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还不赶紧给两位太子殿下算算?”楚靖瑶摸着趴在自己身边傲雪的头,不紧不慢的说。
“是。”秋灵从腰间掏出一本小册子,看了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一眼,朗声读着:“辅政公主重伤,殉难将士及百姓的后事,及抚恤,两国大军驻扎楚国境内的租地费用,所耗费的柴火费用,冥域神秘武器的消耗费用。对了,还要加上辅政公主的惊吓费,精神损失费,治疗内伤所需药材,补品的费用。加起来,两国各赔偿白银3亿两白银。”
舒振江的嘴角抽了抽,辅政公主说的让罗国和明国几年内没有能力进攻楚国,就是将两国的国库给搜刮干净,还得让两国负债累累?够毒,够狠,够解气,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舒振江真想大笑几声。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满头黑线,什么是惊吓费?那个精神损失费是什么?还有战场上受伤不是很正常?她吃的药钱,补品钱也算进去了?冥域的那个神秘武器钱,也算进去了?白银3亿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土匪,无赖,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简直想爆粗口。
罗国国库一年的收入才不到三千万两白银,明国一年连三千万两还不到,官员的俸禄,军队的军饷,军械的费用,加上皇室的开销,庆典,这一年下来,国库只能剩下几百万两白银,好的年成能省下一千万两。她这一下不但将两国的国库给掏空了,还让两国负债。
楚靖瑶低垂着头,摸着傲雪的头说:“对了,我请冥域的人在两国皇宫外送了两颗神秘的礼物。罗皇和明皇定然是龙心大悦,所以,才会答应本宫的要求吧。”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差点一口喷出血来,她,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那神秘武器的威力,他们可是亲眼所见,他们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会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啊,不同意整个皇宫都会被毁了。
明国太子太傅拱手说:“辅政公主殿下,吾皇在国书之上已经签字了盖玺了,楚国。”
“不急,等两国的赔款到了本宫自会签字盖玺。”楚靖瑶满脸笑容,笑呵呵的说:“舒卿啊,去传令吧,楚忠啊你带着冥域的人护送两国大军出境,啊,别忘了,把咱们的银子给安全的护送到平州。”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嘴角齐齐的抽搐着,恨得是咬牙切实,她们的银子?那是罗国明国举国的银子啊。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的心在滴血,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进攻楚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当两国的赔款到了平州城,楚靖瑶拨出了两百万两银子给殉难的百姓和将士作为抚恤金,另外拨出一百万两,让平州的府衙负责修理被毁的民居。
然后楚靖瑶一声令下,慕致远带着北营的三万将士,楚烈,楚义带着增援平州和普州的冥域人,护送赔款先行起程前往京城。
由于楚靖瑶的身体不适宜奔波赶路,所以,楚靖瑶就在押送赔款队伍起程的第二天,与两国太子和使臣,起程回京。舒振江将军务安排好,跟随楚靖瑶回京诉职。
班师回朝的这天,晴空万里,阳光照耀着大地。那副象征着帝王权势的銮驾,就停在平州城楼下。
玉辇,圆盖方座,其中辇盖为青色,上面有四块圆版玉装饰和一金色圆顶。玉辇的四周承吊以镂金垂云,下端为金云叶。幨帷由两层青缎制成每层相间有褶裥,上面绣着金云龙,另有四条黄绒制的细带,绑在座位的四个角。辇门冬天则用青毡门帏,夏季就换成珠帘,座亭上窄下宽,座有二层缀版,上方绘有彩云,下方绘有金云,四周环以朱栏,相间装饰着金彩,栏内也是铺有花毯。云龙宝座在座亭中间,左边放着铜鼎,右边置有佩剑。前有四根辕,中间两根辕各长,左右两根辕稍短,辕两端分别称着金龙的首和尾。抬起玉辇时需要用纳陛五级,由三十六人抬。
这是楚皇考虑到女儿身受重伤,不适宜车马颠簸,这才赐了玉辇,而不是规模大,规格高的五辂。
楚靖瑶看着下面那浩浩荡荡的帝王銮驾,嘴角抽了抽,低声问杜延盛:“本宫可以不坐吗?”
