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看着您哭泣自己也很难过,但除了那样选择才能真正的保护到您。他没办法给任何人幸福,那日瞧着白公子对您那般好,姑爷觉得白公子才能照顾您一辈子。那日您是抓着白公子的袖子擦眼泪可还记得?”长生嘴里吐出的一字字仿佛一把把刀一般直直的捅进我的心窝里头,往事,如同黑白电影一般闪现在我眼前,原来知府里的神秘人是王政,那日我抓着白子宇袖子哭泣除非真正在现场,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般的详细。
但这些又如何?我没那个能力救王政,长生说的话不过是王政对于我们过去的缅怀罢了,对于王政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之前施姨娘的事情我已经瞧到白子宇的本性,因为王政的事情再求白子宇,他出手相助的几率不大,妙芙远在水章洲,找她帮忙貌似也有些不现实。此时我的脑子已经乱作一团浆糊,怪我狠心好了,现在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孩子,自己便是开口说道:“如果王政是无辜的,官府自然会给一个公正的判决,我无能为力。”
羿儿本听着长生这般说都有些感动了,以前对王政的一丝丝的仇恨也烟消云散,见我还是这般冷漠的回答,便是有些不愿意了,直接朝着我吼道:“娘,王政是我们的爹,你的相公,娘为什么要这般无情?你不救,作为孩儿的我来救。”羿儿说完便是愤怒的拉着长生离开,一点也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无奈,孩子啊!娘是怕,怕我们又被王政再一次的利用,害怕他再次的用这些温情打动我们后再抛弃,那样的话比杀死我还难受,我已经经历过了,害怕了,不想再经历被欺骗的事儿。孩子,能理解我吗?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晴天霹雳
自从羿儿拉着长生从庄子离开后,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三个孩子,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见死不救的想法,一夜无眠便是一直挣扎,甚至连桑泽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白天作的选择对了吗?王政怎么说都是孩子的父亲,孩子们肯定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父亲枉死,这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任何人都无法割舍,就如同我再对枳实、枳壳、春儿和我的孩子们的吃食用度一视同仁,但到关键的时候只能救出三个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羿儿他们,人性就是这么的自私,只是没有到一个关键点子上罢了。所以羿儿对于王政的关心多于仇恨的选择我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再腹黑的羿儿心里的那丝对亲情的执着是明摆着,就如同羿儿白天那么说我,可是我却一点怪罪他的意思都没有一样道理。
但是,有一就有二,抛弃的事情已经明晃晃的发生了,莫要说我是否有能力救出王政,就是救出来了,我又入了心继续被背叛,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够承受下来,这样的日子我怕了,我宁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带着孩子们活着就好。可是白天长生跟我说的话语一直在我耳边徘徊,便是那一朵孔雀蓝菊花、神树下的守候或者知府衙门的相助,让我狠不下这个心对于王政的生死一点也不顾及,迷茫,除了迷茫我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为何这般唉声叹气?”柔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便是桑泽半眯着眼睛一张平静的脸向上仰着开口问道。
“选择,不知该如何选择,因为害怕自己变得太狠可是又害怕被伤害。”不是我不愿意跟桑泽说出事儿,只是故事实在太复杂,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语回答。
桑泽显然明白我不愿意把事情详细说明,便也不追着我问清事情经过,不过是按照我的话语建议道:“这几日相处下来,虽然你处事严苛了一些。但平时生活中待人是极好的。狠,便只能说有它的缘由在。以我这么多年在大院子里头过活,你不仅不狠,反而有些善良。至于害怕被伤害,就跳出这个圈子便可,哪里需要这般的担心?”
我一听桑泽的跳出圈子,脑子里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王政之前出手相助隐藏了自己身份,我也可以寻着妙芙帮我问些情况打点关系,自己不要强出头。也是以一个神秘人的身份就可以了。这样王政出狱,我与他就一点关联也没有。在任何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因为王政的抛弃已经与他恩断义绝的人,毫无瓜葛。
“桑泽果然是聪慧的人,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想通后,便是开心的从床上起来,就着桌上的灯火开始奋笔疾书起来,便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张的纸。把今天羿儿和长生说的王政事情大概讲了一些,请求妙芙可否通过以前夫家的势力帮我问下情况,必要时需要疏通关系或者寻找证据我尽量去做,该出的银子一样也不会少。第二日一大早,便是让老管家寻了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妙芙以前喜欢走水路,需要十天的时间,但如果是快马走小道的话最多五日(古代版的顺风、圆通一个道理,虽然银子贵了一些。一个来回就要五十两银子)来回十天,按照这梦国的司法程序,至少要二十几日才能定案,尽量抓紧时间吧!
