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也咳够了,气也喘顺了,藤幼之胡乱擦了把嘴,再蹭蹭手上沾上的东西,扭过头来就想说话,可刚张开嘴,他就倒吸口冷气了,牙关咔咔作响,腮帮子隐隐作疼,他怀疑自己的嘴巴是不是脱臼了,也因此把要问的话全给忘了。
真是牵一发而动伤嘴,苦憋了。
扬墨池早已恢复了儒雅斐然的气质,他扯好裤子,整理好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当看到藤幼之呲牙咧嘴着哟哟怪叫时,忙关切地问:“我弄伤你的嘴了?”
为消除扬墨池的忧虑,也为自个说话正常如初,有条不絮,藤幼之赶紧背着扬墨池以每秒三十下的速度扭了十七八个鬼脸,才纠正了错落的脸部肌肉,咂巴一下嘴,诶哟,小脸立刻扭成了麻花,那滋味,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咸涩黏腻,恶心巴拉,好生反胃。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现实是伤人的,赤…果…果的厌恶是会虐人心的。
因此,再怎么恶心反胃想呕吐都不能表现出来的,是要装淡定的,于是藤幼之乖娃娃很违心地做着很不违心的事,头一扭,嘴一咧,笑得就像朵喇叭花,装牛逼的说:“我怎么会受伤,扬兄待我可温柔了,我唇粗嘴厚,耐操!”
这完全没经过大脑的话语刚落,四周瞬间冷场,藤幼之感觉自个的喇叭花有点挂不住了,可嘴角还是一抽一抽地往上扯,那小脑袋都快垂到胸前去了。
那啥,你这是在暗示人家“快点来操自己”吧,是不?你是有多欲求不满啊,节操都掉一地了,你丢不丢人哦……
藤幼之各种风中凌乱中。
静默须臾,扬墨池呵呵干笑两声打破怪异的气氛,“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藤幼之有点火烧脸,有点不待见,可又不得不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们耽误不少时间了,还是赶快挖完草回去给寒湘云治病吧。”
扬墨池轻垂了一下眼帘,掐算着正在屋里忙活的两人所需的时间,发现还尚早,赶紧一把抓住藤幼之的手,及时止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藤幼之不解地看着他,扬墨池抬眸,重墨的凤目印着淡淡的银辉,犹如一颗剔透的夜琉璃,冠玉的脸庞温静如水,略透丝丝的邪魅,让藤幼之恍神久久,魂牵心荡。
“刚才滚下来时,一不小心闪了一下腰,现在还隐隐发疼,恐怕一时半会走动不了,要不你先去忙,我在这坐坐,歇歇就会没事了。”扬墨池脸带歉意的说,为加强效果,还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腰侧,皱眉低哼。
这真是一石二鸟,两全其美的说辞了,既不用干活,免去了被蚊子狂搓一顿的痛苦,又可以坐享其成,让计划中的事顺利完成,真真是使坏的主。
藤幼之一听他说闪了腰,神游太虚的魂儿立马回了壳,他蹲下身,焦急地说:“是不是我让你闪了腰?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很痛。”
藤幼之的单纯无知,同情爱怜,心软自责又像滔滔江水般泛滥了。
“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歇歇就好了。”扬墨池边说还边抽出手帕为藤幼之擦干净脸上所残留的早已冷凝掉的浊液,动作之轻柔,就像慈母对待自己的幼儿般无限疼惜。
“那我留下陪你吧。”藤幼之作势就要坐下。
为了掩饰自己并没有在刻意拖延时间,也为了显示自己也有一份关切病人的心,做戏就要做足了,扬墨池赶紧拦住他,“莫用莫用,湘云还在等着我们采药回去救他呢,你还是赶快就挖草吧,况且我只是轻微闪了下,坐会就好了,还是以病急为重,你快去干活吧,快去……”
藤幼之虽有担心,但听扬墨池这么一说,还是知道扬墨池和寒湘云的事孰轻孰重,于是便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小坡,再次陷入了蚊草大战中。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藤幼之总算是完成了革命,挖了满满的一篓鸭跖草,只不过代价是惨重的,顶着一张肿得快像个猪头般的脸,浑身一层红通通的鸡皮疙瘩,那小样还真是够销魂的,扬墨池倒是好,在一旁撒手享乐,悠哉游哉,经过刚才激烈情事,还小睡了一会,真是半点罪恶感的自知都没有。
