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着韩信的手就急匆匆的去见刘邦了。而此时的刘邦正在和吕雉商量怎么养精蓄锐,麻痹项羽寻找机会一举成功。
“汉王,您说子房先生会为您寻找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可是天大地大,汉中路又不通,怎么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呢?”吕雉不是傻瓜,她知道张良对云汐的感情一点也不输给他们两个,她是担心张良最后会倒戈相向帮助云汐和项羽,只是这些话她很聪明,不能明确说给刘邦听,只能这么隐隐的暗示。
刘邦皱紧了眉头,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触碰那个事实,他对张良也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张良此人向来很会审时度势,而且聪明能干,他的霸业当中需要这样一个人,而且他和张良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他也不想要去怀疑他,他摆摆手,打断了吕雉,“子房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去妄加揣测。
吕雉见刘邦十分维护张良,也不再说什么,正在这个时候,萧何莽莽撞撞的拉着韩信的手冲进来,刘邦很少见到萧何这么激动的时候,他心中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恢复严肃的样子,“萧何,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怎么这么莽撞就进来了,一点规矩也没有。”
萧何看到刘邦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心中也后悔自己确实做的有点问题,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刘邦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刘邦了,他现在是汉王,就是张良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他这才放开韩信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拱手作揖,“拜见汉王,夫人,臣下刚刚失礼了,请汉王赎罪。只是臣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汉王,一时忘了规矩。”
刘邦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来好奇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韩信,他的眼镜那么有神,似乎一瞬间就把人吸附进去一样,刘邦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哦,是什么样的好消息啊,你倒是先说说,如果不是好消息的话,我再治你的罪。”
萧何心中有一瞬间的害怕,但是回头想到可能是有外人在场的原因,而韩信看到刚刚在上的汉王之后,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刘邦肯定不是外界传闻的那么昏晕,而且他在触及到刘邦的眼睛的时候,被里面的王者之气吓了一跳,项羽虽然威严,有王者风范,可是却没有刘邦的气场,他想刘邦和项羽真的是棋逢对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要站好队伍了,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萧何拉过韩信,地上张良的那块金牌给刘邦,刘邦觉得那块金牌很眼熟,拿到手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云汐当初设计的免死金牌,其实他不懂什么叫做免死金牌,当时候云汐提出来想要,他想也没有想就按照她画出的图样打造了一对,本来是想他们一人一个,权当是一个信物,没想到拿到金牌的云汐两块都要了,一块给了张良,还命工匠分别刻上了他们两个的名字,那时候真是又气又妒忌,可是当看到她拿着金牌时开心的摸样,就算是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后来他才知道她给张良金牌是为了免死,她说她和张良都是胆小鬼,怕死,所以才要金牌护身,当时只觉得她说什么都对,只要她开心就好。
众人都看着刘邦对着金牌发呆,萧何心中暗叫不好,这块金牌那个人手里也有一块,汉王看来是睹物思人了,吕雉也见过这块金牌,她知道那是云汐设计的,她和张良一人一块,当时为了金牌的时候刘邦还难过了好一阵,她至今也不明白她要金牌干什么,女孩子要一块牌子干嘛。现在这块牌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张良的,看来张良已经找到大将军了,只是这块牌子留在刘邦身边不是一件好事。
韩信看见刘邦对着这块牌子发呆,他以为刘邦是思念张良,看来他们君臣二人的感情很好,他想要出声安慰刘邦,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刘邦拿着金牌仿佛是看到云汐就站在他面前,可是当手触碰到刻着张良名字的背面的时候,被当头一棒打醒,才猛然醒悟这块金牌是张良的,怎么可能是云汐的呢。心中一种顿顿的痛一阵一阵的侵袭着他,他收回心神,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的韩信,萧何见刘邦已经恢复正常,“汉王,这位就是带着子房先生的信物来到这里的韩信。”
韩信跨前一步,“小人韩信,受子房先生的引荐来到汉中,特来拜见汉王。”
刘邦扶起韩信来,“子房既然肯把这块金牌交给你,说明在他心中已经肯定了你,我对子房是十分相信的,可是想要让我的三军都信服你,拜你为上将军,这需要你自己去证明。”
韩信听了以后惊恐的睁大了眼镜,他以为来到汉中只是作为一员武将,没想到刘邦居然让他当上将军,统领三军,这是一个巨大的任务,他单膝跪下,“小人惶恐,恐怕不能担此重任。”
刘邦摇摇头,上前扶起他来,“我十分信任子房,既然你是他用金牌引荐的人,我就更加放心了,我们来到汉中想必你也了解一点情况,所以我希望你能训练三军,子房说一定找一个能出汉中者,我想他是找到了。韩信,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要是让众将士对你心服口服,我就拜你为上将军,统帅三军出汉中,和项羽一决雌雄。”刘邦看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报复和憧憬。
