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走得差不多了,那女子看到依旧喝茶的凤潇潇,顿时怒火高涨,这么多年,还没有不给她面子的人,居然敢挑战她的权威,眼神一个示意,后面的狗腿立刻屁颠屁颠上前。
“你是谁,赶紧离开,不然——有你好看的。”凤潇潇轻笑,压根不理会这话中的威胁。
“哟,陈姐姐又在仗势欺人啦?也是,这镇上谁人不知你有一个人级实力的老爹呢?”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很快,一个身着火红颜色衣服的女子从门口出现,向诧异的凤潇潇投了一个安心的神色。
凤潇潇心头暗笑,人级?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都已经圣级了,居然靠这么一个丫头还保护自己?不过,这丫头倒是不错的(其实凤潇潇也是一个丫头而已——)
低敛眉梢,这种事情已经无法勾起她的兴趣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被唤作陈姐姐的女人立刻暴怒,“白情,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白情此刻已经做到了凤潇潇旁边,不屑的回答道,“陈思琪,你仗势欺人被我看见的就不下三遍,我哪里说错了?”
“好——好。”陈思琪已经被气的发颤,但是她还真是奈何不了白情,她的老爹是人级不假,可是白家有一个供奉,实力也到达了人级。“我不和你计较,你若是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可是她——我一定要赶出去。”
白情冷哼一声,“我今天还就是要保她了,你说怎么办?”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的对凤潇潇上心,但是能够气到陈思琪的事情,她还是很愿意做的。
听到白情的冷哼,陈思琪立刻受不住了,脑筋本来就简单的她立刻对着身后的人发号施令,“你你你,你们三个,挡住她,其余的人,将她给我扔出去。”
挡住的人是白情,扔出去的人自然是凤潇潇。白情今日出门并没有带任何的侍卫,此刻早已变了颜色,“陈思琪,你敢!你就不怕我白家找上你陈家?”
陈思琪冷笑,“我才不信你白家会为了一个不知其名的女子来和我们陈家作对,那这样你们的白家才真正的是败(白)家!”她虽然笨,但是这点道理还能想的通的。
凤潇潇扶额,这到底叫什么事啊,她只想好好的吃一顿饭,居然会弄的这么麻烦,要说生气,她可是一点都没有,这就好像一群小孩子在一个巨人面前打架,可是这郁闷,却怎么都消散不了。
当下,她轻轻的一挥袖,上前赶人的被弹开五丈远,这让还在争吵的二人立刻安静下来。
这一手,当真是震撼至极!若是这两人还不知道凤潇潇功力不俗的话,那真是瞎了她们的眼了!陈思琪的脸唰的便白了,而白情眼睛一亮。
“姐姐,你的功夫好厉害啊!”白情状若无意的称赞道,眼睛看向一旁当木头人的陈思琪。
陈思琪现在想的便是,完蛋了,完蛋了,若是爹知道她惹了一个马蜂窝,不知该如何的处罚她。
凤潇潇也是活了两辈子的老妖怪了,怎么可能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当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并不答话。
“姐姐,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么?白家虽然简陋,但是招待姐姐一定不成问题。”似乎没有看见凤潇潇的神色,白情继续客气的道。
“这——这位小姐——陈——陈家,也一定——扫榻相迎。”陈思琪虽然又惊又惧,但是还是结结巴巴的的问了出来。
凤潇潇抿唇思索,现在回去还不是时候,爹娘均在绝风谷,若是自己赶到那里,说不定还正好能够帮助爹娘,可是她对那里人生地不熟,当下,目光放在了眼前二人身上。
“既然如此,我就住在陈家吧。”
白情的笑容顿时僵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势大欺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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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人问起瑜芷她家小姐是什么性格的时候,瑜芷总会以“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高度概括。
每当有人问起瑜芷她家小姐的生活经历的时候,瑜芷总会以“惊心动魄,高潮迭起”高度概括。
她沈箬锦上半辈子过的惨绝人寰,下半辈子定要绝地反击,让伤害过她的人下地狱。
总之一句话:凶残无底线。
