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菲只得说道,“莘菲本在秋院中,梳洗罢却被慈宁宫的宫人请了去,太后今日劳累,不得入睡,便召了莘菲去侍奉。一时莘菲过于担心太后的身子,而忘了向皇后娘娘禀明了,是莘菲的错失,请皇后娘娘责罚。”
莘菲今天经历的一切,不管是皇后韩丽芸的前恭后倨还是黎才人的阴险毒辣,又或者说是今天向太后的陈情,都是皇室秘辛,无论哪一桩都是能要了人的命的,所以,只能由莘菲自己来平衡这个战局,只有自己站出来背上责任了,好在自己已经走通了太后这条路,否则今天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莘菲的话,简短,却十分明了,透露的意思也很清楚明白,自己不是被人陷害了,而是被太后召去了,在赵宣洵面前还是替韩丽芸保留了几分脸面,决口不提黎才人的事,也给赵宣洵留了几分脸面。从慈宁宫坐着太后的轿辇大摇大摆地出来,也是想告诉两位,自己是受得了太后的认可,有了太后的庇护了的。
重生一绝色弃妇太嚣张
萧破天是完全被她给打败了。
她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哄他吗?只要是她说的,哪怕是善良的谎言,他也是喜欢听的,可她却偏偏半句也不说。好吧,她不说,只有他来说了。
“小雪儿,你不想我,可是我很想你怎么办?我过来看你好不好?”
“早上才分开,你用得着这么粘人吗?”白墨雪轻轻一笑,对他的无赖很无奈,可心里却又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甜蜜流过。
她这还没搬过去展翅楼呢,他就这么粘,若真的搬过去了,以他的粘功,他是不是得跟着她回家了?
“可我已经来了!妞,快开门!”
白墨雪半信半疑地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大束铺满了满天星的白色海芋花,带着扑面而来的幽香,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色的花朵后面,伸出一张俊到极点的面孔来,萧破天将海芋花塞到她的手里,笑着张手给了她一个熊抱,亲了亲额,“小雪儿,我来了!”
她笑着伸手接过花,被他揽着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
突然,她想到了唐学礼的事,侧眸斜睨着他,带着笃定的语气问,“唐学礼那事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一提唐学礼那男人,萧破天心里就很不爽。
他浓眉一挑,冷冷一哼,“我只是让他也尝尝被人冤屈的滋味。不过,我可没让人强迫他,完全他自己主动上勾的,那蠢蛋一见到个女人就巴上去了,完全不用我们出手,只不过,他在跟别人爽的时候,喊的是你的名字,我心情一个不好,就让人折了他的手脚。”
白墨雪白了他一眼,“那你干嘛不直接整死他算了?也省得他那极品妈上我这来闹。”
萧破天笑眯眯地凑了上去,“我这不是知道自己给你惹了祸,这不,我赶紧过来赔礼道歉了。小雪儿,马上快下班了,我们去哪里吃饭?”
白墨雪懒懒地靠在他身上,“算了,我不想去,没胃口。”
萧破天眉眼一沉,“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白墨雪突然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他,“破天,有些事,我想跟你坦白,不管你听了以后想怎么做,会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
萧破天听到她话语里的慎重,心里一凛,表面却依然不着痕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事这么严肃?”
白墨雪站了起身,走到了窗前,举眸瞭望着那万里无云的天空。
天色很好,可她的心却笼罩着一片阴霾。
萧破天能轻易地察觉出她的喜怒哀乐,知道她这个时候肯定心情不好,他也不着急,不逼她说,他愿意等!对她,他用尽了所有的耐心。
今天也一样,他只是静静地陪她站在一边,静等着她开口说话。
“今天,唐学礼的母亲告诉我,我之所以没有上大学,是因为我曾经被人轮(蟹)暴过,还生过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由唐家人找人抚养,现在他们拿这个孩子的命来威胁我,让我找关系放唐学礼出来。”
她的侧脸笼罩着一层郁抑,过去这一块记忆的缺失,让她很受困扰。
她扭头看向萧破天,在没有发现他的俊脸上有震惊和惊讶的时候,她挑了挑眉,“怎么?你不奇怪?也中惊讶?不觉得对我失望?”
