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熟练的按出一串数字,“早上七点之前,将一个小男孩的全部资料放到我的书房。叶零,七岁左右,与月音容的女儿月之露认识。”
挂掉电话,赫连穹看一眼凋零消失的地方,便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凌晨,海边附近的一栋精美别墅内,赫连穹抬头看一眼被绿化点缀的花岗石,上面刻着‘溟夜小筑’四个字,一跃而起踩着花岗石消失在别墅外围。
宽敞简洁的房间,灯火通明,炫白的光线将整个房间一览无余。米白色的墙壁,米白色的窗帘,连电视背景墙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全部都是米白色。占据了整个墙壁三分之一的电视机播放着书画节目,距离电视五米的正对面摆放着一张足有三米宽的大床,米白色的被单和被子整齐洁白。大床后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两米长的画像。
画像上是一名衣着白色休闲装和休闲裤的年轻男子,黑色碎发盖住了眼睛,只露出苍白的嘴唇和淡淡的微笑。身材消瘦,看似弱不禁风。就连那抹笑,也给人一种为了笑而笑的感觉。
萦绕在男子周围的是一种无力而脆弱的感觉,男子就像是画中走出的美少年,单纯美好,却充满了病弱的美态。看似弱不禁风。
赫连穹利落的从窗户边翻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那副男子画像,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怜悯,瞬间换上一副温柔和煦的笑容。
“溟,这么晚了,还在画画?”赫连穹看一眼打开的电视机,径直走向大床旁边正在认真画画的男子。被严峻和冷酷附身的赫连穹,此时温柔得像个邻家大哥哥,声音也不自觉的轻柔许多,担心惊吓到男子。
溟,他害怕黑夜,所以房间的灯从来没有关过;可他的体质又畏惧阳光,在阳光下连三分钟都呆不下;他害怕安静,所以哪怕是不喜欢看电视剧依旧打开频道,或许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电视剧播放的是什么……这个男子,是赫连穹第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赫连穹说话,依旧认真的挥动着手中的画笔,那认真而盈弱的背影安静而唯美,却令人心疼。
赫连穹也不说话,走过去坐在床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画画,尽量尽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想打扰到他。
良久,男子才放下笔,那双修长苍白的手似乎泛着光,每一节手指都完美纤细,却很脆弱。甚至连手背的血管都看的清晰无比。
“穹,把这幅画卖了吧。”细弱拂风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像是玉石碰撞一般清脆悦耳。男子的声音很温润,却带着一丝盈弱和无力。
赫连穹一顿,眸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依旧按照习惯,站起身将男子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然后将那副男子花费了一个星期心血的画儿收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他在每一幅画中倾注的不仅仅是心血,还是生命。但是,画成,他便不再看一眼画。
谁能想到,震惊华夏的心灵画家‘夜色’,竟是如此病弱盈瘦的男子!
“溟,累了吗?先睡一觉吧……”赫连穹忽然感觉自己很残忍,望着床上病弱不堪的男子,选择性将月音容的死忘记。
“穹,你说吧,我不困。”男子轻轻扯开一抹微笑,额前的碎发滑落,将整个轮廓露出。
干净清澈的黑色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上一层阴影,不浓不淡的眉毛没有经过修剪却没有杂乱的感觉。鼻头似乎泛着光,看着洁白光滑,一双薄薄的嘴唇看上去有着淡淡的温柔却渗不出一丝血色,苍白之极。
男子整个人就像是常年处于没有阳光的状态,脸色苍白盈弱,脆弱得犹如瓷娃娃一般。
赫连穹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世界上有没有利用气刃或者气流就能将人的皮肤划开的人?是异能者吗?”
男子或许是画完画有些疲惫,轻轻的闭上眼睛,嘴角边的浅笑却依旧轻轻抿着,淡淡道,“有,掌握住风向和气流的动向和原理,便可以制造出堪比刀剑的利器。甚至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威力比刀剑还要锐利。”
或许是说话消耗了一部分力气,男子的声音更加的虚弱,却依旧不紧不慢的淡淡叙述着,“这种情况可以称之为气刃。能使出气刃的人,在华夏并不多。黑道老大孤城、暗尊集团的叶君郝、著名的礼仪大师昀犀,还有三年前出现的神秘人物凋零。”
说罢,男子轻轻闭上唇,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说话太过消耗体力。
而赫连穹则被男子最后一段话惊讶得皱紧了眉头。
黑道老大孤城,他听说过此人。此人心狠手辣,身手犹如鬼魅,传说他长得比修罗还要恐怖,也有人说他俊美无双。但是孤城的总部在南方,而且和月音容没有什么往来。
暗尊集团的叶君郝——这一点赫连穹倒是有些惊讶。商业内传闻,暗尊集团的总裁神秘干练,仅用五年时间将暗尊打造成京都的商业大亨。但是,他没有想到,暗尊集团竟然和叶氏集团的叶君郝有关系。若是这样,月音容和叶君郝的确有可能接触,但是叶君郝杀害月音容的动机是什么呢?
