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前我们并不了解内情,但今rì你们一见面就下杀手,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在现场自己一方已完全占据上风,说话底气也比较足。
“不是我们之间的冲突,而是柳道友破阵之事,阵中所困之物也算是本门叛逆,柳道友在未征得本门同意情况下,私自破阵,于情于理不合!我们师兄弟三人,今天已栽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但你也得给本门一个交代,这也是修行界规矩所在!”孔德子说到,他见形势不对,干脆摆出一付以道义来说事的架势,刚才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对方就一个人就已将己方这边摆平,还有两人还没有动。
柳致知见对方摆出这幅样子,知道自己几人破阵之事,对方门派肯定已清楚知道,不管对方现在是摆出这付模样,还是真心如此,柳致知行事有自己的准则,他所修行,是为了求大道,而不是为了逞强斗勇,那不是修行人所为。自己破阵在先,也知道这是净明派布下,却未通知一声,直接破阵,自己所做之事,自然会担当。
“我会给你们门派一个交代,有朝一rì,我会上净明派拜访,在此之前,我不会允许你们干扰林家村那两个苦命人!”柳致知说到。
“好!一言为定,净明派当扫榻以待!”
s
169。旧人泪中笑,新人又结白首约
面对着林碧微,众人感觉难以开口,一个三百多年来,世世心碎的女子,总算熬到头,却要告诉她,这仅仅是另一种分别的开始,是最后的晚餐,这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我谢谢大家,是你们救出了缘哥哥!”林碧微见众人没有开口,她先开了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头发已梳成发髻。
“林小姐,关于你们俩,有些事不想隐瞒着你。”宋琦考虑好一会,终于开口说到。
“你是说,我和缘哥哥只有三十多天相聚的rì子,缘哥哥已经告诉我了。”林碧微平静地说到,望了一眼她身边的姚缘。
“那你准备以后怎样过?”苏婉青问到。
“你们放心,我答应过缘哥哥,我会好好地活着!”林碧微依然平静地说到,但眼中却闪现过一团死灰。
柳致知心中酸楚,又为这女子的坚强敬佩,说:“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希望,姚缘也许有一线之机!”
“什么希望?”林碧微终于失去了平静,急切地问到。
“你三百多年来不断觉醒前生,已据有特殊功能,潜能得到开发,如果修行,到达一定程度,就能逆搜时空长流,找到姚缘的生命灵光,聚其真灵,让他重回人世!”柳致知说到。
“这是真的吗?”林碧微扭头看着姚缘问到。
姚缘点点头,他目光望向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感激。不是感激柳致知这种方法,他原先是修行人,知道能做到逆搜时空长河,就是天仙也做不到,他不是什么不懂,明白柳致知的用意,让林碧微在他不在rì子中存在一个希望。好好地活着。
“那你教我修行之法!”林碧微不容姚缘否决地说到。
“行,还有一些rì子,我将我所知全部教给你。当我最后rì子来临时,我会将我所有经验直接传入你的心灵之中!”姚缘温柔地说到。
“我们在此的事情已做完,就不打搅两位。祝两位幸福,林小姐,以后有时间可去申城,修行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尽可能地回答,也可以打我们的电话!”柳致知说到。
五人向林碧微两人告辞,两人将众人送出了门,柳致知等人上了车,坐好后,柳致知发动了车子。/带着烟尘,车子出发了。
一路上,几人谈起此事,感慨万千,得珍惜眼前人。说到此事。便说到净明派,柳致知答应上门一趟,好在并未说明什么时间,拖个几年也没有什么事。
“净明派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柳致知说净明派的祖师是许逊仙师,这个许逊又是什么人?”苏婉青问到。
“净明派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起于魏晋时代,有修行人叫许逊许旌阳,开创此派,传说他曾斩蛟,后世小说《jǐng世通言》中有一卷,是最后一卷,第四十卷:旌阳宫铁树镇妖,这一回讲的就是许逊的事。”宋琦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三言二刻,我都看过,是有这么一回,原来上说的是真事!”苏婉青想了起来。
“小说上所说,不一定是真实,但历史上确有许逊此人,道门净明派也的确是他所开。”宋琦说到。
“这样一个悠久的门派,其传承之厚可以想象,柳老弟,你得留意一些。”赖继学说到。
“放心,近期我不会去,我去之时,自然有把握,我不是那种冒失鬼。”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
