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名男子,一身紫色锦服,白玉冠发,一双狭长得双眼足以让女子拜倒,五官俊朗,发丝飞舞,骑着马奔来。
看到如此场景得步双双心中念道:难道这就是传闻中得白马王子?不对,他骑得是黑马,应该是黑马王子,好他娘得帅气!
被打中双眼得男子捂着自己流血不止双眼嚎啕大哭,正准备开口骂人得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
宗政弘文经常在外面溜达,位于天子脚下得百姓大多都认得他,有些不认识得听到他是当朝太子,也立刻下跪。
步双双直接石化了……努力得在想自己刚刚有没有什么失策得举动,虽然她不怕他,不过这个人可是太子,若是一个惹她不高兴,把她给杀头了,她还怎么找人啊……
“起来。”
“谢太子殿下。”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得!”
“是。”
太子都发话了,大家也都开始悻悻离开。
“太子……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做主,草民不知被何人打瞎了双眼,求殿下做主……”这个人果然智商有些着急……
“是本宫打的,你居然敢不知死活得对太子妃不敬,该死!”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不过他得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得。
太子妃,众人十分敏感得抓住了这样一个词汇,原本不少准备离开得人也都止住了脚步,开始在周围左看看右看看,不肯离开,这可是好戏,必须要停下来看看!
那大汉瞬间就后悔了,他这是什么运气啊,不过是教训自己得女儿,就碰到了一个管闲事得,居然还是刚进门得太子妃,这下是死定了!
“夫人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这个人?”
宗政弘文突然这么一声‘夫人’,听得步双双鸡皮疙瘩四起,忍不住抖了抖:“全听夫君得。”
这一声夫君叫得也是爱意浓浓,听得宗政弘文也是一身鸡皮疙瘩,做了一个与步双双同样得反应。
这个动作没有逃过步双双得眼睛,心中不禁暗爽:恶心我,看老娘恶心不死你!
“咳,来人!”
“在!”
“此人对太子妃不敬,以下犯上,打入大牢,永世不得出现!”
“是!”
大汉听到此话,心中绝望,加上流血过多,就这么晕过去了。
大街上看热闹得百姓们心中不禁齐齐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太子妃以后一定不能惹!
“夫人觉得这个安排如何?”
“夫君安排甚好。”
“那我们便一同进宫吧。”
宗政弘文没有进马车还是自行骑马前去,就在步双双准备进马车得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阵马得斯鸣声,回头一看,是宗政弘文得马,他得马踩到了一只瓜皮,马蹄打滑,正要跌落,宗政弘文也从马背上正要摔下。
“靠!怎么会有这种运气?”嘴上一个惊叹后步双双立刻飞身前去将宗政弘文接住,这具身体出身于将军府,自然会些功夫,而且轻功甚好,此时便派上用场了。步双双抱着宗政弘文缓慢得落下,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是美美得,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般来说不应该是男的抱着女得吗?怎么反过来了?
宗政弘文在从马背上摔下来得时候就已经运气于手准备翻身下马,不过比他快得是步双双,直接飞来将他从马背上抱下来了,一阵女子特有得香气扑鼻,如此好闻,不过……这是个什么姿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楚城还怎么混啊!
“你没事吧?”
宗政弘文没有说话,气呼呼得进了马车。
“什么人啊,救了他也不说声谢谢!”步双双小声得嘀咕完后也跟随他一道进了马车,就这样,队伍再次启程,要皇宫前去。
只是在他们走后,楚城便留下了一个当朝太子与太子妃相亲相爱得故事……
东璃国
五日后,在天竹子的调理下叶菱悦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也就是说暂时可以打架了。
“老夫这天下第一神医得名号不是白来得吧。”
“众人所赐,怎么可能会白来呢,对了,你通知他了吗?”这几日她一直都在调养身体,也没有问关于墨鹤轩的情况。
“没有,老夫难得能跟小丫头独自相处,怎么可能会找个人来打扰呢。”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她也不希望墨鹤轩知道她现在在这里,她得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这里距离西秦又远,他长途跋涉过来也十分得不容易,而且不知道那个皇帝是否还在对他放暗箭。
“你不用担心,现在整个西秦那小子就是老大,没有人敢伤害他的。”
“什么意思?”
