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嬗变(重生) 作者:布丁琉璃(晋江11.26完结,女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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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嬗变(重生) 作者:布丁琉璃(晋江11.26完结,女强,重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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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消息,君敏心更是心如死灰。
  
  此时,靖王身边一位亲卫拔刀指着王守德破口大骂:“泼贼!分明是你与王妃乱政逼供,何以污蔑我大将军!”
  话音刚落,王守德一刀劈下,将那亲卫的脑袋连根斩断,断颈出的鲜血喷泉似的喷出一丈多高,血染宫门……王守德握着染满鲜血的大刀,煞气腾腾道:“王爷身边不干净,臣替你清理门户!”
  
  靖王皱眉抹了抹脸上溅着的血渍,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泠然笑道:“那便请王副统领开路吧!只是敏儿身子弱,副统领可别吓着了她。”
  说罢,他竟是孤身一人朝王守德走去,被一行人半押着进了宫,也不知会被囚往何处。
  
  事出紧急,陈寂下马上了马车,坐在君敏心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敏儿莫怕!师父身手那般厉害,定不会有事的!”
  陈寂的手劲很大,掌心因高度紧张而渗出微汗。君敏心紧紧回扣住他的手掌,十指紧握。
  
  “女眷内宫,外人不得入内,请陈公子即刻下马车!”外面,王守德令人憎恶的声音再次响起。
  
  “敏儿,我……”
  “哥,你听我说!”君敏心打断陈寂的话,深吸一口气道:“你虽功夫极好,若想孤身一人带着我杀出重围,那断是不可能的!但若没有我这个累赘,你一定能安全逃出去……”
  陈寂倏地瞪大了眼,急切道:“敏儿!”
  
  “你逃出去后,想办法将逼宫的消息送去俪郡,姑姑和姑父的人马多少能解燃眉之急……”
  话还未说完,车外王守德催魂似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语气十分强硬:“陈寂下车!”
  君敏心继续道:“小叔生死未卜,你若是能打听到他的消息便好,若是不能……你是小叔徒弟,与他军中部下甚熟,想办法联系漠北精兵,让他们回京勤王!”
  
  陈寂神色一动,随即坚决道:“我不能离开你!”
  “陈寂!”君敏心又急又怒,心口一阵闷疼,“与其我们两个一起死,我宁可等你带兵来救我!阿寂,我是娘亲的女儿,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她仰起头,凑到陈寂的脸颊旁,轻轻吻了吻他刚毅的唇角,轻声道:“……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等你来救我。所以,阿寂一定要活着,带人来救我。”
  那一个薄如蝉翼的亲吻,让陈寂瞬间失了神。直到王守德不耐烦地捅了捅马车壁,他才如梦初醒,带着三分苦痛和七分决然,大步j□j马车。
  
  他掀开门帘的那一瞬,君敏心隐约看到宫门的高楼上已是埋藏了一大批弓弩手,显然是等陈寂一出马车,便及时将他射杀!
  君敏心瞳仁瞬间一缩,她怎么就没想到!陈寂是自己和靖王的心腹,武力超群,王守德怎么可能放过他!
  
  想也未想,她尖叫着冲出马车拦在陈寂身边,大喊道:“不许放箭!”心力交瘁之下,她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气血翻涌,竟是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敏儿!!!”陈寂惊痛万分,忙扶住她细瘦的腰肢。少女衣襟上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墨蓝色的眸子一片肃杀!
  
  君敏心是王妃亲女儿,王守德虽不喜欢这女娃儿,但顾忌王妃的命令,不敢贸然下令放箭,生怕将她与陈寂一同射杀了。
  君敏心看出了王守德的忌惮,忙低声朝陈寂道:“带着我后退,有我在他们不敢放箭……”
  说话间,又是几口瘀血顺着唇角溢出,嘴唇呈现出不正常嫣红。
  
  陈寂依言搂着君敏心后退,王守德等十几名骑兵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们。待退出弓弩手攻击范围,君敏心闭上眼道:“放下我,阿寂,你快走……”
  放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君敏心感觉到了少年急促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君敏心轻喝道:“记住我的嘱咐……为了我,为了大靖国,快走!立刻!马上!”
  
  陈寂眼眸一闭,像是生与死之间早有了抉择。然后他依然放开双臂,如一只矫健的雄鹰般振臂窜出,几个跳跃间便逃出许远……
  “追!别留活口!”王守德猛喝道。
  君敏心看着少年的背影远去,成为一个跳跃的黑点消失不见。她牵动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靠着马车无力地滑到在地,咳出几丝黑血,眼一闭,陷入了长久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故事两大高潮就要来了,自己都觉得兴奋~~PS:爱之深,责之切。王妃和女主都各有各的苦衷,王妃太偏执了。。。亲们,请坚持正确的三观啊!作者君不过是在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有喜有悲,功过是非留给大家评论……但素!作者写的这些并不代表我本人的观点!!所以不要将君敏心的性格代入到作者身上哟,作者最喜欢的女娃儿其实是沈凉歌啊!




