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说完转身往外走。
“白兄?你要去哪?现在涂善定吩咐人在客栈周围巡查,你……”
展昭担心,没有多想伸手一把抓住白玉堂的手臂。
“白某目前不会去招惹他们,出去买些酒,你放心吧……”
微皱眉头一震手臂将展昭的手脱开,说完头也不回抬脚快速的离开。
‘白兄?……’
手指有些微疼,方才白玉堂竟用内力挣脱自己,低头看着掌心,心中疑惑不解……
“平儿,平儿……”
金腾快步追着前面的人影,英俊的脸上满是不爽。
“金腾,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粘人呢?”
蒋平见身后的人实在甩不开,停下脚步转身说道。
“平儿,你怎么这么说?娘都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你……”
蒋平闻言心生闷气,这金腾可真会来事,刚到江宁见了娘就嘴甜如蜜,将娘说的喜笑颜开的,又趁势拿出了一大堆的好礼赠送,就连府里的仆人也都人人有份,娘被他说的竟点头答应了两人的婚事,蒋平反驳无效,决定不理金腾。
这几天蒋平也在忙于和救下的那对母子谈话,对于金腾也就避而远之。
“平儿,我不做别的,你去见那对母子我跟着不说话可好?”
见蒋平一脸的不耐烦,金腾语言缓和,心道自己何时对人如此?唉……
“四爷……”
两人正说着从门洞处走进一名男仆,对蒋平与金腾施了一礼。
“何事?”
蒋平闻言转身看向来人。
“五爷和他的朋友到了,夫人不再,五爷让小的来找四爷……”
“嗯?五弟来了,现在何处”
绕开金腾蒋平口气平静脸上神情诡异,心道,老五你这个无义的没毛鼠。
“呃,带着他的朋友去了自己的院子了”
从未见过自家四爷如此表情,男仆心惊的低头回答。
“嗯,你下去吧”
蒋平说完向白玉堂所住的院子走去,身后的金腾无言跟着。
“五……”
碰……
“平,平儿?”
金腾捂着被蒋平猛然撞到的鼻子后退了几步,不明蒋平怎么进去又突然退了回来,伸手揉了几下酸疼的鼻子看着蒋平,想要进屋看看怎么回事却被蒋平一把拉住,不容分说的向院外走去。
“平儿?怎的了?”
金腾回头望向后面的房间不明问道。
“别说话”
蒋平什么也不说拉着金腾向外走去,金腾疑惑的看着蒋平,见他侧脸染满晕红。
“四哥?怎么来了又走”
两人刚跨出院门身后传来白玉堂的声音。
“呃……五弟”
停下脚,蒋平转身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红晕这才散去。
金腾也随之转身,只见屋内出来两人,前面一位身材高大修长,一身似雪白色锦衣,墨发及腰上半段梳至脑后扎起,额前垂下两缕,五官俊美异常,却没半丝柔气,细长凤眼七分狠戾三分决然,右手拿折扇扇着,浑身散着不驯与傲然,在他身后跟着一位素布蓝衣男子,五官也甚是俊美,比之白衣男子的傲气不驯,他所散发的是温润尔雅的气息,硕大而又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菱形的嘴角带着浅笑。
“这位就是西侠金腾吧?”
白玉堂眼睛扫到蒋平身后的金腾,收起折扇抱拳问道,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是这是初次正式见面。
“正是,传闻中的锦毛鼠白五爷可真如所说般的英俊潇洒”
金腾也同样抱拳还礼。
“夸奖了”
“嗯?这位是……”
金腾看向白玉堂身后问道。
“哦,这位就是南侠展昭,皇帝御赐封号的御猫,猫儿这是金兄和我四哥”
白玉堂见他问身后的展昭,身体向一旁侧了一步,伸手将展昭拉向前。
“金兄,四哥”
被白玉堂突然的一扯展昭差点没站稳脚,向金腾和蒋平见礼。
“哦,原来你就是展昭,我倒是说展南侠年纪多大,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英俊温润的人物’
金腾闻言上下扫视展昭,满眼的敬佩,蒋平对展昭一笑没说什么。
“金兄过奖了”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的莞尔一笑。
“咳……我们去前厅谈话吧,关于金兄与四哥所救的母子事情”
轻咳了一声白玉堂出言说道。
“嗯,对的此事非常紧急”
金腾点了点头说道,心想若不是应为他们,现在平儿还是和自己独处……
说着四人向前厅走去,蒋平步伐快了一些追上走在最前面的白玉堂。
“五弟……”
蒋平低声叫到
“嗯?何事”
转脸低头看向身边的四哥,见他细长的眼里满是狡诈,顿觉浑身冷寒。
“哼哼哼……没想到五弟你竟然连猫也敢吃了”
蒋平低声轻语,保持自己的话只白玉堂能听见。
在他们身后金腾与展昭不明他们在说什么,心道是兄弟之间的谈话也未在意。
“呃,四哥,此话怎讲?”