好吧!亲爱的看客们,我还是那么没出息,不够狠绝,居然还在帮那个曾经抛弃过我的人,骂我没用吧!我不怪你们!
想象永远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第二日下午,我就从派出去打探王政消息的人嘴里得知官衙那边不知为何,居然提前以证据确凿判王政斩立决。其公示**裸的贴在公告上,大概意思讲着王政在任职未入流礼部铸印局大使守夜期间,灌醉守库衙役并将其勒死,监守自盗黄金五百两,黄金不知去向,此人罪大恶极,判处冬后斩立决。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有些不敢相信,按照以前对于王政的了解,就算他如何的薄情但做出监守自盗和杀死守库房衙役的事儿应该是不可能的,而且公告上的说法虽然有理有据,但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首先王政一向做事谨慎甚至是个腹黑的人还不至于笨到在自己守夜那晚下手还杀人,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这样的犯罪手法过于低劣。第二,五百两黄金可是有五十斤重,这堆财物具体到哪里了?一句去向不明就能解决吗?难道一两天的时间就能被王政消费完了吗?如果是要留给杨怡或者孩子们也是说不通的,杨怡现在已经离开了,着实可以瞧出他们夫妻感情薄凉,至于孩子们,五百两黄金换成白银也不过五千两银子,王政既然有插手过枳壳的案子自然知道我的家底情况,五千两银子对于孩子们来说还不至于冒着杀人危险来取得的。第三,按照梦国办案情况,这种能判死刑的案件一般都要经过上报一层一层审过批文,怎么可能就在一天之内就结案了?太蹊跷了。
好吧!自己分析到这里,不禁由原来的仁义相助转变为非把这件事情给查得一清二楚,就算王政曾经多无情,但我还不至于愿意把他放在枉死的份上。妙芙那边可能是帮不上忙了,看来自己还得要想办法,往经常去我女子休闲馆的那些贵妇小姐下手,寻求帮忙。
于是,接下来的六天我不仅要忙活着田园里头的事宜还要暗中帮着找人调查疏通关系,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每日能睡上两个时辰便是不错的了,这般的劳累倒是让桑泽一直心疼的让我多睡一会,莫要太过于操劳。羿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等忙完了再跟他解释也是可以的,自己便是这般的安慰自己,毕竟他是我的孩子,能恨一个母亲恨到哪里去呢?
第十日,庄上的田园里头的麦穗都收拾完毕,小问题还是多少有发生,但总体来说算是顺利的。衙役里头的官爷都满意的收拾完赋税离开了。而各个铺子派来帮忙的壮汉也准备收拾好包袱准备回店铺帮忙。这时候老妇人突然叫了人过来传话说庄子里还有白氏分支祠堂都有些破落了,便是让大伙继续留在庄子上赶在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修葺好,省得像往年屋子里总落下冰水,时间也就二十日到三十日左右。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差点就抓狂了,几乎直接对着他们喊:老娘不干了,老娘还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忙,老夫人爱怎么就怎么,不关姐半毛钱的关系。
但我不能,老夫人和白子宇是我最后的筹码,也是王政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近的消息并不乐观,很多平日里跟我有些交情的人一听着我求她们帮我打听或者疏通王政的事情就直接毫无消息传来。衙门那边也不愿意透露出太多的消息出来,根本没办法打探出实质的东西。现在已经八月末,王政冬后问斩,时间不到四个月,白府算是为王政留下最后一个希望吧!
