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每一丝线索或者每一次机会吗?
我观看过许多关于探险、科幻的影片,对于里边的探奇冒险可谓叹为观止,可是我胆子小能力低,可不敢效仿那些女主角去赴险排艰。如果会有那样的事情等着我,那我拼死也要逃过去。呸呸呸!哪有这种事,明星是包装出来的牛皮是鼓吹出来的电影是编拍出来的,就算买彩票中头奖几率都比这个大——我买彩票几乎都是全军覆没,所以,一切都是杞人忧天,痴人说梦。
哈哈哈!
于莫在一边看我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徐博士回头看看地宫:“小飞啊,你那燕钗的样式和里面的燕子挺相像的。”
“就是,我也这么觉得。”我突然朝那边走去。
徐博士微微一笑便跟着我。
于莫突然拉住我:“飞儿,别去了,考古是徐博士的事情,你不要去了。我也要回电视台了,把片子整理整理可以作为一个专题……”
我一下子犟劲就起了,冲口而出:“为什么?我要去!那是我的地宫!”
于莫一听吓坏了,攥得我的手骨头都要断了:“好了好了,飞儿,听我的话,别去。你这样子让我感到害怕!”
我呆呆愣了几秒:“没事,我胡说的。你陪我一起去,保护我不就得了。你不是练了跆拳道吗?”
他盯着我又看了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我一起走进地宫。
我有些忐忑第走近那黑白双燕太极图,我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突然怦怦直跳,不就看个图吗,至于那么紧张?
这时候黑白双燕太极图自地底往上冒出八股越来越亮的光柱,中间浮现出和我手中燕钗几乎一模一样的光影,我惊疑不定地盯着它。
“燕钗!这个机关必须燕钗才能开启,小飞,那燕钗在哪里?”徐博士地大呼,忘情欢喜的神态,像极了三岁孩儿发现新奇玩具的模样。
我犹豫地回头看看于莫,他也惊疑不定地盯着地面,看看徐博士那恳切的眼光和无害的表情,许久后终于朝我点点头。我发抖的手取出燕钗,轻轻地放到光影上。
光影将燕钗吸进去后所有的光都逐渐暗淡,最后完全消失不见。我额头与手心满是汗水,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于我来讲却如漫长煎熬的一世纪。
在地宫的东西两角同时出现两个暗道,我拾起静静躺在地面的燕钗,不安地跟在于莫身后,随着徐博士他们缓缓走进第二层。我听说有些古墓或者地宫会有自保的机关暗器,甚至还有用毒的。就算这地宫与我有讲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我也不敢冲在前头,否则要是有事,倒霉的可是手无寸铁且无缚鸡之力的我。
与第一层不同的是,二层居然不需要人工照明。
顶端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镶嵌着一颗几乎拳头大小的明亮珠子,里面发出幽幽的亮光,是人可以大概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大概那就是夜明珠了!无价之宝啊!!
我忍不住忘却紧张随着大家赞叹着,要是我能有那么一颗夜明珠的话,就大发了!
四颗夜明珠中间垂着一根雕刻着图腾的汉白玉石柱,四周的墙呈45度角斜往上,所以这二层的面积就比上一层的小了几乎一半。刚才下来的阶梯就是在斜坡上挖出来的,东西两面的斜坡上刻着各种花纹与云饰。
南北两面墙上绘着色彩几分暗淡轮廓也几分模糊的彩画,细看之下大家都觉得那是在画这地宫主人的生前经历。有宫廷仕女饮酒品茶的将侯,有仗剑江湖策马飞奔的侠客,有小桥流水边俊男美女相依望荷鱼,有一干人等齐聚于佛前祈福,有榻前送别的依依眷恋和痛苦永别,画中人表情栩栩如生,衣袂欲飘,逼真感人至极。
这种倒方椎体的地宫,真的是闻所未闻,众助手观望间等待头儿命令的时候,徐博士张着几乎可以塞进鸽子蛋的嘴,贪婪地观赏着里面的每一寸光景。
一排排约90厘米高的红色木箱整齐地放在北面斜坡挖出的洞里,数一数整整有三层共十二个,大家都猜想里面绝对是珍宝玉器等珍贵之物。而南边的斜坡上,站立着与真人几乎一样大小的泥俑,其它十一具泥俑是整体烧就的,只有最前面一位身披青铜铠甲,手持一把仍旧闪着寒光的宝剑,头戴铜盔,看样子应是这卫队的“队长”。泥俑的表情严肃,眼睛直盯着对面,状极威武。
在这构造奇特的二层,一应元素都具备了,就是不见主人的棺柩。
加上一层的极其空旷,让人不禁心生遐想与推测。
看整体构造与形状,加之未有宫主的情形,是否可以推论往下仍有一层?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那图腾柱极有兴趣,只是盯着它,想要看清那上边所刻的是何纹案。
意想不到的是,这地宫居然暗算我!