众人说净明派又谈了一会,柳致知对净明派印象逐渐加深,柳致知并不太担心,从他的所知可以得知,净明派并没有金丹级的高手,不过能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其独特之处,柳致知并不会盲目乐观,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又谈到了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婚事,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是一年多过去了,去年三人为了此事,和袍哥会斗智斗勇,现在两人在感情上终于修成了正果。
“你们准备什么贺礼?”赖继学问到,“送钱太俗,其他东西,要符合婚庆气氛,也比较难选!要不,这次收的青铜八卦镜送一对,让他们对镜弄花黄,描眉之类的。”
这九面镜子都在几人身上,当年按规格jīng制,又经过阵力三百多年的温养,早已不是普通东西,就是普通东西,三百多年,也成为文物,从价值上来说,绝对是重礼,林碧微没有肯收,这东西镇压了姚缘三百多年,在她心中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
“镜子如从贵重来说,是足够贵重,但这些镜子背后却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不太符合喜庆,有些不吉利,还是不考虑它,等我们到那个城市,在当地市场上看看,俞家是一个香门第,古玩玉器,法字画之类,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礼品,如果不行,再送钱,对方也不会怪罪。”宋琦想了一会说到。
柳致知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到:“不错,可惜时间紧迫,不然的话,我在申城找些玉石料,雕一个喜庆的主题,如龙凤呈祥或者麒麟送子之类,能算一件好礼品。”
“柳老弟学了一门好手艺,将来我结婚时,你送一件给我,我提前预定!”赖继学笑到。
“赖兄如果喜欢,那就这样说定了!”柳致知也笑了。
五人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宋琦打电话给俞秋白,俞秋白到路口来接,他的新房并不在市内,而是在市郊外的老家,原先是一个古镇,现在城市扩大,渐渐和此镇连成了一个整体。
俞家的老宅很大,有些地方已经过翻新,但总体上还保持原来的样式,柳致知将车停在院外的一处空地上,顾寻月已在门口相迎,众人下车,向俞秋白和顾寻月道喜,俞秋白的父母也出门相迎,众人入内。
很快,苏婉青、阿梨和顾寻月很快就打成一片,三女去看新房,俞秋白和他父亲陪着宋琦三人喝茶。
俞父先对三人表示感谢,谢谢三人去年给俞秋白的帮助。
“叔叔,不用谢我们,我和秋白是好朋友,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对顾寻月还满意吗?”宋琦客气地问到。
“满意!这个媳妇不仅孝顺,而且能力很强,秋白的大伯开始用她不放心,经过一年多,交口称赞,说是一个管理奇才,比秋白强。”俞父显得很高兴。
这一点三人倒不奇怪,顾寻月本来就是当初袍哥会培养出来管理旗下产业的专门人才,却不料给俞秋白勾跑了。
“顾寻月本是孤儿,此次女方宾客可有人来?”宋琦又问到。
“有人来,寻月没有父母,但此次她师傅会来,估计就在这一二rì就到了。”俞秋白说到。
“原来老前辈要来,好长时间不见,倒要好好请教。俞兄弟,好像你现在也习武了?”柳致知问到。
“寻月习武,我想一个大男人,总得有点防身之术,便跟寻月练了一些,不知怎么的,有时站桩不受控制,自动打出一门拳术,也不知道是什么拳,寻月打电话问过好师傅,说是自发功之类,对身体有好处!”俞秋白说到。
柳致知一听,回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可以算是自发功,准确地说,是你当rì神打留下的影响!”
柳致知如此一说,宋琦和赖继学也醒悟过来,赖继学说到:“不知道这次石前辈来不来,如果来,倒可以向他讨教。”
见几人谈论,俞父说到:“秋白,你好好招待朋友,我去看看午饭准备得怎么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中午,你们先聊!”说完,俞父站起身。
“叔叔,你忙你的,我和秋白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宋琦和几人也起身。
“你们坐!”俞父说着走了出去。
几人重新入坐,宋琦又说到:“秋白,我还以为你们一回来就结婚,结果等到今天。”
“本来,寻月说以事业为重,现在事业有了一些起sè,还有一个原因。”说到这里,俞秋白有些吞吞吐吐。
三人有些奇怪,宋琦问到:“还有什么原因?是不是不好说?”
俞秋白脸有些红,吱吱唔唔地说:“寻月她怀孕个把月了!”
众人明白了,不由笑了起来,宋琦说:“老弟,不错,原来是奉子成婚!”
