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 作者:凤凰惜羽(潇湘vip2014-11-1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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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 作者:凤凰惜羽(潇湘vip2014-11-11正文完结)-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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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统领知道,太子是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将马车里的人拿下。
    如果真能捉住陛下海捕文书里的钦犯,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大功一件。李统领也不迟疑,残酷的盯了那马车一眼,随即将太子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然后,太子看了一眼攻势猛烈的禁军,噙着一抹满意的冷笑转身进宫去了。
    而他走后不久,那些拼死护着马车的秦王府侍卫们就开始不敌禁军攻势,很快落败了。被撕开口子,马车上的尊客自然不能再稳坐不动。
    可他未使出力气反击,就先被群湧而上的争着立功的禁军们砍了手臂一刀。
    但是,原本该欣喜万分的李统领在看见那人从马车跃下来时,那一脸欢欣的笑却十分难看的僵住了。
    太子这会已经赶着进宫去见皇后,压根不知道李统领伤到的是什么人。
    但是,他绝对做梦也想不到,他今天大动干戈想要捉拿的钦犯凤致,这会已经先他而到了皇宫里。
    此刻,就跪在金銮殿旁边的偏殿里,皇帝亲自审问他在祁山所发生的一切。
    被冠着钦犯名头在身的凤致,看起来并没有萎靡不振,干净的湖蓝衣衫,更衬得他英气的脸庞透着一股静谧的沉稳。似乎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后,原本莽撞憨直的少年已经在一夕间成长了。
    尽管他此刻垂首敛目跪在青暗冰冷的地砖上,可那腰板却是挺得如线一般的笔直。
    皇帝寒着一张虚浮的脸,做工精细料子华贵的明黄龙袍将他此刻威严冷沉的帝王霸气显露无遗。
    蹙着眉头,半眯着幽沉晦暗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凤致,紧抿的唇线衬着嘴角两旁因年岁而微微下垂的细纹,更显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只需被他那幽冷晦沉的眼神一扫,整个人都难免紧张得战战兢兢手心冒汗。
    而这会,他一声不吭只半眯那双冷沉龙目睥睨底下屈身跪地的凤致,
    盯了好半晌,皇帝才不紧不慢的哼了哼,“凤致,你好大的胆子!”
    听闻皇帝没有直接怒吼,凤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肯开口就好,肯开口证明皇帝对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其实也是半信半疑的。
    “陛下,臣冤枉啊!”凤致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深深伏地,大呼冤枉的同时眉眼之间泛转出几分沮丧意味,“臣对陛下对百越的忠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表,臣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陛下对不起百越的事。”
    皇帝冷笑着哼了哼,这小子倒是乖觉,只一味表忠心喊冤枉,他若不给这小子辩解的机会,岂非显得他昏庸糊涂了。
    “你有何冤枉?”
    凤致伏地叩了个响头,才一脸诚惶诚恐又感激涕零的道:“陛下,臣在祁山祈福时,绝对没有携带什么违禁的属阴之物。臣所有的用品,都一一亲自查验过,臣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绝对没有违禁物。”
    皇帝原本只是三分狐疑,眼下见他说得言之凿凿还敢以脑袋作担保,心里的狐疑不禁变成了七分。
    他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凤致,“哦?没有携带违禁物?那在你的住房里当场搜出那什绣着白隼图案的袍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的?”
    凤致一听,忐忑的心情反而淡定平静了下来。
    心想还是薇儿厉害,预先提防的一招竟然真起作用了。皇帝这么问,这就表示那件罪证的袍子已送进皇宫,皇帝还让人好生保管着。
    “陛下,”凤致将头重重叩下,声含哽咽的道:“那件袍子根本不是臣的,臣是被人陷害的呀。”
    皇帝意味不明的哼了哼,“你说你被人陷害,如何证明?”
    凤致立即激动道:“陛下只要让人将那件袍子拿来,现场对比一看就会明白臣绝对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皇帝见他说得如此笃定,心里反倒越发怀疑这事。一个眼神,旁边侍立的太监立即下去传达他的指令,让人将那件证物袍子给取来。
    很快,那件绣着白隼图案的袍子就送到了大殿里。
    皇帝一个眼神,太监当场在凤致跟前将袍子抖开。
    整件袍子抖开,皇帝的眼神果然立时变深。
    依着凤致的身高与体型,这件袍子明显偏小偏短,就算勉强,凤致也压根穿不进去。
    如此明显的破绽,当时搜出袍子的伍将军为什么没有发现?而凤致当时又为什么没有提出疑问反驳?
