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为父不仁。”
“你,”西博坚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手指着西晚卿,瑟瑟发抖。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作为父亲,你无凭无据便把女儿送入京兆府大牢,而且还屈打成招,别以为你暗地里下手,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作为父亲,女儿将被斩首,你却一旁监斩看热闹。”西晚卿再接再厉,她就是要激怒这个禽兽父亲,让他失去理智,只要再给她一点点时间,锁就会打开了。
“咳咳,”西晚卿的话语直捅西博坚的心窝,西博坚气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身体也颤颤抖抖。
“候爷,您没事吧,”一旁的京兆府尹忍不住有些担心,也有些不悦,这本是安国侯府的家宅小事,侯爷本有权直接查明处理,却要硬生生扯到了京兆府,还让他这个京官来处斩西晚卿,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眼前的人可是世袭的安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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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彻查真相
西博坚几乎被气得双眼翻白,吸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逆女,居然敢对皇上出言不逊。”说话间,他双手朝作皇城的方向作了个揖。
西晚卿仍就冷漠,她实在无心观看这个伪善男人的戏码,隐在袖中的手,握紧那支发簪,努力的想打开手链。
“来人,把这个出言不逊的不孝女打跪在地。”
两个官差听命,各自手持一根刑杖,朝着西晚卿走来。
“真是个没头脑的女人,轻轻松松死了也罢,居然蠢到这时候惹怒父亲,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刑场对面酒楼的雅间里,那名年轻女子,兰花玉指微微翘起,白嫩玉雪般的玉手轻轻托起一只精致的雕花玉饮杯,悠闲的品着杯中的香茶,女子嘴角间挂起明显的嘲讽之意。
“这小贱人和她娘一样命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有我们三小姐这般聪明伶俐,懂得借刀杀人,真是让姨娘望尘莫及。”
雅间里,那名贵妇瞧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女子,隐藏不住满脸的欣赏和骄傲。
年轻女子闻言,急忙伸手轻轻捂住贵妇的嘴:“姨娘,此话怎可乱说,恐防隔墙有耳,要是此事传了出去,父亲定然饶不了我们。”
贵妇面露害怕之色:“三小姐说得极对,是姨娘唐突了。”
雅间里,二人对刑场上发生的一切简直是一目了然,包括西博坚被西晚卿气到脸红脖子粗,当然西晚卿那一串的拖延之辞也被二人当成是西晚卿没头没脑出言不逊。
因为刑场距酒楼有些距离,女子是不可能看清西晚卿那双迥然智慧的双眸,更别说注意到西晚卿那一脸的刚毅之气。
就连西博坚都被西晚卿给气乱了心神,未曾发现,今日的西晚卿有些与众不同。
此时百姓中,突然有几人在议论。
“你说,这五小姐,是不是被冤枉的,言辞如此恳切,不像是假的。”
“我觉得这五小姐面相很和善,也不像那种大奸大恶之徒。”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刑场下,百姓们你一句我一言,大家开始一致认定西晚卿是大奸大恶之徒,到现在的摇摆不定。
此时这家酒楼另一间雅间里,一位身着黑色暗纹金线镶边蟒袍的男子在雅间里,一边品酒,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男子虽坐立于桌前,但也隐藏不了他那修长、伟岸的身材,男子的脸型、下巴好似被能工巧匠精雕细琢一般,轮廓分明,论俊俏可匹敌万千男儿,论柔美可气煞千万美女,他薄唇轻轻抿着,一头青丝只用一条同样黝黑的丝带束住一部分,柔顺的垂在肩上,一面刻有焰纹的黄金面具完美的罩在男子的脸上,男子气场很强大,黑色霸气的蟒袍,烈焰黄金的面具,使得他看上去更加邪魅与危险。
男子身旁,立着的一个身穿青衣年轻男子,这正是他的手下,就连他手下都俊得一塌糊涂,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
自家爷向来冷情冷脸,无关紧要的人与事,向来不会关注,何时见他有这么好的兴致,居然端着酒杯,欣赏下面刑场发生的一切。
“爷,是否要属下救下那位小姐,”一旁的雷剑见自家爷对下面的姑娘有几分好奇,便淡淡地开口道。
“救嘛,先得看看她值不值得爷我出手,”宫行琰玩味的看着刑场的一切,这么狂妄的丫头,他还是头一次见,他很有兴趣看看这丫头接下来会闹出什么动静。