当藤幼之以这副模样再次站在扬墨池的面前时,扬墨池才悠悠转醒,眯斜着眼看他,登时睁大了眼,足足惊愕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扯着眼角心想,自己这戏演得有点过了,这娃的肿样还真是达到了人鬼共愤的地步呐。
扬墨池在心内扶额再扶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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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H过了,已修改,以后我会非常注意的,我淡定=。=
☆、第31章 好戏即将上演,摆凳坐好等着隔岸观戏 (1560字)
31
涎香四溢的房间内传出阵阵哼哼唧唧的哑吟声以及属于雄性刚毅压抑的嘶鸣声,夹杂着木板嘎吱嘎吱的声响,可见战况是多么的激烈,以及,持久。
通过打开的房门可以看到,房间正中央的一张雕花檀木床榻正左右摇晃得就像十二级地震般,真担心它如在风雨摇坠中的危房一般瞬间倒塌,那披散下来的床幔荡得嗖嗖起风,东晃西摆,如同筛糠,在激颤黯淡的烛火映照下,把床上交叠的两个长长的人影时暗时明地投射在淡蓝的床幔上。
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可范士仁的精力依旧旺盛,腰力也强劲持久,连战了两回合都不见疲累,现在正继续着第三回合,都不知该说他是欲求不满,急需发泄,还是说他想要把这二十三年来从没有过的性事给一次过做够本。
被压在身下呈跪姿状,且被误认为是“藤幼之”的寒湘云早已被操得死而复生了好几个来回,现在正涕泪横流地呜鸣着,被操到身体深处时还用那叫喊过度的干哑嘶沙的嗓音哼叫几声,一向娇嫩的樱唇被自己咬得齿迹斑斑,血丝漫溢,妩媚的玉脸梨花带雨,在苍白中竟透出一抹嫣红,在烛火下甚是妖艳楚楚。
此时他的魅瞳氤氲空茫,气息有点游离,正处于迷蒙昏厥前的状态,揪紧床单的双手已颤抖无力,滚滚的汗珠混着点点莹泪滴滴落在鹅黄的床单上,浸湿了好一大片,泛红的玉体随着身上之人的律动而前后猛摆,带着浓浓鼻音的低囔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墨……池……墨……池……够……够……了……”
范士仁双目赤红,呼吸急乱,早已进入兽化状态,加之寒湘云声音微弱,哪里听得到他在说什么,他一直随着自己的欲…望行事,一个劲地只做着活塞运动,只知道要把身下之人给狠狠地操干到哀哀哭饶。
前两次范士仁射出的浊液份量浓厚十足,搅合着因开垦不好,又被粗暴对待而撕裂的内部流出的鲜血,在噗滋噗滋进出的动作中被带出许多,弄得两人的下…身一塌糊涂,还不断地流淌到床褥上,弄出粉白粉白的一大滩水印。
范士仁敛眉凝眸地看着身下之人那水光盈润的后背,清晰的脊椎线条和优美的腰臀曲线勾勒出激诱的视觉效果,让范士仁一阵气血奔腾,情…欲窜速上升,双手一使劲掐紧寒湘云纤柔的腰肢,又是一轮辣劲的操干。
这突如其来的猛势,让寒湘云一下激颤,伤口传出的疼痛以及内在泛起的快感交融激撞,高潮瞬息而至,凤目一阖,一串热泪滑落脸颊,嘶沙高啼一声,那青芽便喷出今晚不知第几波的稀薄热液,而头部正巧碰撞上床头的雕花栏杆,他本就奄奄一息,现在这一撞,脑仁当即钝痛起来,一阵头昏目眩后,眼白一翻,视线发黑,顿时晕了过去。
范士仁原就动了不下半柱香的时间,加之寒湘云后面一绞,倏地夹紧,脑仁顿时一阵麻痹,浑身哆哆嗦嗦了须臾,忍耐不住,也低吼一声激射而出,尽数洒在寒湘云的身体里。
范士仁终是疲软地倒趴在寒湘云的后背上,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欢好后的香气久久缭绕在两人之间。
范士仁缓缓阖上双目,带着急促的喘息和满足的笑容不停地重复着藤幼之的外号,渐渐沉入梦乡。
这边厢,范士仁才刚睡去,那边厢,挖完草的藤幼之以及扬墨池就赶回来了,时间真是不早也不晚,就如经过精密计算一般。
看到大敞的屋门,那熏香之气竟丝丝淡淡的飘浮在整个院落上空,藤幼之陡然呆立当场,他愣了,愕了,懵了,本就挺大的双眼此刻睁得老大,那眼珠都快脱眶而出了。
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惊呼:“有贼入室啦!!!”
带着袅袅余音飞奔进屋,随后屋内便再次爆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啊——!”
此时,还站在屋外的扬墨池依旧淡定如常,只是那温润的脸庞上却多出了一抹邪佞之笑,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徐徐走进了屋门。
好戏快要上演了,难道不是吗?
