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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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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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看还不尽兴,还要拉着霜儿和纪阿四讨论情节,猜测结局,很有一副追文的精神,“你们瞧瞧,我还不知道,我这么厉害,能勾搭这么多的男人啊?谁写的这些个好句子,我可得好好和他聊聊,写的真心不错。”
  ------题外话------
  言纸:类似传单一样的东西。

☆、【066】何为妖孽

  仔细拜读了数日,安雅越看越有兴致,竟是耐不得性子每日派人去街上搜罗这些言纸,堂而皇之的假公济私了一把。
  下令京兆尹彻查此事,将各个故事版本,言纸的作者悉数缉捕归案。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鸡飞蛋打,乱的不像样子。概因这言纸数量太多,几乎家家都有一份,甚至好几份,要真的追究起来,谁家都是少不得要触了霉头的。
  最后还是动用了名剑山庄在京中的探子,才找到了几个罪魁祸首,安雅心里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真要问了罪,得意的还是幕后操纵的高人,都是些棋子,和他们较真,好没有意思。
  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着说道:“京兆尹大人,看你治下出了这样的大事,想必您也有失察之责啊。”
  安雅笑的越温柔,京兆尹头上的汗珠便越来越多,他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把腿搭在案上摇晃着的安大人,几乎就要吓得哭出声来。
  他当然知道这些满京城乱飞的言纸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管不了啊,京兆尹的位子听起来好听,实际上也就是个受气、赔笑的角色。
  京中的官员哪个不比他的官职要大啊。
  好,就不说这些官员了,说说国公家的那些小崽子们吧,哪一个不是趾高气扬的给他脸子看。
  他能怎么办啊,难道还能跳起来,抽他们几个大耳括子,他要不要头上这顶官帽了,还要不要身家性命了?
  折腾死您安大人可能有些难度,折腾起他这个没有背景的京兆尹来,可是毫无技术含量,分分钟的事啊。
  如此想着,看着安雅的眼神,不免就透出些许的哀怨来,磨蹭了许久,终究没敢抱怨,只是赔笑了两声,说道:“安大人,您看这人已经带来了,任凭处置,下官全力配合,全力配合。”
  “那就是说,本大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安雅来了兴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饶有兴致的问道。
  京兆尹定了定神,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颤巍巍的站起来,赔笑道:“那是自然的,几个不知轻重的市井小人,全凭大人做主。”
  安雅偏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赞道:“好个八面玲珑之人,怪不得能在京兆尹的位子上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只觉得好笑极了,发传单这么有创意的事,也难为他们能想的出来。
  这样的人才流落民间,果真是大魏朝廷的损失啊。
  她蹲下身子,正好和那几人的眼睛对上了,目中杀意凌厉,语气森然,“说吧,这些东西都是打哪来的素材?”
  说的兴起,她索性一撩衣衫,盘腿坐在地上,乐呵呵的问道:“本大人这里可是有好几个版本的,你们看看,各自认领下。”
  安雅随手从京兆尹的手中接过厚厚的一沓言纸,朗声说道:“写故事么,讲究的是一个跌宕起伏,知道不?像你们这样做文章,言辞华丽,水平是很高滴,就是不吸引人呐。”
  “文章么,要让人看了今天的,想着明天的才有意思。”
  她状似好心的拍打着言纸,笑眯眯的说道:“咱们闲来无事,来议一议。今日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好好说说你们准备给我安排个怎样的大结局啊!”
  说着,皱了皱眉,像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这才说道:“我觉着吧,这一点也不劲爆啊,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呐,要这样写……”
  堂下跪着的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吐沫横飞的安大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她的样子,敢情不是兴师问罪来的,这架势倒颇有几分以文会友的意味呐!
  这厢安大人越说越是有趣,这厢跪着的人却是惴惴不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盯着安大人上下翻飞的两片嘴唇发呆,生怕一出声就被寻了错处,登时拖出去斩立决。
  安雅说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站在她身后的严峻熙立时狗腿的将桌上的茶水递给她,小意的让安大人润润喉咙。
  “今儿个,睁大了你们的狗眼,好好的看看,本大人浑身上下,哪有一星半点像个妖孽?”
  她看着他们,只觉得好笑,拍了拍膝盖,右手戳到了自己的脸上,“你们好好的看清楚本大人的这张脸,你们见过长的这么丑的妖孽么?”
  噗嗤…
  严峻熙终于忍不住,嘴角一咧,笑出声来,偏头看了安雅冷峻的面容,刹那间将脸上的表情生生的“冻”住。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十分奇特,说哭不是,说笑更不是。
  安雅自顾自的说了半晌,突然收了“自黑”的浅笑,厉声呵斥道:“难道在诸位的眼中,有异于常人之处,便算不得是个人,非要将其划到妖那边去吗?”
