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老鼠,温妮激动地摸了又摸,一声不吭跟着这人走了十几分钟,进了一座看着平常的房子,而后,从后门走出,七转八转不知走了多少小巷子,进了一座六屋小楼,不过,这人没上楼,却从一楼的回收处进入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内血腥气弥漫、还有低低的压抑的□声,听得门响,没受伤的十几人霍然起,看到进来的人又都放松下来,可再见到他后的陌生女人,这些人呈包围之势快速移了过来,显然觉得不妙。
“子鼠,你怎么敢带陌生人进来?”一个男人冷硬质问。
那个叫子鼠的也不理人,只回一膝点地,半跪着垂下头:“夫人,族长连续派遣三批人来寻您,却一直找不着,这才希望刺杀行动能引起您的注意,让您知道唐家人的行踪。”子鼠暗自叹息,两个月,两个城市的人都没找到这位族长夫人,这位夫人,也太能躲了。这一个月,他天天守在城主府附近,终于,今天让他等着了。
子鼠一番话,不说温妮听得心房震动,便是房中十几人也面面相觑,先前说话那人显然是领头的,看着行礼的子鼠:“族长夫人的照片你也是见过的,你没昏头吧。”这女人,可没一点乔装的痕迹,要说是族长夫人,如何让人相信?
子鼠看一眼领头的人:“丁一,我会认错,主人的晶宠可不会认错。”子鼠庆幸着族长的安排,正是凭着这只晶宠对族长夫人的感知,他才能通过食能鼠的指示寻到族长夫人,若没它帮忙,对面不相识将是何等的恨事!
温妮看一眼剑拔弩张的房中众人,将手中的食能鼠向前递了递,十几人见那鼠老老实实呆在温妮的手中,还地抱着一根手指着。看一眼这个女人枯黄起皱的脸,再看一眼那只老鼠,众人一时无法决断。
这十几人的神一下把温妮逗乐了,“给我打盆水,我把脸上的药洗了。”
本就在帮伤员处理伤口,自是备有净水,一个人从旁边很快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将食能鼠放在肩头,温妮背着人从空间掏出一个小瓶,往盆中倒了几滴蓝色液体,而后,慢慢用水将脸上的伪装去除。
从旁边接过毛巾擦净脸上的水渍,温妮回过头……
“嘶——”
十几人呆立当场,只不知为温妮的手段,还是为那羞花闭月的容颜。
“咳。”一直不曾起的子鼠使劲咳了一声,房中众人一个激灵,全都单膝点地:“见过族长夫人。”
温妮抽了抽嘴角:“都起来。”这礼行得是不是太大了?温妮不知道,这些死士与族中的护卫、下属、员工都不同,规矩礼仪也自然不一样。
看着那几个受伤的人要挣扎起,温妮挥手止住他们的动作,走到边,“你们受了伤,这些虚礼不必太较真?”又问:“都受的什么伤”
“骨折、刀伤、箭疮、异种能量入体……”
边听边察看伤,温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外伤抹这个。”说着把膏药递给领头的丁一,又问:“异种能量入体是哪位?”
族长夫人的手段,族中人尽皆知,她的药,必是好用的,不做二想,丁一将盒子打开,正要给受伤的人,听着族长夫人问话,回手将药膏递给边的人,领着温妮走到最角落处一个昏迷的汉子边:“他本是木系,被火能侵入了筋脉。”这种况,只能等那火能量被木能量慢慢磨灭。
温妮坐到边一手搭在这人的腕上,向着他体内缓缓输了一点自己的能量,果然,那人的木系能量运转的流速一下变快了,而那正与木能力缠在一起的火能却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嗖一下全都扑向了温妮的那一点能量,而后溶入了其中。
等到感觉所有火能都被吸收后,温妮将自己的能量收回体内,因为回收过程快了一点,温妮痛得脸色白了一下。
木能力者体内异种能量一去,本能量自动流转一圈后,便苏醒了过来。
看着醒过来的同伴,丁一再一次瞪大了眼,而后敬畏地看了一眼族长夫人,却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想着要治好同伴,族长夫人定是消耗不少,心里更生感激,看着还傻看着族长夫人的同伴,丁一气得咬牙:“丁九,还不快谢过族长夫人相救,发什么傻。”
丁九回过神来,胀红着脸滚下,单膝点地:“丁九谢族长夫人。”
温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你们都是为我才受的伤,救你们,都是应该的,起来吧。”
“是。”体内异种能量一去,丁九便好了大半,此时也不用再躺回,直接跟在了自家头领与族长夫人后。
温妮在替丁九治疗时,房中另五个受伤的人都抹上了药,等三人走回去,那几人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愈合了,看着伤口处的况,所有人都傻了眼,要不要效果这么好?
