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的原因才入的官场?”
白玉堂一阵狂笑后站起转身看向展昭,无法控制的内力将桌上的茶水震出波纹,闻声没有内力护体的展昭只觉耳膜发疼心口发慌,反射性的抬手捂住胸口,也让快要疯魔的白玉堂见状停下笑声,举步想要过去……最终还是未动……
“玉堂……”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为什么你的话语中满是怀疑?难道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么?
展昭无法回答这句话,而目前的白玉堂正值怒气,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平静,一方面是出于师兄对他的做法,另一方面是白玉堂怒气的问话……
见展昭脸上一瞬的伤情白玉堂却步了,但此时他的脑海满是怒与妒,这些感情使得他无法思考自己的话语,只是想到什么就问出来,而这样却无意中伤了展昭。
白玉堂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迅速离开,此刻的他需要的是冷静,却不能再呆这里,怕……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伤害他。
出了房间白玉堂飞身上房,身形快速的向开封府南面奔去,今夜无风也无星辰,厚重的云层罩住整个天空,闷燥的空气使得他越发的难耐。
不,不可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想猫儿,他是爱自己的这点绝对没错,可方才他又怎么对赵帧所做并无反抗?混沌,脑海中除了混沌还是混沌,需要冷静,自己需要远离他冷静一下……
“策……策你走慢些”
包拯与公孙策快步向展昭院子走去,方才详细思考后,包拯就明白,白玉堂为何脸色难看,黄锦就是赵帧皇帝包拯自然知道,而赵帧学武展昭是他师弟这都了解,但他们三人同到开封府时却让包拯惊讶不小,迅速反应过来随后装作不认识般与他们商谈。
包拯也知赵帧对展昭的感情,而现在白玉堂与展昭在一起,无疑会被赵帧生恨并铲除,展昭中毒与圣旨都是他的计策,这一点他心里明白却没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公孙策。
白玉堂为何会看到圣旨就知道黄锦身份,包拯也知,当初进宫路上展昭和他的谈话包拯听的清楚,也听到白玉堂看过黄锦的信,信看过自然也熟悉字体,白玉堂那种心情回去定会与展昭闹别扭,虽知道白玉堂绝不会伤害展昭,但还是担忧不少。
此刻也不能隐瞒包拯起身到隔壁院落找公孙策,将事情全部与他说出,公孙策听完气急,心道你们斗归斗为何要伤害展昭?细想展昭脾气当下提起药箱快步赶往他的院子,还没走近就见一道白色身影向南闪去,公孙策见状脚步更快,包拯出言让他慢些,此刻已深夜众人都睡了,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拯也只能小声叫了几声,见公孙策不理他仍然快步向前走,也只能住口快步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展昭的房屋门未关,公孙策进去之后让包拯在外屋等着,他提着药箱进入隔间卧室,抬眼见展昭脸色苍白坐在床前快步走近……
“展昭……”
公孙策将药箱放到床头矮柜上过去将展昭扶住,展昭此刻急火攻心神志混乱,早就就摇摇欲坠,这时借着公孙策的力缓缓倒下,公孙策将他扶着躺到床上,拉过薄被盖上,见他双手紧握隐隐可见殷红,伸手将他手掌摊开见他手心被指甲划拨,有些地方甚至皮肉翻开,见状公孙策的心猛然抽紧,以往的伤都是对手所留,看在眼里虽心疼但也抵不过这次的伤,是什么样的伤才使得他隐忍自己伤害自己……无言的拿过药箱给他上药包扎,包好了又为他诊脉,展昭闭着眼什么也不说任由公孙策为他医治。
“先睡会吧……等会熬好了药再叫你起来”
一切做好公孙策站起身,此刻什么也无需说,依展昭的性格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慰问,而白玉堂那方也是如此,等他安静下来自然会回来。
公孙策提着药箱走出房间,将展昭房门关上与包拯回自己别院,而包拯走出院门才出声问公孙策。
“怎么样?”