我走近那根图腾柱看时,脚下突然升起十几道光束,一下子把我围住。起先我还不太紧张,因为刚才也是几乎一样的光开启了这一层密室,我以为这次我又“阴差阳错”打开第三层,意味着可以直面宫主了。
☆、024无奈离开
万万没想到,我窃喜的心情尚未散去,就发现于莫在外边摇撼着那些光束,而我只能看见他嘴巴的动作却听不见声音。我害怕了,想冲出光束外,可是就像撞向一堵墙一样反弹在地。
光,也能铸就坚强的牢笼?!
我就不信它真能困住我,我使劲摇撼着,它无情地不动分毫。一阵冰冷的恐惧笼罩着我,我感觉或许我脆弱的小命就要缘尽于此地了。我不能死,我还有年老的父亲深爱的男友,还有很长的人生路未走,还有太多的牵挂,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离开人世!
我无助地瘫在地上,看着外边愤怒与几乎疯狂的于莫和惊呆了的其他人,没过一会他们在徐博士镇定的指挥下,分头寻找解开光牢的机关。我含着泪望着他们,他们没有放弃,我为什么要先放弃?
这地宫和二层密室,皆因为我而开启,适才燕钗既然都可以重新回到我手里,我难道就不能重回地面么?能否回去,应该是方法与时间的问题吧?
外边的守备警力,也随着调派几个人进来帮忙;警察局接到报警,很快就调来能用得上的器械,希望能解救我。
我寻不到脚下还有什么机关存在,知道安静地等。于莫死死守着我,用我大概能看懂的唇语告诉我不要害怕,他将会陪着我。
面前飘起一片突然出现的烟雾,在烟雾里走出一个古代仕女模样的模糊影子,我警觉地退后盯着渐渐变清晰的她。
莫非是妖怪?
完了,她是在梦里已经见过的,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那个古代女人!她不是妖怪,是鬼!
我见鬼了呀!
吞了一口口水,我强作镇静:“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快放我出去,如果你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你说吧,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你不能杀我,我死了就帮不了你了。”
她幽幽地开口:“现在你不会死,其实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做这件事情,因为救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强买强卖。”我严重底气不足。
她朝我一笑:“飞儿,回到前世去吧。如果你不回去,那么你现在就会随我和地宫一起消失,你呆在外边的男人和你的家人、朋友们,都不会记得曾经有个你。”
“你吓唬我!”
“我没有吓唬你,你以为我躺在这里漫长地等待,只是为了吓唬你?如果你不帮我,你的前世就会变成怨灵,流荡在时空缝隙的边缘,接受遥无止境的煎熬。你的前世无法轮回,你也不会存在,很多后面的历史也随之改变,或许那个男人也会不存在,还有你父亲,或许也不存在……甚至整个省市县到国家的命运,都会截然不同,你真的愿意这样么?”
“这个世界不受个人左右的,我又不是通天教主。”我缓和下来,不满地嘟囔。她应该不会杀我,要做就不会和我费嘴皮子了。
“知道蝴蝶效应吗?我说你能做到。但决定权在你手里,我不会勉强你。”
“你要我回去做什么?”我鼓起勇气质问她。
“回去找到杀我和我爹娘的凶手,帮我完成未了的心愿,替我好好爱一回。很简单,可否?”她满脸云淡风轻,我怎么知道后面隐藏什么诡计,怎敢大无畏去答应?
“我又不知道你爹娘是谁,什么都不知道,你找错人了啊!”
“没有错,就是你。你现在不知道没关系,回去了就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燕钗如何会现形?如果不是你,外门如何会开启?如果不是你,如何能再走到这密室?如果不是你,如何能激发这光牢?”
“要我穿越?”
“不是。你的实体还是存在我这里,我能度回去的,唯有你的魂和念,当然还有命。”
“那我在那边挂了怎么办,难不成就回不来了?”
“至于你回不回得来,看你的缘分吧。飞儿,时间不等人,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给你做决定,现在还剩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如果你还不回去,这个世界就像磊石坍塌一样变天换地。你想想吧,我等你。”她转过身去背对我,怅然望着外边的于莫,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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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马上就很精彩了。
女猪:你虐待狂啊?
鱼鱼:其实,虐是一种原生态的美。(挨揍了……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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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会有思想么?她不过是一道影一个幻像吧,没有大脑,也会思考么?
