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由于她是我拜把兄弟的妻子。从小,与她哥,和我们一齐长大的人。”聊聊数语本是带过青虎的话,突然蓝眸一眯,“你刚才说宫皇后,莫非你也怀疑——”
青虎忙言:“不,臣子哪敢——”
这不是主子他们怀疑的吗?他们做臣子不过是揣摩主子的心思。因为黎子墨都让花夕颜穿上了宫皇后以前的衣服。
望了下他垂低的脸,云尘景心头只觉益发烦躁:“我要回云族一趟。”
“主子?”青虎又是一惊。
“怎么?我也是很久没有回去了,是该回去看看了。”淡极的一声,配上淡漠的蓝眸。
青虎只觉得主子的这情绪突然来的快,让人不明所以,未回过神时,说到做到的云尘景,已是健步如飞,拉下他一大截。
花夕颜和儿子,在李顺德的带领下,踏进了一处看来十分诡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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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这世,她是来还债的。
种番薯,高价卖米;卖饮料,改良蔬菜,攻占饮食业;开商铺,卖衣物,占据服装业;救皇妃,逮姐夫,提升武艺;拥有良田万亩,通天医术,万贯家财。
这辈子,她只想保护家人,带他们过上好日子,为他们挡去所有灾难,谁曾想,在她面对爱情凉薄如水时,那个前世为她付出一切,最终还为她而死的男人,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58】二更
这是一座三层阁楼,平日里应是大门紧锁,门上栓着长长的链条。李顺德开了锁,推开门,迎面扑来的干燥灰尘,风起云涌。花夕颜将儿子一推,护在身后,抬起袖子掩住口鼻。这灰尘大得,这里该有多少年没有清扫过了。
“里头的东西呢,请颜姑娘仔细清扫,小心搬移,都是贵重的物品。”李顺德以一种诡异的口气说话。
这还用说。想都想得到那个无良的皇帝,不找个地方对他们母子刁难一番,可能他自己都全身上下发痒。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
仰头,见阁楼上挂了个乌木匾牌,金灿灿的几个大字:月夕阁。
“请问公公有无打扫的工具?”花夕颜问。
李顺德点头:“我去让人取来,请颜姑娘先休息会儿。”
待李顺德走,由于阁楼内灰尘太大,先让其敞开门通风透气,花夕颜和儿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静等李顺德派人来支援。
“娘,饿吗?”
儿子三句不离个吃字。听到小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空肠计,花夕颜手指揉揉眉,想到哪里给儿子讨吃。
这会儿,小手突然碰了碰她胳膊:“娘,你吃吧。”
吃什么?花夕颜低头一瞧,先是见到儿子讨乖卖萌的小颜,两只小手捧着个水嫩的桃子,直捧到她嘴巴边。
“娘,是仙桃,你吃了会美美的。”
“从哪里来的?”不是说这仙桃是贡品吗?花夕颜生怕儿子又不知从哪里偷来了一个,给那皇帝抓住把柄。
“没事的,娘,这个是我从很久以前他们给我吃时,我没吃,我藏起来的,留给娘和妮妮的。”边说,小舌头舔了舔唇角。
儿子这小动作突然让她鼻头一酸。儿子是个吃货,从来吃的东西拿到手没有不吞下自己肚子的。手一把抱住儿子小肩头:“傻儿子。娘不爱吃这东西,你自己吃。”
“不要!”小颜忽的却是生起了气,“娘不吃,我不吃。”
气鼓鼓的两只小腮帮子,直瞪着她,好像在说:我好不容易孝顺一回,娘居然不领情。
这孩子,让她心头都酸的。接过仙桃,轻轻放进牙齿间咬一口,能听见身边的小嘴巴吸着涎水,于是,趁儿子不注意,将桃子塞进儿子小嘴巴里:“好了,娘吃了,木木也得咬一口,不然轮到娘生气了。”
听到她这么说,小牙才敢张开,咬下一大口仙桃。
母子俩你一口我一口,不会儿,一颗仙桃被啃得干干净净。话说,这仙桃真是好吃,甜的要死,吃完觉得不吃其它东西,体内都充满了力气似的,怪不得叫仙品。
“娘,我知道他们都把这东西放哪里了,下回我再去骗个出来给娘吃。”
儿子,你还骗?不怕那家伙再记上几笔债,我们下辈子都还不清。
“娘,白吃白不吃。反正,我们都欠债了,怎么都还不起,就吃了别还好了!”
杏眸蓦地一亮:儿子这话有道理。对待坑人的人,当然要坑回去才对!