“身体没事主要是心……”
轻叹一声公孙策无言,包拯未说什么将他手中药箱接过……
听闻包拯和公孙策走远,展昭睁开无神的双眼神情茫然,痛已麻木,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他早已知道师兄对他的情意,但都装作不知,白玉堂盗三宝之事与他相遇,习武之人再怎么贪睡,对于靠近自己身边的动静也不可能不知,每个师傅教徒弟都会传授一套与其他弟子不一样的招数,展昭所受的就是穴道移位,赵帧点他穴道展昭反射性的移动穴位,所以并没昏过去,还未反映过来不防赵帧低头吻上他的唇,展昭大脑一瞬间空白,他没想到师兄会对他做出这种事,而此时自己若动就会引来不可想象的后果,而这后果展昭不想引发,还好他只是轻吻一下并未做出别的事,可他的话语却让展昭浑身一震。
“我竟这么可怜么?只能这样的触碰你,……昭,为何你就不能抬头看一看我?难道在皇宫中我只是皇帝,而在外才能是你师兄?不,你不能这样,你可知我有多爱你?等我好么?等我将江山平定,等我身边没有危险了你就与我在一起,你是我的,自幼时见你第一面起你就注定是我的……”
赵帧的话似是魔音般传入展昭耳中,而这几段话语使得他越发不敢动,强忍着天光渐亮他才浑浑噩噩的睡着,赵帧起身离去展昭确实不知,等他起床见到赵帧所留的字条心中黯然,强制着自己忘记他所说的话,又多么后悔昨夜不让他将自己点昏,这样来就不会听到那些话了,对于师兄,展昭只有兄弟之情并无情爱之份,以前学艺时赵帧时而流露出的异样神情与举动,展昭都让自己不去细想,但这件事确实让他烦恼不已。
随后遇见白玉堂后与他日渐生情,在后来相知相恋,而这时又在江宁遇见师兄,那段时间展昭不知怎的总是嗜睡,想来也许是最近太累缘故,那日与江宁上香他随后在凉亭小睡,一开始有人靠近展昭没有发觉,等他察觉有人来时第一反应是白玉堂,随之来人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睁眼看向来人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这才装作风吹发丝搔脸而醒,从这时开始展昭便就忧心忡忡,一方面担心他与白玉堂闹不愉快,一方面又怕师兄对他表明心意使自己为难。
“锦儿生性刚烈,对于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主见,且一旦下定一个决心就不会改变,就算再难他也会想办法实现,飞儿,以后你若与他发生隔阂千万不要迎面与他做对,若是这样就会使他越发极端……”
师傅的话当时展昭听不懂,但此时想起,师傅定也看出师兄对他的感情,之后五岳山那一暗箭展昭也知道是赵帧所发,同为一个师门,是个师傅所受的暗箭发法,展昭自然也发觉了,但当时是两个人同时合作才让他中镖,另外一个人是谁展昭不知,但定是一个高手无疑,白玉堂对展昭伤势担忧,展昭心中却是对白玉堂担忧,他知师兄如此做法针对的绝不是自己而是他,果不其然随后的圣旨明着对他,实际上却是冲着白玉堂而来……
安静的环境使得展昭思路越渐分明,详细的将事情想了一遍,伸手抓住胸前衣领贝齿紧咬。
“玉堂……你可知我是为你而忧为你而愁?”
紧闭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珠,是情伤,是心痛……
“师父……”
第五十六章
平静无波的江面上悠悠飘着一艘船,朱红色的船身在阳光下更显艳丽,宽敞的甲板上放着桌椅,柔软舒适的躺椅上斜躺一人,年龄三十左右,刚中带柔的脸型,五官精致俊雅,及腰墨发高扎马尾,一身白色长袍裹身腰系丝绦,高挑纤长身形懒散的倚坐在躺椅上,左手拿着书俊目低垂看着,桌子旁立着一把巨大油纸伞为他遮挡烈日,时而吹来的暖风轻扬他的发丝与衣摆。
“嗯?”
耳闻翅膀扇动声抬眼望去,坐起身抬起手让信鸽落下,将书放于桌子上,双手解下竹筒拿出信……信未看完眉已皱起。
“飞儿……”
“玄麒,外面那么热进来船舱也能赏景看书”
随着声音响起舱内走出一人,年龄三十左右,轮廓分明的脸,剑眉英目,鼻高挺笔直,菱形嘴嘴角上扬,一头及腰墨发随意绑在脑后,额前垂落几缕发丝,身着白色长衫腰系丝绦,傲然不驯的气质,浑身散发着强者霸气,缓慢沉稳的步伐看得出此人武功不凡。
“船靠岸”
玄麒将写好的信放进竹筒扬手让信鸽飞走。
“唉?发生什么事了?”
抬起头看着飞远的信鸽,心道,怎么不早点发现将他煮了,玄麒看不见就能多与自己游玩几天。
“一只鸽子你能吃得饱么?”
不用转脸看他表情就知这人在想什么,心知这次游玩是他期盼已久的,但心爱之徒遇到麻烦怎能不去?