  “哎。”她摇头晃脑的叹息着,像是珍而重之的为妖孽鸣不平:“你们这么做,妖孽知道吗,你问过他们了吗?妖也是有尊严的,随便辱骂也是不好滴。”
  “还是说,有些事情,你们男人做的,我们女子做了就是妖孽了?”
  她好整以暇的站起来,指着一位紫袍束冠的少年,发问道:“你们秦家,虽不是京中高门望族,可你爹爹也娶了三房美妾,最小的一位,可比秦公子你的年纪还要小上三岁。”
  “怎么?同样的行为,放在你爹的身上,就仍是名满大魏的书香门第,搁我这,就是荒淫无道的卑劣小人了?”
  “可别忘了,百年前,是谁将昔日大魏的子民,从嗜杀无道的昏君手中解救出来的,又是谁开创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说到愤愤处,她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音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没有女人,尔等能过上这般无所事事,终日游手好闲,百无聊赖到要靠编排他人私事才能打发时间的富家公子的生活吗?”
  说到此处,安雅显得出离的愤怒,直将她自来到大魏,十七年来的不甘,和余杭大劫之后满腔的怨气,化作一字一句,如利箭般喷射在众人的脸上。
  “本大人向来最是讲道理的。”
  “才怪…”严峻熙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心中不免腹诽起来,谁人不知大魏的安大人乃是出了名的无耻,天底下就没有您不好意思干的事,这会子倒想起来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安雅用眼神示意京兆尹亲自上前,解开了众人的枷锁,冷冷的说道:“本大人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为你们自己,也为你们家人辩白、谋生路的机会。”
  她语意森然,只是一瞬间,浑身便散发出冰冷的寒意,仿佛回到了那日宁远的战场,淡淡的说着:“十日后,将你们的自白书贴在京兆尹官衙前的布告栏上,咱们好好的辩上一辩,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何为妖孽,何为人?”
  “能赢了本大人的,你们诬陷本大人的事,我大人有大量,就此作罢,不追究了。否则…”
  安雅咬着牙齿,恶狠狠的威胁道:“九族之内,尸横遍地,流血千里,不留活口!”
  说完,她看也不看地上的众人,迈着坚定的步子,慢慢的走出官衙。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原来强自镇定,此时瘫坐在地上的书生们,急忙拉住了京兆尹的衣袖,哀求道:“大人,好歹给出个主意,总不能忍心看着我们去死吧。”
  只听那个姓秦的公子,冷冷的说道:“大人,可别忘了,咱们两家多少也沾了点亲,这九族之内,少不得也要算上大人的。就算不为了咱们,也不能不想着自己啊!”
  三言两语,直逼的京兆尹心里更虚了,只觉得头皮发麻,身子左摇右摆,眼看的就要直挺挺的倒下去。
  留在衙内的严峻熙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避免了他直接倒地的悲惨命运,淡淡的说道:“有时间在此哀嚎,倒不如拿出你们写言纸的精神头,去联络各地士子,穷尽天下读书人之力,还怕比不过一个安大人?”
  闻听此言,秦恒怔怔的看着他,世人皆知,小严将军从来都是和安大人“狼狈为奸”的,能有这么好心,给他们出主意?
  严峻熙看着秦恒探究的目光,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安大人胜了,日后三夫四妾的可指不定都是女人了。这夫纲不正,本将军成了下面的,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一边说着,严峻熙一边露出了几分猥琐的表情,咳嗽了几声,说道:“帮诸位,也是帮自己嘛,好赖都是男人,为了争取地位,咱们现下是一个阵营的。”
  于是,在小严将军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下,在京兆尹和京中几位才子惊慌失措,失去理智的求援下。
  一场声势浩大,本该愈演愈烈的,演变成了各家后院中谁上谁下标准问题的讨论。
  直到此事过去很久以后,秦恒才惊呼上当受骗。言纸的事分明说的是安大人品行不端,朝秦暮楚,不足以为天下之楷模,怎么被小严将军几句话,就带到了后院去了。
  真真的是引火,自伤其身啊!
