟!”毕建伟茫然抬起头,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认出了孙老,还有些不确定。
“外公。”毕建伟终于认了出来,柳致知盯着毕建伟看,见他反应很迟顿,的确像失了魂一样,感应了一下,毕建伟似乎丧失了不少灵xìng,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奇怪气息,并不是那种明显的邪恶,甚至比柳致知所掌握的巫蛊降头术正大,是有人对付他,还是无意间如民间传说撞了邪?柳致知并不能肯定,同一种症状,造成的原因有多种多样。
孙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见身边的柳致知好像陷入沉思,便问到:“小柳,你见过这种情况么?”
柳致知摇摇头,说:“没有见过,倒像传说中失魂,我来看看。”
柳致知走上前去,伸手号脉,柳致知并不jīng通医术,但他也看过几本医书,如《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等,这是他自修行以来,博览群书的事,随着修道,他发现自己记忆和理解能力也上升,虽未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比以前强上不少。加上他通过内视等方法,对人体的结构理解甚深,不仅是有形的解剖,就是无形的信息能量,也是理解极深,也就是中医中所说经络气等。
曹语盈见柳致知号脉,眼睛不由一亮,她对柳致知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那次去申城参加慈善年会路上发生的事,让她感觉柳致知好像笼上一层神秘的雾纱,她知道柳致知有些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柳致知借搭脉之机,自身气机深入到毕建伟的全身,果然,全身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部分地方有些不协调不够完美,作为一个普通人,也算非常健康。但柳致知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在其脑部,不少地方根本处于一种休眠的压抑状态,好像缺少灵魂一样,如果这些区域再扩大,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毕建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在压抑的区域有一种特殊的信息能量存在,柳致知试着驱离,他很小心,毕竟人类脑组织是一个非常jīng致娇嫩的组织。
一个区域气息被迫开,毕建伟好像身体一动,眼睛一刹那就有神了,接着呈现痛苦之sè,柳致知密切注视着他的反应,见此,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在心灵之中,柳致知也发现那股气息虽然被迫开,但依然有一种重新再来的感觉,只要柳致知一收手,那气息就会卷土重来,柳致知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更让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气息一驱离,那部分脑组织好像失去控制,顿时活跃起来,而且是一种暴发,类似于酒jīng造成的兴奋,甚至更为严重。
柳致知收回了手,一切恢复原样,但刚才变化却让毕建伟的家人曹语盈为之jīng神一振。
“小柳,你有把握吗?”孙老满怀期望地望着柳致知。
“不要太担心,心智受到一定压抑,不算大问题,找到根源后,就可以恢复正常!”柳致知的话很含糊,他在心中,基本已肯定,毕建伟受到术法暗算,可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人施法暗算他,对方这种术法,类似的柳致知也会,甚至柳致知会的比对方恶毒得多,此法类似传说中钉头七箭书,是一种落魂术,对方才开始作法,如果二十一rì后,估计毕建伟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毕其役一听大喜,立刻说到:“柳先生,请你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毕某一定重谢!”