    皇帝阴沉怀疑的目光不停的在袍子与凤致头顶扫来扫去。
    凤致只觉得在无形中,皇帝落到他头顶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那帝王霸气更越发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无论如何,这会他都得死死撑住,千万不能露出一丁点不对来。
    良久,皇帝才漠然不动声色收回重逾千斤的压迫视线。凤致一直低着头,可凤致的脸色他一直都看得清楚,假如心虚的人,在他这般千钧威迫的眼神扫视下,一定会露出马脚。
    就算面色能佯装镇定,其他细微的动作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一招,皇帝对他的臣子们屡试不爽,因此他对自己这份天生的帝王气压一直十分自信。
    凤致被他盯了半天,浑身上下除了该有紧张感外,根本没有一丝心虚的痕迹。
    皇帝想了想,对凤致被人冤枉陷害的说辞信了几分。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何不对监守皇陵建造的伍将军提出质疑?”被人陷害会老实不吭声?他怎么看都不觉得凤家这小子是这么老实肯吃亏的主。
    凤致苦笑了一下,头一直不敢抬起,“陛下,臣如何不辩驳,只不过大伙都看见了这袍子是从臣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还是伍将军他亲自搜出来的……”
    那个时候,急需一个推一个倒霉鬼出来顶罪,独独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什么违禁物,谁还会听他辩解会相信他是清白的?
    皇帝皱了皱眉,并没有继续揪着这事不放。当时的情形他可以想像,肯定不是凤致不想辩解,而是当时有人不容他辩解。
    他沉默了一会,一个眼色打下去,立即有人悄然出了大殿。凤致虽然一直跪着不动,似乎也听不到那人出去的脚步声,可他眼角的光影却暗了暗。他知道皇帝一定是让人将当时八个人的详细资料拿来对比,只要一对比,一定很快就会发现这件袍子到底是谁的。
    直至这会,凤致心里的底气才足了些。只要证明这件袍子不是他的,那他的嫌疑就从源头上摘清,他的清白也就保住了。
    皇帝脸色一沉,冷声哼道:“这么说,你是心里不忿被人陷害,所以后来故意违抗圣旨杀人逃跑了?”
    “陛下明鉴,臣就算明知被人陷害,也绝不敢对陛下生出一分怨怼之心。困为臣知道,以陛下的英明,迟早会还臣清白。”凤致平日虽然不耻溜须拍马屁这一套,可不表示他做不来这个。他出身公爵之家,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也是烂熟于胸的。这会为了向皇帝表示他的忠诚与惶恐,面部表情与肌体语言都表现得极为丰富。
    “臣被人陷害当时虽然心里有些不平,但对于陛下的旨意,臣绝对是十二万分忠诚拥护的。”凤致说罢,头一叩,双掌与脑袋同时触地,那态度要有多虔诚就有多虔诚,“莫说陛下旨意只是让臣在皇陵侧面跪三个时辰,莫说只是让臣放些血镇住地龙,就是陛下下旨让臣直接殉身地龙;只要是能为陛下效力,为我百越尽忠,臣就是死……也毫无怨言。”
    皇帝只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盯着他。
    凤致深深叩头,随即面露悲怆,又道:“臣当时心里唯一觉得小有遗憾的就是,臣这一片赤胆忠诚竟然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臣愿意为陛下为百越尽忠,却不愿意不明不白背负污名去死。”
    “因为臣知道,臣自己这一死不要紧,可若是因为臣这一死日后连累陛下圣名蒙污,那臣真是万死莫赎。”
    皇帝虽然还不至于被凤致恭维得飘飘然,可这会却是龙心大悦,眉开眼笑了。
    心情一好,皇帝对凤致的话就相信了八分,脸上那阴郁暗沉之色也在不知不觉间云开雾散了。
    眉头一挑,皇帝和颜悦色的看着凤致,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那你老实将当时事发的经过说与朕听。”
    “是,陛下。”凤致心头一喜,眉梢不自觉的便染了轻松喜色。
    皇帝一见,又冷下脸,严厉道:“听清楚了,朕要知道的是事实。”
    凤致明白皇帝这话暗含警告,恩威并施是帝王常用之道,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如果皇帝真轻易被他三言两语所打动,他才要奇怪。
    凤致诚惶诚恐的叩了个响头,无比恭敬的道:“是,陛下,臣在此以凤家祖先起誓,以下所言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皇帝见状,脸色微微好转了些。
    凤致这小子敢以凤家祖先起誓,证明凤致对他确实不敢有虚假隐瞒。
    凤致当场在皇帝面前竖起三指向天起誓之后,才将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尽说了出来。
    原来当晚那几个负责监守他的兵丁想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将他推下皇陵塌陷的地道取他性命,继而做出凤致触怒神灵才造成的意外。借此不但要了凤致的命,还可以牵连到凤国公府。
    凤致在危急关头,拼着求生的本能逃脱出去;之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深山之中,幸而被经过的猎户所救,之后那猎户将他带回了隐秘的村子里。
    后来在皇陵所发生的事,他根本完全不知情。待到他养好伤再出来的时候,皇帝已经给他的行为下了定义,他莫名其妙成了钦犯。
