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文武大臣,在之后是护卫军。
赵昕边走着边安慰着老太后,见她哭的浑身发软眼睛红肿痛心不已,身边贤王更是要儿子搀扶才能走动,后面的大臣有的真伤心,但不敢大声哭,拂袖掩面抽泣着,包拯庞籍等自然也伤心,但强忍着,面上满是悲伤,仪仗队缓慢走着,一路上白纸飞扬哀乐不断,整个队伍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南林,一路上也有随之而来的百姓,有的真心悲伤也哭,有的就是来凑热闹的,队伍到了之后读先皇赵祯在位时的各种事迹,然后是沉痛的哀悼,在棺柩下葬,各种事忙到入夜,皇室队伍才掉回头回皇宫,留下守卫队在这里守护幕林。
皇宫内书房,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来回走动,男子身着黄色锦衣,衣上前后绣有龙图祥云,男子皮肤白皙,脸轮廓分明五官英俊,似剑的眉眉梢微挑,目锐利似鹰即明亮又狠戾,高挺的鼻子菱形嘴,嘴角微微下垂,虽然看上去才十七八岁,但浑身透着王者之气与弑人威严,男子手拿一张信纸边看边来回走动,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个个平息静气不敢出一点声音。
“皇上,夜已深了,请您回寝宫休息”
先皇赵祯不在了,王成转而成为新帝赵昕的总管,照顾他的寝食。
“……王公公,我父皇当时是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吗?”
不做不知道原来每天都有这么多家事国事需要处理,原来有这么多难以棘手的事,要防国内不安动乱,又要对付国外虎视眈眈的国家,谁说做皇帝好,但自己坐上了却觉得还不如一个乡村野夫来的快乐。
“皇上,这就是您的使命,您的降临就是为了这一方土地,为了这全国的百姓”
王成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赵昕,像,与先皇赵祯简直一摸一样,现在还是个孩子,等再过几年长高了,绝对和赵祯一模一样,外表、气质性格,以至于做事风格都一样,怪不得都说人生父子,看着他,王成有种回到那时的感觉,觉得赵祯还未长大,觉得他还在人世。
“呵呵……看朕又说这些话,你先下去休息吧,过几日朕要出征,你将前线送来的情报明日拿到书房来”
赵昕闻言一顿,心道又是这些,转过身走到龙书案前坐下。
“是,但请皇上务必早早歇息”
王成闻言知道他和赵祯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要再说他定不乐意,施了一礼王成退下。
“为了……这一方土地和百姓吗?父皇,是不是您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是不是早就让我做了准备?……”
赵昕回想之前,从自己记事以来,每天都是学文练武,等到了皇宫更是紧凑。到了十四岁,赵祯就暗地里让他批阅奏折,赵昕在书案前看着,觉得怎么做合适,赵祯就在下面来回走动听着,错误的地方就提示该怎么做,等再过一段时间,赵祯更是将一切事务交给赵昕处理,虽然这件事被大臣们知道了,但也无话可说,因为赵昕处理的事没有不正确的地方,于是他们也就不好多说,最后到今年年初赵祯只对赵昕一个人说自己要出去,赵昕以为这次父皇还是几天就回来,可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听暗沉回来报,赵祯掉入海中,赵昕赶紧派去大内高手一百多名,可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一点踪迹,赵昕知道,父皇是为了救那个人而死,虽然怨,但这是父皇的选择,赵昕也不愿去打扰他,最后见没希望了停止搜查,赵昕找来贤王告知此事,贤王当场晕厥,最疼爱的孩子就这么突然没了,贤王一时无法接受,醒来后大病一场,老太后更是如此,天天以泪洗面痛苦不已,但都知道赵祯做事任性妄为,这件事既然这样了,只好对外宣布赵祯是病入膏肓死的,而详情只对了重要的几个人说了,接下来赵昕登基,出葬赵祯,然后接管一切事物,因为之前就是赵昕在处理,所以这一接手也不忙乱,可心境不同,之前做事,错了会有赵祯指出,不会的可以有人询问,可现在,只有他自己,需要他自己去做决定,这最主要的,就是与西夏的战争,因之前赵祯的打赌只进行