☆、第29章  天竺毒

  
  君敏心被自己的母亲软禁于朱荣宫最深处的偏殿里,那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小宫殿,虽不至于破败荒芜,却是死寂得令人毛骨悚然。
  君敏心孤身一人被押进这殿里,四周一片阴暗的黑蓝色,偶见几缕白纱帷幔招魂似的翻滚飘扬。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接着便有上锁的声音窸窣响起,君敏心抱了抱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四周冷冷清清的摆设。
  桌上一只闲置的香炉,那瑞兽此时看起来倒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君敏心打了个寒噤,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肺咳了几声……
  
  忽然,角落里有一个细微而熟悉的女声响起:“公主……是你么?”
  君敏心后退一步,哑着嗓音轻喝道:“谁?!”
  
  阴影里,两个纤细的身影相互搀着走了出来。君敏心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响,才发觉那两人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木槿和金兰!
  此时她俩披头散发、衣衫破旧,脸上有数处青紫的瘀痕,衣衫上更是怵目惊心,道道鞭笞的血痕交叠呈现……君敏心大惊,扑上去道:
  “母亲对你们用刑了?!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金兰紧紧攥着君敏心的衣袖,已是呜咽着说不出话了,这些天生不如死的生活已让她几近绝望,此时见到自个儿的主子,所有委屈和害怕都瞬间爆发,只咬着唇压抑地啜泣。
  “我们已关在这里大半月,”木槿拍着金兰的背脊替她顺气,低声道,“王妃和王守德忙着对付朝官,她没杀我们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母亲,为什么……”君敏心喃喃,扶着桌沿竭力稳住险些跌倒的身子,心中无限悲苦无处诉说。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门外有隐隐的火光逼近,接着门锁被打开,一个窈窕而华美的身姿步入冷殿。
  君敏心倏地站起身:是柳王妃!
  
  王妃化了十分精致的妆容,乌发高盘,一袭紫红色的绣金华袍长拖于地。她风姿绰约地走近,玉手点燃室内唯一的烛台,方才幽幽开口道:
  “女儿住在这儿,可曾习惯?”
  
  君敏心目光复杂,只静静地盯着母亲。
  王妃从侍女手中接过几叠糕点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声音比万年积雪还要清冷。她笑道:
  “听闻女儿今日呕血了,那天竺毒的滋味如何?”
  
  天竺毒?!她竟是……
  仿佛一道天雷直劈而下,君敏心瞳仁骤缩,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绝望而震惊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唇瓣颤抖,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借着烛光,金兰方才看到君敏心胸前的斑斑血迹,立刻哭叫着扑过身来,“公主你呕血了?你怎么会呕血!天,天哪……”
  一向沉稳的木槿抬起头直视王妃,冷冷道:“王妃,虎毒尚不食子,你贵为国母,竟忍心毒杀亲女、逼宫乱政,当真是侮辱了你身上这身凤袍,寒了天下子女的心!”
  
  “贱婢!”
  王妃扬手要打,君敏心忙扑过去,死死攥住王妃花纹繁复的衣袖,强忍住胸口翻涌的气血,悲戚道:
  “母亲,你当真恨我至此?”
  
  王妃眸中有过一瞬的失神,她缓缓垂下手臂,低头怔怔地看着扑到在自己裙摆下的女儿,看着她胸口黑红的血渍,看着她披散的黑发和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
  仅是一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疾光。她用冰冷的指腹摩挲着女儿瘦尖的下巴,凉凉地嗤笑道:
  “我恨你做什么?我不恨你,不恨你……”
  继而一手指天,蓦地拔高了声线尖利道:“我恨的是君雪楼!是你的父亲!我柳轻月十六岁嫁入靖宫,至今十六年。你说,人一生有几个十六年?”继而,她急喘几声,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嘲弄道:“他不爱我,从我们初次见面,他便告诉我: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爱我……因为,只因为我是姜朝皇室宗亲,是背负着掌控靖国使命的,一个可怜的女人!我想尽一切办法,倾尽毕生温柔,又何曾留得住他的心?”
  
  母亲……竟是姜皇为了掌控靖国而指婚给父亲的……?
  君敏心睁大眼,缓缓松开了紧攥着母亲衣袖的十指,瞬间的眩晕,只觉得天翻地覆。
  
  “可我是真心爱他呀,为了他我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前几年老父以断绝父女关系要挟我,逼我窃取靖国机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了半本靖军新军名册呈给皇帝……我这一辈子只犯过这一次错误,只有这一件事对不起他!可他竟不念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不念我是你的亲生母亲,竟从此对我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这样,和将我打入冷宫有何区别?!”
  