韩信听到刘邦如此说,心中更加肯定了要帮助刘邦的决定,他抽出他的佩剑,一把扯过自己的一簇头发,迅速斩断,“我韩信能遇到如此的伯乐此生足矣,韩信定当三日之内完成任务,否则就犹如此断发。”
☆、第七十六章 拜为上将军
韩信离开以后,吕雉有些不放心,“您真的要拜他为上将军吗”
刘邦没有说话,萧何摇摇头,“夫人请放心,子房先生既然将金牌交给此人,就说明此人绝对有能力统帅三军,更何况现在我们到了汉中,将士们的军心涣散,战斗力低下,韩信若是能重整士气,收服众将士,是十分不易的,如果他能做到,那么他来统帅三军就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他做不到,那么我们也可以留他在军中效力,至少能为我们汉军增添一份力量。而且听说他之前是在项羽那个地方收不到重用才来到我们这里的,我们觉得不能让此人重回到项羽那边。”
刘邦转身过来,“萧何分析的十分恰当,项羽身边能领兵作战的大将很多,而我们这些从沛县带出来的子弟兵却没有能领兵作战的,我们需要韩信。现在你要加紧时间利用反间计,我们要在大军出发前斩掉项羽的左膀右臂,而范增是我们最大的障碍。”刘邦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吕雉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部署了,很快那个计划就会成功了,只要我们修好栈道,找到出山的办法,我们就能联合韩王他们一起反了项羽。”
三日之后。
这三日刘邦一直呆在寝宫里没有出门,因为他知道韩信会在这三日有所行动,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他都打算置之不理,所以下了死命令无论是谁来打扰都不见,别人都以为他在内室里寻欢作乐,只有个别几个人知道他其实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第三日一大早,吕雉就坐不住了,赶忙来到内室,看到刘邦还是保持三日前她离开时的摸样,心中一瞬间的柔软,既心疼又无奈,“你就这么干做了三日吗,还能站起来吗?”吕雉将刘邦有些发麻肿胀的腿抽出来,慢慢帮他疏通血脉。
刘邦动了动腿,发现原来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他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的,你帮我捏捏就好,来人啊,准备点早点,我要和夫人用膳。”
吕雉想说什么却被刘邦制止,“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我当真是饿了,辛亏当初说的是三日,若是再多一日我便撑不住了。”吕雉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对他很是心疼,刘邦抬头看见吕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心中也是一片柔软,看着自己的妻子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想要抬起手来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心中一顿,想到云汐也是这么默默流泪,手仿佛又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好嘴上无所谓的笑笑,“别哭了,我又没有怎么样,这么大的人还会哭鼻子啊。”
吕雉被说的有些羞愧,别过脸去,刘邦轻轻开口,“好了,我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我们赶紧吃点东西吧。”吕雉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也隐去心里的愤恨,她刚刚明明看到刘邦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可是却硬生生的又放下,心中不是不明白原因,却只能忍下这种痛心。
刘邦和吕雉正在吃东西的时候,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刘邦眉头一皱,吕雉有些生气这些人打断了他们好不容易维持的气氛,刘邦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在外面喧哗啊。”
内侍跑进来说是樊哙在外面吵闹,非要见到刘邦不行。刘邦和吕雉对视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就让樊哙进来。
跟着樊哙进来的还有一些士兵,后面萧何也小跑赶来,试图想要拉住樊哙,可是被樊哙摔来了,萧何自然没有樊哙力气大,被摔在一边。
刘邦收敛了表情,“你怎么了,一大早就在门口喧哗,一点规矩也没有。”吕雉给樊哙使眼色,叫他什么都不要说了,可是樊哙使是个直肠子,看不懂。萧何对吕雉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插手,吕雉很聪明明白了这是驯服将士的一个过程,只是樊哙又要受委屈了。
樊哙大手一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老子都快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破规矩。”刘邦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樊哙就开始破口大骂,“主公,我们兄弟们跟着您一起从沛县出来打天下的,可是被安排在这个鬼地方,老子快憋死了,我们为什么要当缩头乌龟,大不了我们打出去,和项羽一决生死,要是战死了,老子都觉得光荣,好过在这里憋死。”
刘邦眉头一皱,脸色迅速沉下来,“大胆!项王将我们安排在此处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怎么可有反叛之心?若是你觉得汉中生活清苦,你可以自行离去,我不会阻拦,但是要反叛的话你切莫再说了。”
听到这话樊哙直接就火了,他一直以为沛公是那个带着他出沛县的英雄,没想到却是一个胆小鬼,心中想也没想就吐口而出,“好你个刘邦,当初老子跟着你打天下,如今你被项羽吓怕了就忘记当初的誓言了,算我樊哙瞎了眼镜,竟然跟着你。”
“放肆!”一声大喝阻止了樊哙的牢骚,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樊哙竟然如此张狂,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时候,韩信带着一些士兵冲过来,“你竟然敢直呼汉王的名讳,对汉王无礼,你还有没有规矩,在军中你就不守规矩,不听命令,如今又在此撒野,你当真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吗?”
