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求生记+1番外 作者:弱水替沧海(晋江vip2014-05-2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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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求生记+1番外 作者:弱水替沧海(晋江vip2014-05-24正文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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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盏转头一看,果然是贵妃,还穿着散乱,似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当下心里一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呀,皇后娘娘您终于回宫了,方才小皇子哭得可厉害了,皇上这才不得不离开寝殿来书房照看小皇子的。”贵妃语气稍带些埋怨。

    李墨盏回头看着独孤羿,平静道:“看来臣妾不该把瑞儿送来太极殿,打扰了皇上和贵妃的雅兴,实在是抱歉,臣妾这就带瑞儿离开。”说罢不等独孤羿应声便转身疾步离开了。

    独孤羿不知道李墨盏怎么突然走得这么急,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已经不见影儿了,只好转身回书房,刚抬脚就记起一件事,忙转头道:“贵妃,朕不是让你先行回宫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臣妾,臣妾是在等皇上啊。”贵妃冲皇上抛了个媚眼。

    “不必等了,快些回你自己的宫去吧。”独孤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回到书房书案前坐下继续批阅奏折。

    贵妃见皇上不耐烦了,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今儿也算是膈应皇后一回了,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这才收整衣衫回宫去了。

 第26章 出宫祈福

    李墨盏抱着小独孤瑞一路回到未央宫,这才发现小家伙手里攥着一根发旧的红穗子,正觉着奇怪,就听映寒惊道:“这不是皇上昔日从不离身的剑穗吗?怎么在小皇子手里?”

    李墨盏这才知道这旧穗子是从皇上处得来的,有些疑惑道:“一根旧穗子而已,皇上为何会总是带在身上?”

    “回娘娘,这穗子虽旧,却是慈圣太后留给皇上的唯一一件旧物了。听说皇上以前每每出征上战场都要带上这穗子。”映寒将自己知道的一一告知。

    李墨盏听了点点头,慈圣太后,独孤羿早死的娘,也就是她的婆婆。光是这追封的封号就足以见得这位慈圣太后在独孤羿心中的地位。

    看来这穗子就是独孤羿打仗时用的平安符了,虽说如今他已称帝不必亲自出战,却也没必要把这平安符随意扔给一个奶娃娃吧。

    映寒见娘娘面色沉凝,忙问道:“娘娘,您是担心……”

    “罢了,皇上既给了,就留着吧。”李墨盏说着便将穗子编成环套在小家伙的手腕上,接着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道:“看,这可是你皇祖母传给你的平安符,好不好看?”

    小独孤瑞见手腕上多出一个东西,抬手晃了晃,见穗环跟着转了两下,觉得新奇,一下子又傻笑地玩儿了起来。

    李墨盏见此摇了摇头,这傻小子,太没出息了,只得了根旧穗子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好在这穗子是有典故的,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想到这,李墨盏仔细地又看了看那穗环,用的是最普通的棉线,心下不免叹了口气:独孤羿这草根皇帝就这点坏处,别朝的传家宝都得是什么传国玉玺啥的,独孤家的传家宝却是一根棉穗子。

    小独孤瑞玩了有一会儿,李墨盏见他大概饿了,便命奶娘抱了他下去喂奶。

    虽说母乳喂养最健康,可偏偏她这一胎早产没有奶水,也只能如此了。

    回想起方才在太极殿,贵妃突然出现说的那几句嗔怪挑衅的话,李墨盏笑了,淑妃刚刚失宠,这贵妃就坐不住了,当着面就敢膈应本宫,真是无知者无畏!

    至于独孤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晚上在未央宫折腾不成,今儿个竟大白天的就急不可耐地召宠妃侍寝以振雄威。看来他是在贵妃身上找回自信了,否则也不会说晚上来未央宫了。

    哼,他若真的敢来,她便让他心理阴影一辈子。

    许是李墨盏的恶意过于汹汹,晚上独孤羿竟真的没来,只来了一道口谕,说是钦天监观天象知将有灾难降至天朝,皇上将于明日至国寺云空寺祈福三日,命皇后与皇长子伴行。

    李墨盏听了口谕,很是纳闷,这两天莫非是出宫吉日,怎的连着两天都得出宫?

    话虽如此,李墨盏还是命宫人仔细收拾东西,尤其是小皇子要用的东西,丝毫马虎不得。

    翌日,云空寺,李墨盏抱着小皇子跟着独孤羿祈完福,便退出正殿。

    由于独孤羿还要留下与方丈大师谈经,李墨盏便先行往后院客堂而去。

    自进了这云空寺,李墨盏直觉身体里有一种排斥的异感,这份异感在经过后院一处客堂时格外地强烈。

    李墨盏不由停下脚步,见这处客堂外三两株枫树均是红叶凋零,显得残败落寞。

    正准备忽略心头那一丝莫名的感伤,李墨盏一转头却发现身后跟着护驾的聂城神情有些异样,李墨盏有些明了,开口问道;“聂统领似乎对这里颇有感触?”