别人看不见,并不代表他看不见,那丫头分明是一脸的坚毅与不屈服,那一双黝黑的眸子分明是一对慧眼,不知她此刻如何自救,他可是越来越好奇了。
那两名官差走到西晚卿面前,扬起刑杖就朝西晚卿的双腿招呼去。
西晚卿见势,这两棍子要真打下来,她这双腿岂不是要折了。
当刑杖快要落下之际,西晚卿宛若灵蛇般,匍匐在地,乘着那两条刑杖交叉瞬间产生的三角形空隙,她快速朝那三角形缝隙滑去,然后迅速起身翻转到那两个官差的背后,抬起手,用那又长又重的手链,狠狠打向那两名官差的后脑勺,动作又快又狠,两名官差还没弄清楚状况便已被打晕倒地。
见官差被打晕,西博坚有些着急了,这事要是闹大,传到皇上那里,对他可没什么好处,为今之计,是尽快处理了这个逆女。
“杨大人,请赶快行刑吧,这丫头当众辱骂皇上,这是大不敬之罪,本侯也保不得她。”
西博坚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现出一脸的悲痛与痛心疾首。
“午时三刻已过,刽子手准备立即行刑。”京兆府尹再次下令,并再次命两名身肥体壮的官差押住西晚卿。
刽子手再次扬起手中的行刑刀,持刀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显然他之前被西晚卿的气势给震住了,行刑刀被扬到半空,折射出的光线,投射到西晚卿的脸上。
“这小贱人这下死定了,”刑场对面那家酒楼的雅间里,刚才那名贵妇正笑颜如花。
那名年轻女子虽不言不语,但是却同样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另一个雅间里,雷剑整颗心都揪紧了:“爷,再不出手就来不急了。”
宫行琰冷漠的看向监斩席上的西博坚,黄金面具下,那双冷漠的眼神,像是修罗转世:“能让爷我多看几眼的女人,且是一个小小的安国候可以斩杀的。”
“爷,属下这就去救下那位小姐。”
“不用,爷我自有主张,”宫行琰吩咐雷剑退下,自己放下酒杯,伸出修长的手慢慢拿起桌上的竹筷。
刑场上,西晚卿终于用那支发簪,打开了手链的最后一个暗扣。
下一秒锁被打开了,但是西晚卿还没来得急把双手还解出来。
与此同时,行刑刀慢慢朝着西晚卿落下来,现在她双手还没来得急解出来,又被这两名身肥体壮的官差押住根本动不了,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是天要亡她,看着行刑刀落下,西晚卿的额头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不要,”刑场下莲心大惊出声,几乎晕了过去。
看着斩刀一点点的落下来,西晚卿双目圆瞪:“就差这几秒,难道她今日真的要死于这斩刀之下,愤恨啊,她才获得新生,难道这么快就没了。”
唆,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竹筷从对面酒楼的雅间飞出,准确无误的射向行刑刀,竹筷力道很大,穿透了厚重的行刑刀后,直接朝着监斩席上的西博坚飞去,竹筷穿透西博坚的发林打入席位后的墙壁,并且一截已没入墙壁之中,可见发出竹筷之人内力是有多雄厚。
行刑刀被竹筷打歪,掉落在一旁。
西博坚、刽子手皆是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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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为己洗冤(上)
看着行刑刀被竹筷打歪,另一雅间里,那名年轻女子,双目含恨,死死盯住刑场上的西晚卿,一双绣拳紧握,十指的指甲几乎是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
西博坚缓过神后,疑狐的打量着西晚卿,单凭一只竹筷便可击穿坚硬厚重的斩刀并且还将竹筷打入墙壁之中,可想而知,发筷之人内力是有多浑厚,若是此人只是普通的江湖能人也罢,若是此人身份不简单,今日斩杀了这五丫头,岂不是会惹上些麻烦事。
此时西博坚对西晚卿可谓是有几分忌惮,暗自思索:“难道今日有人劫法场,这五丫头无才无德,平日惯是没什么头脑的,在安国候府都不讨喜,何来机会认识这般不寻常的人。”
借西博坚和京兆府尹惊魂未定的空档,西晚卿抓紧机会,飞快地解开手链,然后双手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的击向押住她的两名官差,动作干脆而利落,两名官差应声倒地。
因为这具身体先是在牢狱之中被用刑,后又被砖头砸中,西晚卿此时可谓是极度虚弱,解决之前那几名官差时,她几乎已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加上头部失血,她此刻开始有些眩晕。
“不,她不能就这样倒下,”西晚卿双眼露出不服输的韧劲,牙关紧咬,使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个敏捷的跃身瞬移到监斩案前,拿起莲心的发簪,抵住京兆府尹的脖子。
“五……小姐,你这是想干什么?”