刘邦等人也不说话,他知道这是必须的一个过程。
樊哙一时生气的话,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可是听到韩信这么说他心中的那些愧疚早就无影无踪,他一直都不服韩信,转头怒视韩信,“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指责老子,老子就是规矩,你在军中对老子指手画脚的,你以为你谁谁啊,我们跟着汉王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草呢,现在敢这么说老子,你不要命了吗?”
韩信轻蔑的一笑,心中对很佩服樊哙的勇气,但是如此莽撞的人,以后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会吃亏的,“哼,我到要看看是你不要命了,还是我不要命了。”冲着后面和他一起进来的士兵大喊道,“来人啊,樊哙目无军纪,对汉王无礼,给我把他拿下,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立刻有士兵冲上来架住了樊哙,樊哙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马上看着刘邦,“汉王您就让这个无知小儿如此张狂吗,韩信,你这个孬种,有本事就和老子实实在在的干一场,你借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关起老子来,老子不服。”
和樊哙一起进来的那些士兵也一起跪下来,“请汉王饶恕樊将军,他不是故意的。”
刘邦看着这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有些不忍,可是看到韩信那自信的样子,他压下了心中的不忍,“韩将军,樊哙做事鲁莽,你就教教他吧,让他懂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韩信抱拳领命,看着樊哙,“樊将军,我知道你对我不服,那我就来和你赌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乖乖的听话受罚,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汉中,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
樊哙挣扎了一下,那些架着他的士兵放开了他,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
韩信自信的一笑,“绝对不会。”
他们的比赛很简单,就是比武,樊哙自信满满的,凭借他在战场上的经验,他不相信自己打不过韩信,而韩信知道樊哙此人如果不和他比他擅长的,到时候他一定还是不服,还会反口,所以他选择了樊哙擅长的比武。
擂台是摆在三军当中的,樊哙一身劲装,很是欢喜,觉得自己必胜。刘邦和萧何站在一边,吕雉心中很没底,她知道樊哙的实力还是很厉害的,这样一下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比赛开始以后,樊哙凭借自己的蛮力和高超的武艺一直占据上风,韩信应付的有些吃力,但是到了后面当韩信摸清楚樊哙的武功招数之后,他集中精力找到了他的破绽,每次都能击中他的要害,渐渐的韩信已经占据的绝对的优势,比赛最后的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了,韩信虽然也受了点轻伤,但是却赢得了比赛。
樊哙在打斗的过程中就已经有些明白了,此人的武艺和自己旗鼓相当,可是却能在短时间找到自己的弱点,输的心服口服,他双膝跪地,抱拳作揖,“韩将军果然有勇有谋,樊某输的心服口服,任凭韩将军处罚。”
韩信一把拉起樊哙,“樊将军武艺超凡,韩某只是侥幸获胜,只是樊将军之前目无军纪,对汉王无礼,这件事不能不罚。”突然之间变的威严起来,樊哙一时之间终于明白为什么汉王要重用此人了,“来人啊,樊将军以下犯上,拉下去重打100军棍,任何人不得求饶,否则军法处置。”
樊哙恭敬的跪下,“樊哙领命。”
刘邦大笑一声,走上点将台,拉住韩信的手,面对着众将士,“众将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