便是忍住心中的不满和咆哮,自己便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活儿,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学。什么都要管,甚至壮汉们的吃食也要顾着,暗地里又要忙着派人打探。这段时间好累,身子和心都累,但如果自己这样做能还给王政一个公正的判决我认了,但又过了十天除了收到妙芙说尽量帮我打探消息,给了我以前他夫君比较要好的同僚的引荐信函便没有别的太乐观的消息传来了。
好不容易又挨到第二十一天,再过两天房子修葺工作差不多完成了,自己便是有空开始亲自奔走这些府衙。但没想到因自己的忽略居然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倔强的羿儿一看到公示里面的公告后,居然在这期间雇了快马直接飞奔回秋水县,求着万爷和方嫂子做了“万人请示书”,便是回到麒麟都敲响了青书府的大鼓告御状。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差点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桑泽见此赶紧抱着我使劲的在我人中按压,一脸的担心。羿儿知道他在干什么吗?告御状啊!敲响了青书府的大鼓就没有回头路了,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
梦国国君为了让百姓有个伸冤的地儿便是设立了青书府专门让含冤的家人有个机会翻案,但一个国家里人民喊冤的案件多得去,皇帝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为了筛选删除那些没事喊冤或者诚心不够的人,便是直接给下了规矩,含冤的家人必须要有“万人请示书”,顾名思义,这请示书自然要有万人的画押击掌为当事人伸冤,羿儿很聪明,必定知道我们的真实根基在秋水县,毕竟曾经码头上的那些搬运工还要平民区的人都受过桂花恩惠,方嫂子和万爷也在那边,得到百姓的“万人请示书”相对比较容易。
然后去青书府把大鼓击响,从此当事人的家人就没有回头路了,他们必须在十一月十一日那天过万人唾千人打和滚钉板,能真正过去的才能见到皇帝告得了御状,真正成功的例子不过几个,很多人都是死在千人打和滚钉板上,根本连皇帝的一面都不能看到,更别说是翻案了。
羿儿那小小的身子骨根本就不能承受那样的关卡,他这般做不是跟送死没什么差别吗?这样的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没办法接受,都感觉自己快失去羿儿这个儿子了,想到这里,我赶紧从桑泽怀里挣扎出来,跌跌撞撞往外跑去,一点不理会桑泽在后面焦急的喊声,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要阻止我的孩子去送死,要死也是让我来,羿儿还小,他还要很多很多的未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身份
便是这般跌跌撞撞的用脚跑了回去,路上就算被尖锐的石子划伤都不觉得疼痛,自己眼前的景色都成了黑白,周围的一切都黑压压一片,仿佛要把我给压垮了一般。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何要这般对我?王政你入狱就算了,我已经在想办法救你,为何还把羿儿拖下水?羿儿告御状跟把命搭进去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失去我的儿子,他还小啊!他还有美好的未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凭着感觉挪回了家,便是无力的用手提起门上的铜环敲响了木门,枳实一开门,瞧着我那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便是意识到我此时的心情必定很差,便是默默的跟在我身子后面一言不发。
意料中,羿儿和稚儿都没去学堂,便是在羿儿书房里头讨论着什么,见到我突然出现,脸上都是不自然。我见他们这般更是心痛的质问道:“羿儿你去告御状了?”
羿儿见我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便是坚毅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既然娘不愿意救爹,爹又被判了斩立决,他是我们的爹,我们的爹不会干出公文上写的监守自盗还杀人的事儿,除了告御状,我们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一听羿儿这般说,两颗豆大的眼泪瞬间滑落,是一种无助迷茫,羿儿他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他明白他在拿他的命作赌注吗?自己有些痛彻心扉的拉着羿儿的袖子喊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告御状?几个人真正成功?就你这个小身板还没到滚钉板小命就没了,没了你爹又没了你,让娘怎么办?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不懂得为娘考虑考虑啊!谁说娘不愿意救你们的爹了。这段日子我也到处打探消息到处托人为你爹伸冤,连你妙芙婶子都写了信过去了,我做了,为何你们还告御状?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不就是往娘的心尖上捅刀子吗?”
羿儿显然被我一连串的动作给吓着了,便是木着脸站在那边任我使劲的摇着他的身子。
稚儿和颜儿见我这般,都是都围了过来抱住我哭着喊道:“娘,莫要怨恨大哥,是我们三个人的主意,娘,我们不试一试,爹就真的被冤枉,命就没了。我们是他的孩子,我们要为他做些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天天帮着大哥锻炼身子。一定不会让大哥没有的,一定能见着皇上。实在不行,娘,没有羿儿还有稚儿和颜儿服侍您。”
稚儿和颜儿最后的那句“娘,没有羿儿还有稚儿和颜儿服侍您”如雷一般把我击得粉碎,后来的转为清醒,我现在在干什么呢?在责怪孩子们为了救爹而告御状?现在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再任何的责怪已经没有用处,现在我就是他们的顶梁柱,我再不坚强。孩子们还能靠着谁?事情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会有的。只是我还没想出来而已,我得想想我穿越过来认识的人里面谁最能说得上话的。对,是白府,距离十一月十一日还有五十一天,还有两日房子就修葺好了,这两天我要好好表现,希望能哄得老夫人开心,说不定能利用到她的人脉疏通关系。还有我可是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