著名礼仪大师昀犀——这个人他知道。昀犀全名邓昀犀,邓家嫡子,因为十八岁那年出了丑闻而被剥夺姓氏削名族谱。但是昀犀这人一直居住在意大利,最近才有回来的消息。似乎与月音容没有关系。
至于凋零——貌似是最没有可能的人。
“溟,谢谢,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赫连穹并不想用金钱结束他们之间的友谊。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溟便彻底的关闭心扉,自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管是任何人,似乎都走不进溟的生活里。
——
凋零走到叶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走了近乎一个小时!
利落爬上高大的墙头翻进叶宅,她的房间在三楼,熟练顺着借助物爬上楼,凋零的心情悠闲自得,不过却有些疲惫。
爬到二楼的时候,听到一阵销魂的呻吟声,凋零怔了怔,将身子挪到窗户边,无良的偷听。
“昀犀哥哥~我好爱你~”
------题外话------
苍天可鉴!某小些的章节名字是——病弱的美男子!
系统说!美男是禁词!
本来想打拼音——系统说,禁止拼音为章节名——
某小些囧了——只好打个【病美的弱男子】欲哭无泪——、
!
臆想——公主将军的情
“昀犀哥哥~我爱你~”
媚入骨的声音令凋零一怔,将耳朵贴近窗户。可惜窗帘已经拉上,否则她还能免费看一场房中术。
只是,那匹腹黑狼这么快就把叶玲珑拿下,眼光还真不怎么样。于是,昀犀在凋零的心中,形象从优雅的腹黑狼瞬间低至为——道貌岸然的低俗狼。
凋零撇撇嘴,继续爬。
好在房间的窗户没有关闭,凋零利落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落地的一瞬间,啪地一声,房间亮了。
凋零愣了,抬头看去,只见昀犀身着一袭灰色睡衣,面带慧黠笑容的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靠在门前,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她的左边便是一张大床,被子已经掀开,似乎还热乎着呢。
凋零囧——爬错房间了。不过,昀犀在这里,叶玲珑房间那位是谁?
站起身,拍拍手,甜甜一笑,“老师晚上好。”
“叶零同学不应该解释一下吗?”昀犀信步走到床边,优雅一坐,竟然还翘起了二郎腿,睡袍下一双光滑小腿露出,在灯光下分外诱惑。
无奈,凋零现在才七岁,未成年。
“梦游而已,老师不必介意。呵呵,我走了。老师晚安。”凋零挥挥手,笑容无邪,便向门口走去,昀犀却快她一步。看似懒散的依靠在门前,却真实的将她封锁在房间里。
凋零无语了,总不能从哪儿进来的再从哪儿走吧?!
“小零儿,昀犀哥哥对你可是好奇的紧呢。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不响的失踪,叶先生有多么着急?还有,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孩子,是不应该让大人担心哦。”昀犀似笑非笑,明明是一番教导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严厉和正色,只有——好玩?
凋零暗暗嗤笑。
着急?担心?
若是真的着急,应该报警才对!应该派人去找才对!
不过才找了几个小时,竟然还能安稳的睡觉?
嗤~叶零啊叶零,你不愧是野生的娃儿~
“失误,明日我当众道歉。老师很晚了,我先回房睡觉喽。”凋零甜甜一笑,瞥向昀犀此时的姿态,挑挑眉。无声的提示昀犀让开。
昀犀失笑,侧身,打开门,亲自送凋零出门,眉眼含笑,“叶零同学,记住,以后爬窗户可要看准了房间再跳哦。”
凋零囧——昀犀已经关门了。
走到房间门口,凋零才发现昀犀的房间竟然就在隔壁!
刚要打开房门,凋零停住了,扭头看向楼梯口,忽然扬起一抹斜斜的微笑,双手插兜,乐颠颠的向二楼走去。
或许是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凋零无奈的只好做次小人,紧贴在叶玲珑的房门口,却依旧只能模糊的听到嗯嗯的呻吟声。凋零盯着房门口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力,再睁开眼睛时,眸子一片清明和寒凉。
当然,并不是她有什么透视的异能。而是叶零的身体素质很差,体能的精神力很低,凋零要先和叶零的身体‘沟通’,然后凝聚精神力,使用出分解的异能!