所有人都看稀奇一般围着那几个受伤的人看,连丁一的咳声也没人听到,忍无可忍的丁一一脚踢开了挡路的人,“一边去。”
被踢的人踉跄撞在同样看西洋景的同伴上,两人同时变成了滚地葫芦,丁一没想到自己轻轻一脚居然就把两人弄地上了,一时想笑,不过想到族长夫人在一旁,便又忍住了。
温妮看了伤者的伤口,放心地点了点头:“这药膏制作不易,我也不多,目前只能这样了。”温妮吁出一口气,连累别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能让他们快点好起来,她这心里才没有那么重的负疚感。
所有人看神明一般看着这位年轻的族长夫人,他们早听说了族中几百护卫被她捞回了命,知道她手段不凡,可亲眼所见的冲击力,却更加震撼。
子鼠从屋角拿着一份电报跑过来,脸色兴奋:“夫人,族长给您的电报。”
温妮的心一抖,捏了捏拳头,按捺住乱跳的心脏,这才接过那份电报。
“等着我!”
仅仅三个字,却让温妮的眼眶发,鼻头发酸。
城主府
一个二十几岁的护卫急匆匆拿着一张纸跑进少城主的书房,差点撞着少城主的作臂,“少主,截获唐家密电,那位唐家的族长夫人果然出现了。”
吊着左臂的少城主狠瞪一眼那冒失的护卫:“什么唐家的?那是你少主我的。”
护卫一僵,“是!少主的!少主,要搜城吗?”
少城主简直想踢这笨蛋一脚:“怎么搜?全城这么大,你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那怎么办?”
少城主站在窗前,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等!”
五行城唐家老宅
明显瘦了的唐锦站在三位长老前:“我要去炎城。”
圆胖老者一掌拍在边小几上:“胡闹,你一族之长,怎可为一个女子轻离族中,还是去往被你闹得天翻地覆的炎城!”
光头老者看一眼唐锦,又看一眼兄长,没吱声。
红脸老者道:“你可再遣族中死士前往。”见唐锦不为所动,红脸老者皱了皱眉:“你是族长!”
唐锦垂下眼皮,沉默着站了有十分钟,“我已经七阶了。”
三只手齐齐捏碎了手中物件,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三张老脸此时都掩不住惊异。红脸老者心疼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古物就这么毁了,再看那个眼中带笑,明显早有预料的孙儿,气得牙根直痒痒。老二老三偷偷把手中的唐朝玉杯碎块捏得更碎,直变成粉末后才不动声色收回手。
唐锦坏笑,让你们把我晾在一边装风雅、扮文士、喝什么清茶,现在好了,道具也毁了,该!
“什么时候进阶的。”几位长老没空计较唐锦的小心思,“怎么进阶的?你这才到六阶不久,怎么就能进阶?”
唐锦嘴角勾了起来,“妮妮的功劳。”
“关她什么事?”
“她都走了两个多月了。”
“你找去炎城的借口也找个像样的。”红脸老者觉得头很痛:“再说,她现在生死不知,你去了有什么用?”
唐锦脸上的笑容不自加深:“找着了!”
“找着了?”
“是,所以,我要去。”
…………
半个小时后,唐家的飞机腾空而起,飞出了五行城。
机仓中,唐锦平复着自己激的心,白天航行危险增加了至少一倍,可是,他等不了啦,两个多月,他差点都绝望了……
看着机仓外成群如炮弹般冲来的飞鸟,唐锦深吸口气:“不用惜力,补充能量的物品我们带得很足!”
“是!”
几个小时后,唐家的飞机落在炎城的机场,城主府的人已排开阵式等着了。
机场中凝肃的气氛,让站在舷梯上的唐锦眯了眯眼,不过,连犹豫也没有,他的脚一步一步下了飞机。
“哈哈,唐兄,欢迎光临炎城,小弟恭候多时。”少城主从一辆车里走了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少城主两月前造访五行城,唐某而今便来炎城逛逛。”唐锦翘起一边唇角,脸上带笑,眼神却带着一丝肃杀。
“城主府扫塌已待,唐兄请!”