“呃……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若又是友人请你去下棋喝茶之类的我拒绝”
风邪走过去将手中的凉茶放到玄麒面前,右手撩起后衣摆坐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自己看”
玄麒说着将手中的信条递给他,风邪接过信条细看。
“……我去让船夫靠岸”
看完信条风邪脸上表情不变,将信纸重又递给玄麒站起身向船尾走去。
“风邪……等此事了解,我定会陪你继续游玩”
听到玄麒话语风邪身形一顿,续低头微微一笑。
“这不只你一人事,别忘了其中一位也是我徒儿……”
这难道还不够么?追求十年的人终与自己闲游天下,还能乞求什么,还要乞求什么?轻叹一声‘玉堂你就不能让为师逍遥几年么……’
一连数日白玉堂都未回开封,王朝等人心里虽奇怪但看到自家两个‘大人’的脸色也都聪明的不去过问。
“虎哥我们去看看展大哥吧,这几日忙,也都没去看他伤势如何”
王朝说着拉着赵虎向展昭院落走去,前段时间将五岳山平了之后,幽冥天子也神秘的消失不再出现,周围浮躁的百姓也逐渐安静,今日难得他们几个都没什么事,王朝对展昭的感情似友似兄,几日不见心里就极其惦记。
“唔……你等下,我,我水还没喝完……”
夏日炎热赵虎到厨房找冰水喝,刚端起碗喝了两口,就被猛然闯进来的王朝扯住。
闻言王朝转身看赵虎,见他果然在喝水,心急的催他快些,赵虎被他催的心烦猛地喝了几口,放下碗和他出厨房向展昭院落走去。
“我赵虎心急,你王朝也不赖,喝个水也被你催”
“嘿嘿,虎哥,我知你早就想去见展大哥,就是自己不敢去是不是?”
早上王朝就想去找展昭但走到院门口就没敢进去,这几日的公孙策很可怕,于是在门口看到展昭房内闪动的人影时,他逃了……吃过午饭下午没事做,马汉张龙又被包大人派出去做任务,想起赵虎也没事王朝立马找他陪自己去见展昭,这样遇见先生也有个‘垫背的’。
两人‘小心翼翼’靠近展昭院子,见里面安静无声举步进去,展昭房门没关王朝推着赵虎先进去,两人进屋扫了一圈,见展昭正坐在窗户书桌前。
“展大哥”
王朝见到展昭从赵虎身后窜出跑到他面前。
“嗯?王朝……”
听到叫声正想心事的展昭回过神来,听来人语调欢快知道是王朝,扬起脸冲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展兄弟这几日身体好些了么?”
赵虎无奈的看了一眼王朝也走到展昭身边。
“赵大哥”
听到赵虎也来了展昭也向他转脸一笑。
“呃……展兄弟,先生不在吧?”
要说陷空岛文秀秀是全岛‘惧怕‘的人物,那么开封府就当属公孙策了,不知是不是作为医者都是这般让人畏惧,赵虎深知展昭病患时公孙策是不允许他们来打扰的。
“先生若在不就看到了么?”
展昭被他的话逗得一笑随之心情也开朗了些,赵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人闲聊了几句王朝顿感无趣,他生性喜动不喜静赵虎也是如此。
“展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这么总是窝在屋里也不是办法”
“嗯嗯,虽说你目前看不见,但也不能总是这么呆着,我们两人带着你随处走走,散散心也好”
赵虎闻言点头应到。
“嗯……也好,那就麻烦两位兄弟了”
这几日确实很闷,玉堂也不知现在在哪里,而师兄自那次后就没出现,这反而使自己心中更加烦躁,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何事,随着他们出去走走也好,省的自己如此乱想。
王朝闻言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展昭要换件外衣王朝走到衣柜前帮他拿,开了衣柜就两色,白,蓝,手在蓝衫上顿了下转手拿起旁边的白衫,转身关上柜门走过去帮展昭换衣服。
“不用我自己可以,两位兄弟先在外间稍等”
展昭笑言接过衣衫,王朝点头答应拉着赵虎出了里间。
马汉见他拿了件白色的刚想说拿错了,但王朝不住的对他眨眼不知何故。
“你笨啊,展大哥一身蓝衣走在街上还不被认出来,展大哥眼睛看不见本就不方便,若在有人问来问去的他怎么散心,这么一白衣再打个油伞,不注意谁认出来?”
“哦……还是你聪明”
赵虎点点头,当下两人谁也不说话等展昭穿完衣服,王朝赵虎怕走正门会被公孙策遇到,带着展昭从后门溜了出去,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展昭慢慢的在街道上闲逛,赵虎给展昭打着油伞,遮挡阳光与别人的视线,王朝左奔右跑的买些小吃食,百姓们见到他们也只点点头微微一笑,有的和他们打招呼,但都没注意和认出展昭,三人将几条热闹的小商街逛完天也近夜了,展昭也觉出来时间久了,先生若是见自己不在定会担心,与王朝马汉商议三人转回开封府。
“抓小偷,唉,前面的快把那人抓住……我的三十两银子啊……”
猛然,三人身后急速串过一人,随着他疯狂的跑动掀翻了左右不少小摊,他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