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第一题,玄而又玄耍滑头,猜一个字。”
“滋,滋味的滋,玄而又玄既是两个玄字,耍滑头,便是‘滑’字的头,不就是滋了。”叶菱悦本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不过今晚却破天荒的抢答起了字谜,连她自己答完之后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没错,这位姑娘说的对,来,送姑娘一个河灯。”
“谢谢。”拿着河灯叶菱悦本就打算离开去其他地方了,不过却被那个老板叫住了。
“姑娘不如再猜一题,与你旁边的公子好凑成一对,河灯要一起放才会灵验。”
听到老板的话她的脸不自觉的一红,幸好有面具挡着,看不见,正想拒绝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好,夫人就再猜一题,也给为夫挣一盏河灯吧。”
谁是你夫人?何况这字谜怎么可能难倒你?不知道自己猜吗?不过这话她还是没有嚎出来,毕竟形象不好。
“难道夫人不愿给为夫挣这一盏河灯?”那委屈的声音听得围观的人一阵同情。
“这位夫人不要这么害羞,就一盏河灯,为你的夫君挣一盏吧。”
“就是,夫人你就答应你家夫君吧。”
······
围观的群众们也纷纷开口帮忙了。叶菱悦转过头去看到墨鹤轩那个委屈的小眼神,瞬间就纠结了,唉算了,不就是一盏河灯吗,猜就猜吧。
“老板请出题。”
“好,上头去上头,下头是下头,还是打一个字,姑娘请猜。”
“走,‘去’字与‘是’字各去了上头和下头,拼在一起便是一个走字。”
“好,夫人聪明,这是你为这位官人所赢得的河灯。”老板没有将河灯交给叶菱悦,反而是交给墨鹤轩了。
“谢谢老板,也谢谢娘子给为夫赢得的礼物。”
听到这么不正经的话叶菱悦再也呆不住了,抬脚就离开了。
“娘子,等等为夫。”
就在他们离开后,还有人来议论着:“看来那位夫人是含羞,也不知是哪家的夫妻,真是恩爱。”
“虽然看不到脸不过看他们的气质不像是寻常人家。”
“真是有情人啊······”
这些话叶菱悦没有听到却被墨鹤轩一字不漏的听进的耳中,嘴角的笑意更是扩大了不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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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停电未更,今日补上。
☆、发作
好不容易追了上去:“怎么,害羞了?”
叶菱悦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羞呢:“我只是不知道堂堂战王竟然这么赖皮。”
赖皮?好吧,他承认今晚自己对她稍微的那么赖皮了一下下,不过他不后悔,相反还很高兴:“可这个赖皮也只是对你而已,走吧,我们去放河灯。”
将叶菱悦的手牵起便往河边去了。
叶菱悦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没有反感,没有不开心,没有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两人一起来到河边,将河灯点燃投放在江中。
“许愿吧。”
“什么?”她没想到堂堂战王还玩这样的小游戏。
“许愿啊,这是放河灯的规则。”
“好吧。”看到他那期待的小眼神,叶菱悦闭着眼睛默默的许了一个愿望。
同样,墨鹤轩也闭着眼睛许了一个愿望。
“小悦,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再来,将今年许下的愿望说给对方听,可好?”
叶菱悦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墨鹤轩她好像无法拒绝,愣愣的点了个头,脱口而出道:“好。”
不知为何,今晚有许多藏在心中的话他都说了出来:“小悦,当时救你看中的就是你眼睛后面的那一份淡漠和沉稳,后来我发现你对所有的人好像都是如此,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和思想,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正真的留下你,我想问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当她昏迷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好像有牵挂,好像有了舍不得的人,好像是真的,真的有些舍不得了:“我答应你。”
听到叶菱悦的回答某人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了,牵着她的手到处去看花灯了。
一年之中,只有在花灯节的时候墨鹤轩才不会传那么厚的衣服,着装就如常人一般,手也并平时更加的冷,他并不想有人认出他,他一年四季都身着那么厚实的衣服早已经成为他的标志了。
原本正在给墨鹤轩暖手的叶菱悦突然发现他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咳咳,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发作,小悦,我们立刻回府。”
回到王府,墨鹤轩的脸色已经惨白的吓人了,蓝一他们早就已经回来了,看到墨鹤轩这样也着实吓得不轻。
“快去叫辰砂过来。”他们都束手无策,辰砂跟墨鹤轩跟的最久,先把他找来再说。
“是。”
“小悦,准备···准备马车,去云亭寺。”
辰砂很快赶来,马车也已经备好,叶菱悦与辰砂一同前往云亭寺,蓝一则负责赶车。
“叶小姐,这是王爷的旧疾,三个月内都会不定时的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都会去云亭寺找云亭大师进行救治。”
“无法根除吗?”
