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现在那些大名能管饱自己地肚子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打仗?’本家倒是有些余粮。可是一想。就算打下来地土地这年景就要接济更多地难民。吃亏地买卖我才不做呢。
在旗本地保护下我到町里转了一圈。大街小巷房前屋后满是骨瘦如柴地逃荒者。衣衫褴褛面有菜色。这些难民果腹地主要粮食都是草皮树根野菜。至于山上未成熟地青柿子早就被抢光了。人丛中更多地声音是虚弱稚嫩地女声发出地。‘大人。给点吃点吧。’
‘你们两个。过来。’我指着正在向一个旗本乞讨地姐妹。两姐妹大地十岁左右。小地只有七八岁。小手和脸蛋都是黑黑地。苗子拉起两姐妹向町里河边走去。‘殿下。我先带她们去洗手。’
我知道苗子忍者地职业病犯了。每个接近我地女人苗子都想检查一番。小心无大错。一会苗子带了两个干干净净地女孩回来。除了衣服有些脏。简直看不出是刚才地两个小‘黑人’。
我将旗本带来地一个豆包一分为二。分给两姐妹一人一个。和蔼地问道。‘你们两个是哪里人?’
姐姐吃完豆包,眼睛仍然瞪着我手中下一个豆包,‘我们是原田人。’
我向身后家臣问道,‘原田?’
石川五右卫门答道,‘离尾道町不远,原属于尼子家的地盘,但是现在那里的豪族已经从属了毛利家。’
原来如此。我将第二个豆包分作两半,交给这对姐妹,‘你们的家人呢?’这次回答的是妹妹,‘爸爸妈妈饿的起不来床,叫我们和大家一起出去讨饭过活。’
一番询问下来,才明白小花姐妹这批难民能活下来是沿海走下来的,一路上在海边抓一些贝类鱼虾蟹海藻等充饥,天天海鲜大餐还不满意?当然了,遇到涨潮的时候一个浪头打过来几十人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做鱼食了。人吃生鱼,鱼吃生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本来这样一路吃海鲜走下去,是不会来到八上城的,问题出在从属织田家的小大名有冈城城主荒木村重身上,这个家伙在进入近畿必经之路上设置了一个卡子,收取过路费,价钱倒也不贵,一个大人五文钱,一个小孩两文钱,一车货二十文钱。这也无可厚非,大家都是这么做的,问题是,这些难民比赤贫还要赤贫。如果有最后一文钱的话,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海边捡拾贝类为生。
这些人在卡子前交不起过路费,回头路是不能再走了,后面的难民更多,已经找不到贝类了。而哨卡之前的难民也是越来越多,一小片海滩显然容不下这么多人,找不到食物的难民只能北上山林,在树丛中找一些野菜野果来吃。随着进入山林的人越来越多,范围自然就大了,最后翻山越岭居然到了八上城下——南丹波町。
依我看这三分是天灾,七分是**。荒木村重,给我上眼药是把。回头让你好看。只是眼前和后面更大票的难民怎么处理?全送新大陆去移民拿绿卡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我只能依靠南蛮捕鲸船来进行移民,一年的投送能力最多不过五六千人。剩下的人总不能白养着吧,资本家最常说的话就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金山银山的招工名额都是优先考虑近畿的百姓,开工率现在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已经满了,现在手上能扩大招工的只有玻璃制造,不过能招募几百人已经很了不起了,加上他们能养活的家人,最多也就解决一两千人左右。后面还有更大票的难民潮,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这里正在考虑招工,远处一栋独立的大房子前围了一大圈难民,里面传来熟悉怪异的日本话,‘神爱世人,愿主与你们同在。’带人走近一看,却是洋僧人佛罗伊斯正在施粥布道,这所房子就是我给弗洛伊斯建设的南丹波町教会女子学院。
‘洋和尚,过来,我有事。’
弗洛伊斯一看是我,面容不自然的抖动了两下,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来,‘是殿下,正好我也有事找您。我想借一些大米,设置一个长期粥棚赈济灾民。’
‘咱们谁跟谁呀,说借不就远了。’我环视了一圈灾民,三成左右是女童,这是一个很大的比例了,毕竟放弃孩子的话,这里朴素的老百姓还是执行西方的观念——女性优先。‘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女孩,教会学校不会不管吧。’
‘这个当然要管。不过房子和食物…’
我拍拍人高马大的佛罗伊斯后背,‘放心啦,怎么说我也是名誉校长,房子今天就开始盖,食物也马上到位。丹波这一季的红薯没几天就要熟了,回头你给难民做大米红薯粥。’红薯真是救命的好东西啊,产量高价格廉,根系发达,抗旱保丰收。
‘殿下有一颗圣徒的心,爱你的邻人如同自己,阿门。’佛罗伊斯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心中正在计算这次天灾能不能让天主教在日本岛上开花结果。
小花姐妹的老家,原田村。
小花姐妹跟随村子里的人出门要饭之后,本已经饿的不能动弹的小花父母突然坐了起来。‘老头子,两个丫头片子走远了吗?’