闻言白玉堂有些窘迫的转头手中摇扇紧摇。
“嘿嘿……天地你我据知”
蒋平说完快走一步与白玉堂拉开距离。
白玉堂眼睛一转心知四哥误会了但也不好解释。
第三十章
昨夜下半夜雨停,白玉堂就与展昭立马起身,一路上疯狂赶路却也没遇上枯鬼,心道他走的是其他的路,两人下午到的江宁,进了家一问江宁婆婆不再,白玉堂让仆人去找蒋平告知自己回来了,带着展昭先回自己的院子放行李,江宁婆婆的府宅也算得上豪宅,红砖琉璃瓦,雕梁画栋,府内小道两厢中满各种花草树木,幽香扑鼻,两人穿过中院向宅院后方走去,白玉堂的院子什么也没有,宽敞干净院子平整的铺满细致金沙,以便他练功,三层小楼是这个府邸最高的建筑,外观白漆粉刷,装修淡而雅,推门进去底楼是个厅房,白玉堂领着展昭上了三楼打开一间房门。
“猫儿,你就占时住这里”
入眼的一色雪白,屋内宽敞木质地板擦得透亮,屋中间摆一张圆桌,靠墙一张床,床边一个衣柜,宽大的窗户大开,清澈的空气带着幽香。
“多谢白兄”
展昭随着白玉堂走进去,放下行李。
“怎样?”
“什么怎样?”
不明白玉堂的话,展昭转脸望向他
“就一句多谢?”
“……那要怎的?”
“唉……你稍微收拾下,我去换件衣服”
不明白玉堂的话,展昭只觉他从昨夜的神情就有些古怪,见他出去也未多想,转过身解开包裹也将身上染满尘土的衣衫换下,换完了衣服又洗了洗脸,拿起巨阙下了楼,楼下厅内白玉堂正端坐喝着茶。
“白兄”
“收拾完了?”
“是的,我们去找四哥吧……”
“嗯,你先坐下喝些茶,我让仆人去通知四哥了,不急”
展昭确实有些口渴,听了白玉堂的话也不多言,走过去坐在白玉堂对面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入口甘甜香醇。
“好茶……”
“怎样?若是喜欢回去时带些,娘这里什么都有,唯茶与酒最多”
白玉堂闻听展昭的话心情极好,放下茶杯收起折扇说道。
“这怎么好……”
“又不是只给你一人喝,不是白爷爷说,你们开封府的茶可真难入口”
“白兄说的是,开封府的茶再好,怎能比得上江宁婆婆的茶”
心知白玉堂所说的不假,江宁婆婆喜爱茶,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她的茶馆与客栈,而她的茶都取自茶叶世家柳客那里,展昭喜爱茶胜过酒,所以也常去开封府江宁茶馆喝茶。
“啧,猫儿的话越来越好听了”
白玉堂说着站了起来,怎么觉得这屋内有些闷,转头看到侧窗没开走过去推开窗户,一阵猛风吹进扬起细沙,白玉堂连忙关上窗户,心道原来这面的风会卷进沙子。
“嗯,猫大人怎的了?”
用扇子弹掉身上的细沙,转过身见展昭低头揉着眼睛。
“风吹沙子进眼了”
懊恼,方才白玉堂起身去开窗,展昭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没想到风吹来带进沙子,一没注意糊了眼睛。
“啧,这就是眼睛大的坏处了,来来,爷爷帮你看看”
猛然想起小时候娘教的一招,白玉堂走过去弯腰手弹开展昭的手。
“那只眼睛?”
“右眼”
被细沙刺激的眼润泪水,想要睁眼可刺痛的感觉使得他不能。
“嗯”
白玉堂将折扇放于桌子上,左手扶着展昭下颚,右手扒开展昭右眼,倾下头嘴对着展昭的眼睛轻轻吹了几下。
“好了么?”
