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见徐庆来了,连忙转头说道。
“什么?那个狗皇帝?啊……这不是那只猫嘛?他怎么了?”
徐庆一听,赵祯也在这里,听白玉堂的意思他掉下去了,还没反应过来又见白玉堂怀里的是展昭,连忙走过去。
“什么?”
后面的暗沉闻言,迅速从一边飞奔下去。
“哎?……我说这小子是谁,怎么帮着我们,原来是哪个狗皇帝的属下”
徐庆见暗沉听完迅速下去找,这才明白他是赵祯的人。
“三哥,这次不一样,他是为了救猫儿掉下去了……”
白玉堂又急展昭又急赵祯,心道他是该死,可不能这么死,当下向徐庆简单说了经过。
“啧……我说……这……哎,行行我去,不过很难,下面全是礁石浪也大,就算找到了也是尸体”
徐庆听完无奈拎着兵器从一边跑下去,白玉堂见车老板也死了,两匹马散乱的吃着草,先把展昭放地上,走过去牵过一匹马按上马鞍,回过来将展昭抱起飞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月容,转脸扬起马鞭向陷空岛奔去。
“呵呵呵……骗子,骗子……呵呵……”
月容不知是疯了还是傻了,一遍遍的重复这几句……
她原本是想死,可恨着展昭,在确定他没死时,月容迷惑旱瑜陪她来大宋寻找,强忍着内心的不愿,整日笑颜对着旱瑜,本来以为找不到展昭了,谁想居然在寿州遇见他,并且他的身边还有自己日思夜想的白玉堂,看着他们在一起,月容只觉心如刀割,喜悦、悲愤、一时间什么情感都涌向心口,月容不信,不信白玉堂会忘记她,是的,那些话、那些誓言是自己想的,可当时白玉堂给她的感觉,就似如此,月容相信,白玉堂会回来找她,回来娶她,可这一切终究是自己的梦……
泪水漆湿了脸上那张假的面皮,月容伸手将它扯下,面皮下,一张凄惨无比的脸裸露出来,纵横交错的伤痕,暗黑色的伤疤一条条布满全脸,嘴角裂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鼻梁中间一条深深的伤口形成一个黑洞,总之,脸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天也逐渐暗了下来,月容也停止了哭泣,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身形缓慢的向悬岩边走近,浪涛声一声声传来,月容似是失了魂,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悬崖边停顿一会,猛然纵身跃下……
江宁从早上就在陷空岛码头等着,任文秀秀卢方等人怎么劝她也不回去,之后担心这点路上出什么状况,又让徐庆去接,让他遇见白玉堂展昭后飞鸽回来通知声,可等到天黑了,也没见天上半只鸟飞,江宁越等越觉得心神不安,正这时,湖面上逐渐靠近了一艘船,船上点着灯,照亮船帆上几个字‘陷空岛’。
“老大啊,你看那是我们的船吗?”
江宁怕自己眼花了,拉了拉身边的卢方问道。
“嗯……是的,娘,是二弟那艘船”
韩章一早也被江宁派出去了,到陷空岛另一边码头等着白玉堂展昭,他也着急等了一整天,眼睛在大街上盯了一天,等天黑了在街东头看到一匹马直直向码头跑来,仔细一看,马上的人正是五弟白玉堂,另外还一白衣男子,躺在白玉堂怀里不知是谁,但看样子貌似出了什么事,白玉堂远远的就看到自家的船,马还未到河边,抱起展昭踮脚跃身上了船,没时间和韩章解释,连忙让他开船,韩章见状心知现在不是问白玉堂情况的时候,而且也看清了白玉堂怀里的人是展昭。
“大嫂在不在?”船刚靠岸,白玉堂抱着展昭就下船,岸上,卢方文秀秀搀着江宁走了过去,身边左右几个仆人提着灯照亮。
“怎么了?”
江宁听白玉堂喊文秀秀,又见他怀里抱个人,心里猛然惊慌,文秀秀见状连忙走近。
“嗯,没事,先把他带回房中”
文秀秀给展昭把了脉,又看了看脸色,是毒性不大的迷魂散,别的先别说,众人回到山上住宅,白玉堂将展昭抱到自己房中,文秀秀先回到药房配了药,因药房药炉总是点着,所以很快,药熬好了,回到白玉堂房中,见房内挤满了人,文秀秀让大家到客厅等着,连带白玉堂也赶了出去。
“你就不能坐下好好等吗?”