“你离开之后,他便起兵谋反,还找出了曾经先皇得遗嘱,顺利得坐上了西秦皇帝得位置。”
他终于还是没有忍受了吗?
“只是老夫上次看到他得时候面色有些不好,不知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过那小子年纪轻轻,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放心吧。”
叶菱悦没有说话,他的脸色为何会不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断药快两个多月了,云停大师说过,如果断药会有生命危险,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那墨钰轩呢?”
“趁乱逃走了,不知道下落。”
也就是说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报复吗?她一定要尽快赶回西秦!
☆、变化
西秦
半年多前,西秦突然易主,原本一直辅佐皇帝得战王居然起兵谋反,整个黑骑军都在他得掌控之中,他手中掌控得是整个西秦最顶尖得精兵,凭借墨钰轩手中得力量根本就不是对手,就在百姓还在纳闷为何战王会谋反时,一个消息降临在整个西秦的领地之上,有人出面作证,先皇曾经得遗诏是传位给战王,墨钰轩本就是夺取了战王得位置,而战王根本就不是谋反,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消息一出,原本那些死守阵线的官员并不相信,只当是墨鹤轩想名正言顺做皇帝的借口,可当他们看到已经消失许久得元老级大臣出现时,所有人都吃惊了,那两位大臣是曾经可先皇的心腹,当年立遗诏的时候,他们也在其中,只是没多久就失踪了。原本墨钰轩告诉他们的是他们两人都被送回去养老了,他们也没有深究,没想到居然被困在皇宫,而且还受了非人得折磨,而那个在宫外逃生手中握有另一半遗诏的人一直生活在京都,只是已经改头换面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他,当他听说战王谋反时,自己居然站出来了,将手中得另一半遗诏交予了墨鹤轩,大家合力把墨钰轩得到的那半张遗诏也找了出来,合在一起,众人才信服。
已经过了这么久,大家也已经逐渐习惯了墨鹤轩这个皇帝,原本还有不少大臣在担心他是否能够治理国事,结果他们发现,有时候墨鹤轩的一些做法比墨钰轩更为有用,人心也慢慢得朝他的方向靠去。
御书房
“王爷,吃点东西吧。”虽然墨鹤轩已经是皇上了,不过辰砂他们这批从战王府出来的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为王爷,而且墨鹤轩也默许了,在私底下他们还是称呼他为王爷。蓝一和辰砂一直伴于墨鹤轩得左右,现在已经是墨鹤轩的左右得力助手了。
“放下吧。”墨鹤轩一身白衣,他自从登基以来就从未穿过龙袍,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得威严,半年多得时间,他得五官还是那样妖孽,一时眉宇间多了一些深沉,眼中更是冷漠,这么久的时间,辰砂就从未看到他笑过。
“王爷,属下们在淞甘城打听到了墨钰轩得下落。”
那时,墨钰轩趁乱逃跑,他之所以一直那么嚣张是因为他知道墨鹤轩曾经答应过他的母亲不会对他动手,而墨鹤轩又是一个十分有孝心的人,一定会遵守他对他母亲得承诺,所以这么多年,不管是明枪暗箭,墨鹤轩都是忍而再忍,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叶菱悦对他起兵,完全没有防备,在宫乱得时候逃跑了。
墨鹤轩下了命令,必须要找到这个人,就这样,一直找到了现在,也亏墨钰轩能够这么会躲。
以往他听到这个名字也许还会爆发情绪,现在,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这个人,杀之了之,到了地府是才好去找叶菱悦,也要去给他母亲赔罪,他违背了诺言。
“咳咳……”突然一阵咳嗽的声音让墨鹤轩不得不停下手边没有完成的工作。
“王爷,您又咳嗽了!太医说了,不能一直这么劳累。”关于叶菱悦的死,辰砂倍感意外,同时也十分痛心,那样的女子不该那么快失去生命,而且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墨鹤轩突然病情加重,他去了云停寺,想找云停大师,却被寺中的人告知云停大师已经圆寂了。
墨鹤轩的身体确实不见得有多好,这次和往常一样咳出了血迹:“辰砂,本王时间不多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他早已看破生死,只是心愿未了,不甘死去。
“是,属下明白。”他一定会尽全力去找墨钰轩。
“明日我们回江城吧,好久都没有去看她了。”
登基后墨鹤轩还是在京都,他有想过将王城改迁到江城去,只是这样又好花费不少的人力和物力,对国家并没有好处,只是有时间的时候便去江城看看。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东璃国
叶菱悦这几日过的真可谓是猪一般的生活,每天都是吃,睡,养身体,今日她终于坐不住了,忽视掉天竹子不准随意乱动得话,收拾了一下,决定到外面去看看。
他们所在得地方是东璃国的都城璃城,景象热闹非凡,东璃国的经济是六国中比较好强大的,他们注重商业,百晓通和叶慕青也经常到东璃国来谈生意,而且这里是天子脚下,经济越发得繁荣。