“寻常大夫连最基本的压制都不行,云亭大师也只能暂时镇压,无法根除。”
墨鹤轩现在全身上下冷如冰块,眉毛和睫毛上已经有些淡淡的冰霜,整个人已经冷得晕过去了。
“是因为他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缘故吗?”
“有这个原因却不是全部,这是少主的私事还是等他醒后亲自告诉你吧。不过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因为只要一昏迷,若没有办法得到及时的救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辰砂的话也传到了蓝一的耳中,他立刻加快速度朝云亭寺赶去。
云亭寺
“小师傅,云亭大师在何处?”
“施主有礼,大师在他的禅房之中。”
辰砂背着墨鹤轩立刻用轻功往后院的禅房飞去,蓝一带着叶菱悦,谁叫她不会轻功呢。
“大师,请大师救救我家王爷。”
“将人放着,你们都先出去吧。”云亭大师看起来像是七十岁高龄的老人,不过实际年纪如何恐怕无人得知,一身灰色僧袍与一串念珠,全身上下再无任何装饰,虽看起来年纪不小,不过眼中倒是一片清明,毫无浑浊之色。
“是。”每一次云亭大师都会请人出去,他们也已经习惯了。
三人在外等候了大约两个时辰,已经过子时了,终于门开了。
“各位请进。”
墨鹤轩已经清醒了,坐在一张椅子上,仿佛跟什么人进行了一场大战一般,全身汗水湿透,这是叶菱悦第一次看到他流汗,印象中他从来都是一身冰冷,何时会流汗呢?
“让你们担心了。”虽是已经缓过来了,不过说话还是有些无力。
“有劳大师了。我等着就告辞。”云亭大师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每次帮完忙后他们都会自行离开。
“等等,今日天色已晚,墨施主的身体又不宜劳顿,今日就在寺庙住下吧。”
众人听到后有些难以置信,以往不管天色有多晚,不管墨鹤轩的身体有多虚弱,云亭大师也从来不留客。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墨鹤轩:“如此,多谢大师了。”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叶施主,请留步。”
叶施主?这里姓叶的不就只有叶菱悦一个人吗?
“云亭大师是在叫我?”叶菱悦也很清楚这里姓叶的只有她一个人。
“叶施主,老僧有一句话赠送。”
“大师请讲。”
“世间万物因缘而生,因缘而亡,缘起缘灭乃是规律,往施主珍惜眼前。”
什么意思?是说缘灭之时便是她离开的时候吗?
“谢大师教诲。”
经过一个小师傅的安排他们也各自前去休息了,不过整晚叶菱悦并没有睡什么觉,她一直都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同样因为这句话一夜无眠的还有墨鹤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睡不着的她来到了云亭大师的禅房之外,正在想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声音。
“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大师就是大师,如此,便打扰了。”
进入禅房,叶菱悦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师今日之话乃是何意?”
“你也应该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自会明白。”
“好,那我就换个问题,墨鹤轩的身体能否根治?”
“能,而且药引就在眼前。”
眼前?不久是我:“大师这话是说药引是我?”
“没错,你是阳年阳月阳时所生,你的血就是他的药引。”
“大师的确是个神人。”她从来没有对外说过自己的生辰八字,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一说就中,“关于药的事情还请大师详细告知。”
“一月一副药,他原本所中的是一种剧毒,可是由于体质的原因变成了寒毒,需要慢慢调理,解毒的药材我早已准备,缺的就是对抗寒气的药引。”
“所以需要我的血。”
“没错,每月三滴。”
“我知道了,大师,缺乏药引的事情墨鹤轩可知道?”