切!凤妃飞啊凤妃飞,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想这样无聊的问题?
那么奇怪的事情都发生了,难道她能思考会很奇怪么?
我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足够奇怪的了,我已经遇到了第一奇怪的事情,堪称最牛奇怪姐。唉,常进此地宫,哪能活轻松。缘分的问题,太玄。所以,都统统地见鬼吧,就算不玩穿越,让我纯洁伟大的灵魂承受艰难困苦又如何,佛祖不是说普度众生,积德行善么,没准等我功成回归,就能连中几个五百万大奖……
反正这场大考都逃不掉了,再心痛再害怕,这活还得接,否则时间错过了,万一真的应验了她说的,我一样灰飞烟灭,还连累外边所有的人。
我深深地凝望这外边满脸哀伤和疲倦的于莫,他听不到我的豪言壮语,也听不到我对他爱的告别看不见我眼神的依恋不舍。我希望他在我离开后能记住我,可又不愿意让我的离
我敲了自己一记脑壳。去啃噬他的心;想让他等我回来,又害怕自己是一去不回;想……
泪流满面的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答应。”
“记住,你已经死过一回,不论遇到什么挫折,都要坚强面对。你务必做好那三件大事,其它的随缘吧。”
去你的随缘!
全身融入一阵爆发的耀目光芒,我不由地闭上双眼……
我或是暂时或是永远地离开这个生我养我二十几年的世界,我在黑暗里飘向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未知的时空,丝毫不知道我背后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
☆、025别世为人
光牢缓缓散去它寒冷夺目的光芒,但我也不见了,于莫扑倒在哪里,就连哭泣都无法哭出来,他绝望了!其他人纷纷停下了动作,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刚才还在的地方。原本该只是电影里编造的情节,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发生了!
底下升起一个雕花的棺柩,打开棺盖,里面俨然躺着一具尚未腐化的干尸。头发有些松落,头顶的朱钗金玉散落在旁边,这位女性宫主神态安详,身着华丽的彩衣,颈戴绿玉佛珠,白玉珍珠链,双手拢在小腹上,手中握着一柄小巧的玉如意,脚穿锦绣布鞋,身旁还放着一把镶着金玉的宝剑。取下脸上罩着的金丝面具,那张脸居然有几分像刚刚失踪的我。
迷信的人早就躲到地面烧香叩拜起来,胆子大一点的,留下来一起整理现场。
这座有着精密机关,离奇故事和丰富陪葬品,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具面目如新的女干尸,报道一出简直是举世轰动啊!
原本作为凤栖公立图书馆的崭新大楼,被改装成为博物馆,陈列地宫的展品。
摘星阁项目,政府转批了另一块更优惠的地皮并且补偿了部分工款,唐董是乐得顺水人情,双方不吃亏。我不在,销售部的业绩虽然有影响,但因为大环境的变化以及我原来建立的客户关系等,首期的楼还未封顶皆告售罄。
遗憾是留给目击者的,悲伤是留给疼我爱我的人的,没过多久,这座地宫就成为凤栖的一棵摇钱树。我把快乐和繁荣留给凤栖,政府给我颁发了个“荣誉市民”奖,给我家人拨了一笔不多不少的慰问款。我就给这几个钱给卖了?
警察局把我列为失踪人士,是有备案,但在灼灼证据下我成了不可能找到的人。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谁就让地球停转让人们绝世永哀,很快地,我便沦为悠悠众口中偶尔会提起的一段传奇。
唯有我的父亲,很久之后都一直无法完全忘却我。即便举家迁往外省,他依旧不愿意接受我消失的事实,他有时候把雪儿当成我,有时候把我的相片当成活人,身体本来就不好的他急速衰老,神智也变得模糊,最后被判断为老年痴呆。
地宫成就了凤栖进一步的繁华,于莫的事业也因不愿意触景伤情而在如日中天时毅然辞去工作,不得已转战商界。踏着他妈妈原有的基础,于莫比别人省却几分辛苦,凭着他的勤奋努力和运气极好,竟然很快在外三省成了叱咤风云的角色。
此为后话,因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肩头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我会在飞?
我睁开眼,自己在夜色迷蒙中下坠,肩头插着一支羽箭,痛彻心扉。
搞什么鬼?我又怒又惊,那个女鬼居然这样修理我,太不道义了,从这么高掉下去不粉身碎骨也死于非命。还要我给她报仇,我一出场就挂了,太悲催了啊!
一定是她法力有限,没有把我送对地方!
可是,我来都来了,怎么办呢?
头顶传来嘈杂的喊杀声,悬崖顶上一片黑压压的黑衣人,手中火把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