    “臣,臣没有。臣,臣只是见这枫叶飘零,有些感伤罢了。”聂城回过神支支吾吾地答道。

    “哦?本宫还以为这处客堂对聂统领很特别呢?”李墨盏轻笑道。

    聂城一下子慌张地跪下,急道:“臣不敢,此间所有的事臣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若娘娘不信,臣可以对天起誓。”

    李墨盏倒没想到自己一句试探就令聂城如此慌张,且从这言语中看出,大概是当日之事发生时聂城也在此处。可他如此急着辩解,难道就是怕自己因此事见怪于他?

    “既忘得一干二净又何出此言?且忘得一干二净便真的干净了吗?”李墨盏语气淡然道。

    聂城听此抬起头匆匆地瞄了皇后一眼,忙又低头支支吾吾答道:“臣,臣只是有心无力。请娘娘降罪。”

    李墨盏从那一眼中看到的是愧疚夹杂着一丝恋慕,这才彻底明白,聂城只是后悔当日没能救了那个无辜的‘李墨盏’。

    没想到,这个聂城倒是个实诚人,且心里还存着良善和怜悯之心。

    “起来吧。”李墨盏不再试探聂城了,也不再纠结于这处客堂,抬脚沿原路前行。

    来到上客堂,安置好一切,让人带累得早已睡着的小独孤瑞下去休息,自己则沐浴更衣,想要去后山看一看风景。

    由于要爬山,李墨盏选了一套简单利落的衣裳换上,这衣裳自是比平日端庄的凤袍要紧身些,颜色也靓丽俏皮些。一旁映寒见了也惊叹道她穿上这衣服年轻俏丽了许多。

    年轻俏丽,这个词李墨盏很久没听到过了,来这里才不到一年,却恍如世事沧桑。

    女人一经沧桑就老了,至少要保持住年轻的心态。李墨盏决定暂时放下包袱单纯地去玩一会儿,也算是放空一下自己。

    撇下映寒等宫人,李墨盏坚持自己一人去了后山。

    初时爬山倒是兴致勃勃,不过片刻,李墨盏便深深地感受到了常年不运动锻炼的后果,虽是腿酸无力,李墨盏倒也一边看松林,一边缓行坚持了下来。

    终于到了山顶,正午的阳光透过林枝照射进来,感觉格外和煦。

    李墨盏筋疲力尽,取出随身带的干粮,铺了张包袱皮在地上,便坐下吃了起来。

    吃完躺了下来,听着林间的风声,如涛;听着那不知名的虫鸟叫声,如海……感受着这一份难得的静谧,李墨盏缓缓进入睡乡。

 第27章 难逃命运

    待李墨盏一觉醒来,天色已然黑了,忙收拾东西便要下山。

    夜色漆黑,才走两步,李墨盏便差点踩滑,这时突地听见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

    李墨盏浑身戒备,转过身,喝道:“谁在那里?”

    对面一片静寂。

    好一会儿,才从树后缓缓挪出一个身影,李墨盏定睛一看,竟是聂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墨盏疑惑道。

    “臣,臣只是见娘娘一人上山,怕娘娘不安全,这才偷偷跟了来。请娘娘恕罪。”聂城跪下恭敬道。

    “这么说,你一直在这,那为何不早早唤醒本宫?”李墨盏问道。

    “臣见娘娘睡得香,不敢出声惊扰娘娘。”聂城解释道。

    李墨盏看了看聂城夜色下隐晦的神情,想了想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快快护送本宫下山吧。山下的人见本宫还未回去该急了。”

    聂城应声起身,拿出打火石生了火,随后举着火把走到皇后前边引路。

    有火把照着,李墨盏倒也看得清路了,就这样跟着聂城顺利地下到了半山腰,却还是一不小心踩空了。

    便是有聂城及时扶住,李墨盏还是摔倒在地扭了脚。

    聂城见娘娘脚疼地厉害,有些担心,犹豫道:“娘娘,要不臣下山去唤人,娘娘在这先待着。”

    李墨盏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再等他下去唤人就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了,何况这山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虎狼豺豹之物。

    “不必了,你背本宫下山吧。”

    “臣不敢。”聂城慌道。

    “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你存心想把本宫留在这山里喂狼?”李墨盏出声激道。

    聂城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走到皇后身前蹲下。

    李墨盏也不纠结,直接趴到聂城背上,方道:“好了,快下山吧。”

    聂城心惊胆颤地直起身,举起火把看了看下山的路,蜿蜒绵远,忙提议道:“娘娘脚伤急需医治,不知臣能否带娘娘从小路直行下山?”

