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罪孽来陪葬,也未免欺人太盛!”
欺人太盛?
真正是天大的笑话,当初宁风做下那不耻之事时,你怎么就不站出来?
楚谟远掩了心中的不耻和愤怒,眸光似刀一般从宁如森的脸上划过,宁如森不由一惊,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但马上他又挺了挺胸继续厚颜无耻的看着楚谟远,道:“王爷,当年风儿固然有错,但无论如何,若非风儿当初路见不平拨刀助救了郡主母女,郡主母女早该命送那些歹人之手,按理说起来,风儿还是郡主母女的救命恩人,虽然风儿最后为了得到宝藏犯下罪孽,但当初若风儿没有出手相救,郡主母女也早已活不成,所以,风儿也不算是真凶!”
听了宁如森这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楚谟远只觉这老头已简直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无耻的人没?
当初明明是宁风设计那一切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而现在,宁如森为了替宁风开罪居然还能这般冠冕堂皇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当初如果没有宁风‘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歌儿母女早就送命于此,而宁风这个害人凶手在他口中居然还成了救人一命的英雄!
真正是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强忍着想要一掌拍过去的冲动,这令人恶心的嘴脸,他觉得便是再多瞧上一眼,都会让他觉得对他是一种玷污,一挥衣袖他挺身而起,愤然而道:“你们宁家前来赎罪的‘诚意’,本王很不满意,当初不耻之事是你们宁家做下的,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哼,本王的女儿,岂容你们宁家这般折辱!”
说完他往门口的方向行去,却听‘啪’的一声清脆的瓷裂之声,回头,却是宁如森将手中的杯子摔落于地四分五裂所发出来的声音,此时的宁如森也已然没有了起初的谄媚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森狠戾,宛如一头潜伏在暗处饿了多日欲待捕食的恶狼,那原本卑微的表情此刻一片狰狞凶恶,他看着楚谟远发出喋喋的怪笑声:“楚谟远,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既然你一意孤行,老夫也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西天!”
说完他得意的看着楚谟远脸上的表情由盛怒转为铁青最为转为错愕和不敢置信,“想运功?别做梦了,你刚刚喝下的那杯酒中可是有千金难求的酥骨散,中了这酥骨散,你愈运功只会散得愈历害!楚谟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完他冲着宁雷点头:“雷儿,动手吧!”
宁雷也是掩了心中的激动,一想到这个闻名整个中洲大陆的神奇人物就要死在他的计划之下,他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得意,便是你修为高过我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死在我手中!
他拍了三下巴掌嘴里不无兴奋的大声叫道:“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地,西面的墙突然自两边打开,五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宛如闪电一般冲进来,顺着宁雷手指的方向五柄闪着蓝色寒芒的利刃齐齐刺向楚谟远,宁雷面有得色的看着这一切,楚谟远喝下了那杯放了酥骨散的酒,便是修为再高,在这五个同样身为神阶高手的一起突袭之下,便是他是大罗神仙也根本不可能有还生的机会!
正得意着,突听楚谟远一声利斥:“宁如森,本王死也要拿你当垫背的!”
他不由大惊,抬眼望去,只见楚谟远一脸愤然宛如闪电一般袭向离他有些远的父亲身边,不加思索的他就往前拦去,他是神阶高手应该还能勉强挡下楚谟远这全力一击,可父亲却并无功力护体,若然楚谟远这一掌击过去,父亲肯定是活不成命的!
电光火石之中,只的‘砰’的一声响过后是‘噗哧’的声音。
前者是楚谟远愤力一掌击中宁雷前胸所发出的声音,而后面却是五个黑衣蒙面死士手中的利刃刺进楚谟远身体所发出来的声音,宁如森顾不得打量楚谟远究竟死了没有,先紧张的看着护了他性命的儿子,见宁雷面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但双目还稍有神他不由紧张的问:“雷儿,你觉得怎么样?”
宁雷张嘴又吐出一大口腥血,他心中不由庆幸,这楚谟远若不是先中了酥骨散,这全力一掌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还好还好,自己为了以妨万一重金购得这酥骨散,若不然,今日自己便也会替这楚谟远陪葬了!
“父亲,我没事,你看看楚谟远死了没。”他强行压下又自涌向嗓子眼的腥血,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楚谟远。
宁如森见他还能说话显然虽然楚谟远那一掌伤了他但不会致命便也安下心来往地上望过去,只见地上楚谟远身上心口之处黑色的血正汩汩流淌,后背处也同样有黑色的血汩汩冒出来,显然那些利刃将楚谟远齐齐穿心而过,而由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而非鲜红他便知道,这些死士的利刃上定然是抹了剧毒之物,显然这些死士早就抱着务必完成刺杀任务的决心而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弯了身子,他亲自伸手探向楚谟远的脉博,在确实感受不到跳动之后他方才直了身子悠然一笑:“哼,名动天下的妖王,还不是死在我们手中!”