“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了吧。”叶菱悦一身男装,将头发全部束起,经过这几日的调理,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本就漂亮得五官经过修饰后显得十分帅气,走在街上直接是回头率满满,天竹子跟在后面,面色不满,眼神无光,与前面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所有的风头都被叶菱悦给抢走了,最让他郁闷的是这个病人很不听话,没办法,只有亲自跟来了。
“还早,再到处看看。”他们已经离开有几日了,她想出来看看这里是否有找他们的人,得观察一下情况,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伺候这么一个主也是够难的,天竹子决定,以后给叶菱悦炼制更多的解毒丹还有增强体质得丹药,他可不想在来给这个姑奶奶看病了……
前面得一块墙壁前围着不少人,叶菱悦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只是她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血鹰。
看到这个名字她不禁走近去看了那张告示上的内容:本尊最可爱得猎物,你知道你逃跑了手上的人会是谁吗?血鹰,你晚出现一天,本尊就在他的身上烙下一块印记,火红的热铁紧贴皮肤,那种感受你应该是明白的,本尊在老地方等你自己送上门来,不过血鹰能够撑多久本尊可就不知道了。
看着这个告示,叶菱悦心中一团怒火,天竹子跟在她的后面自然也看到了:“小丫头,冷静,你现在去了就是找死!”
“找死也比让人替我死好,我要去。”
他知道这个家伙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老夫跟你一同前去。”
“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让天竹子帮忙传话。
☆、赴约
其实叶菱悦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国师的长相,只是听过声音,听起来像是三十多岁左右,而且可以感觉的到东璃国的皇帝真的很听这个国师的话,甚至已经能用惟命是从来形容了。
天竹子与叶菱悦两人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门外还是空无一人。
“我去,你在外面等。”她不希望天竹子有什么事情,他跟血鹰也并没有什么大的交情,没有必要冒险,更何况,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至少还能让天竹子向外报信,小心东璃。
“不可,你若身体恢复,老夫自然不会跟你抢,可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血鹰带出来。”
“我会有办法的。”她确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以她现在的身体施加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够撑的住。
“叶菱悦!不管是什么办法,老夫一定不能让你有事!”这还是叶菱悦第一次看到天竹子如此认真,脸上没有任何玩闹的表情,满是严肃。
“我在做什么自己很清楚,这个国师有什么目的我们根本就不清楚,他为何要我身体的血液?还有那个山洞中的其他躺着的人是死还是活?我需要去弄明白,他藏的那么深,整个大陆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就连东璃国的百姓都不清楚,我需要你将这个消息传到外面。”若他们全部都出事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天竹子没有再说话,叶菱悦说的他又何尝不懂,不过他确实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危险的地方。
“拜托你了,师傅。”这是叶菱悦第一次这样称呼天竹子,在她跟着他的时间里,天竹子本想教她识别药草,教她医术,结果发现她对这方面简直就是一窍不通,完全没有天份,也放弃了,倒是学武的天份不错,就曾经教过叶菱悦武功,天竹子让她叫他师傅,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今日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个心愿吧。
这个称呼如此陌生却又那么熟悉,他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叶菱悦唤他师傅的情景,不过她却从未叫过,今日,这个称呼竟来的如此突然:“小心!”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嗯。”
告别天竹子后她便朝着山洞走去,进去后还是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个人。
“血鹰?”
血鹰原本的白衣已经被干涸的血迹染了一大半,可以看出他受了多重的伤,发丝凌乱,嘴角也满是血迹。
听到声音,原本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看到的是一个他一直惦记着的人:“叶菱悦,你怎么会来?快走!”他的声音并不好听,很嘶哑,像是喉咙已经许久都没有进行滋润了,脸上也有不少的伤痕。
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