“那就恭喜你了!标准是双喜临门!”几个人又一次恭喜,接下来,宋琦又问了这次婚礼请了多少同学,他们俩毕竟是同班同学,俞秋白并没有遍请所有同学,只是请了江浙一带靠得近的同学,远的同学并没有请,毕竟路途遥远,于人于己都不方便。
在谈话中,几人也问清了当地艺术品等市场所在,柳致知决定下午去一趟,将礼品买一下。
几人正在聊着,苏婉青三女也进来了,几人已看过新房,说了一些悄悄话,顾寻月再次谢过三人,三女也坐了下来喝茶。
苏婉青也是宋琦的同班同学,三人不觉谈到当年班上一些事情,也有些感慨,同学之间已是天隔一方。
正在感慨之间,俞父过来请大家去吃午饭,众人起身。
s
170。琢就鸳鸯双眠,贺新婚
柳致知三人正在古玩一条街,在俞家吃过饭,三人便开车来到此处,苏婉青和阿梨没有过来,她们陪顾寻月去买一些东西。
三人一路走来,并不是为了捡漏,而是选择合适的礼物,路边的小摊,两边的店铺,三人都认真观看,也有些好东西,不过并不符合婚庆这个主题,就这样转了两个多小时,宋琦选中了一对印章坯料,这是一对长方形的田黄料,品质并不是上乘,但已是此处最好的料,印杻之上,分别是一只公狮和一只母狮,公狮戏球,母狮嬉子,很传统的印杻,倒符合婚庆,印面上并未刻字。
田黄很贵,很稀少,俗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说,这一对田黄印章,花了宋琦六万多,对方开价十万,经过还价,最后以六万六拿下。
赖继学最后选中了一款玉雕,却是琴瑟和谐,一男在松下弹琴,一女在旁奏瑟,也符合要求,以六万拿下。
三人又转了一会,却没有发现更好的东西,柳致知有些着急,他们两人都已买到合适的东西,自己却没有,眼见一条街走完,在最后一家店中,柳致知四下观看,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件作品,已落满了灰尘,这是一件玉雕,已算残了,却是荷叶下一对鸳鸯,荷叶上一朵带粉的荷花,本意是半绽,却缺了小半边的花瓣,上面也出现一个缺口,完全破坏了整个构图。
柳致知心中一动,指着这件作品问到:“老板。这怎么卖?”
老板扭头一看:“这鸳鸯荷下眠本来标价十万,不小心撞坏到了,你要的话,五万?”
“这一受破坏,价值没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太贵了,一万我就拿下!”柳致知说到。
“太便宜了。四万如何?”老板苦笑到。
柳致知和老板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拿下,包装好。柳致知抱了出去。
“老弟,这件玉雕寓意不错,可惜破残了。拿不出手!”宋琦说到。
“没事,我专门学琢玉,这件作品今夜我重新加工一下,保证重焕光彩,这件玉雕工艺略显粗糙,有些细节我再动一下,雕刀在身上,砂纸和抛光膏却没有,还得去买一些。”柳致知说到,他第一眼看到此玉雕。就在脑中重新构图。
“老弟,你篆刻如何,这两枚印章不如给我刻上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名字,正好是一对,送给他们作新婚贺礼!”宋琦说到。柳致知一口答应。
除了宋琦的印章,另外两人小心将玉雕放在车内,都有店家专门盒子装着,柳致知又开车跑了几处,将砂纸和抛光膏买好,才开车出了市区。
回到俞家。柳致知将东西搬回房间,这些rì子,俞家有些远地客人已到,柳致知三人占了一间房,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取出工具,先给宋琦印章刻字,柳致知采用篆体,他与一般人不同,一般人往往先将字反向写好,然后动刀,柳致知存想功夫很到家,看到印面,脑中完工后字样已出现,运刀如飞,田黄石并不硬,很快就刻好,印杻为雄狮的刻上俞秋白的名字,另一枚则是刻上顾寻月的名字。
宋琦接过一看,大加赞扬:“老弟书法是下过功夫的,此印古拙流畅,边框也运用破法,使之感觉自然残缺,更增加古拙沧桑之感,好印,看来以后还找你给我刻!”
赖继学也笑了:“宋兄,你这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柳老弟的字可是带有他自己的感悟的!”
柳致知一听,也乐了:“不过几个字,有这么玄吗?可惜那两块田黄物xìng不佳,成不了法器,不过宋兄有兴趣,倒可以为它开光!”
柳致知一边和两人说着话,一边仔细打量着自己买的玉雕,渐渐地不再开口,渐渐神游物外,眼中除了玉雕,别无它物。
宋琦和赖继学也停下不说,看着柳致知,他们知道柳致知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灵感泉涌。
柳致知动了,雕刀如飞,不同地方换不同型号的雕刀,他完全沉浸自己创造的意境之中,玉石对于他来说,相当于罗卜对于普通人,作为一个体能上达到抱丹级的高手,比起一般的玉雕师在指力上腕力上强得数倍。
那朵破损的荷花外围的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