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兄?”
刚上床突觉脑后一紧,接着头发坠落感传来。
“猫儿,用得着每日束发而枕么?”
瘪笑晃了晃手中的发带,一扬手带着劲力将发带扔至茶桌上。
“展某习惯了”
想要夺回发带怎奈白玉堂快他一步将发带扔了出去,想要下床去拿又见他整个身体坐上床挡着自己,无奈,此事发生不止一次,每次他要从白玉堂身上过去,他都会找空隙挠自己痒痒,展昭最怕痒,也不知白玉堂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弱点’百试不爽,没法子,转过身不理他拉过薄被躺下。
见展昭不似以往那样跳出去,白玉堂有些无聊的也躺下,顺手挥掌熄灯。
“白兄,往外些”
“嗯?猫儿你这为难我了,这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如何往外?”
“……”
白玉堂耍赖般靠紧展昭,他也奇怪展昭的身上怎么会隐隐散着冷气,这微热的天气里他身上的寒气尤其明显,这也是白玉堂不愿意去别的房间其一的缘故,生性怕热以往夏日,每夜都是以冰块放于屋中降温,可开封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家也是大嫂自己在地下室做的冰块。
展昭无奈,也就任意白玉堂靠着自己,他也知道白玉堂怕热,而自己因练得功属阴,天生又是冷体质,怕冷不怕热,动了下身体将压在自己腿上的那条腿抖了下去,闭眼睡觉。
次日早起,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臂,揉了揉被他压的酸疼的腰身翻身下床,洗簌完毕进屋见白玉堂还在睡,低头暗笑,想来此生也就与他和师兄同床睡过,想到这里又猛地想起师兄怎的这么久都未来信?
穿好衣服白玉堂也醒了,等他收拾好两人一同去吃饭,饭后展昭带着白玉堂到后院书房找包拯,进了院子遇见正在整理花枝的公孙策。
“先生”
“展护卫,白少侠,有事?”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公孙策站起身,看了看展昭脸上的神情,知道展昭一大早来这里定是有事,领着他们进了书房,包拯正在翻看书籍,见他们进来抬头放下书。
第二十八章
“见过大人”
白展两人一同见礼。
“呵呵,白少侠近日住的可习惯?”
包拯笑言说道,看着面前两人如此和睦,心中喜极……
“住的很好,有展兄多方照顾,且开封府内个个友情相待,真比过自家还好”
白玉堂收扇施礼说道。
“嗯,那就好”
知道白玉堂只是嘴上好话不尽,包拯也不说破。
“包大人,这个您看下”
展昭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包拯,包拯接过来细看了几遍顺手递给一旁的公孙策。
“先生你看……”
“这……大人可有听闻?”
公孙策看了几遍手中的纸条,心中顿时缩紧,这事不好办哪,抬眼望向包拯。
“白少侠,那对母子现下被四义士带往江宁了?”
‘是的,因为追杀她们母子的人与朝廷内的某高权有关,所以认为直接来京不太安全,另外也想询问下大人可否真有此事”
白玉堂心知此事甚大,也一反常态的谨慎回答。
“嗯……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十几年前当皇上还是太子之时,确有一名妃子临产身亡,可那时听说婴儿也已夭折,怎么会突然冒出在外逃亡十几年一说?”
包拯站起身在书桌前来回走动,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习惯动作。
“大人,这件事学生也曾听闻,那名妃子也确实有名妹妹,而她死后没多久娘家就莫名遭劫,查后得知是一伙强人劫财,可这事想来确实蹊跷”
公孙策放下纸条压与桌上,想了想说道。
“此时尚要细查,而最近西夏特使前来,皇上忙于接待,我也需常要作陪,此事还有疑点不能就确定真是皇子,展护卫”
“在”
“白少侠”
“草民在”
“你们二位幸苦一趟一同前去江宁,待查清楚此事原委,真与假也要将她们母子安全带回开封”
“是”
“大人,此时若真的与那人有关,就凭展护卫的官职恐怕很难应对,只怕……”
一旁公孙策听闻心中不免担心。
“先生,我并未说一定要以官府之面而去……”
包拯脸上露出不明笑意,看的其他三人浑身一阵冷寒,都道不愧百官私下里称之为‘黑狐狸’
事情紧急需要马上就起身,展昭与白玉堂告退,包拯又嘱咐了几句,公孙策随着他们出去,拿了一些备用紧急的药给展昭带上,又从帐房拿出纹银百两给展昭,未有推辞展昭接过,回房与白玉堂两人个自收拾了下,去了马房牵了马上马启程,一路之上两人少住多行,展昭心急事情的重大,白玉堂担心四哥的安危,虽飞鸽传信与其他三位哥哥前去江宁,但对方的势力也不容忽视。
这一日两人行到庐州天气大变突然之间就下起雨来,无奈,两人只得停下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因为是小镇相对的客栈也不多,找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偏没有客房,白玉堂何曾有过淋雨的狼狈,听到此话用剑柄敲了敲柜台,凤眼微眯神色不善的看着店家,没法子被威吓住的店家将自己原本,预备给亲戚住的客房让了出来,可只有一间,白玉堂闻言皱了皱眉,展昭怕他‘惹事’出言说声可以,店家闻言让小二领他们去客房,进了客房此时两人身上早已浸湿,让小二弄了一桶热水。
白玉堂看着展昭被雨水漆湿的单薄身体,又一想到公孙策总是说展昭体质不好,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水气挥干。
“猫儿你先去洗”
“嗯?……多谢白兄”
擦掉额头上的汗,听到白玉堂的话回头,见他将身上的水气弄干,心中一暖……
“猫儿”
“嗯?”