到一半,话说父债子偿,因赵祯去世,这个赌约就落到赵昕身上,所以这一战他必须亲自去,与大臣们商议,虽然他们强烈反对,但赵昕心性与赵祯极其相似,这件事只是告诉他们,去是一定的,这件事传到西夏,他们的君主李元昊派来使员,告知赵昕既然先皇不幸驾崩,由新帝赵昕接下赌约,那么西夏这方也派出一位皇子与之对战,此话一说,全朝上下的人才松了一口气,赵昕的文学与武功确实不弱,尤其这武功,要是出去也是上等的剑客,但对方李元昊也不是好惹的,当年与赵祯一战就不分上下,赵昕再厉害也没到赵祯那个阶段,此时闻听此事也多了些胜算,只是没想到西夏李元昊居然这么讲道理,因为战事逼在眉梢,本来赵昕要在灵堂守灵七七四十九天,但因为这件事,打算推迟等此战结束在为父守灵。
二月二十九日,从京城开动大军五十万,浩浩荡荡向边界行去,而西夏也是五十万大军从银川开动,一时间尘烟滚滚滚,煞气四逆,边界的百姓有的闻风而逃,有的原地不动,都在等候这最后一战。
西夏皇宫,李元昊与几位大臣目送军队离开,等远远的看不到人了,这才转身回到皇宫,李元昊这个决定自然遭到大臣们的反对,可李元昊做了决定绝对不会更改,大臣们也不敢说的太多,因为李元昊狠辣,对付官臣只要惹到他了,管你三朝还是四朝元老一律照杀,照样罢你的官职。
“皇上……”
等其他大臣都陆续退下了,李元昊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人高大威猛,一人高挑修长。
“嗯?……何事”
李元昊闻听是蛮叫他,没回头继续走着,方才李元昊将所有太监侍女都遣下去了,此时周围就他们三人。
“为什么……您不让四皇子前去,按文学武略,四皇子绝对是最好的,您……”
蛮说到最后停住不说。
“呵呵……问得好,为什么?……嗯……”
此时他们走到了一个花园,李元昊抬头看了看满园的花树,又是一季,这满目的春色美景,多想让那个人陪自己看。
“或许……朕想要一个不同的结果吧……”
李元昊说完继续向前走去,身后蛮闻言愣住。
“不同的结果?……”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你这脑袋想不明白的”
蛮身边的男子说道,话完,男子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笑,抬脚走向已经走远的李元昊。
“什么?……哎,言含你告诉我……”
蛮闻言连忙追过去,几步到了言含身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
“说了你也不懂,不说”
言含微微一笑快步走开。
“啧……又是这样,你不知我笨么?”
“笨,就要多动脑……”
“可是,我就是笨,动了也想不明白……”
李元昊闻听身后对话,摇了摇头一笑,或许……身边有他们就好,只要有人能幸福就好,而自己,或许就要等下一世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宋与西夏的征战一直打了六天五夜,最后,大宋胜出,按照之前赌约,一平各方都有一胜,因此到底是再继续打,还是商谈成为两国担心的事,随后,西夏立刻派了使团前来,就在两国边界谈判,最后,两国商谈结果签订合约,在百年以内两国不得在征战,在此之内两国以友邦相处,不存在谁为属国,消息传开各国议论不已,而西夏和大宋的百姓自然高兴,为此事两国百姓大肆庆祝了三天三夜,而各个城市因此三天不禁夜,大辽本来虎视眈眈要和西夏并吞大宋,一看西夏不打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咬牙切齿退到原地。
陷空岛,一早起来吃过早饭,白玉堂带展昭来到后岛,展昭一看这里是一处自己没来的地方,见白玉堂神神秘秘的,不知他要干什么,而走到一处白玉堂拿出一根丝绦,说什么也要把展昭眼睛遮住,展昭不明所以,见他这样也就答应了,蒙上眼白玉堂牵着展昭走了一段路。
“猫儿,到了”
白玉堂说完松开展昭的手,绕道他身后将丝带解开。
“……这……是……”
满目的景色只一个字能形容,美、除了这个字展昭说不出其他,似是花海一般看不到尽头,转身周围全是花树,粉色淡粉白色三色相掺开满枝头,每一棵树几乎都开满了花朵,而地上原本的草地几乎全被这些花瓣覆盖,清风杨过带起无数花瓣飘扬洒落,似是花雨一般洒向四周,空气中也充满着花香,因为一早还有些薄雾,放眼望去远处朦胧,真似人间仙境般……
展昭伸手接过一片花瓣,久久不能说话……这一切都是他为自己做的?
“猫儿,喜欢吗?”