好儿子!啪,在儿子聪明的小脑瓜上猛亲一个。
夕阳西下,宫灯点燃的时候,李顺德回来了,但不止李顺德,只见,一大群宫人,拥簇着一个华贵的小身影,在夕阳中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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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要上架了,肥妈想要一点正能量。因为老读者都知道倒霉的肥妈,写了两年的文全打了水漂了。(*^__^*)跪求亲们几毛钱支持一下肥妈。
【59】宫夫人
花夕颜站了起来,看看儿子,再看了看面朝她走过来的小颜,一瞬间,感到是雾里看花,不知哪个是真的错觉。
别说她是孩子的娘都分不清,李顺德拿袖子擦着眼睛,感觉自己眼花了。
花木容小眉头一跳,跳了起来,扯扯花夕颜的袖口:“娘,是我。”
花夕颜伸出指头弹下儿子气鼓的小额:“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站在他们两个面前,对着他们母子俩看的黎东钰,优雅的唇角微扬,接着,突然效仿起小木木鼓了鼓腮帮子:“娘,你认错了,我才是你儿子。”
母子俩同时一呆。很快的,小木木两只小眸子像吃人似地瞪住眼前的人:“你你你——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像你爹一样无良!”
这小子,和他爹一块坑了他不说,还,还想抢他娘?!
前所未有的大火,在小木木胸头燃烧,小腿飞出去,要狠踹飞这个和他爹一样无良的小子。
花夕颜眼疾手快抱住儿子,将儿子的小旋风腿挡了下来:“木木!”
“娘!”
“人家和你开玩笑呢。你傻不傻!”指头敲敲儿子的稻草脑袋。
听到她这句话的黎东钰,微笑的唇角突然间,平了下来。她不当他为一回事,即便他装过是她的儿子。
花夕颜脑子里哪能想多,眼前这孩子是小太子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龙之子,什么东西会没有,所以,定是在皇宫里太无趣,拿他们母子逗着玩呢。
扣下儿子的小脑瓜,花夕颜对着眼前的小龙颜屈膝行礼:“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小木木鼻孔里哼一声:这小子,那会儿还哀求他交换身份呢,这会儿会摆姿态了。
“木木。”花夕颜耐性地小声教育儿子。
不管人家是什么身份,礼节肯定要的。放到哪个朝代哪个时候都一样。
花木容最听娘的话,心底里吸口气,转回小颜,对着黎东钰,低下头:“我娘的儿子拜见太子殿下。”
说着,腹黑的小鼻头翘一翘:我的娘,你想怎么抢都别想,没用的。
对此,优雅的小皇子眸子里一闪,噙着那抹像是天生就有的高贵微笑,对他们母子俩说:“免礼。两位快请起。”
这孩子的高雅和风度,和自己儿子截然不同,不愧是天潢贵胄。花夕颜起身时,再望了望两张小颜。瞧吧,即便两人穿的都是太子龙袍。她儿子,天分是什么都吃,吃完东西,袖口衣服都别想逃过沾上吃的。多好的衣服穿到她儿子身上,不久都要脏,活像小乞丐一样。而眼前这位如假换包的真太子,与他爹一样,淡淡的一身鎏金龙纹白袍,已是周身笼罩仙气,去到哪儿,都是万千光华,谁也挡不住。
其实,两孩子很好分辨的,一个是草根,一个是太阳。
想到这,花夕颜对于这两个孩子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又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毕竟,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着呢。不一定,非有血脉相连。
“殿下。”李顺德走上前,见是时辰差不多,提醒小太子,“圣上今晚要和太子一块在永宁殿进餐。”
“我知道。”黎东钰的小眸眯了眯,扫过他们母子站的地方,对身后的人道,“将小猪仔抱来。”
听到这话,小白鹭显得迫不及待,低下鸟嘴,将霸占了自己小窝的猪崽拎了起来。在小太子布置的灵宠被窝里舒舒服服睡觉的小猪妮妮,只感到猪耳朵子被夹子一捏,痛得睁开了猪眼。
鸟嘴儿将小猪一甩,甩到了木木怀里,不忘拍拍羽毛放话给小猪:死猪,回去你主子的草窝吧,我的席梦思不是你睡得起的。
小猪仔气得够呛:这白鸟狗眼看人低!