“少城主美意,唐某必不辜负,不过,却须稍等,唐某的礼物应该快到了。”既是来别人的地盘,唐锦又怎会不做准备,少城主想把他直接截回城主府,他又岂会如了这人的愿。
就在两人话中有话,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之时,一个满头大汗的年青人飞快跑了过来,附在少城主耳边说了几句话,少城主猛然扭头看着唐锦,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把唐锦劈成两半。
“唐兄,你的礼,小弟收到了。”少城主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往外蹦着。
唐锦脸上的笑容加深:“少城主不必客气,你知道,我这都是跟你学的,要不然,以唐某愚笨的脑子,可想不到这么多。”哼,你绑我的女人,我就绑你老娘,六月的债,咱还是别欠太久的好。
少城主眼神森:“既到了炎城,想来唐兄会多盘桓几,小弟会在城主府恭候。”
“客气客气,少城主有事请便。”
十几辆车飞快驶出机场,唐锦冷笑着看着那远去的一行人,一挥手,同机的一行人化整为零,分成多个小队,飞快没入这个城市,因这些人衣着相同,无人知道唐锦在哪一队人之中。
47 终聚
温妮在配药,自打在城外听说唐家救援她的人被打断四肢后;她便一直惦记着;回城的路上她所采集的材料也全是涉及治疗各种伤势的。以前她不是没备下过类似的材料;只是,相对来说少一些,因此,一路上;她很忙。
找到唐家人;她的心安宁了下来,接到唐锦的电报;她再无忧虑,便静下心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唐锦见到温妮;她正咬唇观察着一根变异兽的兽骨,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心无旁骛的女子,唐锦的腿破天荒的有点虚软,靠在门框上,他看着她,目不瞬睫,两个多月来苦寻不着的焦虑、复一长久堆积的思念、害怕失去她的惊惶恐惧、费尽心思的筹谋……所有这些子的煎熬、辛劳,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
也许是唐锦的目光太炽烈缠绵,也许是心有灵犀,那个做起事来人唤也未必听见的女子突然回过头来。
一眼万年……
她回过神来时,已被男人拥在怀中,男人的手在她上四处游移,似在确认怀里人的真实,似在确定她一切安好。
深深的吸口气,男人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脏一阵阵悸动,复杂难言的感冲击得她脑子发晕,子发软,一时居然有些摇摇坠起来。
一把抱起软了双腿的心上人,唐锦的神有些狰狞,几步跨进旁边的卧室,将她放在上。
温妮的手下意识紧抓着唐锦的衣襟,抬头傻傻看着他的脸,什么也没法儿想,什么也没法儿做。唐锦脱下她脚上的鞋扶着她躺下,回将自己的靴子两下踢掉,转覆盖在她的上。
她仍然傻傻的看着他,那可怜又可的模样,看得被激烈感冲晕了头的男人打心底泛起了点点怜,也帮他找回了一丝理智;捧着她的脸,细细描摹着她美丽惑人的容颜,他狠狠喘了几口气,声音嘶哑:“妮妮……”
泪,毫无预兆地坠落,温妮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到他唤她便哭了,她真没想哭,只是,那泪,偏就自己滑了下来。
唐锦的脑子一下懵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手忙脚乱拼命想擦干净她的眼泪,只是,那泪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滚落。
“妮妮,妮妮,怎么啦?怎么哭了?”被她一哭,他脑子晕得不行,只知道重复着问:“怎么啦?怎么啦……”
温妮瘪着嘴,带着天大的委屈,伴随着滚落的泪珠,她哽咽着:“你怎么才来!”
唐锦的心瞬间便被疼惜与怜占满,此时,他哪还记得别的,只把自家在外流浪了两个多月的宝贝紧紧搂在怀里,心疼地不断喃喃:“是我不好,我来晚了!都怪我,不哭了,好不好?乖啊,不哭哦,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不知何时变换了体/位,唐锦也不躺着了,靠在头把温妮密密实实包在怀里,一丝儿没漏地四处摸索:“没受伤吧?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饿着?……”
自打听说唐家人在找她开始就一直不曾安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好几天不曾睡好,又被激的感与哭泣耗得没了精神,熏熏然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与平形象完全不搭调的絮叨,她迷迷糊糊地只觉困乏又舒适。
怀里的呼吸变得长而平缓,唐锦低头一看,哑然失笑,这小丫头居然睡着了,认命地帮她脱掉衣裤,塞进被窝里盖好,又站在边看了好几眼,这才转走进洗澡间洗去一路的风尘。坐在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比以前又好看了,好像瘦了点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头发一干,唐锦就钻进了被窝,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唇角带笑,睡上了两个月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温妮是半夜醒的,感觉到自己被桎梏,她的肌反地一紧,而后才想起来,唐锦找到她了,同时,鼻端男人熟悉的气息也让她意识到紧紧搂着她的人是谁。
肚子咕咕的叫声让她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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