  君敏心终于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突然冷淡,也明白了两年前,为何会突然命皇帝仇初照和落长安来靖视察……原来,是母亲窃了靖国军机!
  她跌坐在地,冷汗湿了里衫:好险!当初若不是小叔及时找来皇帝的亲姐镇压,皇帝或许真的就会毫无顾忌地削了靖国!
  
  “我那么爱他……越是爱,越是恨!整个靖宫都是你们君家的,只有我一个外人,云环死了,没人同我说话,我生不如死!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为什么不肯再看我一眼?我不再奢求他爱上我,我只求,只盼着他再看我一眼,和我说说话……”王妃还在语无伦次地絮絮说着,眼角有几滴冰凉的泪珠滑下,溅落尘埃。她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令人毛骨悚然。
  她说:“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你父亲永远地记住我,哪怕是用恨来维持……云环还没来得及给你下足量的天竺毒便投湖自尽了,你虽呕血,但毒不足以致命。女儿安心,等娘事成之后,娘会带你一起走,会带着他最宝贝的女儿一同下地狱!”
  
  明明是那么一张明媚如花的面容,却偏偏笑得如同鬼魅。君敏心如坠冰窖,生母此刻带给她的打击绝不亚于当年落霞谷那绝情的一箭!
  八年前未婚夫的那穿心一箭,八年后来自生母的毒药与囚禁。一个是曾经的爱人,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两世为人,却偏要消受两次刻骨铭心的背叛?
  君敏心怔怔地跌在地上,形同木偶。
  
  直到王妃走了,夜深霜重,她才慢慢站起身来,咬唇自语道:“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坦然迎接吧……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那墨黑而温润的眸子,此时掠起一片深不见底的眼波。那是一种,目空一切的死寂与沉着。
  
  王妃软禁君敏心的地方十分偏僻,过了两夜,陈寂那边一点消息也无,君敏心不免有些担忧起来。靖王宫如此之大,也不知父亲会被关在哪儿,母亲会不会为难他?不知陈寂能不能找到这里,也不知自己身上的慢性毒能撑多久……
  君敏心胡乱猜想着,忽然一坐而起,双手紧握对木槿金兰道:“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
  
  次日,机会终于来了。
  王妃命人将君敏心押到自己的凤仪殿来‘叙旧’,君敏心趁机扫视了一眼凤仪殿上下的部兵:守卫森严,每不到半刻钟便有一行侍卫巡逻而过,看来王守德很大一部分兵力都集中在此。
  
  君敏心暗自冷笑:百密必有一疏,王守德此时急需兵力支援,相信这殿上下已有陈寂或小叔的人马混入吧?
  正想着,君敏心只觉脚下一个磕绊,险些跌倒!忽的旁边一侍卫伸出手来托住她的身子,低声道:“公主,小心。”
  君敏心一愣:这侍卫不正是徐三么?!
  
  看来自己果然赌对了!想到此,君敏心努力直起身,缓缓展开一抹笑来,抬高声线对王妃道:“母亲,那朱荣宫夜里寒冷得很,女儿身子弱,受不得寒。本想昨日差人跟您说说,好歹给女儿添个火炉子,不料您的护卫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刻钟巡逻一次,两时辰便换一次岗,女儿实在没法子出来啊!”
  君敏心急中生智,看似毫不相干的短短几句话,其实已将自己被软禁的地点及守卫情况都暗含其中,徐三若是记得住,自己离脱身之日不久矣!
  
  王妃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却是不曾起疑。君敏心长舒了一口气。
  夜里,君敏心久久不能睡,和木槿金兰两个丫头连衣服鞋袜都不敢脱,只侧耳听着外面动静,便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们惊警不已,生怕错过了徐三的救援时间。
  
  如此到了后半夜,一阵突兀的刀剑声响起,外头一片火光,混合着众人的打斗吆喝声异常混乱。很快,徐三和段十一、宋十等人执刀剑冲进来,抱拳道:
  “属下救驾来迟,公主恕罪!此地危险,请公主和二位姑娘快随我等离开!”
  
  说罢,身手最强的三人一人搂住一个姑娘,拼杀出重围,前后亦有几十位位高手开路断后,经过半夜的缠斗,几经生死,君敏心好歹安全逃出了宫门。
  城门外,一个熟悉的少年身影策马狂奔过来,马匹还未来得及停下,他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马。从浑身浴血的徐三手里接过君敏心,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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