  只不过,那时此事早有定论,已然悔之晚矣。
  此番作为,气的几位暗中操纵此事,势必要给安雅好看的老臣们,浑身发抖,头发一夜之间似乎都苍白了不少,怒气冲冲的找到李智宸,准备好好的参上一本。

☆、【067】我真傻,真的

  进了御书房,却只见原是堆满了奏折的龙案上,如今空无一物,他们的好皇帝,正趴在案上奋笔疾书,振振有词。
  招了他们过去,颇有兴致的说道:“朕还打算一会派人去请诸位爱卿过来议议此事,没成想这会子倒都聚齐了,也省了公公跑一趟了。”
  李智宸递了手上的折子过去,笑着说道:“众爱卿好生看看,给朕拿个主意,此事可是大大的要紧呐,办的好了,朕重重有赏。”
  老臣们受宠若惊的打开折子,刚看了眼标题,脸色便刷的暗了下来,细细看去,只觉得和折子是一个颜色。
  老臣们愁眉不展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见折子的顶端赫然写着,关于后宫中男人和女人关系的探讨。
  这班老臣都是人精,哪里还能不知道李智宸的意思,互相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来意,在御书房心神不定的出谋划策一日,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皇宫。
  回到府中,辗转两日,犹自余怒未消,却见家中那些年轻貌美的姬妾们成天围在一处,拿着纸笔,神态温婉,相处和谐。不时停下来,交头接耳一番,像是在研究什么了不得的学问。
  全不是平日里横眉冷对,一见面就吵闹不休的架势,见了他们过去,既不暗送秋波,也不争宠了,顾不得纸上油墨未干,齐齐的把桌上的东西往怀中一塞,欠了欠身子,转头就走了。
  惊得老爷子们瞠目结舌,想了好些时候,也不甚明白自家院子里的女人们突然发了什么疯,连最爱干的争风吃醋都不做了。
  要不是府中的管家好意提醒了两句,只怕大人们就要在惊惧不安中怀疑自己那方面不行,齐齐被女人鄙视了。
  朝廷上的争斗,有输有赢,倒也不甚稀奇,宦海沉浮,上上下下的早有了心理准备。
  可在自家的后院里……
  那可不行!
  老子绝对不能被自己的女人压在下面,这可如何了得,传了出去,颜面何在,颜面何在啊?
  终于,连这些头发花白的老臣们也加入到了“口诛笔伐”的大军中,一时间洛阳纸贵,京中稍有名气的所谓“才子”,都被重金礼聘,只待等那日与安大人当众一搏。
  为了男人下半身的“性”福,削尖了脑袋,也要做出花团锦簇的好文章,拔了头筹。
  此时,这场“辩论会”的幕后筹划之人,正蹲在桌子前面,看着纪阿四送来的各家后院里的情报,笑的乐不可支。
  素日里威武霸气的安大人,半点形象也无,只差没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
  纪阿四有些头疼的看着她,想也不想的将她手上的折子抽走,闷声说道:“怎么也没见你看我的时候,笑的这么高兴?”
  “不准笑了。”纪阿四赌气似的说道:“笑多了,小心你眼角长皱纹。本来长的就不好看了,再变成个老太太,岂非是不堪入目了。”
  安雅拍着桌子,捂着胸口,好一阵子才止了笑声,又喝了口热茶,这才说道:“难道这些折子都没戳中你的笑点么?”
  她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的点了点放在桌上的另一张白纸,眼睛中满是狐狸般得逞的笑意:“本大人要和全天下的读书人辩的是何为妖孽,何为人。谁说要辩这些个荤话的?”
  “如此一来,文不对题,不战而胜,真是惭愧惭愧”。
  说着她拿起桌上写好的辩论文,满意的点点头,状似好心的说道:“哎,其实也不能怪本大人胜之不武,我就怕他们记不清辩题,可是写了好大一张榜文,贴在京兆尹府衙前的布告栏上了。”
  她犹怕纪阿四嘲笑她,还特地的比划了下榜单的大小。
  看着她手舞足蹈,幸灾乐祸的样子,纪阿四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还真贴了不成,这不符合安大人一贯的无耻作风啊,果真能有这么好心?”
  第二日一早,太阳还没有出来,纪阿四特特的跑到京兆尹前的那块布告栏上,细细打量,小心寻找,终于在贴满了各种辩论书的布告栏上,找到了安大人说的那一坨。
  榜单倒也不小,诚如安雅所言,与布告栏同长,与布告栏同宽,端的是好大一块,用的是上等御制洒金笺,盖得是皇家御用印鉴,就连挥毫泼墨的也是大魏有名的书法名家。
  好一个高调的奢华,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昭宁公主,安大人的手笔。
  用心不可谓不良苦,思虑不可谓不深远,只不过……
  斗大的洒金笺上,除了区区四个大字——何为妖孽,下书“蝇头小字”注明这是此次轰动京城,闹得大魏无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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