“先不谈这些,出现这种情况是七天还是八天?”柳致知问到,他根据自己的经验,估算出时间,想验证一下是否正确。
这话一出,毕家的人坐不住了,毕其役先是张大了嘴巴,接着又是狂喜:“柳大师的话太正确了,有八天了!”他连称呼都变了,直接看到了希望。
“在八天前,他遇到了什么情况,他的生辰八字外人知道吗?有没有与人结怨?”柳致知问到,行落魂术,往往需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或者对方使用过的东西。
“建伟和我出去时,在街头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建伟一时好玩,要将我们八字合一下,便告诉我们的出生年月rì时给对方,对方一算,说建伟命不好,家中作孽过多,报应将落在建伟的身上,当时建伟便与他吵了几句,不欢而散,第二天,建伟反应就不正常了!”曹语盈说到。
“你有没有事后找过对方?”柳致知问到。
“前两rì我找过那个算命的,却在街头上没有见到此人。”曹语盈说到。
“难道是那个算命的暗算小伟?”孙老见多识广,对此事并不忌讳,直接问到。
“说不准,曹小姐,麻烦你一趟,你再去看看,那个算命在不在,毕伯伯,你也派两个人和曹小姐一起去,如果人不在,问问附近的商家等,以前他是否在此摆摊算命,这几rì有没有来?”柳致知说到。
毕其役立刻安排人和曹语盈去,曹语盈等刚出门,有人上门,却是事先约好的法师,毕其役有些尴尬望着柳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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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定鸡戏法定人心,寻不回落魂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他也想见见这位法师,不知道有几分本事,便笑到:“毕伯,既然事先说好,不能失信,再说,令郎此症,可能有人暗算,说不定这位法师神通广大,直接能治好,就没有必要费劲。”
其实柳致知如果直接出手,问题也能解决,不过有些惊世骇俗,如果在七rì前,他用替身法,可解此厄,但七rì一过,从柳致知理解来看,三魂之一,已被对方收走,必须找到对方,柳致知不是做不到,那就需要根据气息追踪,直接杀上门去,或者,隔空施法,取对方xìng命,然后去取回对方施法用品,来救人。但此法有风险,防止对方狗急跳墙,毁了法物,再说,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施法,柳致知出手救人可以,但杀人,不知根由,柳致知不为。
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位法师试试,如果对方真的有能耐,说不定自己就不用出手。
毕其役将这位法师迎了进来,柳致知也在旁边观看,对方身上有些杂乱的波动,柳致知有些失望,对方作为一名法师,并不算假,但法力在柳致知看来,未免太低,柳致知也不好说些什么,先看对方如何施为。
对方并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位徒弟,喝过茶,又看过毕建伟,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你儿子是被人施法收了魂魄,我得师傅传授,会唤魂**,摆法魂,将他的魂魄唤回!”
毕其役还真让他给蒙住了。刚才,柳致知也说了一些话,虽未明说,却显然也有这个意思,他们不可能串好,看来这位法师是有真本事。
“赵大师,你请。作法要什么东西,香烛黄纸之类要不要?”毕其役问到,在此之前。有一位法师作过法,虽没有治好,要的东西他还是清楚的。这位法师叫赵晨阳,是附近闻名的**师,贵省民族众多,巫教气氛还是比较浓重,其中自然有些大师出名。
赵晨阳点头说:“开坛作法,这些东西当然要用,你家中有没有这些东西,取出来让我看看是否合用?”
毕家人将上次用剩下的东西搬了出来,赵晨阳倒没有为难毕家人,点点头。说:“这些东西还是合用的,但还需要几样东西,一样是买一只公鸡,要那种冠红而大,充满活劲的大公鸡。我将施展定鸡之术,用它镇服邪恶,还要小鞭炮,一百响就够了,另外在院子中搭坛,要用三张桌子。”
赵晨阳一一吩咐下去。毕家人立刻去准备,他便坐在一旁先喝茶,毕竟要准备好还需一点时间。
此时,曹语盈也回来了,见到柳致知,说:“柳老师,那个算命的不在,以前有一段时间在其摆摊,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此处出现过,我们问过了周围的人,大家都这样说,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和来历。”
赵晨阳法师耳朵比较尖,年纪也四十多了,耳力并没有衰退,听到此,连忙问到是怎么回事,毕其役立刻将之前的事一说。
赵晨阳望向柳致知,一拱手:“原来是同道中人!敢问来自何方?”语气中有一丝jǐng惕,生怕柳致知抢了他的生意。
柳致知听出他的jǐng戒,淡淡地说:“我不是法师,从申城来,随孙老做一次慈善,因孙老的外孙出事,来探望一下,听说出事比较离奇,问了一下,仅是关心,法师你自己请!”