盯着房门看了N久,终于,眼前厚实的房门逐渐出现薄弱的现象,不一会儿竟然出现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透明洞口!
透明洞口一形成,凋零便是一阵虚脱,暗骂自己现在竟然连分解一扇门都这么费力?除了身体比常人敏捷点灵活点之外,连一个普通的大男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凋零暗暗为自己默哀一秒,想着一会儿爬到楼顶修炼去。
扶着门把,凋零颤巍巍的站起来,贴近洞口,向里面看去。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凋零囧了——
意淫?手YIN?
尼玛!
想不到她这位名义上的‘姐姐’竟然还有这嗜好?
只见叶玲珑房间内的光线已经被调成了昏暗的暧昧光,叶玲珑披头散发只身着一件近乎透明的吊带睡衣趴在一只足有一米多长的白色大布熊的身上,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口齿暧昧不清,唇形似乎在呻吟着‘昀犀哥哥’。
最令凋零无语的是,她貌似在叶玲珑翘起的屁股后面看到了黄瓜把儿。
囧了囧了。
凋零立马闭上眼睛,精神力一涣散,那个透明洞口立马恢复原样。
非礼勿视啊!会长针眼的!
虽然凋零几世为人,前前后后活了将近一百五十多岁,但是!她的感情史比白雪还要白啊!
前几次重生,凋零忙着大放光彩,暗地里收服黑道,将黑道作为自己的事业,全身心的投入黑道。即便遇到过出色的男人,但是都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没有心思生出什么暧昧的感觉。即便是成为月音容,她也是洁身自好——好吧,是她根本就没有往性爱方面想!
有时候,她也怀疑她不会是个性冷淡吧?
为公主时,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和诗赋礼仪,甚至还要学习骑马狩猎和烹饪蒸煮,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接触异性。除了——
凋零眸光一暗,有淡淡的哀伤笼罩在她的身上。
其实,她也是动过心的。几世为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心。
那是一抹睥睨天下威风凛凛的黑色身影,她和亲路上护送的将军。从大鈅到敌国约有一个月的路程,队伍行驶了十天,她注意了他十天。
终于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她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借口生病,与他单独相处,言语之中暗示自己的芳心已经暗许与他。谁知,他竟然也爱慕了她十年之久。
于是,他们决定殉情。两杯毒酒,他们一饮而尽。
醒来,她已经重生。后来无意中得到一本旧书,上面竟然记载了大鈅国的历史。在上面,她看到了这样两段话:
大鈅史上最具才华和美貌的文楼公主和亲路上自刎而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鈅史上最有名的将军,战神君溟,仅用五万军队以少胜多,降服敌国。
他没有死。
他竟然没有死!
他为什么没有死!死了多好!死了就依旧是她的将军,她的唯一。
活着?他还活着……那不是最毒的毒酒吗?为什么她成了自刎而死?
忽觉脸上发凉,凋零一惊,摸上去,竟然是泪水。
凋零笑了,她竟然有泪?她还以为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呢。
自嘲一笑,凋零瞬间将那股微弱的悲伤埋没,一拽一拽的爬上楼顶,盘膝打坐,尽情放松身心,亲近空气中的精华。
!
梦游——锁骨处的印记
东方鱼白,静坐了一夜的凋零幽幽的睁开眼睛,深呼吸,然后绵绵悠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昨夜的疲惫已经烟消云散,整个人神清气爽。
除了……
站起身,凋零皱着眉头,一呼一吸间闻着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脸色囧了又囧。全身上下全是黏糊的感觉,那股恶臭正是从她身体内分泌出来的杂质。
不得不说,叶零的身体很废物!
体内的杂质很混沌!她吐气纳息一个晚上,竟然能分泌出这么多污秽?
想当年她第一次洗髓时,才分泌出一点点的杂质,而今日,不过七岁身体,竟然分泌出这么多污秽!可见,叶零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废物体质。
也对,一个多月前的叶零还是贫苦的单亲孩子,而且还是早产儿,体质比起同龄人自然差很多。能分泌出这么多污秽,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有一点是凋零比较满意的,那就是她在这具身体上感觉到了一种神清气爽的完美契合。就像是——就像是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一样!
看看天色快亮了,凋零拖着满身污秽悄悄的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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