杜延盛笑眯眯的说:“殿下,这是陛下对您的疼爱,您还是请吧。”
皇帝銮驾卤薄,前面设有导迎乐,先是两根戏竹,接着是六根乐管、四根七孔笛、两根笙、两面云锣、一面导迎鼓和一副拍板。依次是四御杖、四吾仗,立瓜、卧瓜、星、钺各四,十面五色金龙小旗、十面五色龙纛、十面双龙黄团扇、十面黄九龙伞、一柄九龙曲柄黄华盖,接着就是皇帝乘坐的步辇了,皇帝的步辇后是持佩刀和持剑的大臣和侍卫。
楚靖瑶嘴角抽搐着,最后还是登上了玉辇。在杜延盛一声尖细的“辅政公主殿下,起驾回京。”
典雅庄重的音乐响起,间歇有比较清雅的音乐。三十六个身强体壮的御用辇夫抬起玉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驶出平州城。
平州知府,驻平州军全体将士,平州城的百姓,分列两旁,跪地高声唱和:“恭送辅政公主回京,辅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灵,玉兰,玉琴,玉蓉,玉琴及楚靖瑶的原班护卫,骑马紧紧的跟随在玉辇后。舒振江带领精挑细选的八百名精兵,已经头前为楚靖瑶开道去了。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与自家的使臣骑马跟在秋灵等人的后面,心情复杂的看着前面的玉辇,听着跪列两旁的将士,百姓们真挚的呼声,齐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楚国有此辅政公主何其有幸。
楚靖瑶本想去福州看看灾民复建家园的情况,考虑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多有不便,只能作罢。回程一共用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虽然楚靖瑶曾经好几次声明,她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可是杜延盛,秋灵以及玉兰四人一点都不敢马虎。
等到楚靖瑶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十月底了。
楚皇命闲王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自己与太后,皇后,妃嫔以及皇子,公主在宫门口等候。
京城的百姓知道辅政公主回京,早早的就等候着,当看到那个象征着帝王权势的銮驾时,纷纷跪地高呼,“恭迎辅政公主回京,辅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直到楚靖瑶到了皇宫门口,还能听到百姓们的高呼声。
当楚靖瑶看到两鬓已经有白发的楚皇,还有太后和皇后时,楚靖瑶的心里一酸,自己走的时候,父皇还没有白发,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有白发了。听杜延盛说:在得知自己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的时候,父皇和母后就双双病倒了。而皇祖母硬撑着,得知自己已经醒过来时,终于松了一口接着就一病不起。
每等玉辇停下,楚靖瑶就跳出玉辇,跑向宫门口等候的楚皇等人,双膝跪地,哽咽着说:“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祖母,参见母后。”楚靖瑶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各位娘娘,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及随楚靖瑶回京的将士等,全都跪地叩拜。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带着自家的使臣上前,两位太子弯腰一礼,“拜见楚皇陛下,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武威郡王和太子太傅带着手下一干人等,跪地叩拜,“参见楚皇陛下,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楚皇和皇后齐齐弯下腰,将楚靖瑶扶起来,与太后一起,三个人红着眼圈,上下的打量着楚靖瑶,嘴里连连的说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闲王看着激动不已的三人,笑着说:“母后,皇兄,皇嫂是不是先让辅政公主沐浴休息一下,还有两国的太子和使臣。”
“对,对,瑶儿啊,你先回宫沐浴休息一下,一路上你也累了。”楚皇拉着楚靖瑶的手,然后对闲王说:“皇弟啊,两位太子殿下和使臣就由你招待了。”
说完,楚皇,太后和皇后就簇拥着楚靖瑶走了。各宫的妃嫔们,皇子公主们,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这,走吧。没看皇上,太后,皇后都走了,
明国太子,罗国太子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楚皇就这么把他们扔在这?
闲王温文尔雅的拱手说:“两位太子殿下勿怪,吾皇是太担心辅政公主了,两位请。”
长乐宫,太后和皇后在慕致远带着押运赔款大军回京之后,就让人将长乐宫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今天,一大早就让人备好热水,准备好吃的。
楚靖瑶沐浴后,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楚皇,太后和皇后,就拉着她是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
“瘦了,气色还不错。”这是太后说的。
“怎么黑了呢?”这是楚皇说的。
“好像长高了,这衣服怎么看着短了呢?”这是皇后说的。
楚靖瑶有些无语了,岔开话题说:“怎么没见大皇姐呢?”
皇后笑呵呵的说:“中元节你没回来,她大婚你也没回来了,她都差点不嫁了。”
太后从皇后手里拉过楚靖瑶的手,做到软榻上,关切的说:“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要不要找太医再来给你看看?可别留下什么病根。”
“没事,我都好了,就杜公公,秋灵她们吓紧张。”楚靖瑶笑着说。
这就是有家的感觉,这就是有亲人疼的感觉,楚靖瑶在心里感叹着。
楚皇满脸欣慰的说:“朕听杜延盛说了,你身边的傲雪竟然会为你千里寻药,你身体能好的这么快,傲雪和蒙古汗王居功甚伟,对了还有天医阁那个玉蓉。朕要好好的封赏。”
“恩,不仅应该好好的封赏,还要大大的封赏。哀家乖孙的命可是宝贝的很呢。”太后爱怜的摸着楚靖瑶的头。
楚靖瑶看着一脸喜悦的楚皇,平静的开口问:“父皇,左相审了吗?”
