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人士不说话了。估计再闹腾,丞相会让他们再吐出一批银子来。
老大在上面津津有味的看着。他就喜欢看韩长天站出来教训这批整天在自己耳边吵闹不休的家伙们。他自己碍于身份不能明说什么,但是完全可以借助韩长天的这张嘴教训教训。
看到左派人士吃亏,右派的虽然很是幸灾乐祸,但是也不敢表示得太明显。丞相大人有哪次放过他们?切勿小人得志,得意忘形……
果然,韩长天看着左派将官们规矩的站好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转向朝堂右边——一群皇亲国戚。
“礼部。”
丞相大人一个呼唤,礼部尚书急忙慌手慌脚的站了出来:“下官在。”
“礼部既然掌管祭祀、典礼等事宜,想必这次吴南连续数十天的大雨,跟你们最近没有祭天有关吧?礼部最好还是准备准备诸多事宜,进行祭天吧。圣上整日公务繁忙,想必这祭天仪式由御史大人作为主持代劳,也是可以的吧。老天爷想必不会怪罪的。”
礼部尚书一个颤抖,让他们家老大去忙这些个事,他没事找抽啊。
礼部尚书冤的很。想我今天上朝机灵的见气氛古怪,就一句话也没说,怎么就这样,事也能找到我礼部的门上来?
御史大夫在旁很无奈,暗自后悔刚才嚷嚷。
虽说太尉、御史大夫和丞相是同一品阶,但是真论起责任来,他这个御史大夫也就是负责监察和秘书工作而已,并没有其他二人的实权啊。
还差一个。奸诈的丞相乖宝在心里阴阴的笑着……
“最后,户部。”
在本次争端中率先打头的户部,也要作为最后一个要被宰杀的羔羊端上案了。
户部尚书在谁的面前都可以理直气壮,因为他掌管的是赋税财政,拿着国库大门的钥匙。但是唯独在这个年纪轻轻的丞相大人面前,不得不低头服软。
想他丞相上任的第一天,就首先拿户部开的刀。堆满一个仓库的户部银两出纳帐本,硬是让韩丞相随便拿出几本统计后,便算出了户部亏空的数额。上一任的户部尚书即刻撤职,入狱判刑,且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
本任户部尚书自任职以来就更是遭受到丞相大人的多次调教,搞的户部尚书一见到韩丞相就跟小狗见了臭臭,呃……,是老鼠见了大米,呃……猫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的走出列队,狠狠地稳住不男人的颤音,沉声应道:“下官在。”
韩长天心情好的走到户部尚书面前,很是不尊老的拍拍尚书大人的肩膀。
“户部尚书啊!”再一次打一下招呼。
户部尚书被拍的心快跳出来了:“下……下官在。”
“唔……也没多大事,你让户部人员这两天把账目再整整,清点一下国库,看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
就这?
户部尚书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么简单?
看着户部尚书惊诧、庆幸和劫后余生的表情,韩长天挑挑眉,然后转身回到了原位。
众多大臣羡慕的看着户部尚书,惊叹他的运气。户部侍郎(就是相当于副尚书)看着尚书大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回到位置上后,上前偷偷问了一句:“大人,您最近和丞相大人走得近了?”
原谅户部侍郎不分场合地点时间的到处请教吧。丞相大人能放过户部尚书那简直就是奇闻!谁不知道丞相大人一向痛恨监守自盗的贪官了,于是,户部一向是丞相大人紧盯的地方。
户部尚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韩长天,再次向皇上俯身行礼,表示自己越矩了。
“皇上,既然其他四部都这么愿意帮助吏工两部排忧解难,解决水患事宜,那么就让六部一起联合,微臣亲自督导这件事吧。”
这话一出口,左右两排人员大变脸色。
开玩笑吧!
他们卖钱卖力还不够,还得卖身么!吾皇啊——
太尉和御史大夫愁眉苦脸的互看一眼,同时站出行礼。
“皇上,吴南水患乃吏工两部分内之事,我户礼兵刑四部就不便参与了,唯恐坏了丞相大人的救灾大计啊!”
唔……
左右两派官员同时请命:“吾等就不添事了!”
唉……
中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文官们同时邪恶的挑挑眉。跟我们家大人斗,你们都嫩了点!