陈思琪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潇潇,她想不懂眼前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她对她的态度极为恶劣,甚至要将她赶出客栈,而白情对她可谓是百般要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凤潇潇将二人的疑惑看在眼中,却并不解释,在她心里,陈思琪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心底内还是善良的,而白情虽然处处合她的意,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只是浮于表面,相比之下,她当然选择陈思琪了。
将桌上的最后一口茶喝完,凤潇潇对陈思琪抿唇一笑,“我们走吧。”留下了表情阴晴不定的白情留在原地。
陈思琪自然知道一直跟着她的家丁,实力是什么水平,凤潇潇一挥手就把他们全部震开,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也知道她的水平比自己老爹的水平都高,刚刚还在惴惴不安,转眼就被馅饼给砸中了,这下看家里的那些族人还敢说些什么。
陈思琪的府邸离此地并不遥远,由于陈思琪有点畏惧着凤潇潇,她叫着家丁在前头带路,而她则在凤潇潇身后不远处,这一发现又让凤潇潇心中暗笑。
到了陈家大宅后,陈思琪的老爹陈宽正在正厅招待客人,陈思琪也不避嫌就将凤潇潇带了进去,而后嘀嘀咕咕的在陈宽的耳边说了什么,惹得陈宽向凤潇潇的位置看了一眼。
陈宽招待的正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看他的态度,对这个中年人甚是恭敬,甚至还有一点讨好,凤潇潇不屑的撇嘴,这一动作刚好被中年人所看到的。
立即,脸色变得不善起来,“陈兄,是不是随便一个丫头片子都能打断我们的谈话?这也太看不起我沈兴河了吧。”
陈宽还在消化女儿的话,冷不丁的听到沈兴河的话,眉头紧锁,立刻安抚道,“沈兄说的哪里话,您来到了陈家,兼职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沈兴河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冷哼道,“那好,你把她赶出去!”
凤潇潇的笑容纹丝未变。
陈宽心中泛起了两难,一边是陈家镇乃至丝边赫赫有名的炼丹师,一边是实力未知的陌生女子,可是听女儿说,势力颇为不俗,这两方面都是马蜂窝啊!
“你在说什么?这可是我带回来的人。”陈思琪可不管,她才不认识什么沈兴河不沈兴河的,她只知道凤潇潇是一个实力高强的主。
沈兴河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叫你一声陈兄是看得起你,若是今日你不把她赶出去,那么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谈不下去了,我代表公会直接拒绝你。”
陈宽依旧摇摆未定。
凤潇潇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其实这陈宽,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哪怕是因为她有些实力,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来,可能毫不犹豫的就答应这猥琐男人的话了,嗯?听说要办什么事?
凤潇潇向前一步,威压直逼沈兴河,“是你要赶我出去?”
沈兴河只觉得胸口一震,一个闷哼,已然受了暗伤,这让陈宽瞳孔骤缩,一个威压,竟然强悍如斯!一向喜形不动的他也是诧异的看了好几眼凤潇潇。
她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这少女,当真是骇人。
沈兴河控制住气息,阴狠的看向凤潇潇,“你——是谁?居然敢打伤我?”
凤潇潇嗤笑,“打伤你?被我打伤是你的荣幸!”真的很无趣的很啊。
沈兴河见实力比不过,转头看向沈兴河,眼里的警告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凤潇潇再次开口道,“你想求他办什么事?”被问的人自然是陈宽,此时他心头正在剧烈的挣扎。
既然被问到,说一番也无法,低低的说道,“我想让他给我练一枚三品丹药。”还有一些原因他没说,他身体里有暗疾,需用三品丹药——清心丹才能够祛除。
凤潇潇了然一笑,三品丹药,她好几年前就已经不练那玩意了,在这小镇里,居然还被人求着要着。
神念一动,纤纤玉手伸开,一枚褐色的丹药出现在手中,“诺,拿去吧,一直夹紧尾巴做人也不好。”
陈宽的脸涨的通红,不是被羞得,而是被激动的,虽然他不认识丹药,但是这波动他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的,决定不下于三品丹药,有些结巴的问道,“这——这是?”