    “准了。”李墨盏也急着下山,便开口应道。

    山下,独孤羿与大师论完经,来到上客堂,却没见到皇后,听宫人一说才知道皇后一人爬后山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皇后任性,你们就不会偷偷跟着吗?若是皇后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独孤羿发怒道。

    宫人们忙跪下求饶道:“皇上息怒,映寒姑姑当时是跟了去的,只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未回来。”

    独孤羿哼了一声,见天色已晚,也不忙着追究这帮宫人们的过错,只匆忙召集侍卫们来到后山下。

    独孤羿命侍卫们分成几拨分别上山去找,自己则留在山下耐心等候。这么大的后山,也不知那女人是往哪个方位去了。这么晚了还不下山,留在山上喂狼吗?

    独孤羿越想越气,却突地想起一件事,聂城似乎也不见了。

    两个人同时不见了,天色还这么晚,独孤羿当下心里一暗,狠狠地攥紧拳头,不,她不敢的。

    独孤羿正焦急难安之时,突地听不远处密林里传来声响,忙顺着声响望去,不一会儿,从密林里挤出两个人,正是李墨盏和聂城。

    看着二人破乱的衣裳和散乱的头发,看着李墨盏手环着聂城的脖子、紧紧地趴在聂城身上,再看着李墨盏不同往日的紧身俏丽穿着,独孤羿只觉胸口怒气激生:这女人,她竟然敢!

    聂城刚背着皇后从小路艰辛地下来,迎上的便是皇上无尽的怒意,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娘娘,就见皇上一个箭步冲过来把皇后抢过去抱了起来。

    聂城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娘娘扭了脚,臣这才大胆冒犯娘娘的。”

    独孤羿扫了一眼李墨盏的脚,确实看着不太对劲,当着众人的面,独孤羿极力忍住一脚踹死聂城的冲动,因为现在踹了他就等于承认皇后跟他有什么,当下只得暗自记下这笔账,等来日再算。

    “聂统领果然神速,朕刚派了你上山去找皇后,你这么快就把皇后找回来了。”独孤羿盯着聂城皮笑肉不笑地道。

    “臣,臣只是凑巧而已。”聂城只好顺着皇上的话说。

    “便是凑巧,也是立了大功。朕会重重赏你的。”独孤羿深深地看了眼聂城,这才抬脚抱着李墨盏回上客堂去。

    身后聂城自是听清了皇上的重赏之意,却只担心皇上会不会因此事责怪皇后娘娘。

    独孤羿抱着李墨盏回到上客堂,放到床上,摸了摸李墨盏的脚踝,发现只是轻伤,并未伤及筋骨,这才命人取来伤药,亲自给李墨盏上了药,又细细揉了一会儿,直到药劲彻底散开才停下。

    李墨盏从下山见到独孤羿之后便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因为李墨盏心知当时的情景独孤羿一定会误会,越解释独孤羿只会越怀疑。

    这会儿趁着独孤羿去清手,李墨盏赶紧换掉衣裳简单地擦洗了下才回到床上。

    独孤羿出去一趟回来就见这女人换了身衣裳,还一脸淡定地躺在床上不说话,不由眯了眯眼,平静道:“怎么?急着销毁证据,却不急着跟朕解释一句?”

    李墨盏无语了,本来想换身衣裳免得独孤羿看着生气,没想到他竟然想得更歪了。

    “什么证据?解释什么?”李墨盏装傻道。

    “做都做了还装什么?”独孤羿一甩袖掀翻几上的茶盏,怒冲冲地吼道。

    李墨盏听着茶盏的碎地声,吓了一跳,这男人是暴躁脾气又犯了吗?

    “清者自清,臣妾无需向皇上解释。”李墨盏冷声道。

    “好,好个清者自清!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你不知廉耻,大晚上竟与一个侍卫在山上厮混,还敢说无需解释?”独孤羿气道。

    李墨盏听得火大,顶撞道:“皇上既然已经认定了臣妾是在山上与人厮混,又何须臣妾解释!”

    “你……你放肆!”独孤羿眼冒怒火,恨不得一口吞了眼前这可恶至极的女人。

    独孤羿心里其实明白,就算这女人敢与人厮混,那聂城也不敢,当日就在这云空寺,朕让聂城代朕行事他都不肯,何况如今朕已然是皇上,这女人已是皇后,聂城便是再胆大包天也绝不敢做出这种事。

    即便是明白这些,独孤羿还是气愤李墨盏与聂城大晚上的单独相处,还趴在聂城身上,便是因为扭伤了脚也不可原谅。

    何况朕不过是想要听这女人解释几句,她便跟朕顶嘴,还敢承认厮混之事,真是不将朕放在眼里。独孤羿越想越气愤,恨不得扒了这女人的皮。

    李墨盏见独孤羿眼冒凶光,那凶光中还夹杂着一丝*,心中一突,忙开口激道:“怎么?皇上如今已是堂堂天子,难道还想如昔日在云空寺一般,再欺凌臣妾一回吗?”

    这一句话却彻底引发了独孤羿心底的怒火,昔日将计就计的无奈愧疚,前夜在未央宫的折腾未果,昨日钦天监报上的天灾之象,再加上今晚的事,一件件全都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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