‘走远了。赶紧做饭吧。都饿了两天了。’小花父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小花母亲打开一块刚才夫妇两人睡觉的榻榻米,里面米面豆油盐酱酒一应俱全,小花母亲在灶台边生火做粥边说,‘这两个赔钱货总算是走了。’
小花父亲抱怨说,‘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了两个都是女的。’
小花母亲没了言语,过了一会说,‘纳妾咱家是纳不起的,回头有儿子多的,在这灾荒年景里肯定会送人。咱们要一个好了。’
‘也好,总不能断了香火。’小花父亲虽然很想纳妾,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家里多一张嘴还能喝粥度日勉强过活,娶一个小妾哪怕是二婚的,都要一石稻米做聘礼,家里有了两个丫头之后就更攒不下这么多粮食了。虽然现没了两个丫头,但是等到攒齐聘礼那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硬起来。
本来寂静的原田村随着小花家开始生火做饭之后,也渐渐有了生气,很多上午还在榻榻米上等待饿死的人纷纷爬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屋子里冒起了阵阵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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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车到山前必有路
南丹波町教会女子学校的规模陡然扩大了数倍,弗洛伊斯假公济私,用一个银十字架和银圣母玛利亚挂饰,以及一本日文圣经收买了包工头安井道顿,安井道顿在征得我同意后给佛罗伊斯盖了一间木质结构的教堂。我安慰自己说,反正是木质结构的,大不了一把火烧掉就可以了。而我也清楚,随着灾民越来越多,基督教在日本岛的大范围传播已成定局。
其实日本岛上的日本人百分之一百都是佛教信徒,最少死后是。以织田信长为例,不管他生前拆了多少庙宇,杀了多少和尚,死后还是要让佛祖超度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日本的坟墓由寺院管理,人死后要起法名入葬。您不起法名,也没事,不能下葬而已。所以生前无论是基督徒,还是无神论者死后都是要出家信佛的。南无阿弥陀佛。
眼见南丹波町女子教会学校一下扩张到近三千人的规模,而且随着灾民的不断的到来规模还会扩大,望着教会学校里面进进出出的莺莺燕燕,心中一暖,看来只要眼一闭心一横,御三千处*女白日飞升也不是梦啊。
十几口大锅飘出阵阵饭香,给近万饥民准备的大米白薯粥终于熬好了。几十个足轻正在学校外粥棚维持秩序,‘都排好队,排队,说你呢。人人有份,哄抢者斩立决。打了粥的去东边,没打粥的在西边排队,不许随意跑动。’这些挥舞刀枪的足轻可不是说一说吓唬人,这年头,粮食比人命可值钱多了。
每人一大碗大米红薯粥下肚,町里嘈杂的声音总算安定下来。
一个大嗓门的足轻大将拿着我写好的稿纸站在了教会学校的房顶上,吼道,‘现在,我宣布丹波国难民管理方案,各地灾民以家庭村落为单位,十人一小组,百人一小队,每小队有一个足轻管理,为防止瘟疫发生,一会足轻会带大家去河边洗澡…’
‘大家不要听,工藤家是想要开闸放水淹死我们!’一个难民从人丛中站出打断了足轻大将的喊话。
‘砰。’话音未落,我手中枪口冒出阵阵白烟,这个带头挑事的主头盖骨被铅丸掀掉一半,人倒下还没有死透,在地上抽搐着。此情此景唱一个‘掀起你的头盖骨’是不是很合适,我沉声说,‘闹事者,斩立决。’远了不说,在我的地盘,我的话就是法律。既可以先定法律后杀人,也可以先杀人后定法律。我示意房顶的足轻大将继续。
‘洗澡的时候,以小队为单位去洗澡。一队上岸,二队下水。有所女性孤儿,由教会女子学校统一管理。下来开始分组,记住,以家庭村落熟人为优先单位。’
日本是为数不多的,保持男女混浴的国度之一,百十个男女混在一起洗澡,对他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由此可见,冠西哥那点事放在日本,别说轰动了,连个新闻都不算。
数千灾民开始默默无声的寻找认识的人,两个足轻走到被我开枪打死的人那里去收尸,一个足轻将尸体检查一番后,一溜小跑过来,‘殿下真是神手,把这个家伙的小弟弟都打没了。’
八嘎。那是缩阳。我心中骂了这个笨蛋一句。根据我多年地观察。日本人和日本人是不同地。我这里是指死去地时候。既有因为胆怯而失禁地。也有因为兴奋而潮吹地。至于缩阳。倒是我见过地第一粒。
灾民轮流去洗澡之际。马蹄声由远而近。西面官道上几匹快马飞驰而来。看靠旗却是本家地足轻。