    再后来,凤致当然想回城洗刷自己的冤屈,但是他刚一现身,就被不明人氏给盯上了。根本无法靠近元京,就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伏杀。
    后来几经辗转,才想到办法伪装成病患骗过楚千浔,让楚千浔将他顺利带回元京。
    咳咳……,凤致说得一本正经,又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过他心里明白,事实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
    凭他的手段想要骗过楚千浔……,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听见到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完,皇帝整张脸又开始阴沉得可以滴水了。他就说凤家小子怎么可能做出勾结山匪抢掠皇陵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原来是有人暗中打着他的名头搞鬼。
    皇帝心里是又怒又喜,怒的是如果凤致说的属实,那就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陷害忠良。喜的是幸好凤致没有因为皇陵祈福一事遭了毒手,他对凤国公也不致心怀愧疚。
    皇帝这会已经完全忘了,刚得到消息说凤致违抗圣旨杀人逃跑,还勾结山匪抢掠皇陵时心里是多么愤怒。他压根想不起自己那会恨不得立即将凤致斩于刀下,不然也不会连核实也没做,直接就下旨将凤致定为钦犯,在百越全国境内发下海捕文书。
    当然,凤致这会也不会傻傻的提醒皇帝,只要皇帝怀疑有人居心叵测,那他的冤屈很快就可以洗清了。
    皇帝听凤致说完后,直接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然后意味不明的挥了挥手,让人将凤致带了下去。
    基本上,皇帝此刻倾向于相信凤致说的才是事实。因为凤致刚才所说那条猎户所救的隐秘村子,可是有明确地理位置的。
    按凤致所述,那条村子人口虽不多,可男女老少加起来也有百来人,如果凤致说谎想要同时收卖百来人也许不是难事。但若凤致真的说谎,他又何必将村子具体的位置供出,只须提供两三个证人这岂不更省事。
    不过,就算皇帝心里更倾向于凤致被陷害冤枉的事实,也不会直接就傻傻下结论。
    事情闹得这么大,他总得让人调查清楚得出真相之后再作处理。
    凤致就这样,暂时的被皇帝留在了皇宫里。既非犯人的身份,亦非臣子的身份。虽然这样被皇帝扣留在皇宫里,有些不尴不尬,可凤致心里明白这样的结果就目前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
    想到这个,凤致心里又一次暗暗佩服起自己那个妹妹来。
    薇儿还真是成精了,什么事情都一料一个准。
    起初得到圣旨让他去祁山皇陵祈福,他心里对凤薇小心谨慎的阴谋论不以为然。说什么让他收拾一件与同行的武元忠身形相合的衣衫,到时自有妙用,说不定关键时刻还得靠这件衣衫救命云云……。
    谁想到……事情的发展真跟薇儿料想的一样,让至阳之人到祁山皇陵祈福,这本身就是一件阴谋。
    后来发生的种种,都证实的薇儿的思虑与担忧都是对的。
    那个时候,凤致心里特别感激自己那个妹妹。若非有她从楚千浔处求来的药,若非有她事先再三叮咛,他这回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难说。
    不过,如果既然活着回来,还在皇帝跟前陈说了原由,想来还他清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凤致想到此处,踏实的枕着双臂睡了过去,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他的事闹翻了天。
    皇帝让人将凤致带下去不久,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太子暗中埋伏禁军,在小东巷击杀秦王。
    听闻司马晨受伤的消息,皇帝皱着眉头,却没有表示多大关心,甚至连询问一句伤势重不重的话也没有。当然更没有宣太子进宫问话,而是想了半天之后,让人去遁着凤致提供的线索,去调查祁山的事。
    凤致在偏殿与皇帝对话的时候,太子正满心不耐的往皇后的凤栖宫赶去。
    太子本以为皇后召得急,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凤栖宫的气氛一定是低压冰冷严肃的,可是当他进入凤栖宫的时候,却发觉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的母后以欣赏的目光略带陶醉的坐在殿正中的凤座,听着乐师巧手下流泻抚出的动听乐声,配合着乐声的节奏,距乐师不远处的一面檀香刺绣屏风旁,有个画师手执狼毫,正豪情抒洒着浓烈笔墨——在作画。
    太子略显急促的脚步在听闻那袅袅丝竹之乐时,僵硬的一滞。当风飘动的衣袂因他凝滞的脚步静止了下来。
    错愕的眼神很好地掩饰了眼底刚冒出来的不快情绪,太子优雅的步至皇后跟前,躬身作揖,恭敬唤道:“母后?”
    皇后似是压根没看见太子一般,半眯凤目静静欣赏着旋律悠扬的乐声,眼角不时的往那檀香刺绣屏风瞄两眼,眉梢隐约可见满意的光影。
    太子心头一紧,知道皇后有意冷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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