“不知。”
叶菱悦突然对云亭大师跪下:“大师,此事还望大师保密,不要告知他。”他知道,若是墨鹤轩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施主请起,施主既然这么有心,老僧自当奉命。”
“多谢大师。”叶菱悦直觉这个云亭大师好像对自己有不少的善意。
“在此还要提醒施主一句,关于公冶鸿辉的大寿,六国贺寿,云岛必会出现,叶施主定要小心云岛。”
小心云岛,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呢?他又如何得知自己也会去北魏?这个云亭大师真的就是一团迷雾。
☆、北魏之行
云岛,六国中最为神秘的国家,他们没有皇帝,只有圣女,圣女的权利凌驾与一切,每隔三年便会进行一次圣女的选拔。云岛位于海中央,在这个水路并不发达的时代,云岛的存在,无疑是特殊的。
不过在叶菱悦的记忆中她并不记得自己跟云岛的人有过什么交集,为何云亭大师会这么说呢?不管如何这次去北牧她都会小心谨慎。
“多谢大师提醒。”
翌日
辰砂收到了一副云亭大师送来的药。
“小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大师让贫僧送来的药,说是可以根治这位公子的病情,三日服用一次,每过三个月便来重新领药。”
根治,这个消息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惊喜:“真的能根治?请待我等向云亭大师道谢。”就连一贯冷静的辰砂都有些激动。
“施主不必客气。”
“云亭大师可有交代药的来源?”
“大师说施主该知道时自会知道。”
墨鹤轩与叶菱悦虽然已经在马车中,外面的话自然也是听在耳中,墨鹤轩转头看了看她,他直觉这事应该与她有些关系,不过叶菱悦装作睡觉假装没看到。
这次来云亭寺收获确实不小,四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江城
虽然那个云亭大师有些古怪,不过叶菱悦觉得他是没有恶意的,小心云岛这样的话她也没有跟墨鹤轩说,只是一回来就默默的跑到某人的书房去研究云岛的历史了。
“你怎么突然对云岛感兴趣了?”墨鹤轩去房间休息了,叶菱悦将蓝一扯来帮她找关于云岛的书籍了。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明日我要验收成果,若是不满意,会有好东西等着你们的。”
好东西,好好折磨他们的东西吧,蓝一很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叶菱悦便去了校场对他们的成果进行了验收。
校场
早早的蓝卫军已经自觉的在进行训练了,看到叶菱悦过来,齐齐收功:“见过先生。”
他们现在没有了之前的锋芒毕露,进行了一个月的沉淀,懂得了隐藏,看起来只是一个个身体比较强壮了护卫,完全看不出来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不过现在他们的脸上还多了一个表情,惊讶,这是他们的先生?气质确实没错,可脸不对啊,之前的那个疤痕呢?怎么消失了,肤若凝脂,漂亮的脸型,精致的五官,殷红的唇色,眉宇间那份冷清的气质,这真的是他们先生?
“大家的表现都很表不错,没有少一个人,将成果放到校场那边的凉亭,然后回来继续训练。”
“是。”
“先生,你脸上的疤痕呢?”也不知是谁胆子这么大,就直接给问出来了。
叶菱悦也没有发火,料到了他们的反应:“疤痕是假的,现在已经没有粘着的必要了。”
他们的先生真的这么漂亮,一直都以为他们的先生是彪悍的,没想到居然有这等绝色的姿容,与他们的王爷不是更配了吗,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先生万岁!”仿佛是开了一个头,整个校场轰动了。
“先生万岁!先生万岁!······”
战王府
墨鹤轩昨日喝下第一份药就觉得好像体质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不过自己也具体说不上是什么,他很想知道药大的来源,不过既然云亭大师不肯讲,他也不会在多问。
“王爷。”
“辰砂,何事?”
“关于黑衣人有消息了,是从宫中来的。”
果然如此吗,墨鹤轩的脸上没有半分吃惊,这个消息只是跟自己心中所想的重合了而已:“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人就没有过什么好的下场。”
“以王爷的实力,何苦如此委屈。”
“本王答应过母后不能对他动手。”
“可是······”
“辰砂,本王要言而有信”
“是,辰砂知错。”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的调查到此为止。”
“是。”
墨鹤轩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临终前叮嘱,两兄弟定要念及手足,不可内斗。这么多年以来,皇宫中的那位或多或少的刁难他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想深究。
几日后,便开始向北魏出发了,江城到北魏大约要十五天的路程,墨鹤轩的药罐自然也是要带着的。
“看来这下真的成药罐子了。”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药材,墨鹤轩一阵恶心,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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