厅内,卢方、韩章、江宁坐着,中间白玉堂不安的来回走动,不时的向自己的院子方向看去,江宁被他转的头晕眼花,出言让他停下。
“五弟,你大嫂说了是轻微的毒,那就没事,你坐下,娘很担心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趁展弟还未醒来,你跟我们说说”
卢方坐在江宁身边,见白玉堂这样转的自己也头晕。
“这……好吧”
白玉堂又向外看了一眼,转身走到二哥韩章身边走下,想了想该从哪里开头……
房内,文秀秀扶起展昭给他灌下药,他中的毒虽说一般,但也不善,此毒出自西夏,无色无味,若不是很懂毒的人,绝对查看不出异样,就算白玉堂,要是不注意也难避过,心道是谁对展昭如此痛恶,喂完了药,文秀秀起身给展昭盖上被子,放下帐帘退出房门,告诉门口守护的仆人,听到动静立刻去前厅禀告,仆人点头应着,文秀秀将托盘和药锅递给另外一个仆人,让他清洗,转身到前厅,到了厅门口听到白玉堂在讲之前的经过,没进去站在门口听着,文秀秀心道,若是现在进去,白玉堂定会停止讲诉,过来问展昭如何,这个急性子,非让他讲完再进去不可,文秀秀想着拂袖一笑,原地不动听着里面,边听也心惊白玉堂展昭所遇,心道展昭想的太多了,凭着陷空岛的势力,赵祯想要扳倒也没那么容易,可他这份担忧也不无道理,心里又多了分对展昭的怜爱,不一会里面讲完了,文秀秀正准备进去,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三爷您回来了”
“嗯……我几位哥哥和娘他们在哪呢?”
“在前厅呢”
随着对话声,从院门口走近两人,一个瘦小身影提着灯笼在前引路,一个高大身影左右晃动快步向前走着。
“大哥、二哥、娘、五弟他们回来了吗?”
徐庆还没到厅门口就大声喊道,粗大的嗓门震得人耳膜发疼,里面卢方白玉堂等人闻声停住谈话,门口文秀秀走进厅内,转身看着徐庆跑进来。
“三哥”
白玉堂见徐庆回来了,站起身走过去。
“呼……呃……累死老子了,我跑下去找了一个多时辰,你后来不是又派了人去吗?我们十几个人找也没找到,那小子,绝对被浪卷走了”
徐庆走进来,边说着端起不知是谁的茶杯,咕嘟咕嘟把水喝完。
“什么?”
白玉堂闻言紧皱眉,他刚回到家里,就和卢方简单说了发生的事,让他派几个人到出事的地方料理后事,车老板的尸体处理下,运回给他的家人再多赔银子,至于月容将她送回西夏,给她下辈子过活的银子,再派几人配合徐庆找赵祯,卢方头脑灵活一听就知大概事情,立刻派了十几个做事麻利,头脑灵活的属下前去那里。
“嗯……老二,你去和那几个人说下,这件事绝对不要传扬出去,另外让这群人休息,你再派几人前去寻找,最好你也跟着”
卢方闻言眉头紧皱,心道赵祯是大宋皇帝,要真死在陷空岛附近绝对是大麻烦。
“嗯”
韩章闻言站起身,和江宁说了声转身出去。
“喝……哎?五弟,那只猫呢?我说啊,这展昭怎么来陷空岛几次都是这样,要么受伤晕倒,要么干脆晕着过来,啧……这怎么看都不像江湖人,和个文弱书生差不多了”
徐庆喝完茶拿起桌上的点心盘,走到江宁身边另外一个座位坐下,早上出去就没吃饱,又忙活了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腔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哥……”
白玉堂闻言微皱眉,一边文秀秀拉了一下白玉堂。
“这也不怪,我看了展弟中的毒,要是我,不小心的话也察觉不出,该说这西夏的毒确实比中原的棘手……”
“行了行了别说这么多,秀秀,那飞儿没事吧?”
一旁江宁见状,拍了一下身边的徐庆,站起身问文秀秀。
“嗯……没事,喝下药明早就能醒来,娘,您在外等了一天了,晚饭都没吃,你们也是……五弟我们先去吃饭吧,饭厅都准备好了”
文秀秀说着过去搀起江宁,一只手拉着白玉堂,招呼大家去饭厅吃饭,白玉堂不想吃可也没办法,一家人到了饭厅坐下,仆人伺候着碗筷,边吃着江宁又问白玉堂一些没听明白的地方,白玉堂只得详细和她讲解,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文秀秀见夜深了就提议休息,文秀秀送江宁回房,白玉堂和卢方又聊了一会也起身告退,徐庆因为忙了一天没回家,想儿子了也和白玉堂一起走了,卢方见都走了,他也离开饭厅,但没回房因不放心韩章出去找没找到赵祯,于是到了聚义厅边喝茶边等着消息。
白玉堂回到自己院子,让守候门外的仆人下去休息,轻声推门进了房,关上门走到床边撩起帐帘,微弱的光线下看着床上人,俯下身伸手抚摸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皱眉……
“猫儿……何时,我才能让你不再受伤害……”
轻缓的声音,充满着歉意,说完,白玉堂站起身,褪去外袍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下后转身抱着展昭,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胡思乱想一些事,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光线逐渐亮起来,展昭微微动了下,白玉堂连忙支起上身看向展昭。
“嗯……玉堂?……这是哪里?”