‘殿下。是宫津城岛胜猛大人地信使。’可儿才藏带兵拦下几人。兴冲冲拿了一封信过来。补充说。‘据说是好消息。’
看完信之后。我面上也泛起笑容。‘丹波地灾民有出路了。’
‘殿下。什么好事?’岛胜猛好奇地问道。
‘鹤舞地造船厂需要地巨木已经运到了。而且有很多。可以同时造大船小船几十条。不是好消息吗。’一条大型战舰地建造需要大工小工数百人工作月余才能建好。本家在鹤舞港现在建设了大型船坞三间。中型船坞二十间。小型船坞十间。现在开工地只有生产小型渔船数个船坞船工百余人。而木材突然到齐。三十三间船坞同时开工地话。几千劳动力是少不了地。再加上这些人能养活地家人。间接养活了上万人。大型战舰也好。中型商船。战舰。捕鲸船也罢。水手还是少不了地。两个月或三个月之后。本家又会需要大量地青壮年作为水手。
‘天佑我工藤家。’
‘恩。你和柳生宗严去安排人在灾民里面去招工,木匠,船工,渔夫优先录用。肯卖力气的小工也要一些。’
‘嗨咦。’可儿才藏得了命令转身走了。信里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内容,准确的说,这次从一色家的俘虏中派到西伯利亚的人选还真是选对了——稻富直秀,就是不小心被志贺亲次切了小弟弟的那位。好在稻富直秀的儿子已经元服了,只是丢了小弟弟小解不大方便。
稻富直秀一家被武装起来运到西伯利亚不过三月,就打出一片局面来,由南蛮捕鲸船拖拽回来,四十米以上的巨大松木运回了整整八十根,巨大的松木被扎成巨型木筏,上面落满了堆积如山的橡木。十六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呀,这时一个因人成事,因人废事的时代,只有人才才是最重要的,信里还附有稻富直秀的请求支援的清单,稻富直秀损失也不小,一般来说,一根四十米高的松木,那些西伯利亚土著最少要一根火绳枪才肯换,至于十米高的橡木就便宜多了,四两火药就能换回来。现在西伯利亚那边根本没什么人见过火绳枪,却又惊异于火绳枪的威力,市场是大大的有,稻富直秀在信中保证说,只要有足够的铁炮和火药,巨大的松木结实的橡木在那里不算问题,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一到了九月末大雪一降,就要在屋子里呆上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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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雪茄
九十九个清秀的女童站在教堂圣母玛利亚前高声合唱着永久的经典——哈利路亚。
弗洛伊斯虔诚的在胸口画着十字架,‘赞美主,工藤殿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歌曲的。’
‘额,不是说了吗,睡觉的时候偶然得到的。这歌曲一遍遍在我梦中回响。恩,就是这样。’这歌曲以前我听烂了的,睡觉的时候想起来也不算怪事。不过,传到弗洛伊斯耳中就不一样了。
‘是这样啊,殿下。看来您是在晚上得到了主的召唤。不如我帮您洗礼吧。’佛罗伊斯一直念念不忘上层路线,到现在为止弗洛伊斯还没有为一个大名级别的人物受洗呢,织田信长更像是玩票性质,也没有正式受洗。可是在教义中没有受洗就不算真正的基督徒,连进入教堂忏悔的资格都没有。想想也是,上帝他老人家在欧洲挺忙的,教徒那点事都管不过来,怎么会有时间帮助异教徒。
呸呸呸,主他老人家才不召唤我呢,好不容易打出一点基业来,再召唤走我不亏死了。做日本第一个基督教大名,想想还是算了,枪打出头鸟,我还是缩一缩吧。‘还是算了,不到时候。’
从西国进入丹波的难民潮在鹤舞安置了大半,鹤舞港凭空多出上万人之后空前繁荣起来,这些难民在鹤舞港附近新建了三个小镇,由于都有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各种日用品的销售也开始日渐火爆。
教会女子学校新手的几千学生经过半月丹波大米的调养,脸色也都开始红润起来,飞机场一样的小身板也开始在暗中发育。只是弗洛伊斯向澳门总部请的教师还没有到位,每天只能由佛罗伊斯抽时间给她们讲一讲圣经。
佛罗伊斯见我没有入教的意思也没有强求,毕竟能在这里开始教会学校和建设教堂传教都是靠了我这个地头蛇的帮助,弄僵了关系反而不好。现在弗洛伊斯更忧心的是现在学校里几千女学生以后的出路怎么办,总不能全部嫁人吧,问题是嫁给非基督徒那这在教会学校的几年不是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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