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
而此时,苏梨袂正陷入努力地搜索春宫图却没有看到丝毫影子的困境之中。
尽管看得眼睛都花了,但一想到那大包的银子她就来了动力,纵然如此,还是遍寻不得,因而她一见到苏风觉的身影,就热情无比地扑上来:“你知道春宫图在哪吗?”
“在……”苏风觉被她热情的动作震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回答,待到话中的信息过脑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看向她,“你刚才问我……什么?”
“春宫图啊。”苏梨袂一想到银子,也顾不上颜面了,不耐烦地重复。
苏风觉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后,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欲言又止地问道:“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见他久久不答,苏梨袂放弃了从他这里得到答案的想法,自顾自地开始翻找起来,只心不在焉地抛出两个字:“邪王……”
“春宫图?邪王?”苏风觉不由自主地在脑中把这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了一起,脸色一变,冷冷地问道。
“没错,快帮我找找。”苏梨袂头也不抬。
苏风觉只觉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烦闷,冷冷地用眼神剜了苏梨袂一眼,留下一句“那种东西,你还是自己找吧”后就携着满身冷意拂袖而去。
“莫名其妙。”苏梨袂抬起头,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苦干。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真的,”殷九九懒洋洋地躺在屋顶,惬意地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之中,一边嚼着一个大大的苹果,一边若有所思地嘟嘟嚷嚷道,“护法听说教主要找春宫图来画邪王以为教主看过邪王的身体……啊呜……因邪王竟然把身体给自己之外的人看,所以吃醋了……啊呜……又因为对方是教主不能做出什么举动来发泄不满,为自己的无能无力而自怨自艾不已,所以才愤而离去……”
自以为“合情合理”地分析完毕,殷九九把啃得干干净净的苹果核随手一丢,就身轻如燕地从屋檐之上一跃而下,急着把这则八卦分享给其他人。
而她的离开不久,终于找到春宫图的苏梨袂头晕眼花地走出书房,却不知道踩着了什么,脚下一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怏怏地从地上爬起来的苏梨袂瞪着凶狠的眼睛四处搜索害她摔倒的元凶,当她看到“罪魁祸首”时,不由郁卒地皱起眉,恨恨地一脚踢开,不满地嘀咕道:“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扔的苹果核,真是倒霉的一天!”
☆、26【晋江】钱串钱串
在苏梨袂对着苹果核嘀嘀咕咕;而殷九九兴致勃勃地四处传播八卦之时,苏风觉正在……
“苏尔长老,近来好像没听到什么关于邪王的八卦?”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苏风觉垂眸看着漂浮的茶叶,淡淡问道。
“咦?风觉也喜欢上了八卦?”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一钻入耳中,苏尔顿时虎躯一震;眼睛大亮,感动又欣慰地说道;“你终于也感受到八卦的美好了吗?”
苏风觉一愣,皱了皱眉;张口欲反驳,而苏尔又不失时机地抢先问道:“是教主的缘故吗?”
苏风觉怔了怔,不自然地摩挲了一下茶杯;微微偏开头,不自然地问道:“与她何干。”
“那就对了……明明你是和邪王……”想起近来教中流传的八卦,苏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
“我和邪王?”敏感地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苏风觉狐疑地反问。
“没什么,”苏尔脸色一变,赶紧转移话题,看似正常的问题却藏着深意,看似浑浊的眼中分明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为什么要这般关注邪王的八卦呢?”
对教中八卦向来充耳不闻的苏风觉自然没有察觉他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劲,眼睛闪了闪,唇角弯起阴险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听说……有邪王的仰慕者偷了邪王的贴身衣物,打算将之到处悬挂。”
“什么?”乍一听这个劲爆的消息,苏尔顿时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新的《江湖八卦》热卖的美好情景,他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兴奋不已地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苏风觉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你得快一点,若是被别人抢了先……”
未待他话音落下,苏尔已如一阵风一般奔了出去。
屋内,苏风觉再次举起茶杯静置唇边,那升腾起的袅袅水雾遮住了他嘴角诡异的弧度。
而桌下,赫然是一本被折磨得破破烂烂的《江湖八卦》!