柳致知的话让赵晨阳放心,你作你的法,我不过是路过,不是抢你生意的。赵晨阳听到此话,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又恢复了淡定,继续漫不经心地喝茶。
柳致知望了他一眼,心中对他不抱多大希望,柳致知毕竟探查过毕建伟的身体,有自己的感受,施法一方比起这位赵法师应该强上不少。
过了一会,所用到的东西都买齐,就在院子中搭好法坛,香也点上,纸也焚起,赵法师开始穿上一身行头,先将一把刀绑在凳子上,刀刃朝上,开始定鸡,口诵咒语:
“一划划鸡不能跑,二划划鸡不能走,三划划鸡定在地,不准动不准叫,一正压千邪。”
咒语念着,手划了几下,把鸡上下左右,来回摇摇,抚摸了几下,然后将鸡站在刀刃上,一口法水喷出,鸡立刻如木头一样,立在刀刃之上,一动不动。
赵晨阳将鞭炮点燃,抛在地上,劈劈叭叭炸响了起来,鸡就是一动不动立在刀刃之上,好像完全被定住了一样,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这太神奇了,唯有柳致知露出一丝好笑,民间行巫术者,不自觉将一些戏法或动物属xìng应用到施法之中,对别人显示神奇,这种方法倒可以增加别人的信心。
柳致知是知道其中原理,就是普通人如此做,也能做到,把鸡上下左右,来回摇摇这是紊乱了鸡耳中半规管,难以调整平衡,容易摔倒,使得这只鸡不敢在这上面乱动,而是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站在刀刃上面,刀刃很薄,身体的平衡难以调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鸡都会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应急状态,让它失去这种平衡的感觉之后,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维持身体平衡,那么这个姿势就是身体不动。
放鞭炮的话,刚开始对它来说,是一个比较强烈的威胁的刺激,那么它的本能反应当然是逃避。这是一种防御xìng的行为反应。那为什么它又不跑了呢?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另外一个方面,正是由于这种适应的存在,使得它对这种刺激的反应没有那么敏锐,而这时鸡的主要jīng力是集中在它站在刀刃上面怎样保持身体的平衡。
柳致知知道,民间许多法术中夹杂着许多这种利用物体特xìng的术法,这也算先人一种突破,毕竟在古代可没有现代科学了解这么深,无意中掌握其运用,便作为一种秘法相传承,正如得用姜黄和碱水所反应出现血红sè,不少民间持巫术者,作为斩鬼见血的证据,这不能算错,对受术者,特别是病人,起着一种心理上安慰。
柳致知当会不会揭穿对方的把戏,这种当面打脸的行为甚至会造成深仇大恨,对方玩这种把戏,柳致知越发肯定这次施法不能解救毕建伟。
“我已施法将鸡定住,公鸡镇邪,就是邪魔,也不敢入内,现在我可以施法救你的儿子。”赵晨阳说完,在法坛之后,摇起法铃,口中念念有词,桌面上竖起几面小幡在微风中飘扬。
柳致知发现法铃和几面幡大概长年使用,其中居然有微弱的法力波动,虽不是法器,但也能勉强入风水法器之列,看来赵法师还是有一点小术法。
柳致知正在沉思,陡然赵晨阳身上那微弱而杂乱的法力波动猛的增强,而且,那些杂乱波动一瞬间也相互协调,形成一种奇特地振荡,似乎穿越空间而去。
柳致知不由jīng神一振,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出,现在赵晨阳与之前的人在法力完全是两个人,比之前强上数倍不止,但好像这种法力不是他自己的。
柳致知正在思考,陡然脸sè一变,喝了一声“临”,似乎有淡淡光华一闪,将在一边旁观的众人笼罩在其内,空气似乎传来一种尖锐的声响,听之不清,在法坛之前的那立于刀刃之上公鸡猛然爆成一团血雾,鸡毛漫天飞舞。
而赵晨阳手中法铃“呯”的一声,黄铜制成法铃顿时出现一条裂痕,桌上数面小布幡有两面顿时发出裂帛之声,抛飞起来,赵晨阳好像受了一击,蹬蹬地连退数步,一阵咳嗽,嘴角出现了血丝。
整个院子中顿时一阵风卷起,却在柳致知面前自然消散,一股比赵晨阳更为强大波动破空而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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