楚皇,太后和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该死的左相。
皇后看着楚皇和太后不语,面色沉重的对楚靖瑶说:“光是在左相家里抄出的赃款就多达近两千万两白银,还有许多的军械,盔甲,还有原本属于內库中的贡品。”
按照大楚的律法,私藏军械,盔甲以大逆之罪论处,父皇一直没有处置左相,看来是朝臣反对了。
“朝中百官反对?”楚靖瑶满脸微笑的问楚皇。
“你们都退下吧。”楚皇没有回答楚靖瑶的话,倒是吩咐随侍的宫女太监退下。
等人都出去了,楚皇这才开口说:“朝臣反对这还是次要的,左相家里的赃款有一大部分都来历不明,还有那些军械,盔甲,都不是我大楚的制式,也不是其他三国的制式,这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楚靖瑶在心里暗忖:这左相背后的势力所图不小。
“父皇。”楚靖瑶看着楚皇说:“儿臣想去见见左相,有些事情想去证实一下。”
天牢历来都是关着朝廷重犯的地方,楚靖瑶对天牢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森,阴冷,黑暗。
在看守狱卒的带领下,楚靖瑶看到了那个昔日不可一世的左相。
听到脚步声,左相抬起头,当看清楚来人时,左相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靖瑶,阴狠的说:“你没死?”
“大胆。”狱卒大喝一声。
楚靖瑶抬手制止狱卒,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相,嘲讽的说:“看到本宫没死你很失望吧?你主子肯定也会失望的对吧?”
“你……”左相惊恐的看着楚靖瑶,她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很吃惊?”楚靖瑶看着左相一脸惊恐的样子,笑了,笑的很愉快,楚靖瑶双手背后,轻蔑的看着左相,不屑的说:“想知道本宫为什么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左相不愧是老狐狸,很快镇定下来。
楚靖瑶冷哼一声,平静的说:“你们主子手下的人,全都是黑衣,区别在于你们袖口花纹的颜色。”
左相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楚靖瑶满意的看着左相脸上精彩的神色,不紧不慢的说:“你们主子所图的应该不仅仅是楚国江山这么简单吧?”
“你到底是谁?”左相阴狠的看着楚靖瑶,她不是楚靖瑶,她到底是谁?
楚靖瑶眉头一挑,好奇的说:“我是谁,左相能不知道?啊,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有人给我下毒,每个月起码有一次的暗杀,左相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是谁?”
左相的脸色开始惨白了,她是楚靖瑶,她真的是楚靖瑶?这怎么可能?一个三岁的孩子能记得这么清楚?
“哦,对了。”楚靖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拱手对左相一礼,笑着说:“本宫要多谢左相对本宫下毒,因此本宫才将自己弄成一幅百毒不侵的身体,也要感谢左相毒杀我母妃,让本宫终于下定决心成立冥域。本宫有今日这番成就,多亏了左相的督促。”
“你……”‘噗’左相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冥域竟然是她创立的?还是因为自己一手促成的?左相心痛难忍,自己不仅没能除掉这个对主子有巨大威胁的人,还让她成长的如此迅速?这就是天意?难道真的是天意难为?
“你对本宫,对本宫母妃所做的一切,本宫都会通通的还给你,还有你的主子。”楚靖瑶满脸笑容,咬着牙说:“本宫要让你好好看看触了本宫的逆鳞,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楚靖瑶的右手一抬,几道银芒冲着左相身上各大要穴而去。
左相身体一软,瘫软在地上,震惊的说:“你,你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内力?你还会封住人体的要穴?”
这怎么可能?派去皇家别院的人,不是说她丝毫没有内力?丝毫没有练武的资质,是个废物吗?
“不过是区区内力罢了,本来本宫不想这么早对付你的。”楚靖瑶双眼如利刃一般的射向左相,语气森冷的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楚国的江山,拿着十几万将士的生命。最主要的是,抓我的人,伤了我的人,杀我的人。”
楚靖瑶踏前一步,狂傲的说:“本宫的人,除了本宫,即使是上天也不能动,动了本宫就要让它付出代价,哪怕把这捅破了,哪怕这天下血流成河,把所有人都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