宁雷收回了目光四处一顾,发现那五个黑衣蒙面死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消失,他不由暗自咋舌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兴奋,名动天下的妖王,居然就这般死了!
一边吓得面色铁青的宁风突然冲过来,正想提脚要往地上的楚谟远踹去,只听吱呀一声西边的墙已又打开,走出来一个生得比女人还要妖孽的男子,他便不由得看得痴了,原本提着的脚也收了回去。
这男人,竟生得比他后院十几个姬妾都要妩媚动人,不知道将这如斯‘美人’压在身下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宁风好女色也好男色,这在宁家早就已经不是秘密。瞧着他一脸痴迷的眼光,宁如森咳嗽几声不满的瞪着他,都这个节肯眼了,这个儿子居然还满脑子想着这些,当真让他失望!
听到老太爷的咳嗽,宁风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心中却暗自嘀咕着回头一定要问清楚这‘美人’愿不愿跟他走去过那吃香喝辣的日子!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自‘美人’走进房门收回脚时,‘美人’的眼光就闪了一闪,到后来他看着‘美人’痴迷不舍时,‘美人’不仅眼光闪了一闪,眉头也拧了一下,唇角更是绽了抹冷然的笑。
当然,‘美人’所有这些表情,不仅宁风没有察觉到,宁雷也不曾发现,便是向来心思慎密老奸巨滑的宁如森也不曾察觉到,皆因他们的心力全被‘美人’一句话而吸引:“你们最好快点按计划离开,平王府里来人通传,稍候几个王爷要齐来一品香,平王的人已经定了这隔壁的套房,稍候几个王爷来了若是闻到这里有血腥味那可就糟了!”
一听是几个王爷一起来,三人再也按捺不住,宁雷匆忙抱拳道:“秋掌柜,那这尸体……”他们时间有限,若是带着楚谟远的尸体离开怕是来不及,更何况,他们还得让他们早已安排好的假的楚谟远和他们一同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一品香,然后让假的楚谟远于闹市之中被刺杀,如果时间来得及,让几个王爷目睹楚谟远被刺客所杀那自然最好不过,这样,他们可就完全跟楚谟远的死沾不上半点边了!
宗少轩一挥手:“你们快些按计划离开,这具尸体我帮你们处理了,只是这银子嘛……”
宁雷会意,敢紧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那就有劳秋掌柜了!”
宗少轩用手指惦了惦手中的银票方满意的挥手:“不劳烦不劳烦,三位还请尽快!”说完他一拍巴掌,马上又有两人自那西面的暗道之中走出来,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很是利索的消失之后,暗道又走出来一人,那身影面貌当真和楚谟远如出一辙。
宗少轩把银票往袖里一塞,边往暗道走进去边道:“剩下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他走进暗道之后,墙壁再次缓缓合上。宁风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中又不免遗憾的叹息一声,这么一个美人,居然是一品香的掌柜,看来自己想要据为已有是不可能的了!
“父亲,你看这人,是否能瞒过几个王爷的眼睛?”宁雷指着由暗道走出来的他早已安排好的假楚谟远道。
宁如森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头,这个假的楚谟远,身形和面容楚谟远有九足相似,相信,只要不近距离的接触,是不会让人发觉这只是个冒牌货的!
“风儿,雷儿,时间不多了,我们这就出去吧,最好能在几个王爷面前命人刺杀,还有,必需命人将尸体毁得彻底一点,以免有人查出什么蛛丝蚂迹发现这个不是真的楚谟远,那我们所有的计划和安排都会前功尽弃!”
宁雷点头,道:“父亲放心,这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绝不会让人查出什么不妥之处。”
宁如森点头,再次瞄了一眼假的楚谟远又想到什么不放心的问:“雷儿,这人,你确定没问题?”
宁雷点头:“父亲放心,他本就是死囚,我答应照顾他妻儿一世衣食无忧,所以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来。”说完他瞟了一眼假的楚谟远,眼中不无威胁之意。
假楚谟远勾了头,掩了心中的愤怒,妻儿的性命都捏在他手中,若是自己不顺从他的意思,不但自己性命不保,妻儿的性命更是不保,为了妻儿,他也只能豁出这条命了!