白玉堂走到展昭身后,伸手将他搂入怀中,鼻尖嗅着他的发,抬左手理过他颈间一缕放于鼻尖,现在展昭的发快及膝处,但白玉堂不想将它修去,很喜欢这么长发的展昭。
“……喜欢”
展昭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伸手握住白玉堂的手,身体向后依靠,白玉堂抱着展昭缓缓坐下,让他躺在自己腿上,伸手抚摸展昭胸前长发,看着百看不厌的脸。
“呵呵,知道么?这樱花我可是费了很多时间才弄到的,当时找你时,每到一处看到这种花树,我就运回一棵回陷空岛,不知觉中竟有了这么多……”
展昭喜欢樱花还是从展福那里听来的,于是白玉堂每到一处都会注意有没有这种树,并且要几位哥哥也帮他注意,时间久了聚集了上百棵才有了现在景色,白玉堂的手伸到展昭的脸,轻轻抚摸展昭的额头,到鼻梁下滑至唇,低下头轻轻一吻,展昭没说话,闭上眼接受……
“谢谢……”
等白玉堂唇离开,展昭睁开眼看着白玉堂说道,伸手同样抚上白玉堂的脸,心中满是爱恋。
白玉堂伸手抓着展昭的手,将他的手拿到唇前一吻,展昭想要收回白玉堂用力抓住,看着又脸红的展昭,白玉堂坏心一笑,心道,要是永远这样多好,猫儿这么温顺,自从那夜之后,因为定亲那些事展昭就不怎么理白玉堂,费了好大劲终于十天后这里的花全开了,白玉堂才带着展昭来这里散心,见他今天心情很好,心道今晚或许可以吃到。
“对了,我还准备了一些糕点,刚才来得急忘记带来了,猫儿,你先在这里等下”
白玉堂说着扶起展昭,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站起来迅速离开,展昭笑着看他离开,没见了他的身影,脸上的笑转而不见。
白玉堂封锁消息再严,展昭还是得知了外面的事,先皇驾崩,也就是说师兄死了,展昭闻听伤心不已,再怎么说那是自己的师兄,对自己从小无微不至的照顾,到最后,也是为了救自己而死,怎么可能不伤心难过,因此这几日展昭心情不适也没怎么理白玉堂,但脸上不敢表露,才让白玉堂误以为他是生气定亲那件事,想着,展昭伸手将腰间佩剑拿到前面放到腿上,抽出剑一道寒光闪逝,巨阙,是师傅当年给他的佩剑,而这把剑其实是一对,另外一把就是赵祯手里的莽泣,当时这把剑也被赵祯带到皇宫,之后展昭走了没拿走,到最后受伤隐居,某一天展昭开门出去发现门口躺着巨阙,拿起来四下查看没有人,展昭知道,这把剑一直在赵祯那里,现在出现在自己门口,师兄一定找到自己了,可他并没有进来,说明他已经放开自己,心里虽然对那份兄弟情不舍,但展昭为了不再伤害赵祯只得忍住不去见他,并且和巨阙一起还放着一个小包袱,展昭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两个玉佩和一个香囊,展昭一看是自己和白玉堂定情物,心里更是难过,后来见到白玉堂,展昭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因为不想再有不必要的麻烦,展昭就将玉佩和香囊藏起来了,白玉堂有时提到玉佩和香囊的事就恼怒,展昭听了也只安慰他以后再做,白玉堂闻言也只得如此。
“……师兄,或许……我想你定没事吧……”
叹一声,展昭将巨阙合上撤到腰侧,站起身走到一株花树下,脑海中突然展现那时一幕……
“师兄,师兄,你看那是什么花真好看”
森林一处,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高兴的指着一株树喊道,俊美带着稚气的脸满是晕红,他身后走近一个十七八岁男孩,英俊的脸上满是溺爱的看着叫他的男孩。
“飞儿,别走那么快,你看脸都跑红了”
赵祯看到展昭指着面前的一株树,有几只枝头上开着几朵粉色小花,可能是过了季节花瓣在不断脱落,但没有落得那些还很好看,赵祯一看就知道是樱花树,因为皇宫里什么花草树木都有,樱花树也有几株。
“那是樱花,每年的三月左右开,因为花期比较短所以现在凋落了”
赵祯说着走上前,拿出随身带的手巾给展昭擦脸上的汗,刚才在练轻功,展昭因为刚学会玩性起来到处乱跑,害的赵祯一路紧张的追着。
“哦……樱花啊……师兄……”
展昭闻言又转头看了看。
“嗯?怎么”
“那今年我生辰不要风筝了,你把这株花树弄回去可好?……”
展昭仰起脸,稚嫩的脸上满是期待,大大的眼直直看着赵祯,让赵祯无法抵抗。
“嗯……好,你要什么师兄都会给你……”
赵祯伸手摸了摸展昭的头,而展昭因为高兴,上前抱住赵祯的腰开心的笑着……
安静的湖面上飘荡着一艘船,说大不大也不小,船身全是红色,船有两层舱房,船头是一个宽敞的甲板,甲板上摆着一张躺椅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和几样点心,一名白衣男子侧卧在躺椅上,黑发披散没有扎起,俊美的脸满是惬意,修长的手拿着一本书,微眯着眼密长的睫毛遮住瞳,似是看又似是睡着了。
“玄麒,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风邪一觉起来发现身边人没了,出来一看,这人又到甲板上了,心道春天最容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