展昭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一张脸,又仔细看了下是白玉堂,左右看看自己睡在床上,罩着帐帘看不到四周景物。
“陷空岛,这里是我的房间”
白玉堂说着俯下身抱紧展昭,昨天那一幕到现在还似方才发生般,差一点,自己又要失去他了。
“玉堂……”
展昭一愣,不知白玉堂为何如此,但突然想起之前的事,伸手抱住白玉堂,闭上眼又想起赵祯。
“玉堂……我……我师兄……”
“我三哥去找了没找到,后来大哥又让二哥去找,你放心这件事交给他们处理……猫儿,为什么不告诉我详情,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这个资格吗?”
白玉堂说着紧紧抱着展昭,不明白为什么展昭不将西夏的事全告诉他,让月容乘虚而入,难道他觉得自己还不够这个身份吗?
“我……我没想她会再这样……”
展昭本来想告诉白玉堂,但一想,怎么说,说自己被一个爱他的女人刺伤?这种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再者,月容和他们在一起那段时间并没有显现出什么,若是和白玉堂说了,感觉像是在吃醋找月容麻烦,于是展昭几次想说还是止住了。
“猫儿,不管怎样,我白玉堂从今之后爱的人只你一个,我要你永远都处于安全的地方,我不允许你周围有危险存在,我也不允许你自己放任危险不告诉我,你知道吗?”
白玉堂说着支起上身,看着展昭,展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要侧过脸,却被白玉堂炙热的眼光看得不敢妄动。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
展昭顿了片刻,转眼看向白玉堂说道,白玉堂闻言一笑,松了口气般起身下床,打开柜子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又拿了套回身给展昭,展昭因药性没过浑身无力,白玉堂替他穿好衣服,扶着他到院子里走走。
“爹爹……”
“爹爹你在哪里?……”
刚到院子里,两声清脆的声音由远而近响起,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身,展昭顺着声音看去,见月亮门洞外跑进两个身影,仔细一看是两个儿子,全穿着厚厚的棉袍,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圆滚滚的一身雪白。
“珍儿、宝儿……”
展昭话音刚落,两个白色小人就冲到展昭面前,像两个雪球一般撞到展昭身上。
“爹爹,你去那了,怎么好多天都没看到你”
珍儿仰起脸伸手抓着展昭衣摆,脚使劲翘起,一边的弟弟也是如此,两个人恨不得爬到展昭身上。
“呵,爹爹有点事,晚来几天,你们在这过得开心吗?”
“开心……”
“嗯,很好玩呢,这里有好几个哥哥陪着我们玩……”
展昭闻言一笑,伸手抚摸两个人的头,想要抱他们,怎奈浑身无力,白玉堂见了,俯下身一边一个抱起来,珍、宝两个人看了看白玉堂,愣了一下,心道这不是那个时候遇见的很好看的人么?
“呵呵……两个孩子一醒来,听说你们回来了,非要来找爹爹,没办法我就带来了”
身后跟来的文秀秀,带着几名仆人走了进来,说着,吩咐仆人将早饭端进里屋。
“大嫂”
展昭见文秀秀来了,微微一笑道。
“嗯……气色好多了,我在想,你要是还没醒我这五弟可要急坏了”
文秀秀说着,拉着脸红的展昭进了屋,身后白玉堂抱着两个孩子也跟进来。
“来,先吃饭,其他稍后再说”
文秀秀给两人盛了饭,伸手接过两个孩子,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吃过了,这几天孩子和南灵都住在文秀秀的院子,和她儿子卢珍以及徐庆的儿子徐良都玩得很好,本来他们要南灵带他们找展昭,但南灵一个姑娘家在宅子里乱走多有不便,文秀秀正要来看展昭,于是顺便带来了,关于两个孩子身世,白玉堂在回来时的路上飞鸽告诉他们了,江宁没有意见,一看两个孩子张的喜人,而且聪明伶俐,嘴又甜,每次看到江宁都奶奶的叫着,弄得江宁欢心不已,疼爱得都不知该怎么好了,江宁一满意其他人也没话说,再者这两个孩子确实讨人喜爱。
饭后,孩子们也见过爹爹了,他们玩心比较大不一会就嚷着要去找徐良他们玩,文秀秀先带着他们走了,留下仆人听后白玉堂差遣,白玉堂吃完饭让他们收拾,带着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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