宁如森则满意的点头:“雷儿风儿,我们走吧。”
隔壁套房里,楚轻歌目送着厚颜无耻的父子三人带着那些满心不甘愿的假楚谟远离开,转头笑看着楚谟远道:“父王,你应该多谢宗少轩,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宁风又岂会舍得收回那一脚。”
她不说还好,一说宗少轩妖孽的脸便聚满了冷戾之气。
那个该死的男人,若非顾着丫头计划,他就该把那双恶心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楚谟远看看一脸笑意的小丫头,再看看黑着脸的宗少轩,不由微笑摇头。看得出来,这宗少轩的脾气并不好,可是他却一直纵容小丫头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调笑他,想来也是因为小丫头的师傅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原故,能将一个女人爱得比什么都重,这个男人,也算是个异类了!
“丫头,等帮你完成所有的事之后,你可得替我写一封信给你师傅,你知道的,你师傅她最喜欢你,你的话她一定听的。”宗少轩掩了心中对宁风的嫌恶,殷切的看着小丫头,只要小丫头在信中替他多说几句好话,他就可以少走好多弯路了,希望丫头看在他这么不遗余力帮她的份上,不要吝啬这么一封信!
楚轻歌轻轻点头,其实对于宗少轩对师傅不惜一切的付出她早就替师傅感动了,师傅不论前生还是今生都待她最好,能有宗少轩这样的男人陪伴在师傅身边,她当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宗少轩这人,虽然为人太过自恋了一些,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从长相还是身家亦是本事,他都有自恋的本钱!更重要的是,在宗少轩的心中,是一切以师傅为重的,就冲着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要成全他!
见小丫头这一次居然一点都没刁难自己就应了下来,宗少轩先是不信的摇了摇头,再暗中掐了他自己一把,确定小丫头是真的答应下来之后他不由笑逐颜开,若不是顾忌身边丫头男人的想法,他真想将丫头拥进怀中以示欢喜!
“父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了。”楚轻歌想着宁如森若是知道他今天所计划的一切,都不过是个局中局,而他自己亲自将自己陷进了这个局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一定很精彩!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厚颜无耻的父子三人,在得知他们掉进了他们亲手计划并布局自以为天衣无逢的陷阱之后,会是怎样一副丑陋不堪的嘴脸!
一品香位于汴京最热闹的八方街,此时的八方街上,正是热闹非凡之际。
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铺一式排开,来往的行人时不时的进去讨价还价购得心仪之物始才出来,街道上流动的小商贩和货郎挑着担子沿街叫卖。
八方街再往前就是七喜街,七喜街虽不及八方街热闹却也算是位于城中心地带,其繁华的程度也并逊于八方街太多,七喜街和八方街交界处有一座石桥,桥下是弯弯河水,河水两边绿柳成荫,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景。
可是此时这片风景却成为几个看上去清贵非凡俊逸出尘男子的点缀,过往的行人无一不羡慕的看着几个沿着石桥慢慢朝八方街走过去的男子。
人群中不时发出小声的议论:
“瞧见没有,那个穿着蓝色衣裳的便是平王殿下,都说这位平王殿下的长相仅次于楚王爷,你们说是不是?”
“依我说,那穿着红色袍子的阳王殿下才最有男人味!”
“切,阳王殿下冷冰冰的像块冰砖,有什么好的?依我看,还是梁王殿下温文尔雅,这样的男人才好!”
“温文尔雅?依我看是风流多情吧!这梁王殿下后院之中光如夫人就有二十多个,还别说侧妃还有五个呢!”
“平王殿下旁边的魏王殿下才是最好的,他一不贪图女色二从来不会欺凌弱小,照我说,还是魏王殿下最好!”
“魏王殿下不近女色是因为据说魏王殿下喜好的是男色!”
“什么?这消息你打哪听来的?不会是真的吧?”
“我也有听说,看来不是假的了!”
……
当几个男人慢慢走进八方街后,人流之中的议论依然不曾平息。都怪这几个男人各有千秋,想不引人注目和议论都难。
“五弟,你今天将我们全请出来,真的就只是因为一品香又推出了新的菜?”魏王楚清宇挑着眉,一脸怀疑的看向平王楚清平。
梁王楚清乐闻言拍拍楚清宇的肩膀道:“三弟,难得五弟肯出面做东让咱们几个好好聚上一聚,你又何必疑东疑西!”
楚清平马上随着点头道:“还是二哥了解我,三哥,其实除了这新菜,难道你们就不好奇这秋掌柜究竟长什么样子?”
一听他如是说,除了楚清冷之外,几个王爷皆不由探询的看向楚清平,梁王楚清乐更是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五弟,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