萧破天轻轻揽住她的肩,手指着窗外,“雪儿,你看那大地苍穹,无边无际,我们在这星际中,只能算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一个存在。你的过去,是我无法涉及的现在,所以,我不会去干涉。我在乎的,永远是你的现在和未来,只要你的现在和未来有我,那么,过去的所有麻烦和干扰,我都愿意替你解决,陪你一起面对现实。”
他不否认,听到她说的话时,心里虽然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对她的心疼和怜惜。
白墨雪的心里很震惊,震惊于萧破天对她的宽容和理解。
她想要的,其实也很简单,就只是一个男人对她的无私包容和温暖,而萧破天,他真的做到了!
她转身面对着他,他狭长的凤眸漆黑如墨,闪着逼人的亮光,还有点点深情,白墨雪感觉心底一热,主动张手抱住了他的腰,轻轻地说,“破天,谢谢你!”
萧破天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有了她的认可,他死也无憾了。
他的诚心终于感动了天,也感动了她吗?
因为激动,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更是低沉性感,“如果你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我,我替你去查这一切,看看他们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墨雪又将米仁爱说的一切重述了一遍,再将自己心里对记忆里模糊的几点疑惑一起全都告知了萧破天。
萧破天沉吟了一会,“这样,我那头马上开始帮你查核这些事看是不是真的,你这里再等那唐学礼的解释。到时两边一会合,就知道事实的真相了,当然,如果你自己能够想起一切,那就最好了。”
“我尽力吧!”
白墨雪突然看着他,灵眸闪着一丝忧郁,“破天,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孩子,怎么办?”
萧破天揉了揉她的发,“你有担心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好,让我娶一送一,我若是拒绝,岂不是太愚蠢?”
“你真这么想?”她还真有点不相信这个男人的心胸会宽大到这种程度。
这几乎可以说不止是宽大,而是有些伟大了。
萧破天俊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雪儿,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你,我爱你,很爱很爱!我既然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的地步,那接纳一个孩子,又有什么不可能呢。相信我,别再质疑我对你的爱,行吗?”
一个铮铮铁骨的冷情男,在她的面前,却真的化成了绕指柔。
白墨雪点了点头,用力地抱紧他,“好,我相信你!”
如果不试一试,如果不再选择相信,那又怎么会知道他值不值得她爱?
至少,到目前为止,萧破天爱她,更胜于她爱他。
相拥相依的两个身影,渐渐地,热烈地拥吻在一起。
良久,萧破天的声音在室内低低地响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白墨雪抬眸笑看着他,重复着他说的话,清脆的声音透着一抹决绝和坚定。
爱她所爱,选她所选。
萧破天的眸光带着深情和宠溺,“现在,有心情吃饭了吗?”
白墨雪点了点头,“好吧!管它什么事,饭还是要吃的,你说,去哪吃?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走!”
“真的?好,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白墨雪扯住他,提醒着,“别走太远,我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两天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我得赶紧上京,齐老还在那头等着我呢。”
“我明白,就离这不远,不会误你的事。走吧!别想这么多了。”萧破天咧嘴一笑,笑容灿烂得耀眼。
*
在萧破天和墨雪去吃饭的时候,沙家猛也动作迅速地将那唐学礼送回了家。
当米仁爱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抱头痛哭了一番,对送唐学礼回来的那俩警察恨恨地一瞪眼,待他们一出去,便用力地关上了门,“嘣”地一声巨响,也不怕震聋那俩警察的耳朵,惹得那俩警察朝着米仁爱的家门直竖中指。
唐学礼一坐下,就急急地问米仁爱,“妈,是不是墨雪找人放我回来的?”
米仁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没想到那女人还真有点本事,竟然那么快就把你弄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能出来呢。哦,对了,学礼,我拿那个小兔崽子的事去威胁她了,要不然,她还不肯帮你呢。”
唐学礼很不赞同,“妈,那件事你怎么能提呢?你明知道她受了刺激,那件事她早失忆了。要是她知道,当年是我们设下的计,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米仁爱毫不在意地说,“我们不让她知道不就得了,当年我们找的那些路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就不相信她还能找得着。”
此时,唐老三在一边似是叹息又似是自语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米仁爱气得一下跳到他的身边,抡起拳头便捶了过去,“你他妈的是要找我晦气是不是?是不是看老娘不顺眼?非得挑老娘的刺,让老娘不好过你才开心是不是?”