“虽然我对你如此之好,你也不要用那种,媳妇看相公的眼神看我吧?”
“……”
方解开腰带一半,身后那人又‘口不择言’了,不理他走进隔间脱掉黏在身上的衣衫进入浴桶,稍微洗了下起身出来,擦干了身体拿起干净的里衣穿上,叫过小二换了新的水,让白玉堂进去洗浴。
“猫儿”
“何事……”
展昭正在整理行李,还好事前用油布包裹,里面的东西没湿,听到白玉堂叫自己抬头应到。
“衣服忘记拿了……”
“……”
起身将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解开,他与白玉堂的衣服放在一起,不是别的,白玉堂这人出门在外行李也不注意,在将自己的包裹弄丢了两次之后,展昭无奈的将他的包裹与自己的放在一起。
拿出一套白色里衣走进隔间,白玉堂此时面向他依靠在浴桶内,长发披散湿润的贴合在肩头与胸前,白皙的皮肤在热水蒸汽下透着绯红,水珠点点与肌肤上,似是颗颗珍珠般闪耀,展昭不自觉的打量起他的身材,眼睛从上至下扫视,皮肤虽白但身上全是坚韧肌肉,水面上的上半身里脊分明,两臂向后架在浴桶边缘,也全是坚肉,向浴桶深处望去腹肌八块,再下……
“猫儿,羡慕我身材么?”
见展昭走进看着自己上下打量,白玉堂坏心的猛然站起,水花随之飞扬溅出桶外。
“呃……你的衣服”
将衣服塞至白玉堂怀里转身立马出了隔间,心犹自在跳,怎么回事?是羡慕他的身材吧?想想自己怎么练那腹肌也只淡淡的看得出,手臂胸肌也是,怎的同是男人他就能如此健壮?难道和自己从小的体质有关?想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唉……”
身后传来衣服声响,展昭知道自己的脸刚才又红了,定了定神收拾了下行李穿上外袍系好腰带,和白玉堂说声先下楼去点菜,转身拿起巨阙似逃般离开。
穿好衣服出了隔间,看着门口闪逝的蓝色衣角白玉堂嘴角上扬,这猫儿真是百戏不爽,将头发弄干扎起一半,收拾好了拿起画影出门下楼,楼下此人人声嘈嚷,也正是午饭时间,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眼睛扫了一圈没找到展昭,扫到东面那几桌的人,看衣着是普通江湖人,但他们其中坐着一人似不简单,那人五官虽也英俊但满脸的凶恶煞气,使得他有些面目狰狞,身材高大着白底黑纹长衫,及膝皮鞋,长发梳起扎成马尾发冠固定,座位一旁立着一柄宝刃长刀,看外观重也得上百,他那桌坐着另外坐着三人,个个面似凶神,四人边吃边低声耳语,周围坐的几桌貌似他们的手下,穿着打扮一致都是手拿兵刃面带煞气。
“白兄……”
背后听得一个压低声音叫自己,回身望去见角落处展昭坐在那里,听他的语气和神情知道有事,小心不引起那帮人的主意走过去坐下。
“怎的?”
白玉堂放下画影侧身看向后方。
“你认识他们?”
扇柄指着看似队首的那桌,回头问展昭。
“涂善……”
展昭皱了皱眉,点头应到。
“涂善?襄阳王的部下?”
“白兄认得?”