凤潇潇答道,“一下不要紧的药丸而已,好像是七品凝雾丹吧。”不要紧,七品?!!陈宽有种想要掐死眼前女人,念头一出,立刻被自己扼杀在摇篮里。
开玩笑,随手拿出七品丹药而且即不在乎的人,身份可能简单的了吗
颤抖的手接过了丹药,之前的挣扎神马都是浮云,看着沈兴河,底气也便足了,“沈兄啊,今日算小弟招待不周了。”言下之意,您老可以走了。
沈兴河气的胡子一翘一翘,“这世道乱的很,你可要小心了。”对着凤潇潇发出一句狠话,便离开,他知道,这女人的实力,他比不上,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陈思琪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的老爹和凤潇潇已经熟悉起来了?天哪。还有那个老男人也被气跑了?真是强悍的紧。
陈宽这才想到,他好像还不知道凤潇潇的名字,带着一丝恭敬的问道,“您老的名讳是?”思前想后,他还是不敢相信凤潇潇是如此的年轻,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可能是某些女人驻颜有方才能让脸庞看起来如此的年轻!
凤潇潇本来还是很开心这男人挺上道,蓦然听到一句您老名讳,刺激的咳了起来,她看起来有那么老?真是有眼无珠,冷声道,“我是凤潇潇!”
凤潇潇,陈宽听到名字,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这和那个失踪三年的凤潇潇不是同名吗?!
☆、绝风谷前夕
那个凤潇潇可是才双十年华,绝色无双,真的很难让人和眼前这个面容普通,功力深不可测的“前辈”联想到一起。如果她真的和那个凤潇潇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今日他真的是走狗屎运了。
凤潇潇抿唇一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陈宽的想法呢,手中掐了一个法诀,普通的容貌顿时开始发生变化,不消片刻,恢复了原来的容貌,绝色倾城。
陈思琪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了凤潇潇,似乎没有看清楚,又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她之前还妄想把她把她赶出那个客栈,真是不知道当时她长了几个脑袋。
陈宽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天,她真的是漓雪府的人,虽然漓雪府已经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漓雪府那个层次的人,就算全部没落了,肯定也比二流家族的势力更强,他本来也不知晓这么多事情,还是因为沈兴河才了解到的,这样更能说明了超级世家的恐怖之处。“凤——凤小姐。”陈宽舔了舔嘴唇,“小女——小女今天有眼不识泰山,希望——希望姑娘海涵。”
凤潇潇将目光投向陈思琪,缓缓道,“无妨。你的女儿我很喜欢。”她是很喜欢心思不复杂的女孩子。
陈宽低下头,眼中爆发出思虑的光芒,良久,抬起头,“凤小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
凤潇潇看了一眼陈思琪,“你是想让她跟着我么?”
陈宽被戳破心思,也不矫情,慈爱的看了一眼陈思琪,“凤姑娘,我这也是情非得已,你知道我的伤势是怎么来的么?我有一个仇家,那日我拼尽全身功力,才伤他半分,最后因为我家族的至宝,才逃出升天,伤势却是一直未曾痊愈,现在他似乎已经找到我的行踪,我中年丧妻,唯一的亲人只有我的女儿,我真的不希望她出事。”
陈思琪早已热泪盈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要搬家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原来她的父亲一直在忍辱偷生,现在为了她,甚至不惜哀求,手中的拳头深深的握紧。
她这么多年优渥的生活,嚣张跋扈的做派,无一不是她的父亲给的,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父亲顽固的伤势,不知道父亲的无奈,双膝跪地,眼泪也簌簌流出。
凤潇潇思考一会儿,她三年没有出世,向来很多事情变了她亦不知,如果有个人在旁边告知提点的话,想来可以少走许多的歪路。
沉思了一会,凤潇潇点头答应。她没有义务帮助陈宽解决他的敌人,她可不是观世音菩萨。
陈宽欣慰的点了点头,想要浮起陈思琪,口中亦道,“思琪,父亲在这镇上也生活不下去了,如今,父亲没有法子保住你,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跟着凤小姐,一定会无恙的。”还有的话他没有说,他看人这么多年,他觉得凤潇潇不简单,非池中之物,一朝得势,立刻飞上枝头,他相信,陈思琪也会鸡犬升天。
陈思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不停的摇头。
陈宽神色一凝,“思琪,你这是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么?”
陈思琪咬紧嘴唇,呜咽道,“同——生——共——死。”她实在不能做一个不孝之人,抛弃自己的父亲。
凤潇潇蹙眉,“你父亲又不一定会有事情,现在又不是生离死别,现在你随我出去,亦可得到历练,等到自己实力强劲之后,卷土重来又何妨。”
陈思琪泪眼婆娑的看着凤潇潇,“你既然愿意带我走,为何不愿意把我的父亲一起带走,或者帮帮我的父亲?”
凤潇潇冷笑,“第一,我没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