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南宫袭襄好像颇是信任的告诉了她顾清宁中毒的过程,却没有说怀疑谁。
只说是为了帮长公主赎罪,也是因为顾清宁是栋梁之才。
就不怕司空寅月把顾清宁中毒的消息传出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顾清宁与于风征战两年,在他国耳里的盛名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襄对自己的信任,心底思绪百转,最后慎重的点了头:“二师兄,此事兹事体大,就是你不来找我,知道顾副帅中毒,寅月也是义不容辞的。”
“这样为兄也就放心了,后天,你二师嫂便要动身,你好好准备一下,如果路途上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列个单子让人送来容府便是。这两天师兄与你二师嫂都会暂住容府!师兄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悦儿如今怎么样了。”
“悦儿这傻姑娘,哎……那我和二师兄一道过去,看看悦儿如何了!”司空寅月说着跟着站了起来,脸上难掩对南宫灵悦的担忧。
“这道不用了,你去了她也不一定醒来。那边有你二师嫂和容府的府医照顾,不还有事的。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吧!”南宫袭襄开口,一副万分重视南疆之行的样子。
“也好,那我晚些去容府看悦儿!”司空寅月应道。
然后一直送南宫袭襄到门外,才折身回药炉。
一进门,却是被人拽了进去,房门在身后被关上的同时,朱唇也被火热的吻住。
“唔,三师兄!”一阵几欲让她窒息的热吻之后,司空寅月喘息的推拒着还抱着自己的南宫袭铮,娇嗔羞恼的轻捶了下眼前人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你怎么老在后面偷袭人家?”
“我很不喜欢你刚刚看他的眼神!”南宫袭铮颇重的呼吸喷薄在司空寅月的耳畔,惩罚性的便在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换来司空寅月一阵痛呼,这娇弱的声音引得他体内一阵骚动,忍不住揽紧她的腰肢,带着她一个旋转,就将她压上药炉旁的矮榻。
司空寅月抵不住南宫袭铮突来的霸道,无力反抗,只能任其索取。
本以为南宫袭铮会如平时一样,吻吻、摸摸也就尽兴了,却不知道嫉妒心泛滥的男人难有理智可言。直到感觉大腿处传来凉意,司空寅月才觉惊慌的想抗拒,挣扎出一只手去按自己的衣摆。
“三师兄,别啊,待会儿有人来撞见!”
“是怕人来撞见,还是你不愿意?嗯?”南宫袭铮胸腔起伏厉害的压在司空寅月的身上,灼热的呼吸喷薄过她敏感的耳垂,却没有起来的意思。一只大手更是不安分的避开她的小手,不安分起来。
012章 木鸟怎么飞?' '
听了南宫袭峥这话,司空寅月心头一跳,原本制止南宫袭峥的手便松了力道。继而有几分羞恼的别过脸去,呼吸不稳的道:
“小师妹迟早也是三师兄你的人,如果你现在想——能不能晚上再来……”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却越发让南宫袭峥感觉到司空寅月是真的害羞,而无别的意思。
南宫袭峥看着司空寅月酡红的精致小脸,原本幽暗的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从她身上起来背过身去。却也不说,晚上来还是不来。
“三师兄?”看见南宫袭峥转过头去,司空寅月跟着坐了起来。
南宫袭襄却没有应她,依旧背对着她。
司空寅月美眸里波光微闪,原本揪着衣襟的手便松了几分。跟着站了起来立在南宫袭襄的身后,犹豫了下便在身后抱住了南宫袭峥挺拔的身姿,温言软语的道:“三师兄你生气了吗?别生寅月的气好不好!”
南宫袭峥感觉到身后的柔软,身子一颤,依旧没有动作,垂着的眸子颜色更深。
司空寅月见南宫袭峥不为所动,心一横,便绕到他的身侧,执起他的修手。在南宫袭襄转眸看她时,将他骨节匀称好看的大掌带往自己依旧半敞的衣襟,然后羞涩的垂下了眸。这举动,是准备依了他,随便他想如何了。
如此放低姿态,也不过是为了哄生气的他而已。
纵使南宫袭峥再冷漠无情,面对这样的温香诱惑,也不禁有些触动。
当然,刚才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冷静下来,他还知道这里是国公府。如果当真被人撞见他们大白天……对她确是不好。最终那只被主动拉进她衣内的大掌转而翻出,改为司空寅月拢好衣襟。
在司空寅月有些惶惑的看向他,以为他还不解气时。南宫袭峥已经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主动转移开话题:
“说说看,你这次想做什么吧!居然连悦儿你都敢坑害,是我父皇授意的吗?”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的问话并不意外,垂眸整理好衣衫间,走至南宫袭峥身边,为他斟上一杯茶水:“我引他们陪我一起去南疆,还不是为了三师兄你!皇上并不知道,若知道,还不剥了我的皮!”