丞相大人淡定的站在百官之中,面无表情。
早朝就是一天一天这么过来的啊——
话说,知道为什么会放过户部尚书么?因为——
传闻户部尚书最会讨小妾喜欢了,总是会买些逗姑娘家开心的小玩意……对,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散朝后,长天乖宝偷偷的向户部尚书靠近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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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狡诈的丞相大人
早朝结束,大臣们鱼贯而出。
在一片闲聊与讨论之中,丞相大人殷切呼唤的那几个字最为响亮,引人注目。
“户部尚书。”
清晰标准的发音让户部尚书想装没听见都不行,只能是缓缓慢慢、磨磨唧唧的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转了身。
满脸苦笑的开了口:“呵呵,嘿嘿,丞相大人有事?”丫吧得,果然还是逃不掉的么!
只见丞相大人从人前走到人后,站到了户部尚书的面前,一个手势,示意边走边说。户部尚书亦步亦趋的紧身跟在其身侧。
“听说尚书大人一向懂得如何讨好侍妾们啊?”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随风从前面飘过来,户部尚书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冷颤。
韩长天很聪明的将话说白。这样,在刚刚在早朝上他放过户部尚书的大背景下,众位大臣们就会很轻易的往深想,往“正确”的方向想。
果不其然的,所有的人都认为,丞相大人又对户部尚书旁敲侧击了。
刚刚才被放过一马的户部尚书听了这话,顿时就急了:“丞相大人,下……下官只不过是平日里会经常买些小玩意送予她们罢了。”
“哦?”丞相大人走在前面挑挑眉,满是轻度怀疑不相信的口吻,“只是些小玩意?”
户部尚书察觉到丞相大人的不相信,愈加惊慌,恨不得当即在丞相大人的面前以死明志。
“大人!真的只是些小玩意啊!”户部尚书赶忙蹦到了丞相大人的面前。一群大臣也不向前走了,站那看好戏。
丞相大人眼睛急得通红。他拦是将丞相大人本人拦住了,可是一抬头,丞相大人压根就不看他啊,这不很明显,他还没拦住丞相大人那心里的怀疑啊!
“大人啊,下官真的就只是在城南那李记里买些珠钗、璎珞圈之类的首饰,城东的王记买些好一点的胭脂红纸,最多也就是再到张记给她们添一些小袄小褂掐牙背心之类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下官绝对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这下,得,倒霉孩子情急之下全说了。只听得周围站了一圈的大臣们发出吃吃的隐忍笑声。
户部尚书瞬间脸变得乌黑了。
多么疼爱自己的女人啊!可……还真不是大老爷们干的事……
在场的大人们也就是听说而已,却也没人那么不识趣的去问。得,今天尚书大人自己喊出来了。
尚书大人愤愤的扫一眼嗤笑的群臣。可恶,笑什么笑,老夫那是疼老婆!
可是户部尚书顾不得脸黑啊,依旧紧紧地盯着丞相大人的脸面,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可惜……
你家丞相依旧的面无表情。
丞相迈步,继续平静地向前行走。户部尚书愣了愣,也赶忙跟了上去,大臣的队伍这才继续向前进。
庄重的朝堂名为宏谋殿,殿前空阔的场地上,一群大臣在臣子的专属通道上走走停停的。
两名年幼的宫女偶然路过,见之迷惑不解。
“大人们那是做什么呢?”
“不知道诶,估计又是韩丞相在给其他大人们吩咐着什么吧。你看还是丞相大人压着头的。”
“就是诶,丞相大人真厉害!”
“恩。”
……
原来这家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眼看着就要出宫门了,丞相大人还是没说一句话,户部尚书在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辩解的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的。
看着稳如泰山、面不改色的韩丞相,户部尚书快绝望了。难不成老夫今儿真要以死明志?吾皇啊——
感觉到那户部尚书就要有自刎宫门前的倾向了,丞相大人终于是转了转眼珠子,将视线放在了面前满面通红的尚书大人身上。
“尚书大人。”韩长天清清淡淡的声音透露着读书人独有的书香之气,但他的这一声称呼可是让户部尚书诚惶诚恐的了。
俯下身子,脑袋都快碰到地上了。
“下官惶恐。”
韩长天得逞般的撇撇嘴角。刚才在早朝上放了你一马,让你也就惶恐这么一段路,知足吧你,要不是本相对你有话要套……
“你不用惶恐,本想也就是提点提点你,省得你多会脑子糊涂,做出什么让本相不顾这几年交情的事儿!”
意思很明显。我和你交往不过是两三年,交情不深,出了事了,别怪本相不讲情面,在刑部那给你落井下石!
“下官不敢!”户部尚书顿时舒了一口气。丞相大人今儿个不找事就好,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又没做什么坏事!