唐学礼看到米仁爱拳头不断落下,唐老三被她揍得双手捧着脑袋,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唐学礼忍不住出声劝道,“妈,你行了,爸说得也没错,咱们总得小心一点才是。现在的白墨雪可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这一次就算不是她出的手,那股站在她身后替她出头的人,我们也得小心点。要不然,恐怕还没落着好我们一家就全搭进去了。”
米仁爱这才放下拳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倒了一杯水猛灌了下去,然后用力一抹嘴,一脸阴狠,大有拼死一搏之势,“等着瞧,我就不相信,我米仁爱还真斗不过那女人。”
第九十九章 彻骨之痛,痛彻心扉
听了莘菲的话,赵宣洵的眼神黯了几黯,直到自己吩咐皇后的事情已经落空,因此望向皇后韩丽芸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满和怒气。
韩丽芸也明白了黎才人的计划已然落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厉意。然而当她接收到来自赵宣洵的不满的眼神之后,眼睛里迅速地汪起了一片雾气。这个男人,就是这个贵为九五之尊的男人,为了他,她抛弃了自己天生的高傲,为他打理后宫,为了搏他一笑,甚至可以去帮他去害自己的姐妹……可是,到头来,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一个虚若无物的皇后的头衔,一个个不满甚至怀有怒意的眼神……
至此,韩丽芸真的感觉到了寒心,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那种无法填满的空虚,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赵宣洵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的皇后的心情,他皱了皱眉,“现在也已夜深,莘菲你何必非要急着出宫了,不妨就在宫里歇上一晚吧。”赵宣洵现在也只能采取拖了,拖得一天是一天,再作打算吧。
莘菲也急了,这皇宫自己是连一刻也不想多留,何况还牵挂着宫外等候着的周士昭,便要开口,却被韩丽芸抢了先。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只是在这惨白的月色之下,这笑容看起来也颇为惨淡。“人家夫妻俩还有好些个话好说呢,皇上您真是不了解女人,没见莘菲的一颗芳心都在侯爷身上吗?”
莘菲虽然对今晚的事情三缄其口,但也深知韩丽芸在这中间起到的作用,此刻,韩丽芸却又反过来帮她说话,她略略想了想,便明了韩丽芸的意思。
不管是采取何种手段,韩丽芸都不想莘菲真的进宫成为妃子,因此她再三阻拦,甚至动用了黎才人这颗棋子,目的就是想让莘菲身败名裂,让赵宣洵无法再动此念头。
此时,虽然计划已然落败,但她还是坚持着不让莘菲继续留在宫中,因此,也是间接地帮了莘菲。
赵宣洵听了这话,眉头更加紧锁了,“皇后多心了,朕是怕莘菲劳碌太过,反正这几日都要进宫抄经,来回皇宫与侯府之间也太辛苦了些,不如就歇在秋院里,皇后你不是一向和莘菲情同姐妹吗,怎么今个儿反倒不体谅莘菲了?”
见赵宣洵还敢提起秋院,在场的两个女子都恨得有些牙痒痒的。从秋院里历经了韩丽芸的恐吓、黎才人的疯狂的莘菲自是再也不想踏足秋院半步,而一手打造了秋院作为自己夫君的藏娇之所的韩丽芸,自然也是不想有任何人染指秋院的。
所以,皇后娘娘笑了,笑得听起来是无比的欢畅,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惊心怵目,“皇上您倒是真的体谅咱们的静言郡主,只怕是这份心意,咱们静言郡主是不敢接也接不住的。既然静言郡主执意要出宫去,皇上您就别拦着了,放他们夫妻二人团聚吧。”
赵宣洵被韩丽芸这绵里藏针的怪话说的有些脸红,幸好还有月色掩映,不是那么明显,心里十分动怒,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很是善解人意的皇后是怎么了,为何今晚要屡屡拆自己的台。
“皇后,你……”赵宣洵看看还跪着的莘菲,和三人周围垂手不语的宫人太监,想了想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见这帝后二人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的,莘菲忍不住开口说道,“多谢皇上您的好意,还有皇后,您的,好意,莘菲也领了!”莘菲故意将对皇后说的这一句话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只是,今晚的出宫是太后她老人家嘱咐的,莘菲十分感激皇上的体谅,但真的也不敢拂逆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还望皇上体谅则个。”
莘菲对着韩丽芸说的那句,“皇后,您的,好意,莘菲也领了”,把韩丽芸也着实惊了一下,但转瞬就又恢复了人前人后都镇定如常的样子,“你我本就情同姐妹,这些个客气话不说也罢。”韩丽芸冷冷地接道。
见莘菲搬了太后出来,赵宣洵一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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