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京兆府尹哪曾想到会发生这等事情,此刻有些害怕,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结巴。
酒楼雅间里,宫行琰面容淡淡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真是一只小母狼,够狠,够毒,可惜现在太小了。”
一旁的雷剑听见自家爷满口胡话,真不明白自家爷在说些什么,难道说爷把刑场上那位小姐比作小母娘了,有哪家小姐愿意被人比作狼,自家爷也真是的。
“卿儿,还不赶快放开杨大人?”西博坚见京兆府尹被挟持也有些着急,要是京兆府尹因为安侯府的家事丧命,这事要是传到皇上面前,皇上定然是会怪他的。
西晚卿冷笑道:“放开他,放开他我今日还有活路吗?”
西晚卿并不理会西博坚,直接对京兆府尹道:“杨大人,只要你重新审理此案,洗清我的冤屈,我定然不会伤害你。”
听西晚卿这么一说,京兆府尹稍微放心了些:“五小姐,你想让本官怎么做?”
西晚卿持簪抵住京兆府尹脖子的手丝毫未松懈,面色沉稳的道:“想要定我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起码要让我看到人证物证吧,若不然,我岂能甘愿赴死。”
“本候前世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逆女,你要人证物证是吧,那莲珠便能证明,云杰是在你的紫月轩吃茶后才毒发身亡的,家丁也在你的紫月轩找到了七星海棠的物证,你还有何话可说。”西博坚已被气得脸色发白,说话的语气都没之前笃定了。
西晚卿望向她那个便宜父亲,讽刺的笑了笑,没有丝毫感情。
“杨大人,劳烦你命人把我六弟的尸体抬来,让忤作当着众百姓的面验查,若是查明六弟真是我所毒杀,西晚卿甘愿一命还一命,若六弟的死另有蹊跷,也好当众查明,替我那可怜的六弟鸣冤。”西晚卿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诚恳几分惋惜,只要能当众验尸,任何人都别想嫁祸给她。
西晚卿话语刚落,西博坚可就一脸不乐意了。
“云杰的尸身已放入灵堂,再去打扰便是对他的不敬,本侯不同意这样做。”
“候爷,你若不同意验尸,我就当众刺死杨大人,我若活不成,也要拉个垫背的,若是杨大人因安国侯府的家宅小事而死,这事要是传到皇上那里,候爷觉得后果会怎样,或者是侯爷是心虚了,怕我查出什么来。”
西晚卿直接称呼西博坚为候爷,既然人家都不把她当女儿看,她又何必要这个便宜父亲。
笃定西博坚忌惮皇帝这一层关系,果然她的话才刚说完,西博坚就下命了。
“来人,去把六少爷的尸身抬来刑场,府尹大人要重新审理案件,为我儿鸣冤。”
安国侯府的下人,接了命令,片刻不敢耽搁便离开了刑场。
西博坚微眯着双眼,厌弃的打量着眼前的西晚卿,他之所以对这个女儿漠不关心,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一个女儿,便是因为这个女儿无才无德更无背景,长相也不出众,不会给安国侯府谋来什么福利,今日她虽然与以往有所不同,恐怕也是面对死亡,无所不用其极罢了。
“太好了,小姐有伸冤的机会了,”刑场下最高兴之人莫过于莲心,刚才她以为小姐死定了,还好有人暗中救了小姐,现在的小姐好有气魄,这样的小姐,她很喜欢。
酒楼的雅间里,那双幽暗玩味的眸子,继续观察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面具之下那好看到妖孽的嘴角之上,时不时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幅度。
安国侯府离刑场就几条街的距离,很快,安国侯府的下人便抬来了西云杰的尸体。
西云杰的尸体被摆放在刑场中央,尸体之上罩着一层白布。
“云杰,我可怜的儿啊,你死后怎么都还不得安宁。”西云杰的尸体被抬来后,很快跟来一个年龄三十出头,头插白花,身披孝服的贵妇,贵妇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直扑向西云杰的尸体。
西博坚皱了皱眉,面露嫌弃道:“双蝶别扰了杨大人查案。”
这柳双蝶正是西云杰的生母,西博坚的妾室。
柳双蝶闻声,慢慢抬起头看向西博坚,只见她抬头之间,面颊红润仿若三月桃花而又带着几丝伤心的疲倦,黛眉仿若一叶弯柳,双目莹莹有泪,却脉脉含情,腰细若扶风弱柳,看得人生疼。
西晚卿抬眉快速扫了贵妇一番,飞快从脑中搜寻,很快便识得,这贵妇便是安国候府的三姨娘。
这柳双蝶虽生得美艳动人,但却是出生于商贾之家,这商贾向来排在了官农之后,没什么地位可言,后又因家道中落,她便不得不选择嫁入安国侯府为妾,在西博坚面前,她可一向表现得本本分分很是得西博坚的喜爱,再加上西博坚均是雨露均沾,没出几年柳双蝶便生下安国候府的四小姐西逐画和六少爷西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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