……
☆、第32章 好戏进行中,两两被捉奸在床 (2152字)
32
被这杀猪般的尖叫声近距离地一通吼过之后,刚准备要来个周公相会的范士仁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个的耳膜一阵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生疼。
他皱了皱眉,依旧没睁开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你们这群二…货,赶紧滚,没看到老子我在找小不点吗,鬼叫鬼叫个屁啊,小心我每人赏一记爆栗……”
居然傻乎乎地以为是自个的一群小弟在鬼嚎,接着,傻笑了几声,不断念着“小不点,小不点,你好棒”之类的梦话,又睡了过去。
掀开床幔,站在床边的藤幼之瞪着眼,张着嘴,怔怔然地看着躺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全身光溜溜,且姿态又暧昧,气息又淫…靡的两个男…男,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又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乖乖,这两人居然早有奸情,现在竟赤…果…果地在自己的床上大肆搅基!!!这简直是疯狂的世界!混乱的人生!复杂的基情!
那啥,这两人是傻冒吗?是魂淡吗?是地下基情党吗?一个深情款款地说喜欢扬兄,一个含情脉脉地说喜欢我,难道这两人都把我和扬兄当成白老鼠,耍得团团转?!拿来当成幌子,好以掩饰你们的“见光死”?!你们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的吗(谁玩弄谁还不知道呢)?!
好啊,真是好啊,你们两个居然掩藏得这么出神入化,真是深藏不露啊;每次还装成死对头,斗嘴鸡来诓骗我们,真是演技一流啊;明外相怒,暗里苦恋,真是用心良苦啊。哼!告诉你们,不带你们这样欺玩我们的!
还有,好你个范士仁,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狼性大发,色…欲熏心的流氓,虽然寒湘云的欺瞒不可原谅,但你也太他…娘娘的不是人了吧,猴急成这样,你是有多急…色,多欲求不满啊,就连人家病中就寝也不放过,剥光强上,狂操蛮干,把人家操得血肉模糊,啧啧,真是太无…耻,太下…流,太没道德,太欠扁了!
……
如此通经疏脉,深思熟虑,前思后想了一番后,藤幼之的任督二脉开窍了,神经贲张了,血液窜动了,火气攻心了,双眼燃烧了,呼吸如牛了,他酝酿好气息之后,怒瞪着范士仁发出有史以来第一次咆哮:“范士仁!你给我滚起来!”
藤幼之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了,还是这般的愤懑。
扬墨池就只是笑笑地站在房门口看戏,不出声,也不上前帮架,他知道这事自然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无需多言。
这次的吼声挺有效果的,就算范士仁有多不愿意醒来,也无奈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斗胆竟三番二次扰他美梦。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到床边有一抹淡黄色的影子,为了看清楚些,他使劲眨了眨眼睑,再揉了揉,接着,那焦距渐渐收拢,视线也慢慢清晰,而藤幼之那张气得红通通的小脸便霎时映入他的瞳心。
虽视觉清明了,但脑袋还一时运转不过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盛怒的藤幼之,弄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顷刻后,他蹙蹙帅气的剑眉,似乎有些不解,嗯?小不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酸麻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从下…体传来,湿湿的,热热的,软软的,还有点紧,他不明所以,又试着动了一下,还是那种感觉,并且,触手可及的都是一种温润湿滑的触感。
范士仁把视线移向自己的眼前,登时入目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美肌,一副美背,他困惑不已,咦?我身下什么时候躺着一个人?
然后,他又顺着刚才的那股异样略略撑起一点身体,向下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胯下湿黏黏的,而且自己的那个东西正放在别人的……屁股里?
他抬头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对脑海中突然腾出的这个字眼有点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或是脑残了,因此,他再低头向下一看,动了动,下一瞬,他便僵住了,自己的东西居然真的……在别人的屁股里!!!
这个认知真是骇死个人了,范士仁被惊出一身冷汗,心脏也咚咚咚地狂跳起来,睡意全无,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噌地坐起来,那长时间停留在身下之人屁股里的东西在抽离时因吸力的问题,竟发出“啵”的一声脆响,那些份量十足的液体便从身下之人的体内汩汩地流出,红红白白的一大片,场面之壮观,堪比那黄果树瀑布!!!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惊世骇俗的淫…乱一幕惊吓到,久久没人说话,四周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当中。
良久后,藤幼之首先回过神来,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范士仁,你好样的!”
范士仁听到藤幼之的声音,嗖地一声扭过头来看着他,终于知道小不点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他惊慌失措地摇头摆手解释:“不不不是的,小不点,不是这样的,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我……”语无伦次,道不清说不明其中的枝枝节节。
“哼!不干也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好啊你们,你和寒湘云真是骗得我们好苦啊,@#¥%%¥@……”
藤幼之噼里啪啦地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