“嗯……还似有些”
闻言白玉堂又吹了几下,而这时蒋平正好走进屋内,白玉堂站在展昭面前,背对门口弯着腰,蒋平在这个方位只能见得白玉堂弯腰脸贴着展昭的脸,应约见展昭仰着头,下颚又被白玉堂握着,这么一幢见立马产生了误会……
白玉堂等四人去那对母子住的宅院,先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展昭将自己的官牌拿了出来,表明是代表朝廷而来,那男童的母亲得知面前之人便是南侠展昭,这才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原来她不是这男童的母亲而是他的姨娘,姐姐叫王燕就是圣上的第一个妃子,她叫王敏在姐姐进宫做了皇妃之后也随着进了宫,因为她们母亲早逝,姐妹年龄相差悬殊,姐姐王燕对王敏特别疼爱,而王敏对姐姐的感情也似姐似母,后来王敏干脆立誓永不嫁,就随着姐姐在宫中一辈子,而这么相安的日子没过的一年,王燕在生产时血崩加难产而死……
实则不然,当时太子外出有事,太子宫就她与姐姐,王燕生产之时王敏也陪在身边,孩子是顺利生下的,可就在刚生完小太子之时门外闯进一伙黑衣人,进屋就是挥剑乱砍,宫中虽有护卫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眼见就要杀进内室,王燕似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事,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表情一派枉然,将小太子塞到王敏怀里让她们进入密室,王敏不应,要姐姐与她一起躲避,王燕脸露凄惨表情说道。
“躲得过今日,明日又如何?家,现在看来也回不去了,望妹妹带着孩子远离皇宫是非,像个平凡人一样活着”
说完这句王燕不顾王敏的挣扎,奋力的将她推入密室中,王敏在室内怎么拍打王燕都不开,而在密室也听不见房内的声响,王敏哭喊了近一个时辰,最后也绝望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顺着密道走出了皇宫,仗着身上所带的首饰,典当了纹银抱着孩子日夜行程赶回家,一路相安无事,三天后的晚上回到家乡,可离着很远就见家的方向一片火海,本不知道姐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看来定是什么仇人乘着太子不在寻仇来了。
可怜才十三岁的王敏咬牙含泪带着孩子逃亡他乡,幸而路上遇见一对好心的老夫妻将她们收留,王敏不敢说明事情,只说自己家人都被强盗所杀,她带着亲戚家的孩子逃了出来,那对老夫妻没儿女,见王敏生的玲珑可人顿生爱怜之心,便将他们留了下来,王敏为女,孩子为孙,因为王敏说孩子是亲戚家的姐姐所生,就这样一家四口相安无事的生活着,那对老夫妻遇见王敏时已六十多岁,没过的几年就相续去世,最后就剩王敏与儿子小宝相依为命,可就在前几个月前,十几名黑衣人突然来访,将他们母子抓了起来,说是要带他们去襄阳,手无搏鸡之力的母子只能随着走,在半路由于他们疏于防范才让王敏与儿子逃脱,又遇上蒋平与金腾将他们救了……
展昭等人一听襄阳就知道此事不简单,尤其展昭,他自知襄阳王赵爵早有谋反之意,当年王妃一家遭杀定于他有关,可这事关重大自己也不能随意说出,最后展昭提出让王敏与自己回宫,目前的皇帝是小宝的爹,自然能保的他平安,王敏开始不答应,展昭劝说。
“你们都被发现了行踪,若还在外面难免受难,可若在皇宫就不然了,再者,目前皇帝无子,就这么一脉的龙子又怎能流落在外?”
蒋平也劝,就这么王敏才勉强答应了,几人谈完事情天也近晚了,毕竟男女有别天黑了在女子房中也不便,几人起身就告辞出了院子。
晚饭时江宁婆婆还未回来,白玉堂心里既忧即喜,说实在的心里非常想念母亲,可又恐她的严厉,问了蒋平才得知娘与大哥二哥出去办事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那对母子自有仆人将饭菜送去院子,他们四人坐一起吃了饭晚饭,几人都是年轻人相谈下来甚是合拍,金腾更是拿出自家名产,玉,送与展昭和白玉堂,展昭心道,自己与他相识不久不便收礼,一旁的白玉堂伸手接过展昭那份,说代收,又替展昭谢过金腾,展昭见他收下了也不好多言,也谢了金腾,饭毕几人又谈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才打了招呼个自回了院子。
第三十一章
“嗯……”
洗簌完展昭穿好里衣在房中来回走动,宽敞的房间窗户大开,清爽的风徐徐吹进,桌上的香茶飘着热气,安静无声的房内只闻轻缓的脚步声。
“不行,总觉得……”
俊秀的脸上挂满愁容,想到这里立马停下脚步,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外袍迅速穿上,将头发随意拢了拢扎起,抄起桌上的巨阙开门出去,越想心就越不安,脚下加紧迅速向后院走去,若是自己没想错的话,当时王敏的眼神有些奇怪,她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和自己回京……
王敏不同与一般的闺秀,相谈下来展昭发现,她有着自己的想法与主见,而注定了的想法自不会轻易改变,她所说,姐姐王燕要他们过着平常生活,且不要接近宫廷,王敏自是听命于是,又怎么会反悔?
“王姑娘……”
展昭不是鲁莽之人,可越想就越觉得她会乘夜出走,当下也不顾及男女有别了,进了院子在王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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