“教主!特大八卦!有邪王的仰慕者偷了他的内裤到处挂!”殷九九扯着大嗓门奔进苏梨袂的屋子里,苏梨袂手一抖,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
“有人把邪王的内裤挂在屋顶上!”完全能够理解她的震惊之情,殷九九把这则匪夷所思的消息重复了一遍,喜滋滋地说道,”我们打算去亲眼看一看后回来写八卦。”
“我也去。”呆愣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一听到这么有趣的事,苏梨袂很快反应了过来,顿时精神大振,自然积极参与。
“好的,跟在我们后面。”殷九九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是夜。
三个神秘的黑影鬼鬼祟祟地蹲在了邪王府的屋顶上,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和迷药,没有惊动任何人。
又或许……是因为能够察觉的那两个人,此刻在忙着做别的事。
“哟哟,活春宫呀。”殷九九压低了嗓音,惊喜不已地透过揭开的瓦片往下望,看得目不转睛的同时还自发自觉地联系起自己的种种知识,滔滔不绝地向苏梨袂介绍道,“看,刚才的是XX式,现在是……哇,这个XX式很高难度哦……”
苏梨袂受教地连连点头,同样看得兴致勃勃。
苏尔在旁尴尬不已,听着下面的声音和身边两人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只觉老脸一红,赶紧说道:“我们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看一会儿又不会有什么影响……”对苏尔的话不敢不听,殷九九郁闷地扁了扁嘴,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眨巴着眼睛无精打采地问道,“你们看到有衣服到处挂了吗?”
两人都摇头。
“奇怪,我也没看到……难道这消息是假的?又或者是被收起来了?”殷九九摸着下巴烦恼不已。
听到这个看似合理的猜测,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殷九九在屋顶托腮蹲下,闷闷不乐,“看来这么好的八卦写不成了……”
“看来江湖八卦又不能大卖了……”苏尔以同样的姿势蹲在殷九九旁边,唉声叹气。
“又不能赚银子了……”苏梨袂也蹲在二人旁边,同是一脸苦大仇深。
不行,银子!
一想到又一大笔银子又要在眼前消失,苏梨袂就觉心里在默默滴血,索性心一横,一拍瓦片怒道:“怎么写不成?他们把衣服收回去了,我们再挂出来不就是了?!”
“小声点,听说邪王夫妇武功不低,”苏尔被她的反应惊得不轻,赶紧悄声警告,见苏梨袂赶紧捂住嘴,才犹豫地小声说道,“这样好像不太好……”苏尔弱弱的声音轻而易举地被殷九九惊喜万分的声音压过,殷九九学着苏梨袂的动作一拍瓦片,“教主,真是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在无节操二人组面前,尚有节操的苏尔默默败退。
于是,三人又开始继续看活春宫,只不过这一回,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了床帐之外,那些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上。
“虽然有点远,不过……看我的!”殷九九眼睛弯弯,在苏梨袂震惊的注视下,轻车熟路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系着绳子的钩子抛了出去,那熟练无比的样子以及身边苏尔司空见惯的神情,简直明明白白地在说——这种事她做过很多次了。
魔教每天做的都是这种偷衣服的营当么?
默默地接住惊落的下巴,苏梨袂一边腹诽一边继续看戏。
尽管邪王夫妇武功高强,不过此时很“忙”,再则也不会想到有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地潜进邪王府,仅为做这种无聊的事。
因而尽管花了不少时间,他们还是顺利地偷出了不少衣物,然后趁着府中的侍卫药性未过之前溜之大吉了。
三人随便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整理那些衣服,殷九九眼睛尖,从中拎起了一件几近透明的衣服,抖了抖,惊奇不已地问道:“这是什么?”
看到那件用现代的话,可以称为“情~趣~内~衣~”的东西,苏梨袂难得的老脸一红,没吭声。
在殷九九翻来覆去研究的时候,苏梨袂忽然想到了一个生财的好主意,眼前一亮:“对了,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殷九九顿时挺起胸,兴奋不已地问道。
“把这个卖给那个暗恋邪王妃的邻国公主!”苏梨袂唇角一翘,脸上忽然露出阴险之色。
“啊?她会买吗?”殷九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了看手中似乎很不值钱的东西,满脸怀疑。
“放心吧,她一定会买下的。”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苏梨袂神情笃定地说道。
殷九九眨了眨眼睛,虽然依旧很是不解,但已经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完成这个教主吩咐的重要任务。
看着殷九九已经蠢蠢欲动,苏梨袂很不放心,还是千叮嘱万嘱咐了一番,“一定要努力抬高价格,然后把银子给我带回来哦,对了,还要记得去找苏风觉要回我的银子……”
没等她的长篇大论结束,殷九九就擦了擦汗,拎着那件衣服果断地溜了。
在一旁被苏梨袂的话惊得冷汗连连的苏尔生怕也被苏梨袂安上一个“贩卖内衣”的伟大任务,战战兢兢地抱起了剩下的大多数衣服,不待苏梨袂吩咐就主动地飞快说道:“教主,我先去挂这些衣服了……”
“好,你去吧。”苏梨袂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应道。
苏尔抱着那些衣服,正打算开始行动,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眼中闪着若有所思的光。
对了,风觉之所以告诉他这件事,是不是意味着……
他也想要邪王的贴身衣物?