韩长天点点头,率先走出宫门,骑上侍卫牵过来的马匹,回府了。
赶紧回府换衣出门给姑娘买东西去了。那个力压众臣、舌辩群儒的丞相大人似乎在一瞬间又变成了昨晚那个爱脸红的青头小子了。
唉……
真是有的人天生便是适合当戏子的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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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真正宠爱的人
(因为很多小细节要表达,所以各位佛爷们还一时半会见不到咱家红妈,稍安勿躁,下章露脸。)
帝王大人在早朝结束后便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去了。宫中的规矩,帝王清早起身洁面整容之后便去上早朝,下朝后必须去向太后请安,同用早膳。
这个规定真是——也不怕皇上在早朝的时候饿得慌!
不过这个同太后共用早膳的规定,到是让历任皇帝与太后的关系很好很好,也甭管亲的后的……
咱们的老大是当今太后的大儿子。太后共育有两男一女,大儿子当了皇帝,小儿子就是那个默安小漏风了。
简单温馨的享用过早膳以后,皇上与太后安逸的坐在柚木金缎的软榻上消消食,稍作休息,闲聊一会。
细细白白的香烟从精致的文王鼎匙箸香盒中袅袅飘出,更是让酒足饭饱的人儿心平气和、安然如水。
母子俩舒适地坐在软榻上,身边一个侍候的奴才也没有,就连太后平日里最亲近相信的赵女官也被太后命令守在了门外。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难得的闲静时光。
“佑儿……”
虽已过四十,但是宫中神秘上层的驻颜之术,还是让太后看起来光彩照人,不显老态。只不过,那呼唤皇儿的声音中,不知为何显露出的忧伤与思念,透露了太后人已黄花的秘密。
吾皇,安离佑。原本默安小子是叫安离昌的,不过兄长继位以后,因为避讳,而改离为永,寓意归顺拥护。
听到母后的声音,皇上脸色一变,也是蓦然的眉间轻皱了起来,似乎已明白母后或许要提起什么他不想触及的话题。
“恩。”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皇上也不敢再多说话,害怕引起话茬了。
似乎是意识到皇上的逃避,太后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又重归平静,仿佛谁也没有开过口一样,空气中没有泛起半丝涟漪。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
恍然是片刻之后,又似乎是过了半盏茶那么长的时间,只是思绪也没有在脑海中翻腾完,就听见太后已经止不住的哭泣了。
成串的泪珠从这个当朝最为尊贵的母亲眼中流出,成串、成帘,湿了锦帕,乱了心田。
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可是依然只能无奈的吐出两个字:“母后……”
没了下文……没了下文……
皇上不敢说太多的话,越说越错。
听见皇儿担忧的声音,太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了。刹那间,忧伤的气氛笼罩了这对当朝最尊贵的母子,难以逃避,束手待擒。
“皇儿,佑儿……让水儿回来,让她回来!”太后嚎啕大哭,止不住的泪水将脸上精致的妆容抹花,更显狼狈。
“哀家已经三年没见过我的水儿了!娘已经三年没见过水儿了啊!佑儿……”
太后凄惨的哭声传出殿门,伴随太后娘娘已经近三十年的赵女官也忍不住的以帕拭脸,擦尽泪水。
太后哭的狼狈,皇上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但是那神色中表现的可不是厌烦与不耐,而是同样的悲伤、疼痛与思念。
皇帝眨眨眼睛,逼回去自己隐约出现的泪水,依旧用着那无奈的口气,并且意味更为深沉的开了口。
“母后……儿臣……儿臣也再没有见到过啊!她总是避开儿臣的,水儿她,并不像见朕……”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到最后,皇上的心理愈发的心酸。
不是儿子不想让水儿回来,实在是……
皇上别开了脑袋,不去看母后那张哭花的脸,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也会控制不住。
水儿……那是他的亲妹妹,太后最为宠爱的孩子,永昌也只不过是在水儿走了以后,才能如此受太后娘娘宠爱的。
安秋水(表问奴家为啥子名字这么俗,这是有原因,有伏笔,有YY的……话说,有文化知识的孩子应该都懂的),和安公主,太后在六年前失而复得的女儿,极尽宠爱,无所不应。在宫中,除了太后和皇上,她就是第三号主子,地位无人能及。
但是……三年前出了的那一档子事,致使和安公主独自离宫,茕茕孑立,不再与宫中的家人见面。众人唏嘘:还是宫外长大的野孩子,不懂得礼数规矩,这不,被宫里头赶出来了吧。
可是只有宫中的人才知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