“哦?”南宫袭峥闻言抬起瑰丽的眸子望向身边的人,似是想看透她这话的深意。
“这段时间,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容轻羽始终是咱们的大患,你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削弱她的力量,或者在皇上那边做做文章。”
“父皇……不是本就对二皇嫂有想法吗!”南宫袭峥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似乎不太明白司空寅月的意思。
“有想法归有想法,目前动不动却是另外一回事,虽然这些都是迟早的!如今二师兄身体康复,背后又有容家。加上几个皇子里,目前只有他娶得正妃,往后若是他再添子嗣,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和先皇后的愧疚,东宫易主并不太难!三师兄若到那个时候再动,恐怕为时已晚!”
“你似乎说的有理,毕竟如今于风兵权在握。司马丞相与魏丞相分权而立,如果我二皇兄为了大局娶得司马云泷为侧妃,加上容家的财富。太子仅靠魏家的势力,也确实是螳臂当车!”南宫袭襄微微颔首,眸子里的光如夜漆黑。如果他不说,仿佛便没有人可以看透那眼底有多深,而他的心里究竟又在想什么。
“的确,如今东宫那边怕也已经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你应该听说魏家欲与司马家结亲吧?太子要与二师兄兄弟情深,那也是需要前提条件的!那就是三师兄不会威胁到他的帝位,如今时局不同,太子已然坐不住了吧!三师兄,你还不把握机会?莫要等到蓝家那部分兵权被褫夺,你想再动怕也难了!”
司空寅月说了许多,这最后一句尤其触动了南宫袭峥。南宫袭峥听得皱眉,想起自家娘舅那边,确实不放心起来:
“说说看,你的主意!”
司空寅月见得南宫袭峥皱眉的样子,心中一喜,知道南宫袭峥这是相信她了,便又说:
“表面上谁都不敢说,可谁不知你父皇的疑心病?他当年不相信容老东主,处处驳回他许多经济策略。如今更不相信容轻羽,本来什么也不管,以为一个小孩子不能成大器,搞不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插足容家的一切。可是容轻羽却青出于蓝,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皇上甚至都不把天尊放在眼里……连玄门都怀疑上了。他又疑心又太固执,选了一条与众违背的路。其实他大可以通过二师兄的牵绊好好利用容轻羽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他目前不敢用容轻羽啊!宁愿用我,也不用容轻羽!
皇上还不知道,东楚没有容轻羽,这些年他的江山怎能坐的如此安逸?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是先帝选对了他!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处处疑神疑鬼。所以,在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容轻羽之前,咱们得想办法将这罅隙扩大。”
南宫袭峥听完这些,挑眉看眼前的丽人,没有接她的话却问:“父皇的这些漏弊,也只有你敢说!我一直好奇,我父皇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敢相信你因为这个好处一定为他拼命,而把什么都告诉你,也不怕你背叛?为了司空家长盛不衰吗?从你对你妹妹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来看,我可不觉得我的寅月是个重视亲情的人!”
司空寅月听得心头一跳,面上却是笑的灿烂了几分,对于南宫袭峥的怀疑和评价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牺牲她一个,保全一个家族,这笔帐很划算!而且,寅琪牺牲的那点儿,及得上我这些年为司空家的付出吗?我都没有叫屈,她也理所当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谁让她生出来就不如我,如果我与她换个位置,成王败寇,我也不会怨她!”
“那么,三师兄在你眼里又有几分利用价值?是不是利用不到的时候,一脚踹开,也是怨不得半分的?”南宫袭峥说,继而猛然抬眸望进司空寅月的眼底。
司空寅月一愣,只觉他的眸色瞬间瑰丽摄魂,仿带着奇特的力量穿透进她的心底。心底慌乱了一下,司空寅月便恢复冷静,还好,她早有心理准备,笑着道:“三师兄,你不觉得咱们彼此本是互相利用吗,只不过,比普通利用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你我有情。所以,咱们——是天生一对,没有谁比咱们更适合彼此!我相信咱们之间永远不存在背叛!”
“永远不存在背叛……”南宫袭峥听得眯眼看眼前笑得无伪的精致脸庞,唇瓣笑意未明:
“我突然想起小师妹你之前的话,‘真亦假来假亦真’,对三师兄,你是不是亦是半真半假?当面的时候掏心掏费,在三师兄转身的时候,却在我的背后估量着毒药的剂量?”