“妮妮。”花木容双手抱住自己的宠物,小颜面露惊喜。
小主子!小猪妮妮往他怀里蹭了蹭,是自己主子的味道,虽然主子的草窝不比席梦思,但终究是自己的主子。
又有人来报,是要接小太子去永宁殿的。
小腿迈进宫轿前,黎东钰回头,一眸利光,像是停在了花夕颜身上的国服,由此高贵的小眉宇,一揪一松,回了身,对底下人说:“移驾吧。”
金黄的宫轿,离开了这个像是鸟不生蛋的月夕阁,移驾往永宁殿。
李顺德带着个人走了上来,和花夕颜说:“颜姑娘,宫里实在抽不出人手了,只好把你的丫鬟带了过来。”
“大小姐,小少爷。”走出来的人是绿翠。
这样的安排刚好,也不知那皇帝是不是蠢的,省得她逃走的时候还得四处先找寻自己的丫鬟。花夕颜眯眯杏眸,道:“有劳公公了。”
夜幕降临,月夕阁连灯笼都没有,花夕颜只好向李顺德借了两个,一个挂外面,一个由绿翠拎着进了里头。
楼里经过通风透气之后,空气清新了不少,见四周琳娘满目的博古架子,放置的东西,是什么都有,琴棋书画,文房四宝,核桃玩物。
花夕颜正一边一边随意看。儿子在后面拿起一个棋盒,不小心盖子翻开,哗啦啦,一盒黑棋子掉落满地。绿翠和她忙帮着弯下腰捡起。
“娘,上面有字。”花木容好奇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娘,因为他玩过的棋子,从来没有刻过字的。
花夕颜摸了摸儿子递来的棋子,见棋子底下确实刻了个字,拿来灯火仔细辨认,是个“汐”字。
“小姐。”绿翠这一叫,似乎更愁了些。
只见绿翠手里拿的是那个棋盒的盒盖,盖子里头,也是刻了排字,这回,篆刻的俳句似乎更清晰了些,写有:某某年,圣颜龙悦,赐,宫槿汐。
“你听说了什么?”花夕颜拿着盖子,掂量在手里,感觉到是上好的梨花木制作,绝对是价值黄金的东西。那皇帝,说自己勤俭,却舍得把这么多好东西送给一个女人,叫宫槿汐的?
这宫槿汐,莫非是那皇帝宠爱的一个妃子?
“大小姐。”绿翠小心翼翼避着风说,“我也是不小心听人家说的。说是,这里的皇后姓宫。”
“宫皇后?”花夕颜眯了眯眸子,“没见到人。”
“听说归天了。”绿翠边说边脸色有些白,环顾四周这个本是宫皇后的私邸,因为原来的主人已死,说不定留有鬼魂什么的。
鬼?花夕颜不信鬼神一说,却是想这皇帝真有意思,专门让他们到这个鬼地方打扫房子,原来是想拿鬼吓唬他们吧。
捡完棋子东西放一边,她才没有好心情陪那皇帝玩。随处望了望,找到个地方眯下眼睛,说:“你们先睡会儿。我去外头探下情况。”
“小姐?”绿翠讶异,莫非她还想着逃?
废话。不逃,难道在这里当清洁工一辈子?花夕颜交代儿子:“木木,你这回别再给我乱跑。你如果再给我乱跑,小心我不要你了。”
知道之前犯下了大错的小脑瓜用力地点:“娘,我不会再被人坑了的。”
“知道就好。”弹下儿子脑袋,花夕颜望望门外,见没有什么动静,趁着夜色,脚踩廊柱飞上了屋顶。
永宁宫内。
皇帝和太子两人用餐。菜都上了桌子后,李顺德带着其他人,顺从皇帝的意思,先退了下去。
黎子墨执起玉筷,给儿子的小碗里夹了块鸡肉,道:“吃吧。”
斯文的小皇子,安静地用餐,牙齿几乎没有咀嚼声,绝佳的风仪。
望了眼儿子垂眉低眼的样子,黎子墨心头掠过一丝复杂。想到那个叫小木木的孩子,和儿子长得一个样,却敢当着他面和他吵架。虽说帝皇家最讲究君臣父子关系,但是,偶尔,他也想儿子不需要这样敬畏他。
“你舅舅说你余毒解完,需要补气,多喝点汤。”
“舅舅——”
知道儿子亲国舅还亲过他这个爹,黎子墨道:“你舅舅有公务,等会儿回来会再去看你的。”
听着爹的语气有些沉,这个沉与以往的不同,以往爹的沉是由于皇威,可今日的沉,好像是内心里有块石头。黎东钰想着:是不是自己的爹有心事?而这个心事,正好是和花夕颜小木木有关?
可惜他不敢问。在他进来陪黎子墨用餐前,张公公才再三交代他,千万别在圣上面前提起那对母子,更不要说出自己私底下去月夕阁探望过那对母子。
月夕阁,据说是他母后生前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宫皇后去世之后,黎子墨下令关闭,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他这个小太子,都不能接近。现在,黎子墨让花夕颜去了这个地方,怎能不让他有所联想。
“圣上。”屋内的烛火微闪而过时,一道密语传进了父子俩的用餐之中。
黎东钰循声望去,见他们用餐左侧的屏风后面,陡然出现一个人影,朝着他们跪着。小心脏就此缩了下。他知道那是什么人,是他爹的龙骑暗卫,相当于御前一等带刀侍卫。由于这些人活动在暗处,比一等带刀侍卫级别更高,相当于他们东陵皇室最高级的护卫团。
“怎么说?”黎子墨淡声问,两手执着筷子往儿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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