“哼……有名的忠犬谁不知道?这么说……”
“是的,看来他也是来找那母子的”
收回视线看向白玉堂,心道这次可有些麻烦了。
“嗯……先吃饭,外面的雨下的这么大他们定也住宿,待晚上再去探查”
白玉堂这才知道方才店家所说的,有人包了好几间客房原来就是他们,没想到这群爪牙来得这么快,不过幸好自己和猫儿遇上了,今夜就去查查他们想要做什么。
两人为了不引起他们注意迅速吃饭就上楼了,心急的等到天黑,亥时一到两人收拾妥当,因为这家客栈的建筑很简单,没有宽房檐与可以探听的走廊,无奈两人只能冒雨上房,垫脚屏息飞身跃上房顶,脚步如羽毛般轻踏与砖瓦上,此时雨势很大打落在身上似是一个个小石子般,耳闻气息寻到涂善所住房间,弯腰两人俯趴在屋顶,白玉堂掀起一片瓦两人向屋内看去。
第二十九章
“……下去吧”
“是”
“嗯……真是麻烦,怎会与五鼠扯上关系?”
涂善脚步沉稳的在屋中来回走动,高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阵轻风,双手背于身后微皱眉头。
“将军,依在下看此事您无需烦恼,想那五鼠定也是鼠辈,白玉堂传闻中的怎样?到后来还不是被开封的展昭,几言便束手就擒?说的好听是五义,哼,说不定是一群草包”
一旁站着一人,五官相貌猥琐,皮肤黝黑眼窝深陷,身材干枯瘦小,一身粗布麻衣腰系麻绳,背背一柄长剑,冷眼看过去好似一个干枯的僵尸。
“枯鬼”
“是”
听了枯鬼的话涂善停下脚步,转过脸看向他,说实在的,若不是襄阳王派他协助自己,说什么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与他共事,此人不但奸诈狡猾且阴险毒辣,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涂善虽恶,但却是明面上的恶,从来不会使用阴险的手段,以他看来,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恶,就不要遮掩,善,也不要自谦。
“竟然你说那五义不足为惧,倒是有计策?”
涂善双手放下,走向桌子坐下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将军,不是在下自吹,若让我去定能将他们收拾掉,并将那对母子擒获回来,无需将军您费力”
枯瘦双手抬起躬身施礼,声音似是鬼泣般让人听着耳膜难耐。
“若是如此甚好,这样……雨势一停你便先行一步,探查一下实情,看那五义到底想要做什么”
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心道,先将你打发了去,也不期待什么,只是看的不厌烦而已。
“是,将军放心,在下定不负期望”
枯鬼心喜,什么五义,什么锦毛鼠,哼,到了老子的手里还不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嗯,至于那对母子,若是不听话,大的杀,小的最好活着带回来”
想了一下,虽然襄阳王说无论死活,但要论真伪还是活的好,那女人定是没用杀之无碍。
“是”
“谁?……”
涂善正自说着,突见脚前地下落下一滴水,心中一动迅速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上方露出一块黑洞,看似一片瓦被揭开,而在他喊出声时耳闻屋顶有衣摆飘动的生息,眉头微皱,只闻动声不闻生息,可见偷听之人的武艺定是不低,想要出去追寻又一想以这种身手定也白去,所以身形未动,就连站也没站起来。
“将军,为何不追?”
枯鬼听到涂善喊道第一反应就是要追,但刚一动眼角看到涂善未动,自己在这里还得听他的,他不动自己也不敢妄动,收回脚看涂善面色也不似担心。
“对方实力不在我之下,追了又如何?为今之计还是不要妄动为好,就算他们得知了事情也无妨,我们还照原计划行事,你先下去吧,雨停就走,无需在向我汇报”
摆了摆手示意枯鬼出去
“是……”
施了一礼枯鬼转身开门离去。
展昭与白玉堂一同去探察情况,白玉堂生性急躁不拘小节,掀开瓦房就往里看,此时大雨,展昭心想若是这样定会有雨滴渗入,于是脱下外袍披与自己和白玉堂身上,白玉堂看了他一看未语,可听了没一会白玉堂突然一下扬手撩开展昭衣衫站了起来,事情与动作突然展昭也没注意,这才被涂善发现,两人闻听屋内喊呵立马闭气跃身回房……
“白兄……”
进了屋两人将湿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展昭无奈的看着白玉堂,方才若不是白玉堂猛然的举动,自己也不会将水滴到屋内。
“白兄,方才怎么了?”
展昭心中疑惑,难道他是气涂善与枯鬼的对话?可方才见他脸上似是藐视神情,也不见生气感觉,怎的突然有那种动作。
“没事,事情我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今夜雨一停我们就出发,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下”
白玉堂说完转身往外走。
“白兄?你要去哪?现在涂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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