“三师兄,你不懂药理,又怎知毒药皆是害人的?”司空寅月闻言娇笑,继而绕到南宫袭峥身边,指尖轻划过他的衣襟,语态诱惑的开口:“比如说你眼前的这粒毒药是不是会伤你?”
南宫袭峥听得唇瓣勾起,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吻落下。
司空寅月嘤咛一声,美眸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原本揪着南宫袭峥衣襟的纤手慢慢下滑,在身边人的身上游走,最后往下探去。
南宫袭峥眯着的眸子猛然睁开,瞬间幽暗的盯着怀里正在主动勾引自己的女人。
“你不怕了吗?”
司空寅月却是羞怯的垂眸默然,南宫袭峥这时却是猛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在司空寅月惊诧他的拒绝时,却听他道:“你后天便要去南疆,我不想你到时候走不动路,惹人怀疑!”
意思是一旦动了她,便可能不会只是随便一两回就完事。
司空寅月听得娇颜一片烫红,却是羞涩的没有反驳。
“再说,此次南疆之行。那个南疆蛊尊想找的人是你,你不怕二皇兄他们到时候其实是想拿你换解药?”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突然的关心,眸子里漾出一丝盈亮,似乎颇为感动南宫袭峥对自己的关怀,语气不禁温柔了几分:
“那蛊尊既是要活的我,就必不会伤害我……或许到时候可以利用一二。不一定,我就会受制于人。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你的大业,这点小冒险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袭峥听得此话,看司空寅月的眸色也不禁柔和了几分,继而道:“万事小心,如果计划有变,当以你的安全为先!”
“知道了!”司空寅月听得娇笑,眼睛莹亮的看着眼前人俊美的容颜,然后又主动偎进他的怀里。
——
第三日一大早,一群人便集结在了璇玑阁内。
按照容轻羽的人员分配,必要随行的是她与“照顾”她的司空寅月。可观测天气的司马舞萦,还有知道一些来龙去脉的南宫穹宇提议一起带上的南宫灵彩,和自己的几大亲卫。
只因为南宫灵彩自小与北域二皇子订有婚约,北域与南临相邻甚近,北域皇族与南临皇族又有姻亲关系,又听说南临女王与南疆蛊尊素来有些交情。便想借由这两杆子的距离,拉拉关系,希望可以对取得冰蚕王有所帮助。
而想陪同的南宫袭襄却因为病体初愈,被南宫穹宇勒令不许出门。
所以璇玑阁内摆放木鸟的广场上,南宫袭襄始终脸色阴郁的站着,期间不停的会吩咐容轻羽一些路上注意的事宜,关怀备至。
司空寅月站着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容轻羽。
“二师兄你放心好了,这路上这么多人呢,寅月保证照顾好二师嫂,回来不会少二师嫂一根汗毛的!”心底却暗想:如果天有不测风云,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问题了……
南宫袭襄听了,淡撇了大大小小一众人一眼,非但没有放心,神色反而更凝重起来。只因这一众人里,司马舞萦和南宫灵彩都是三脚猫,司空寅月就是武功不错也还在容轻羽之下。保证照顾好容轻羽?还不如保证有难时别拖累容轻羽的好呢!
“若路上有我,二师兄你还担心吗?”众人说话间,突然一道清醇让人痴醉的声音插入。
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那抹妖娆的鲜红,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北辰流亭正坐着楼顶上,姿态惬意,看样子仿佛早就已经来了半晌。
可是他今天仿佛特意掩去香气,所以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见众人望向自己,北辰流亭才从楼顶轻松跃下,走近比两层楼顶还高出一些的木鸟好奇的问:
“这巨鸟真的可以飞吗?”
“五师兄,你也去?”司空寅月乍见北辰流亭的出现,眸光一闪,继而换上惊喜的笑容。
听见这话的司马舞萦忙制止不放心自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秦氏,转望向木鸟这边。
北辰流亭轻拍了拍木鸟的鸟身,不置可否,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银质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窥视:“正好我要去南疆出任务,顺路带你们一起吧!”
“任务?”司空寅月听得诧异。
北辰流亭这时已经绕着木鸟好奇的走了一圈,是啊,任务。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娇妻!而有许多事情,怕是大病初愈的南宫袭襄无法顾全的,还是北辰流亭这个身份比较容易上路。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话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该又是谁假扮的南宫袭襄身边,静静聆听着絮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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