越想,苏尔就觉得自己的猜测越有道理。
向来不关注八卦的苏风觉不但近来传出了暗恋邪王的流言,今天还“关切”地特意向他提起了邪王,难道这不正是在对他做出某种暗示吗?
难道这不是在暗示他顺便给他带一件回去吗?
这么一想,苏尔点了点头:“这多余的一件就劳烦教主带回去给左护法吧。”
“什么?”正准备离开的苏梨袂一愣,目光下移,落到最后那一件衣物——邪王的内裤上,脸色渐渐变得怪异,不敢置信地问道,“苏风觉……喜欢这种东西?”
虽说语带怀疑,事实上,苏梨袂脑海中已浮起了这一路上殷九九兴致勃勃地给她说的苏风觉和邪王之间的故事,心里已是信了八分。
想到那些流言中多是苏风觉对苏梨袂不利,苏尔没有言明,只道:“那就挂在左护法的屋顶上吧,他的屋子是教中最高的,看到的人多一点。”
苏梨袂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苏尔远去,独自留在原地默默咂舌:没想到苏风觉真的对邪王这般一往情深,不但故意传播假消息让苏尔帮他偷内裤,还特意把它挂在屋顶上——生怕别人见不着似的!
苏梨袂独自回到教中时,已是夜深人静了。
她依言将那条内裤挂在了屋檐上,然后一边摇头叹息着这个没有节操的世界,一边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她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然后莫名其妙地被拼命飙冷气的苏风觉吵醒。
“教、主!”苏风觉难得急促地敲着门,阴森森地唤道,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苏梨袂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心里很是不满——昨夜辛辛苦苦地去帮他偷内裤,换来的却是他大清早扰人入睡这样“以怨报德”的行为,这简直令她郁卒不已。
她越想越愤怒,气呼呼地下床去开门,一照面就吼道:“苏风觉,我辛辛苦苦帮你你还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良心¥%&*#¥……”
自动把她那堆莫名其妙的话归为“起床气”,苏风觉脸微沉,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教主,你在我屋顶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咦,难道他认不出那是什么吗?苏梨袂一愣,脸上闪过讶异之色,呐呐道:“那不就是邪王的内裤……”
“邪王……内裤?”苏风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你怎么会弄到这种东西?”
“当然是偷来的!”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简单的问题,苏梨袂不耐烦地脱口而出,然后察觉到对方脸忽然一黑方才反应过来,亡羊补牢地赶紧说道,“诶,我开玩笑的,本教主怎么会去偷东西呢,自然是他送我的……”
苏梨袂惊恐地发现,苏风觉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道是气愤邪王送给她而不送给他?
自以为合情合理地在心里作出了解释,苏梨袂赶紧弥补道:“其实他之所以送我,是为了让我转送给你……”
眼见苏风觉的脸越来越黑,而浑身的杀气也随之浓郁,苏梨袂索性闭上眼睛大喝一声:“放心吧,邪王爱的人是你!”
☆、27【晋江】钱串钱串
话音刚落;苏梨袂就觉得心里猛地一跳,仿佛不小心说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她赶紧欲盖弥彰地捂住嘴,眼睛心虚地骨碌碌转动,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瞟着苏风觉的脸色,随时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生怕他一个暴怒就把她人道毁灭了。
“你刚才说;邪王……爱的人是我?”苏风觉神情愕然地喃喃着这句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的话,待到反应过来话中内容时;脸色蓦然变得铁青,眼眸带着浓浓的寒意扫向苏梨袂;苏梨袂被他阴翳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下意识地弯弯唇;对他露出一个十分讨好的笑。
满腔怒火在见到她这副分外无辜的样子时莫名消去大半,纵然如此,苏风觉的脸色依然一阵红一阵青,一言不发地沉着脸大步离去。
那满满的寒意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开而一扫而空,苏梨袂胆战心惊地摸了摸受到严重惊吓的小心脏,心有余悸。
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